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慢慢跪下,就像臣服在唐知白脚下的信徒。看着唐知白柔和侧脸,男孩眸光深处充斥着浓浓的眷恋和迷恋,甚至还有变态般地占有欲。
白,你是我的信仰。
我不想你对谁和颜悦色,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我要你用迷人的双眸对我笑,也只能对我笑……
伸出手摩挲着少年嘴角的淤青,路易眼中逐渐被黑雾占据。
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会让他们偿还回来的!
路易站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门,临行前瞥见整齐叠在椅子上的黑色大衣,男孩一愣,随后,嘴边微微翘起笑得诡异,一把拿过来套着身上,就出了门。
对于这一切,床上仍旧在熟睡的唐知白一无所知……
戴夫卡维托这两天日子过得很不好,莫名得罪了斯诺斯图亚特不说,身边一大帮狐朋狗友立刻与他划开界限,连那些女人都不太愿意搭理自己,甚至家里的生意都微弱得受到流言的影响,父亲听到风声,一个电话立刻打过来,开口就是大骂!
他并不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却是个有继承权的长子,奈何父亲一直不喜欢他,每次一揪到点毛病就一点余地都不给他留。
戴夫也算是学院里的风云人物了,吃喝玩乐在贵族圈子里混得很开,所以向来心高气傲,几乎没对谁低过头。但最近生活影响很大,就连每周兄弟会的派对,大家都默契地选择无视他。
戴夫终于难堪的发现,自己被孤立了。
高傲的性格软话说不出口,他一晚上就在角落里闷头喝酒,只能在心里,一直诅咒着路易和林诉那个小贱货。
一个人喝高了,将酒杯一甩,看见还是没谁肯搭理自己,心里不由特别失落,继而这种情绪将心中怒火直接转变为滔天恨意,酒精作用下,恨不得现在就拿着手里的刀子去泄愤,斯诺斯图亚特惹不起,林诉和路易还不能乱刀捅死吗!
这时,仆人走过来通知他有个电话,戴夫醉意昏沉脑袋也很不清醒,迷糊间只听到有个女人叫自己过去后巷一趟,还以为是自己的哪个小情人愿意见自己了,戴夫暗暗骂了声:“小贱货!都是些见风使舵的货色!”
挂了电话,拖着肥胖的身躯就摇摇晃晃地出了酒吧,肥厚的手掌随意抹了把油腻大脸,大嘴里还骂骂咧咧地不知道骂着谁。
拖着肥胖的身子一瘸一拐地朝黑暗的后巷里走去,身体慢慢闯进了黑暗,逐渐消失在了路灯所能映射的范围……
伦敦刚下过一场暴雨,后巷里潮湿黏滑,酒吧清洁人员往往贪图方便,就将垃圾乱扔在后巷中,黑暗死角里青苔都蔓延着,戴夫忍不住缩缩粗脖子,还真冷!
“让我猜猜是谁?珊娜?爱露拉?还是缇娜?”
戴夫醉眼朦胧,黑暗里路也看不太清,几次撞到墙边废弃货箱之后,实在忍不住冒火了,“该死的!小骚货,老子来了!可以出来了!”
安静空间中,除了呼啸的冷风,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这地儿真冷。”戴夫使劲跺着脚取暖,努力回想着那些小情人的名字。
戴夫略带猥琐地揉挫折肥厚的手掌,嘿嘿一笑,“是我的小宝贝缇娜吧?就属你这个小妖精喜欢玩这些花样!”
周遭环境阴冷,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戴夫不由有些恼怒,该死的今天他实在没情趣陪这些女人玩花样!只想在温暖的房间里来一场欢唱淋漓的原始交流,几番呼叫没有回应,他耐心立刻耗尽,迅速变脸,破口骂道:“□□烂的小□□!贱货!老子今天没功夫陪你耗,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他嘶哑的怒骂一声声回荡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一声又一声,待回音平息之后,依旧没有人回应。
长条巷子里阴暗冰冷,似乎没有任何人活动的迹象,一阵穿堂风过,带着嘶嘶的尖利声音,甚至有点像女人凄惨的哭叫声,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使人不免联想起鬼魂。
顿时让戴夫毛骨悚然,霎时间连头脑都清醒不少。
他这时才想起,缇娜就是个娇娇小姐,哪里会大半夜的跑到这种污秽堆积充满恶臭的地方。
该死!不会是他哪个朋友见他落势,迫不及待地配合着缇娜来整他吧?他胡乱想着,此时又是被吓又是被冻,焦急脸色上一阵青白。
心里悚了一阵,戴夫壮起胆子就准备逃离这个巷子。
转身匆匆走了几步,他骤然脸色剧变,仿佛见到了什么穷凶极恶的魔鬼!
只见前方一动不动站着一个瘦长影子,逆光轮廓下阴森可怕,看不清面容。戴夫心跳都停了两排,脚软刹在原地尖叫出声!
