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窈和江远的婚礼办在了之前的海岛上,两个人都不想过分曝光, 只想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办一下典礼。
举办婚礼的当天, 天气非常好,各色气球在空中飘荡, 粉色紫色的丝带缠绕在四处,花环就在不远处矗立。
江远特地让人在空中制造了几朵心形的云朵, 甚至还有季窈和江远的名字飘在上空, 非常的浪漫。
季窈穿着洁白的婚纱, 上面缀满了很多珍珠, 是丹妮拉亲自动手缝上去的, 一问才知道原来分江远早就开始让她准备这些事情。
季窈似笑非笑嗔了一下江远, 江远脸上挂着笑, 一脸宠溺。
严雪站在她身边, 拉着她的手:“窈窈你紧张吗?”
季窈摇摇头, 在她身边有江远, 季奶奶, 严雪等等,所有她这辈子在乎的人都在。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只有幸福。
旁边侯泽迪打趣:“嫂子当然不紧张, 没见我远哥翻墙跳楼也要跑去睡觉, 哎昨天晚上是不是就洞房了。”
江远眸子一横,侯泽迪识趣的很快闭了嘴。
季窈昨天晚上是和江远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分开睡,季奶奶说这是老家的习俗。
她躺在床上觉得有些空荡荡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干脆坐起来, 光着脚打算去倒点水喝。
刚打开冰箱,一个大力将她抱在怀里。
熟悉的味道袭来,季窈唇角挂了笑。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
江远凑在她耳畔:“睡不着。”
想你了才睡不着,季窈回过身搂住他的脖子,“我也是。”
习惯了身边有另一个人在。
江远把季窈抱起来,往屋里走去:“又不听话。”
他轻轻拍了拍季窈的屁股:“不能光着脚。”
季窈理亏,不敢反驳,钻进被窝里把脚放在他的腿上,热气一点点钻进来,舒服了好多。
江远把她带到怀里,季窈有些不放心:“我奶奶发现了怎么办?”
“别怕,我在呢。”
江远的话音落,季窈心就安了下来。有种天塌下来还有他顶着的心思。
季窈搂住江远的腰,没多大会儿就睡过去了。
江远唇边的笑容淡淡浮起,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恰好洒满一地。
他在季窈的额角轻轻碰了一下,虽然早就领了证,但是仪式感却更重要,明天起,所有人都会祝福他们的。
严雪早上过来敲门的时候,才刚刚五点钟,季窈一个机灵醒过来,旁边的江远正在穿衣服。
“怎么办?我奶奶过来了。”季窈小声嘀咕。
“别怕。”江远好笑,手上却抓紧时间开始穿衣服。
“窈窈,好了吗?”
季窈干巴巴说:“等,等一下。”
季奶奶走到门口:“是不是东西找不到了,用我给你帮忙吗?”
