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枝和亚瑟坐在椅子上等亚撒过来, 而某条“银鱼”科蒂斯, 还在浴室里玩水。
亚撒很快就来了,除了他,身后还跟了一群人, 只是在沈枝枝看来,并不像是帝都星的居民,身上穿的衣服,也完全不是帝都星严谨禁 欲的风。
五颜六色的长发,尖尖的耳朵, 脸颊两侧的鳞片,除了没有一条长着鳞片的尾巴, 他们看起来和科蒂斯应该是同类。
“请问首领在哪里”
一进来,红发青年就紧张兮兮的, 见亚瑟指了指对面的门, 立刻大步走过去。
微微弯腰, 恭敬地敲门。
“首领, 您在里面吗”
“嗯, 弗洛你来啦。”里面传来科蒂斯的声音,听起来心情还不错, 红发的弗洛松了口气。
“首领请和我们回去吧”
“嗯,好。”
没想到首领会这么好说话,弗洛转头和同伴们对视了几眼, 似乎在说, 今天的首领实在太不一样了
门被推开, 首先出来的是一条长有浅色鳞片的腿,修长,肌肉匀称。
蓝色长发湿漉漉的少年,显然刚从水里出来,身上随意裹着一件浴袍,一出门,见到神色冷淡的亚撒,愣了愣。
“啊,执政官大人也来了啊。”
少年气的脸上扬起笑容,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不悦。
“科蒂斯首领怎么会在这里。”亚撒眉头微拢,他瞥了眼科蒂斯身上的浴袍,神情更为冰冷。
“当然是因为有枝枝啊。”
科蒂斯说得理所当然又心无城府,他快乐地走到面无表情的沈枝枝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因为喜欢枝枝,所以才来这里的。”
“执政官大人,可以把枝枝给我吗,我把赫拉星的水能源给你。”
几乎是在他的话音刚落,在场的除了沈枝枝,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赫拉星的水能源
一直以来,赫拉星虽然作为帝都星的附属,很多东西都和帝都星共享,但除了水能源,一直是赫拉星的核心能源,亚撒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承诺,眉头轻挑。
“首领”
弗洛还有一众下属们急了,神情着急而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向,说一不二的首领即将送出最重要的能源。
“抱歉,不可以。”
亚撒站起来,把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沈枝枝拉到自己身边,看了眼她紧抿的粉色唇瓣。
他自己都沉迷至此,怎么会轻易拱手让人。
“除了这个要求,科蒂斯首领还有其他想要的吗”似乎他说什么都可以,唯独沈枝枝不行
遭到拒绝的柯蒂斯,失落的瞥下眼,几分钟之后又悄悄抬眼看了沈枝枝,见她只是抿着唇不说话,顿时又觉得异常委屈,为什么枝枝不理自己
“枝枝”
他小小地叫了一声,甚至想伸手去触碰沈枝枝,但被亚撒不着痕迹地阻拦了回来。
沈枝枝当然也看见了柯蒂斯的小动作,对上他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只觉得心里一软。
一直关注着沈枝枝的亚撒,当然也发现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不悦的冷哼一声。
“首领,您出来已经很长时间了,双腿需要优化,该回去了。”
弗洛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发出声音,但也实在看不下去首领那副受尽委屈,又没人理的模样。
听那红发青年说起双腿,沈枝枝的眼神下意识去看柯蒂斯的腿,原来他的尾巴也可以变成人的腿,只是上面还有着浅浅的鳞片。
知道他不是养着被吃的银鱼,沈枝枝还笑自己操心的太多,现在见有人来找他回去了,当然是希望他越快走越好,早点送走这尊大佛。
依依不舍的柯蒂斯被下属们恭敬地请出去了,亚瑟也迫于哥哥的威压,不得不离开,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亚撒,还有沈枝枝。
“他在你这里多长时间了”
亚撒冷冷淡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懒懒地坐在那里看着沈枝枝。
“没有,就一晚上”
沈枝枝想到前一天晚上,亚撒要看浴室里有什么,她那时只是担心科蒂斯的安危,没想到人家竟然是亚撒的客人,似乎还找了很长时间。
“看起来他似乎很喜欢你。”
亚撒看见沈枝枝脖子上挂的鳞片,眼神冷了几分。
沈枝枝没发现亚撒的变化,身上的衣服还湿漉漉的不太舒服,她走得离亚撒远了几步,扯了扯袖子,想换衣服,可是偏偏亚撒还不离开。
“大人,您今天不忙吗”
沈枝枝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才能委婉又不失礼貌“请”亚撒离开。
“嗯,不忙。”亚撒依然好整以暇地坐着,并没有半分离开的打算。
“阿嚏”实在没忍住的沈枝枝打了个喷嚏,她缩了缩脖子,湿衣服穿着不仅不舒服,现在还觉得有点冷了。
“你怎么了”