大脸上肥肉随着急促动作翻滚了两圈,大目圆睁,传闻里的瘦长鬼影竟然出现在他眼前。
戴夫傻站在原地差点尿□□,表情充满恐惧却又呆滞,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对面的东西就会立刻扑上来。
似乎不知道在等待什么,戴夫已经大脑空白,此刻身体机能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见对面的鬼影在慢慢的靠近……
戴夫心里尖叫着救命!可却像失了声,喊不出一点声音,想要逃脱却觉得浑身脱力。
那个鬼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不过是几英尺的距离,当戴夫瞪着血丝暴裂的眼睛,就要看清这个鬼影的脸时,下一秒!
就被铁榔头重重击倒在地!
当头一棒!血液瞬间就从脑门破裂的伤口留下,大量血液不断涌出,几秒间流满整张脸,最后连鼻子嘴巴都被着血迹灌进,和着冷风灌进嘴巴里,铁锈味腥臭味,戴夫不断咳嗽。
活命的欲望指使着他双手撑地想要爬起来,可酒精作用下身体浮肿无力,只能像只被宰的母鸡般不断蹬着腿,戴夫嘴里绝望呜咽着,接着撑地的手指就被狠狠踩住!
在冰冷的地板下反复碾压,十指连心,指头简直要碎了,戴夫痛苦地嚎叫。
出声的那一刻,一个麻袋就粗暴地笼罩在他的头上,麻绳不断收紧狠狠勒着他的脖子,脸上的血液逐渐浸透了麻袋,像一张湿漉的白纸敷在脸上,窒息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戴夫本能地不断蹬打着双腿。
他下意识明白,这个人是想杀了他!
恐惧、绝望在这一刻溢出这颗跳动的心脏,什么知觉都没有了,腿间开始淅沥沥的淌下尿液,那人似乎是嫌恶般,紧勒着的麻绳有了片刻的放松。
戴夫抓住这短暂的片刻,想尖叫:“救命……”
一块冰凉的东西就抵上他的脖颈。
“听着,它会告诉你叫出声的结果。”耳边响起一阵冰凉低沉的男声。
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个人简直是催命的阎王,戴夫想喊的话顿时卡在了脖子里,随后又是一声钝器的猛击,戴夫卡维托彻底的陷入黑暗之中。
路易收回铁榔头,然后随意地将它扔在一边,看着眼前昏迷的人,微微侧着头,眼眸神色意味不明,似乎在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办。
男孩视线移到他的手掌上,阴沉的脸上终于有了色彩,带了一丝蔑视的笑意,他慢慢走近地上的人体,指尖滑出刀片,刹那间就杀进了那只肥胖的手心!
似乎感觉到痛意,戴夫卡维托身体抽搐了一下,却没有醒。
路易嘴角扬起浅笑,就是它,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是么?在黑暗里,男孩脸上诡异的笑惊人的古怪。
一脚踩着他的手腕,用力将锋利的刀片拔出!血液飞溅,路易脸一侧,躲过污秽的血液。
随后就转移了阵地,他试图将戴夫的整只胳膊切下来,刀片流畅地切入,可是因男人肥胖,脂肪皮层太粗厚,路易弄得满头是汗,才慢慢将男人解了肢。
尿液混杂着血液,在这条布满垃圾的巷子里,散发着浓烈恶臭。
路易浑然不觉,肢解另一只手臂时,改变了方法。
灵活转动手腕,用轻薄锐利的刀片将他手臂上的肉一片一片整齐地剐下来,犹如中国凌迟刑罚般,整齐肉片被一片片剐下,鲜血染红了白手套,也喷溅在路易身着的黑色大衣上。
整个凌迟的过程,戴夫被痛醒过,挣扎间被路易拿过铁榔头狠狠一棒!就再次晕了过去,在肢解四肢的过程中就这样周而复始着,最后深度休克过去。
就在这条巷子不足五十米的酒吧里,美女少年们言笑晏晏,举杯畅聊,而巷子里的男孩手指间的肢解动作流畅而优雅,仿佛并不是在肢解着人体,而是在雕刻什么艺术品,诡异的气氛十分渗人。
最后,戴夫卡维托一只手臂被完整切除,另一只手臂和双腿被剃光血肉,只剩余三根白骨,剔除的手法很专业,或许连考究的老医生都忍不住赞叹这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路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慢慢站起来,将手中完全被侵红的手套脱下,随意扔在地上。
抬起头沐浴着月光,缓缓闭上双眼,凉风从耳边滑过,像是个虔诚的信徒正享受着挥洒的圣光。
男孩睁开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退后两步便展开双臂对着戴夫行了一个优雅而绅士的礼仪。
路易很享受这一刻,礼毕后。
脱下身上沾满血迹的黑色大衣,利落地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抚摸着双手,面色转身消失在了前方黑暗道路中。
最终不见踪影,地上独留一具残破的躯体,不知死活。
凉风袭来,那三根森森白骨,在风中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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