“不用!”季窈的手心出了汗,眸子里带着急促。
江远在她唇角碰了碰,开开窗户跳了下去。
好在二楼的高度,他身手利索,跳下去还回头冲季窈挥了挥手。
季窈在楼上捂着脸不敢看,松口手掌就看见江远身旁站着的一堆人。
因为新娘迟迟不开门,摄影化妆师司仪等等一堆人都等在门口,就看见新郎从天而降。
空气安静了几秒,江远恢复了往日的气质,周围的人也当作没有看见,欲盖弥彰的自顾自的忙起来。
季窈的脸羞的通红,化妆师过来上妆的时候还带着笑意:“江太太你们感情真好。”
“……”季窈不敢看季奶奶。
季奶奶好笑:“现在知道羞了?江远这毛头小子。”
话音里听不出什么生气的意思,季窈脸上的笑容才重新挂起来。
婚礼上特别让大家津津乐道的是,司仪问两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别感动的地方。
分享恋爱时候的事情,之前就和他们简单沟通过。
季窈记忆最深的是那次早上悄悄来接机的时候,一直热乎乎的煎饼。
比江远送的那些首饰什么的都重要。
江远眸子里带着笑:“那要感谢那家煎饼。”
他没有说的是,季窈手上的那串从非洲带回来的手串,是他一点点磨出来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力道心心念念的都是季窈这两个字。
大家都好奇冰块江远怎么说,他眸子浅笑看着季窈:“其实只要江太太在我身边,我就很感动。”
太狗了。
侯泽松在一旁调侃:“送入洞房这个没有再比我们远哥要急的了,下面就期待他们的宝宝。”
他边说目光还边往严雪那边看。
严雪瞥过脸不看他。
海岛的夜非常美,之前在这里录制节目的时候,两个人总是在夜里偷偷避开摄像头散步,敬完酒江远就把季窈勾了去。
“我带你去个地方。”
在海岛背面的地方,灯光没有那么亮,头顶上的月亮却清晰可见,散发着柔和的光。
新闻上报道说,这是多少年一遇的超级月亮,距离地球特别近。
季窈拉着江远的手往天上看:“下次这么近的时候,不知道咱们两个在干什么。”
“含饴弄孙?”江远拉着她的手紧了紧,“不管干什么,我一定是陪在你身边的。”
季窈的梨涡浮起来:“那你要说话算话,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江远轻轻颌首,突然把她抱起来,往海边走去。
海风把季窈的裙角给掀起来,红色的裙子在月光下美轮美奂,露出的肌肤莹润白皙。
江远抱着她下水,季窈攀着他的身子,脚踩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
从远处看,季窈和江远不分彼此的搂在一起,月色倒映在海水里,波光粼粼。
江远吻着她的脸颊:“这里美吗?”
“嗯。”季窈心猿意马地点点头,“很美。”
“那以后我们每年都来这里一次,好不好?”
“好。”季窈的话音已经破碎,在海里沉沉浮浮,只有江远是她的依靠。
-
严雪喝的酒有点多,她是季窈多年好朋友,和季奶奶一样心里是最高兴的。
侯泽迪就坐在不远处,老老实实和别人拼酒,目光却时不时的飘向严雪这边。
炽热的就连严雪妈都察觉出了异样。
“那个小伙子你认识?就江远那个伴郎。”
严雪往侯泽迪这边看了一眼,眸子带着警告,回头却笑着对严妈说:“不认识,一看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严妈放了心,严雪绝对不会喜欢一个不聪明的人。
严雪的警告看在侯泽迪的眼里,那眸子就像是嗔怪,让他心里痒的不行。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侯泽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受了这么多冷板凳。
严妈去忙的时候,侯泽迪干脆一屁股坐了过来。
“小雪。”
“滚。”
桌上大部分都是严家村的人,深知严雪的脾气,见状丝毫不觉得奇怪,只是格外多看了两眼侯泽迪。
上赶着来找骂的这是谁啊,看起来就不机敏的样子。
侯泽迪也不恼火:“小雪,是不是喝多了?我让司机给你拿点醒酒汤,你晚上喝了再睡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严雪翻着白眼,怕严妈回来了又盘问她,只想着赶紧把侯泽迪给轰走。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啊。”严雪的声音压低,凑到侯泽迪跟前,只能让两个人听到。
“什么?”
侯泽迪闻到一种好闻的味道,是严雪身上特有的。
这些年他睡过的女人很多,很多人身上都喷的香香的,也很好闻,但是没有严雪身上这么有味道。
严雪的头发丝有几缕飘下来,在空气中荡来荡去飘到他的肌肤上,痒痒的。
侯泽迪的喉结急速的滚动一下,身上一下子燥热起来。
为了追严雪,他已经太久没有找过女人了。
“我说,你能离我远点吗?”
