苍伐瞪大眼睛, 嘴唇上的湿润和脖子后圈上的手下意识想让他往后退。
可是攻城拔地般撩拨进来的舌头让他蹙眉,近距离,他只能看到白言梨轻闭上的眼,人越缠越紧, 吻的小心又庄重。
试着将“不速之客”赶出未成功,苍伐再忍一会,终于趁着人换气的功夫将“狗皮膏药”从自己身上撕下。
“”他皱着眉, 面色绝算不上好看。
白言梨被他推了把,左手撑着桌沿,那双眼还死死盯着他,缓慢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夫君怎么了”轻声, 白言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呵气道“不是要讨好你吗”
“”话是那么说,也没想到人类会这样大胆火辣。
“所以说, ”白言梨左手撑着桌沿右手却还停留在自己嘴角边, 笑的放肆张狂, “是我没有做好吗”
“你真是”想要震一震对方,结果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苍伐心中冒火。
白言梨却不知死活的继续挑衅, “是我理解错夫君的意思了吗”
“你就一点不害臊”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
“我主动的话, 夫君会被愉悦到吗”
“白言梨”刚相识的时候人的羞涩胆小随着相处时日增加的动手动脚, 苍伐慢慢回过味来,觉着人就是在对自己玩弄小手段。
若如此, 震他一震, 本也该收敛的。
可是现在右手背暧昧擦过自己唇畔, 白言梨逼上前,目光赤、裸。
苍伐站在那,似被人脱、光了衣服般不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好个白言梨
“你也不怕演过头了”苍伐深吸口气,扪心自问白言梨一开始还注意着距离表现清纯,现在这模样,难道不是吃准了自己一定会退一定不敢
“为什么是演戏”白言梨表情淡定,“就不能是情难自控吗”
“”
“夫君忘了,我们过了五年正常的伴侣生活。”
自己确实是不记得了,不过苍伐眼角直跳,咬牙骂道“你还真敢玩。”
“夫君”白言梨没什么不敢的,靠近到一定距离,他伸手拉拽住苍伐的带钩。
“白言梨”一字一顿,苍伐再喊一声,先前的气势不知不觉再被压过。
“怎么了”白言梨真就一点也不带慌的,平静道“要去床上吗”
“行”苍伐冷静下来了,皮笑肉不笑道“算你狠。”
白言梨抿着唇,手从带钩上放下,苍伐盯着他,忽然抓住那只准备缩回的手。
“夫君”有些惊讶他的动作,白言梨愣了愣。
苍伐笑着,捏住那手腕向前,胸膛碰上对方鼻尖后他低头凑到人耳畔,一字一字阴柔道“慌什么天还亮着。”
白言梨目中的惊讶之色加深。
“您”
“晚上来,洗干净了。”
“什么”这神情绝对不是装的,白言梨是真的呆了片刻。
苍伐松开手指,任由那手腕垂落下去,“不是要上床吗我喜欢晚上。”
“”
“不要让我闻到你身上的人臭味,”苍伐撇过头,玩味道“现在就出去,慢慢洗,好好洗。”
“您说过看不上人类也不会碰人类”
“我还不能偶尔降降品味”苍伐这会高兴了,很明显丢掉的气势再次回到自己身上,白言梨还真就在装腔作势,这不就虚了吗。
“您是认真的吗”低了下头,再抬起时白言梨的语气倒是正常了。
“很意外震惊”苍伐侧着头,轻蔑的扫视过他,“不是我的伴侣吗偶尔用一用很正常。”
“只是太久没有”深深吸气,白言梨垂着眼恭顺道“我这就去做准备,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干个你我还需要准备什么”苍伐刻意粗鲁,专注的盯着白言梨的眉眼。
他试图从人脸上再看到刚刚那样震惊的神色,可惜非常让他失望,现在的白言梨又是那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更可恨的是居然毫不掩饰那点子期待。
还真他妈是期待的
苍伐怀疑自己的判断,可话都说到这了再缩头
雄性气概还要不要了
“嗯,”面对如此直接的言语,白言梨非常稳的住,他点了点头,不露声色道“您喜欢喝的酒呢或许会更有气氛。”
“你还挺能来事,”苍伐淡淡道“那就把紫色瓶子装的那壶拿来。”
