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花:“何建红是谁?我不认识这个人。”
当年何建红狠心抛妻弃子,跟那个贱女人双宿双飞。
那时候,陈大花就当做没有这个人,他已经死了。
要是让她再遇见他,她会朝她吐两口口水,驱邪。
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让大喇叭吴大娘知道了,不到一天的时间,立马传遍全村。
陈大花的大儿子何俊国也听说了这个事情。
何俊国把弟弟何俊军叫过来,义愤填膺地说:“听说何建红那个家伙在镇上,我们两兄弟去把他揪出来,暴打一顿。”
“这家伙竟然还敢出现,看我怎么收拾他。”何俊国撸起袖子,像是要大干一场。
何俊军握紧拳头,满腔义愤。
父亲走的时候,他才8岁,大哥10岁。
小小的他们拉着父亲的手,哭着喊父亲不要走,“爹,你走了,我们怎么办?你不要我们了吗?”
父亲绝情地推开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他们和母亲一起哭了整整一晚。
陈大花闻讯赶来,拦住他们。
“谁都不准去找他,就当作他已经死了,不要管他。”
她怎么可能让儿子们去找何建红,小伙子年轻气盛,冲动起来不小心把人打残打废,事情就不好了。
兄弟俩最听母亲的话,没敢再动。
——
第二天,方原原出门前又提醒小豆豆他们,让他们不要看电视太久。
昨天被当场抓包后,小轩又想了一个新办法。
叔叔婶婶每天大概下午一点钟后才会回来。
他们可以提前半个小时关掉电视,半个小时后电视屁股肯定已经凉了,就不会被发现。
“小轩哥哥,你真聪明。”小豆豆开心到手舞足蹈的,“我们又可以多看一会儿电视了。”
还不到十一点钟,他们突然听到外面铁门响起来。
吓得小轩风速地冲上去把电视关了,“难道婶婶他们提前回来了?”
小豆豆探出小脑袋看看,“不是我妈妈。”
小轩带着妹妹们出去看了看,一个戴着黑色帽子和黑色口罩的大个子。
“那个人怪怪的,我们先不要出去。”小轩警觉性很高。
那大个子把一个纸箱放在铁门边,“小朋友们,告诉你们奶奶,是何建红给她的。”
他的声音很粗。
说完就走了。
“我们过去看看。”小轩看那人走远了,拉着妹妹们走过去看看。
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纸箱子。
他们不敢动,小轩守着,让妹妹去找奶奶回来。
“奶奶,刚刚有个人放一个纸箱在门口,说是给奶奶的,小轩哥哥说叫你回去看看。”小豆豆气喘吁吁的说。
“哪个人长怎么样的?往哪里走了?”陈大花放下锄头,激动地问。
“他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到脸,豆豆不知道他长怎样的。他长得好高的,他放下纸箱就往村口走了。”小豆豆两只小手拉得长长的比划着。
陈大花有股不详的预感。
“小豆豆,你先回家找哥哥,奶奶去村口看看,一会儿再回家。”
陈大花拔腿就向村口跑去。
却没有看到那个人,陈大花大呼一口气,骂道:“他娘的,让他跑了。”
人没抓到,她要回去看看那人是放什么东西在门口。
回去路上又遇到吴大娘,吴大娘叨叨地说:“豆豆奶奶,刚刚村里有人看到有个陌生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在村里走来走去。有可能是偷牛贼,白天过来踩点,晚上要过来偷牛的,把你家牛绑紧一点。”
陈大花敷衍地点点头,连忙赶回家去。
“奶奶,你终于回来了。”小轩守着纸箱。
邻居李婆子听到声响,从院子里偷偷探出头来看。
陈大花瞧见李婆子的大脑袋,抱住纸箱,叫上孙子们进屋里,关上门。
“奶奶,你刚刚去村口找到那个人了吗?”小豆豆问。
“没找到,他跑了。”
“奶奶,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他说他叫何建红。”小轩也问。
“那个人是坏人,奶奶想追过去吐几口口水给他,结果被他跑掉了。”陈大花咬牙切齿的。
昨天吴大娘说张大爷在镇上看到何建红,刚刚小豆豆说有个高高的人来家里,陈大花就怀疑那个人就是何建红。
果然是他。
“奶奶,我们打开看看纸箱里有什么好不好?”
几个小孩子都很好奇纸箱里到底有什么。
纸箱方方正正的,不大不小,拿胶带封得严严实实的。
陈大花拿了剪刀,把纸箱打开。
“哇哇哇……好多钱啊!”小朋友们惊呼,“奶奶,坏人为什么给你那么多钱?”
纸箱里放着几扎钱,大约有几万块。
“坏人的钱不能拿,奶奶拿去还给他。”陈大花连忙把纸箱盖住。
“要是有人问你们纸箱里是什么,你们就说是苹果。记住奶奶的话,不能跟别人说里面有钱。”陈大花特意叮嘱小豆豆他们不要出去乱说。
有人拿纸箱装钱送过来,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铁定有人会嚼舌头乱说。
小朋友单纯,一听说是坏人送来的钱,觉得事情不简单。要是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奶奶会不会要被抓走。
他们决定守口如瓶。
“你们乖乖在家看电视,奶奶去把钱还给坏人。”
陈大花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破旧的簿子,上面有方原原娘家的电话号码。
她拿着簿子就往赵爷爷家跑,村里就几户人家有电话,赵爷爷就是其中一家。
接电话的方原原的母亲李红玉,陈大花语气温和地说:“亲家母,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
竟然是何俊军母亲打来的电话,女儿嫁给何俊军后,她跟陈大花接触过几次,两人互相看不上对方。
李红玉非常惊讶,但也十分礼貌地回答:“可以,有什么事,您说。”
“你可不可以帮我去饭摊那边找何俊军,让他去车站拦住何建红。”
“何建红是谁?”李红玉问。
李红玉知道何俊军父亲跟别的女人跑了,但并不知道何俊军的父亲叫何建红。
“以后再跟你说,你先去找何俊军,事情很急。”陈大花越说越着急。
陈大花记得那个贱女人是帝都人,何建红抛妻弃子后就是跟那个女人去了帝都。
何建红送钱过来,肯定还要回帝都。
回帝都,肯定要先去镇上的车站坐车去市里,再从市里坐车回帝都。
陈大花先让儿子去车站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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