严雪醉的严重,她见侯泽迪听不见,干脆说的特别大声。
宴会安静了一瞬间,焦点聚集在侯泽迪和严雪身上,偏偏严雪一点也不知道,还在自顾自的喝酒。
侯泽迪掏了掏耳朵:“嗯,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他往前凑,严雪不耐烦挥了一下手,不经意的碰到了杯子,血红的酒液就倒在了侯泽迪的西装裤子上。
严雪迟钝的想去拿纸擦,手刚碰到他的裤子,整个人就像是被扎了一样,迅速弹开。
刚刚那个形状,分明就是他的……
这边动静有点大,严妈已经往这边走过来,侯泽迪无奈笑了笑,跟着走上来询问的侍从去换衣服。
他一走,严雪烫了的脸颊才好过一些。
怎么就摸到了那里。
严妈不疑有他,过来见她脸颊红扑扑的,让她早点去楼上酒店休息。
严雪稀里糊涂点点头,跟着侍从也走了。
宴会上众人心思各异,明显的侯家二少这是看上了季窈的这个闺蜜。
林灵巴不得侯泽迪赶紧结婚,省的林老爷子天天想着让她联姻,她和茶茶坐在一起,见她目光老是看向侯泽迪,哪里有不明白的。
林灵还记得上次聚会的时候,茶茶一系列小白花的表现,对她非常没有好感。
见她往那边看,她撇撇嘴说:“别看了,侯泽迪是不会喜欢你的。”
茶茶低下头没有说话,捧着茶杯一点点喝起来。
“我说真的,你想啊,你姐已经是侯家太太,赵家怎么可能还把你嫁给侯泽迪,何况人家也看不上你。”
茶茶终于抬起眸子:“看不上我,就能看得上你了吗?”
林灵在心里卧槽了一句,茶茶不是小白花,怎么还带反击的。
“不是,是我看不上他,你搞错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茶茶最终还是低下头什么都没有说。
倒是严雪,跟着侍从稀里糊涂上了电梯,她刚要给侍从说哪一间房,侯泽迪换好衣服出来了。
再次相见,严雪的脸还是腾的一下子烧起来。
侯泽迪看的好笑,让侍从下去,边走边挽着袖口,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没想到你还敢自投罗网啊。”
严雪扶着墙勉强维持住身型:“你少放屁,我才不是。”
侯泽迪一点点逼近,严雪看着他走过来,气得要拿脚踢他。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侯泽迪一只手搭在墙上,把她圈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红润的唇说:“不能。”
严雪把下巴抬高,侯泽迪正等着她自投罗网,俯身直接亲了下去。
带着淡淡的酒味,想侯泽迪在里面横冲直撞,细细品尝,都不舍得出来。
下一秒,严雪的意识还没有回笼,就被侯泽迪抱着回了房间。
浴室里的温度一点点攀高,侯泽迪看着身下脸蛋红扑扑的严雪,故意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严雪不答,侯泽迪在她身上弄了两个吻痕:“还是不知道?”
细细麻麻的感觉一点点袭来,严雪不敌,最终投降。
“知道了,你是那个傻、逼侯泽迪。”
侯泽迪气笑,再也不怜香惜玉,直接横冲直撞起来。
晚上严雪被尿憋醒,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才觉得身子是软的,还有东西流出来。
酒立刻醒了一大半。
她回头看见床上的侯泽迪正呼呼睡觉,气得没办法,又怕把他闹醒了她不能偷偷走掉,只好忍下这口气。
酒店外正在彻夜狂欢开party,严雪刚想打开房门,正好碰见严妈过来。
“头不疼了?刚刚敲门怎么不见你开?”