“嗯。”用平静的语气,严肃的场面对话讨论晚上即将展开的大“活动”,一人一妖达成共识后,白言梨后退着离开。
他走,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苍伐面上的不屑随着人消失在视野忽然垮塌,坐到椅子上,苍伐想着晚上的事情脑子有点大。
虽说早那什么过了,可是那五年间的自己是没有记忆的啊。
认真说起来这他妈还是妖生头一遭。
以掌拍额头,苍伐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待看到桌面的茶盏他又想起白言梨最后的提议。
喝酒气氛是又想玩什么花招吧,难不成是准备灌醉自己
胡思乱想中,他连晚饭都没出去吃,待天黑下来,他一个妖在房中来回走动转圈圈。
廊上偶尔能听到侍妖的声音,白言梨从自己这出去后倒很平常的在指挥府中的妖们干活。
一杯接一杯的为自己倒茶水,苍伐越等越不耐烦,越等越心慌,心慌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怒气。
怒白言梨还真敢跟自己杠,怒他那疯狂的示爱不辨真假,怒自己沉不住气还真陪着玩。
红色月光照射到桌面时热闹了一整天的妖府彻底安静下来,白言梨很准时的敲响了房门。
苍伐闭眼调整好表情,房门无声对内打开。
门外的人披着件薄透的白色单衣,手上拎着壶装好的酒,对视上他目光时很温柔的弯起嘴角。
死了一瞬,苍伐心中只闪现出这样的念头,倒不是说他被门外出现的伴侣突然击中灵魂,而是到了这种时候,他忽然相信人是玩真的
玩真的啊
“夫君久等了。”关上门,白言梨坐到苍伐身旁。
“喝酒”嗓音有些变调,苍伐没有意识到,他拿过酒杯,从白言梨手中接过酒壶。
“妖的酒,”白言梨有些迟疑,“我能喝吗”
“为什么不能”苍伐也给自己倒了杯,亲自端起递过去。
白言梨接过,晃了晃杯中的金黄色液体,“好香啊。”
“文茎的果子酿成。”苍伐自顾自喝了口。
“文茎”白言梨没有听说过,“是荒服能找到的果树吗”
“甸服中有两棵。”
“整个红月世界只有两棵”白言梨举着酒盏的动作顿时小心起来。
“只有两棵五百年一熟,最好的酿酒师也只能酿出两壶。”为了得到手中这壶自己可废了不少劲。
“就这么喝了”嘴唇都贴近了,白言梨又有些不舍。
苍伐又给自己倒了杯,“既然开了,今晚就得喝完,过了夜可就变味了。”
“这么珍贵,”白言梨用舌头轻轻舔了点,意外道“有点甜。”
先甜,慢慢的又酸,最后是苦,再等上一会口中便只有清香,而喉咙却开始发烫。
苍伐仰头又喝了杯,看着白言梨迟钝的反应无声失笑,“文茎的果子像枣,这酒喝了可以治疗你们人类的耳聋。”
“好神奇。”这么说白言梨更觉着开了喝是糟蹋,毕竟自己和苍伐的耳朵又不聋。
“喝了。”大半壶都下了自己肚子,白言梨手中那一盏却还没喝完,苍伐不爽出声。
“是。”得了命令,白言梨闭眼仰头一口闷。
苍伐盯着看,见人脸蛋速度红起来,眼中清明消失大半,蒙着层水雾结结巴巴道“有有点凶。”
自己喝的酒当然凶。
苍伐双手抱胸丝毫未有醉意,他冷着张脸放低声音道“还玩吗白言梨。”
“玩呵呵,玩。”摇了摇头,白言梨稍微清醒一些,站起身,他跌跌撞撞往大床的方向走。
苍伐“呵”了声,很有耐心的跟在后。
摸到床沿,白言梨半醉不醉中还记得给自己脱鞋子,利索爬上床他躺平往里滚了滚。
苍伐居高临下晲视着他。
“夫君”抬起只手,白言梨似乎又清醒了些。
“你不后悔”苍伐嗓音低沉,似是要给人最后的机会。
“夫君是不是想灌醉我然后反悔”白言梨抖动着肩膀笑的肆无忌惮。
苍伐恨不得撕碎那两瓣唇,他确实行动了,以另外一种方式。
白言梨顺从的接纳他的进犯,配合的启唇迎接他的到来,甚至于,慢慢尝试主导,伸手环抱上他的背。
苍伐并不熟练,有些笨拙的吻在他的后退下结束,撑着起身,他重新拉开距离,颇为郑重的问道“真不后悔”
“嗯”因为那个吻,白言梨的气息乱了大半,他笑着,特别欠的勾起嘴角暗示道“天还没亮呢夫君。”
“你还真能豁的出去”到了这步,苍伐觉着白言梨就是在算计自己,反向算计自己跟他上床。
速度整理好衣服爬下床,他恶狠狠的扔下句,“想的美”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