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苍伐吓了一跳,身上衣服很成功被人弄湿。
“你也洗洗吧,”白言梨缠绕的更紧,也不管他的表情,暧昧道:“你身上都有味道了。”
“白言梨!”苍伐深吸一口气,忍住将人按到水底的冲动。
“不高兴了吗?”问是这么问,白言梨眼中仍盛满笑意,他稍稍退开去,貌似老实的站着,“以前,都是我帮你洗澡的。”
“......”面对人如此坦然的态度,苍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二人面对面站着,距离过近,他的目光滑过某两点,整个人都僵了。
白言梨倒是不以为然,光着上半身,一点都不遮掩,甚至还伸出手来。
“你干嘛!”苍伐反应过激连连后退,被戏弄的火气下更多的是慌张。
“夫君脱了吧。”白言梨拍打了下潭水,柔道:“不冷呢。”
“洗你的吧!”妖脸泛红,苍伐转身就想躲,身后白言梨却不依不饶的扑上来抱住他的胳膊。
“一起洗洗吧,你不是最讨厌脏了吗。”
“......”背后紧贴的胸膛,苍伐觉着自己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
“夫君?”白言梨带着点疑问,和语气不同,双手果断的扒下了他身上的外衣。
苍伐继续深呼吸,硬生生将人从自己身上撕开,掐着对方的后脖子,他将人拎远一些,尽量平淡道:“害臊吗?”
“我害什么臊!”白言梨顶嘴。
刚刚相处的时候,明明人还很羞涩的,看白言梨还扑腾着手脚不死心,苍伐皱眉。
“我们拜过堂,是名正言顺的伴侣!”指出现实,白言梨不满道:“你答应过我,以前会做的事情,现在也要做。”
“你之前还......”苍伐想说,前段时间你还不是这个样的,可是深山老林中,自己身前扑腾着个赤、裸的人类,居然,自己还是被逼着的那位,感到头大,他张嘴骂了声:“不知羞耻!”
“夫......”白言梨张嘴。
苍伐没让他开口,直接将人扔了出去。
白言梨摔进水中,很快又钻出来,游到能够站起来的位置,他抹去脸上的水,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苍伐。
苍伐蹙着眉,唯恐人再整幺蛾子,甩手就要上岸,身后的人却“哇”一声豪迈哭开了。
“......”有毛病!
“夫君!”看苍伐还要走,白言梨嗓门更大一些。
苍伐觉着受不了,回头咧嘴,“想死是不是?”
“夫君欺负我呜!”
要不是感应不出任何气息,苍伐简直要怀疑白言梨是被什么妖给占据了身体。
“欺负我呜呜!”跟个孩子似的撒泼,白言梨边哭边拍打,击起身周水花四溅。
幽静水潭因为突来的哭泣,一旁树木上不知名鸟类被惊动,扑扇着翅膀飞离。
苍伐看着眼前这出闹剧,水中的拳头握紧又松,反复几次,他咬牙道:“你是不是今天受了刺激?”
看到同类被吃,惊吓哀伤过度所以发疯?
“夫君......”听人搭理自己,白言梨说收就收,抽咽着,马上止了哭声。
“......”
“我就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约定之时说的只是暂时,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还是等人“清醒”过来,有气无力的,苍伐敷衍道:“谁要离开你了?”
“可是你都不让我帮你洗澡了......”白言梨从远处走回来,活像是只被抛弃了的狗狗,“我很失落,你是不是不再需要我了?”
我需要你,需要你他妈的好好活着跟我解除契约,然后我再弄死你!
心里发狠,面上,苍伐还算平静,“我现在很正常,洗澡这样的小事自己可以。”
“嗯。”白言梨倒是突然不纠缠了,重新走回他身前,可怜兮兮道:“我心里恶心。”
“恶心?”
“那些画面......”试探的,他慢慢慢慢往前伸手,轻轻抓住苍伐漂浮在水面的衣摆,低声道:“我一直忘不掉,血淋淋的手,和我一样的手,就掉在我的手边。”
苍伐颇为无奈,绞尽脑汁的想安抚的话。
白言梨偷偷瞟他,猛的抱了上去。
苍伐唇上再次贴上湿润,和之前躲藏在水缸里的那次不同,这一次,人的动作激烈许多。
站在半人深的水中,不知想些什么,他一时居然没有动作。
白言梨因为他的安静慢慢平静下来,用力的双手逐渐放松,唇上的动作也变得温柔。
苍伐从始至终睁着眼,看人红着脸吻自己吻的格外认真。
月光下,潭水由他们二人为中心微微向外漾开,山林中,有轻灵的鸟类在树梢歌唱。
......
苍伐上岸后衣服瞬间变得干燥,白言梨在他身后死命扭着衣服上的水,可怜兮兮的搓着自己的鼻子。
二人回到山洞,白言梨跑到火堆旁烤头发和衣服,苍伐则坐在山洞口,表情复杂的发着呆。
“哈欠!”吸了吸鼻子,白言梨可怜兮兮的发抖。
苍伐回忆着那漫长的一吻,惆怅着自己最后居然不自觉的给了回应,甚至于......反客为主。
所以说......这就是雄性的通病吗,别管心里怎么想,身体上舒服了就没什么不可以。
悲伤自己的妖生已经不干净了,苍伐万分不甘心。
“夫君,”脱下衣服在烤,白言梨只能抱住自己取暖,望了眼洞口坐着的妖,他带着丝期盼,示弱道:“我冷。”
苍伐缓慢回头,冷冷吐出两个字:“活该。”
让你之前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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