严雪捂着胸口,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点:“嗯,头不疼了,我去找朋友聊了聊天。”
严妈没有多想,让她回去早点休息,顺便要给她拿醒酒药喝。
“不用了妈。”经过侯泽迪的事情,她急着要回去清洗。
她的声调变高,严妈嘟囔了一句,怎么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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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京最好私人医院的产房里,妍妍一边握着侯泽松的手大骂,一边使劲。
“呜呜呜,今天是窈窈的婚礼,我怎么这么惨啊,他们都在庆祝,就他妈老娘在受罪……侯泽松你、他妈完了你知道吗,你得给老娘补偿最好的婚礼……”
侯泽松没有进过产房,见她一阵阵的宫缩,疼的头上都是细密的汗,连话都说的没那么利索,想起之前查到的那些东西,什么羊水栓塞之类的,脸也开始发白。
哪怕手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掐痕,愣是没有吭声。
“要不刨妇产吧,那个是不是少受点罪。”
侯泽松脑子已经浆糊,旁边的院长特别淡定:“现在已经开了二指了,马上就可以打无痛,要是刨腹产的话,可就受两次罪了。”
妍妍一听这个,喘着气说:“我就自己生,侯泽松你能不能闭嘴!”
被训了的侯泽松果然老老实实闭嘴,一边给妍妍擦汗。
就在妍妍觉得力气都快用光了,疼的她都快受不了的时候,哇的一声孩子生出来了。
“是个女孩儿。”
护士把孩子抱走清洗,有人过来给妍妍缝针拿胎盘,饶是在商场上杀人不见血的侯泽松,见到这个场面心里也打了个突。
他心疼地在妍妍额头上亲了一下:“老婆受苦了。”
“我以后不要生孩子了。”妍妍虚荣的连眼皮都快睁不开。
“嗯,不生了,都听你的。”
侯泽松在妍妍怀孕作威作福的时候,有那么几个瞬间,是想着等她卸了货在好好算帐,可是见了她这么受罪,突然就不愿意了。
哪怕以后让他摘天上的星星,他也得试着去够够。
侯泽松提前学习过怎么抱孩子,当护士把清理好的孩子递给他的时候,他还是小小的紧张了一下。
“特别漂亮,像你。”侯泽松抱着她走到妍妍跟前,“你看。”
妍妍费力睁开眼睛,想伸手抱抱孩子,孩子就好像知道妍妍是她的母亲一样,一直啼哭的声音在她抱住之后戛然而止。
“她喜欢我。”
妍妍笑了笑,护士在一旁指导着把孩子放在她的胸口,“她特别喜欢你。”
妍妍在这一刻突然觉得非常值。
侯家老爷子老太太都等在外头,知道母女平安之后阿弥陀佛了好几声。
“平安就好,平安是福,妍妍真是受了大罪,泽松一定要好好对她。”
侯老太太压根就没有看见侯泽松手上的青青紫紫,上前接过小宝宝,怜爱看着她。
“我们侯家第三代长公主。”
妍妍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之后就开始了漫漫的哺乳胀痛时刻。
侯泽迪醒来才知道严雪偷偷跑了,没顾上去找她,就被侯老爷子一个电话给叫回来了。
“你侄女出生了,你快给我滚回来。”
茶茶知道消息之后,主动来找侯泽迪。
“我和你一块儿做飞机回去吧,我得去看看我姐姐,好歹我也是她娘家人。”
话都这么说了,侯泽迪哪里还有推拒的道理。
严雪和季窈在海边玩的时候,就见茶茶上了侯泽迪的车,茶茶还笑的特别开心。
严雪的眸子一暗,却什么都没有说。
就当昨天晚上是个错误,都是成年人,就当睡了个鸭子。
这么一想,严雪的气就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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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侄女呢?”侯泽迪把衣服脱下,就开始找摘月。
侯家第三代长公主,取名为侯摘月。
这个名字一起出来,就被各路人马反对,细细品了之后却又觉得挺合适。
“以后侯家都是大姑娘的,可不是要什么有什么,摘月就摘月吧。”
“再生一个名字都好起,下一个就叫摘星。”
“到了侯泽迪这里就可以叫摘阳。”
支持这个名字的侯泽迪说不出话来,他张着嘴巴老半天才说一句:“其实也许有更好听的名字。”
有没有就不知道了,妍妍对摘月这个名字还算能接受,小名就叫月月。
侯泽迪抱着摘月不放手:“瞧我侄女长得多好看,一看就像我。”
侯泽松踢了他一脚,“怎么说话呢?”