亚撒想起那本书上,自然女性身体娇弱,一个喷嚏都会生病。
似乎越想越觉得眼前的少女实在弱不禁风,他突然站起来,倒是吓了沈枝枝一跳。
“大人,你做什么”
后半句沈枝枝是完全惊住了,本来坐得好好的亚撒,突然站起来,不由分说地就一把抱起自己。
“啊亚撒你做什么”
被吓到的沈枝枝手脚乱动,但亚撒似乎丝毫不受影响,触碰到她冰凉的皮肤,眉头更是皱紧。
他几个大步就走到床边,动作算不上多轻柔地就把怀里的少女放到了床上,见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亚撒什么也没说,只是开始动手解开衣领,脱下冷硬的外套。
“亚,亚撒,你做什么”
沈枝枝不可置信地看着亚撒的动作,见他已经把军装外套脱了,随手扔在了地上,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想跑,脚还没站稳,背后突然搭上了一双厚实又巨大的爪子。
亚撒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兽形,一爪子抓住了快要逃跑的沈枝枝,不太温柔地又把人按回了床上。
“吼”躺下
沈枝枝被吼得耳朵发痒,浑身僵硬地被白狮巨大的爪子按进了被子里。
“不要动,你身体很冷。”
白狮蓬松厚实的鬃毛差点沈枝枝窒息,她好不容易扒拉出来透了口气,又被爪子扒拉了回去。
“唔,亚撒我快闷死了”
沈枝枝闷闷的声音从亚撒厚实的皮毛里传出来,正一心想让她恢复温暖的亚撒难得一愣,只是那张猛兽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
“不要再压着我了快死了”
终于在沈枝枝痛苦得快要死过去的时候,她又重新呼吸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立刻大口喘了几口气。
“呼,亚撒,你做什么”
差点被闷死,沈枝枝脸色苍白,不满地推了推白狮的大爪子。
“吼”
白狮发出几声低吼,尾巴不自在地拍了拍地板。
虽然脑袋露出来透了口气,可身体还是被白狮的爪子按得实实的,沈枝枝想动,但很快就会被白狮抓回来。
似乎兽形的体温都偏高,只是几分钟,沈枝枝已经面前红润,手脚发热,身上的湿衣服都被捂热了。
被厚实的爪子按着动不了,沈枝枝眯着眼昏昏欲睡,感到脸上痒痒的,她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见到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人形亚撒。
“现在还冷吗”
亚撒摸了摸沈枝枝的额头,满意于手下灼热的触感,只是温度似乎有点太高了。
“不冷了,想睡觉”
沈枝枝眯着眼,说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亚撒有没有听清,渐渐陷入了昏睡。
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即使睡着了,眉头还是皱着的,脸色酡红,神情不安,时不时梦呓几声。
亚撒一直没有离开,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睡着的沈枝枝。
见她即使睡着,还是紧皱的眉头,还有嘴里时不时出现的奇奇怪怪的话,甚至他还听见了德尔曼。
为什么没有自己
亚撒面色不善,不知道她梦里见到了什么,会叫出德尔曼的名字,明明她现在人在自己这里,为什么还会想着其他人
尽管不高兴,可亚撒也只是安静地坐着,看着沈枝枝那张微红的小脸,渐渐出神。
想起她面对其他人时,神情总是放松温和的,快乐得就像刚出生的幼兽,一见到自己,总是冷淡又戒备。
亚撒难得开始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毕竟他从来没有过和异性的相处经验,也没有德尔曼的近水楼台,偏偏自己还是一副冷脸,想要改变也是无从下手。
“沈枝枝,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看着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脸,愣愣出神,又害怕得到答案。
“唔,执政官大人是个坏脾气的不要惹讨厌”
睡梦中的沈枝枝喃喃低语,亚撒却徒然变了神情,面色铁青,咬牙切齿。
“沈枝枝,不准讨厌我”
似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亚撒鬼使神差地突然低头,一口咬在了那张说出令他不高兴话的小嘴上。
唇下触碰到的柔软,令他猛然睁大了眼睛,一向傲慢矜贵执政官大人竟悄然红了耳朵。
砰砰砰
他清晰地听见,来自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似乎就要脱离自己的胸膛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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