侯泽迪心情不错,不计较他的行为,摸了摸摘月光溜溜的皮肤。
“真滑啊。”就像昨晚严雪的皮肤。
侯泽松把孩子抢过来,指着他脖子上的抓痕:“怎么回事?又胡闹了?”
老派精英侯泽松最看不上的就是侯泽迪像泰迪一样的作风。
“没,你弟妹给弄的,而且吧。”
他勾唇笑了笑,动作弧度竟然有点像侯泽松:“我觉得我也想结婚了。”
这话让侯老爷子听见了,笑眯眯接过摘月:“看来我们家月月还是个福星啊。”
侯泽迪:不是因为摘月,真不是。
侯泽松见他们都围着妍妍和摘月转,干脆把他们都轰了出去。
屋里一下子就安静了,妍妍睡了一觉也有精神了,吵着要吃好吃的。
“我要把我失去的都补回来。”
侯泽松不让:“等过了月子想怎么吃都行。”
妍妍诧异:“我还以为你会让我为了哺乳别吃那些。”
“奶粉就挺好,当然你想哺乳的话另说。”
侯泽松凑到妍妍跟前:“怀孕真的太遭罪了。”
什么哺乳什么为了孩子,他不想绑架妍妍。
妍妍唇角带了笑,靠在侯泽松的怀里说起摘月。
“好小一只。”
才六斤多的孩子,整个人软软的,皮肤也泛着红。
侯泽松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老婆,辛苦了。”
“苦日子终于到头了。”妍妍热泪盈眶。
“是啊,好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侯泽松意有所指。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侯泽迪过来敲门。
“大嫂,你想不想吃严雪煮的饭啊?”
妍妍没反应过来:“当然想吃了,我最喜欢吃小雪做的饭了,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啊。”
“没事。”侯泽迪喜滋滋找了正当理由给严雪打电话。
就不信她还会不接。
刚刚他给严雪打过去电话,才发现被莫名其妙拉黑了。
侯泽迪软磨硬泡终于拿到了妍妍的手机给严雪打过去,话还没有说两句,就被严雪又挂掉了。
妍妍瞪着眼睛问:“你怎么惹到她了!呜呜呜,侯泽松你看你弟……”
侯泽松踢了侯泽迪一脚:“怎么回事,能不能别乱招惹人家姑娘。”
侯泽迪没法子,挠挠头说:“没,我正在追她。你们就等着喝我的喜酒吧。”
妍妍回头问侯泽松:“你弟这话你信吗?”
侯泽松从鼻孔里啧了一声:“不信。”
侯泽迪从小娇生惯养,就没有吃过苦,见识过的女人形形色色,严雪哪一点都排不上号。
“我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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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的摘月满月的时候,办的非常隆重。X京有名有姓的人家都接到邀请函,足以看见对摘月的重视。
侯泽松已经能熟练的换尿不湿,拍嗝哄睡,只要他在家,就不需要保姆上场。
摘月脾气急,总是动不动大哭,偏偏侯泽松一抱住就乖的不得了。
妍妍逗着摘月的脸蛋:“你可是知道谁的大腿粗。”
侯泽松把妍妍的手拿开:“别动我女儿的脸。”
妍妍一下子撅起来嘴。
“侯泽松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只把我当生育机器啊!”
一脸懵逼的侯泽松无奈笑了笑:“想哪里去了老婆,我心里最爱的人是你啊。”
他们之间很少说爱,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基础,有了孩子才在一起,妍妍的心里总是没底。
别看她从来一副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比谁都渴望关注和爱。
加上刚刚生完孩子的缘故,激素是个非常可怕的东西。
侯泽松把孩子交给保姆,打算好好陪陪妍妍。
他半搂着妍妍安慰:“老婆,等再过两个月,我们就办婚礼,带你去度蜜月,去看时装周……”
妍妍吸了吸鼻子,很久之后才问侯泽松:“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不知道问没问过这个问题,就想再问一遍。
她没有那么好,会抽烟会骂人,看谁也不顺眼,动不动就会发脾气。
甚至之前还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前男友。
侯泽松闷笑:“大概因为你是我老婆的原因。“
这个理由并没有让妍妍信服,季窈来看她的时候,她瞅着四周没人把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我觉得我快要完了。窈窈怎么办?侯泽松这几天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
季窈好笑:“你现在才知道害怕?之前对侯泽松呼来喝去的时候呢?”
妍妍掩面:“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窈窈你可一定要救我。侯泽松就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季窈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姐妹节哀吧。”
妍妍的预感果然没有错,摘月的百天一过,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侯泽松脸上的坏笑越来越明显。
妍妍在家里想了好久,才战战兢兢对侯泽松说:“我要回娘家呆几天,我大哥说给白莲花找了对象,我得去参谋一下。”
侯泽松一边解领带一边勾着笑,摘月被保姆抱走,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回娘家是吧?”
妍妍点点头:“没错。”
侯泽松把玩着领带,上前几步,把妍妍堵到墙角,手上轻轻给她一绑:“我陪你回去。”
“不用。”妍妍推搡他,想挣开手上的束缚,一边还瞪侯泽松骂他是变态。
“我陪你回去是因为。”侯泽松突然凑近,“你明天一定下不了床。”
随着一声惊呼,妍妍被侯泽松扔到床上,男人有力匀称的身体附上去,“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妍妍的腿开始乱蹬,侯泽松干脆把腿压上去,到了这个时候他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什么变化,妍妍这时候还能分心的想到底是怎么养出来这样的人。
她的摘月一定不能是这副德行。
侯泽松把妍妍的衣服去掉,手指一勾就扔远了,在她耳畔轻声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当初不戴套吗?”
“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尺寸。”
侯泽松的话音刚落,妍妍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就是变态。”
“乖,你有一晚上的时间知道我是不是。”
从床上到飘窗,侯泽松绑着妍妍的手让她美妙白皙的身子贴着冰凉的玻璃,后面的炽热丝毫不放过她,冰火两重天,妍妍的脖颈儿不由自主伸长。
“别在这里。会被看见。”
最后一点理智拉回妍妍,侯泽松重重的允吸着她的唇,“不怕,没人敢看。”
没人敢看,不代表没人听到。
直到凌晨的钟声响起,妍妍才被抱进浴室里洗澡,青青紫紫的身姿泡在浴池,让侯泽松看的眼睛又发深起来。
算了反正已经这个点了。
妍妍后知后觉的发现,本来以为是结束,没想到是刚刚开始。
夜还很漫长。
妍妍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摘月正躺在她身边睡觉,软软小小的一团非常可爱,妍妍翻身想起来,身子一身酸软。
比她刚生完孩子那会儿还要累。
她起来骂侯泽松:“你给我滚进来!”
侯泽松穿着家居服,深V的前襟露出大片胸膛,上面同样都是挠痕。
莫名的妍妍就心虚了一下。
“醒了老婆?”侯泽松脸上挂着笑,抱起摘月,“还回娘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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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必须回。”
妍妍开始收拾东西,不仅她要回去,她还要带着摘月一起回娘家。
不过回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和侯泽松算。
她把东西放下,插着腰问侯泽松:“你昨天是不是又没有戴套!”
侯泽松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尺寸……”
他不说尺寸还好,一说妍妍就觉得下面火辣辣的疼。
真、他妈不是正常人。
妍妍生气,要不是摘月在屋里,她非得跳下来打侯泽松一顿。
“别拿尺寸说事,要是下次还这样,我就在娘家不回来了!”
她抱着摘月,气呼呼往外走。
侯泽松拦不住:“我陪你一起回去。”
“你在娘家不回来,我也跟着住过去。”
妍妍:……滚好吗?
最后一家三口回到赵家,赵家人见两口子不像吵架的样子,侯泽松事事让着妍妍,才放下心来。
“你都当娘了,脾气不能这么暴了,得给孩子数个好榜样不是吗?”
妍妍的大嫂对她一直不冷不热,倒是对茶茶不错,究其原因就是两个人相似的身世。
妍妍觉得没意思,回娘家本来是躲清净,反而被数落了一顿。
她有点委屈,就因为脾气不好,处处都要低人一头。
妍妍抱着摘月在床上躺着,烦躁的想抽烟。
侯泽松和赵父说完话才回屋,妍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抱着摘月睡着了。
他凑过去在母女两个人的脸上亲了亲,妍妍的脸上还残留着泪渍,有些咸咸的。
侯泽松了然,妍妍睡的很浅,睁眼就看见侯泽松。
“你回来了。”
“嗯。”侯泽松抱住她,在她耳朵后面亲了亲,“老婆,别难过。”
“你的家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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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再抱着摘月出来聚会的时候,整个人都温柔了很多。
季窈和严雪惊讶:“你这变的也太多了吧?”
妍妍叹气:“等你们生了娃就知道了,不改变能行吗?不然天天被娃气死。”
季窈抱着摘月舍不得放下:“我们小月月乖,瞧你妈妈说的,我们小月月最乖了,干妈最喜欢你了。”
“你也赶快生一个吧。我看江远都快望眼欲穿了。”
严雪在旁边自在:“我上次见他抱摘月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季窈手一顿,她这一段时间通告非常多,有段时间没有和江远好好腻在一起了。
之前觉得生孩子很可怕,见到摘月之后,反而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她心思一动,回家的时候主动抱起江远。
江远把她放到腿上,在她头顶蹭了蹭:“终于想到你还是个有家室的人?”
季窈理亏,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喉结:“我错了,老公。”
能得她一声老公叫,江远觉得并不亏。
他大手伸进季窈的衣服,上下摩擦:“说吧,又有什么事?”
江远的眸子一点点变的漆黑,如玉的肌肤手感非常好,沁香一点点钻进鼻子里,喉结快速滚动了一下。
季窈扭转身子,在他腿上跪坐起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要不我们也要个宝宝吧。”
许久,江远停下的动作才重新动起来,他搂着季窈的腰低头看向她的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男人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一丝沙哑,季窈心里不是滋味,点点头又亲了亲他的唇:“是真的。”
“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江远颤动的气息凑上前,在季窈的额头虔诚吻了吻:“江太太,谢谢你。”
“我爱你。”
因为这件事,两个人之间更腻歪了。季窈推了最近的工作,安心在家里备孕。
江远俨然成了专家,从排卵期到怎么吃叶酸,一点点研究。
季窈经常锻炼跑步,身子底子还可以,过了两个月还迟迟怀不上。
江远没说什么,季窈先慌了。
之前因为一直避孕,才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以为很容易就怀孕了。
她跑去找季奶奶,一脸苦恼。
季奶奶一辈子没有结过婚,同样不知道怎么办,不过有严雪妈妈和苏姨在,两个人先想到的是去拜佛。
“我知道哪里有送子观音非常灵验,咱们村里的苏鹏媳妇就是在那里怀上的。”
“对对我也听说过了,反正没事咱们去拜拜。”
说的季窈也心动起来,严雪拉着她不让去:“我妈和苏姨糊涂,你也相信啊?”
季窈拿不到注意,去找江远。
江远眸子一下子漆黑起来,搂着季窈的腰往他身边带:“所以你有功夫去拜佛,还不如今晚我多努力一下。”
季窈还没有解释,整个人就被腾空抱起来,直接被江远扔到床上。
“让你知道什么叫拜佛。”
江远把季窈往身子这边带,很快就两个人就沦陷。
第二天季窈醒来的时候后知后觉发现又被江远给折腾了一晚上,不过倒是熄了去拜佛的心思。
她给季奶奶打电话:“随缘吧奶奶,可能时机还不成熟。”
季奶奶没有多说什么,私底下还是带着苏姨严妈去拜了拜。
严雪妈妈特别热心:“顺便给我们家小雪求一段好姻缘。”
“可是呢,小雪也该说亲了。”
“哎可惜小雪这孩子眼光太高了,一般学历的人家压根看不上。总是说什么要找一个志同道合能说上话的人,这哪里好找啊。”
严妈一肚子气,四处发愁怎么给严雪找对象。
侯泽迪天天接严雪下班,一开始的时候严雪还躲着他,后来干脆就坐上去。
“你到底什么意思?”
“喂你睡了我就不管了?”
严雪抱着胳膊嗤笑:“我可是知道你睡过的女孩,没有百八十个,也得有一个班的数量吧?怎么,都要负责?”
侯泽迪摸了摸鼻子,讪讪说了句:“哪里有这么多。”
严雪翻了个白眼。
侯泽迪尝试拿赫敏和韦斯莱举例。
再次得到严雪的嗤笑:“你在开玩笑吗?你看过原著吗?你知道韦斯莱有多优秀吗?”
侯泽迪还真没有看过原著,他只跟风看过电影,电影里韦斯莱挺垃圾的啊。
因为严雪的嘲笑,侯泽迪特地买了正版,打算好好研究一番。
他抱着正版书到春江酒吧的时候,就连酒保都惊呆了。
“老板你这是要……?”好好学习?
侯泽迪特别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未来老板娘太厉害了,我得好好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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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雪向季窈吐槽的时候,就带了那么一点甜蜜。
好心情没持续多久,过了一个月,严雪突然给季窈打电话:“窈窈,我好像怀孕了。”
经过妍妍上次偶然怀孕的事情,季窈已经相当淡定,她从江远身边爬起来:“在哪里?我去接你去医院。”
江远不满搂住季窈,“别走。”
季窈拍掉他的手,开始穿衣服,外面天寒地冻,她怕别人认出来,捂着厚厚的羽绒服和帽子。
江远干脆也起来,马上要过年了他忙的昏天黑地,好不容易抽出一天时间和季窈过二人世界,又被打扰。
“你乖乖在家,我一会儿就回来。”
江远不乐意,拉过她的手摸了摸,“这么凉?多穿点,我陪你一起去。”
季窈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严雪只告诉了她,自然是不希望侯泽迪知道。
江远没办法,叮嘱她好几遍,给她车上放了保温杯和小零食。
季窈好笑:“我只去几个小时就回来,又不是去避难。”
她先开车去接严雪,严雪神色憔悴,一脸不高兴:“怎么办啊窈窈。”
“到底怎么回事?”
季窈把暖风开到最大,两个人从小就认识,季窈是行动派,严雪在背后出点子,一般人还真没有打击到她的。
“是侯泽迪。”
季窈虽然猜到了,但还是小小惊讶了一下。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睡在一起的?”
“就……你婚礼那天。”
季窈蹙着眉,这套路怎么这么耳熟。
妍妍当初……不也是这样?
“你别告诉我,侯泽迪不戴套是因为尺寸不合适?”
严雪抬眼:“你怎么知道?”
“呵呵。”
她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侯家的两个兄弟了,“上次侯泽松给妍妍解释的时候,我恰好在场。他用的理由就是这个。”
“!妈蛋!”严雪狠狠骂了侯泽迪一路,“老子要真是怀了那个龟儿子的崽子了,我一定要打掉!让那个龟儿子算计我!”
到了医院,严雪抽血的时候,季窈心血来潮,表示她也想看一看激素水平正不正常。
两个人在候诊室等了没多久,结果就出来了。
“我靠真中了!”
严雪话音刚落,季窈扶着她的声音颤动:“你看我是不是也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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