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穿成贱受

    之前?是以前的于河给连朔的吗?

    于河有些茫然,只不过还未说话,连朔便继续开口:“你之前和我说,以后如果发现你在房间里找东西的时候,把钥匙给你。”

    这下于河彻底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以前的于河把钥匙给了连朔,并且说以后发现他在房间里找东西后,就把钥匙给他?

    这怎么像是以前的于河知道他会在房间里翻找东西一样。

    于河接过了钥匙,下意识问了一句:“这是什么钥匙?”

    “钥匙是你的,你应该最清楚。”连朔说完离开了,顺便将房门也带上了。

    于河拿着手中那把金色的钥匙,脑子乱成一团。

    他看向抽屉里的日记本,把钥匙收起来,拿出日记本,打开看了起来。

    “你好,于河,很高兴你能看到这篇日记,这就代表你找到了我得日记本,并且成功打开了。我知道你现在有许多疑惑,但以后你会明白所有的。接下来,我要和你说一件最重要的事:在这个世界除了连朔之外,任何人都不要相信,请记清楚,是任何人。唯独只有连朔一个人你可以无条件的相信他,爸爸妈妈也在不可相信的名单中。”

    “我知道,你一定非常疑惑我到底是如何知道你的存在的。我知道你,就如同你知道我的方式差不多。这是我能想起来,并且告诉你的第一件事。”

    写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都是空白页,一个字也没有了。

    于河看着最后一句话,陷入了沉思中。

    那句是我能想起来的意思是在写这些话的时候,于河忘记了很多事,只记得一些事吗?

    还有他知道自己就像自己知道他一样?

    他知道以前的于河是通过小说,难道以前的于河也是通过小说知道他的?

    不可能,他不是小说里的主角。

    于河皱起眉头,看着日记本思索了许多,最后又在房间里找了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钥匙打开的东西。

    “于河,你今晚住在这里吗?”房门从外面被人敲响,连朔冷淡的声音传来。

    于河把日记本还有钥匙拿起,开了门,摇摇头说:“和大哥一起回小区。”

    他藏了下日记本,怕连朔看到多问,但连朔似乎并没有发现他手上拿了东西,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后就下了楼。

    于河跟在他身后,离开时,于母特意嘱咐了他们要好好注意身体。

    “大哥。”

    坐在车上的时候,于河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我给你钥匙的时候,还和你说了什么吗?我记性不太好,给忘记这是哪里的钥匙了。”

    连朔:“没有。”

    于河有些失望,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不知道这把钥匙是否跟这个日记本有关。

    前方刚好是红灯,车子缓缓停下,连朔侧头看了于河一眼。

    他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但多少能让人感觉到他有些小小的失落。

    连朔收回目光,继续开车,“想不起来就别想了,钥匙是你的,早晚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不用勉强自己。”

    于河点点头,笑着嗯了一声。

    回家后,他洗了个热水澡后躺在床上继续看着日记本,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后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一片黑暗,只剩下他的心跳声。

    没多久,于河便看见了光。

    他努力往光所在的地方走去,很快的就看到了柳声言。

    他脸上挂着冷冷的嘲笑,怀里抱着又不知道何时新找到的新欢,眼神阴森森地盯着他:“于河,你觉得你逃的掉吗?你觉得你斗得过我吗?我给了你乖乖回来认错的机会,你已经错过了。”

    场景忽然一转,窗外下着大雪,于河被柳声言狠狠地踹了一脚,痛苦地匍匐在地,疼的脸色苍白扭曲,牙齿都不禁颤抖起来。

    “管家,把他扔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他进来。”

    管家犹豫:“外面下了雪,天气很冷……”

    “那又如何?”柳声言毫不在乎,不屑一顾:“他就算冻死也跟我没有关系,伤了我的人,就要付出相对的代价,一切都是他活该。”

    “我没有。”于河有气无力地解释着,因为太过于肚子疼,以至于身体都在抽搐。

    柳声言并不听他的解释,应该说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做,他都不在乎,只是想给他惩罚而已,

    最终于河还是被管家拉着扔了出去。

    因为没有力气,所以无法起身,他就那么趴在雪地中,脸贴着雪,呼出的气都仿佛要凝结成冰。

    过了一会,他艰难的将脑袋从雪中抬起,睫毛轻轻颤抖着,看向前方。

    柳声言站在窗前,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你若是知错了,就乖乖的跪在那里,我什么时候原谅你了,你什么时候再起来。你若是不知道错,现在就立刻给我滚。”

    他眼神带着十足的厌恶。

    于河看到他身后出现了一个穿着睡衣,揉着眼睛问他怎么这么生气的男人。

    那是柳声言的新宠,最近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几次三番因为他和于河翻脸。

    胸口疼的几乎快要炸开,于河在雪地中挣扎了几下,从趴在地上的姿势改为跪在地上。

    膝盖陷入深厚的雪中,他急促的呼吸着,浑身上下唯一能让他感觉到热的,只剩下红的吓人的眼眶。

    凭什么,他凭什么要听柳声言的话在这里跪着。

    又为什么不能反抗柳声言。

    于河抬起头,看着站在窗口正在热吻着的两个男人,心里直犯恶心,到最后就那么弯着腰干呕了起来。

    风雪夹杂着无尽的冷意袭来,整个天地安静的仿佛只剩下了他自己,于河跪在那里,身影瘦弱单薄。

    膝盖从刺痛到毫无知觉,他已经无法在站起来了。

    于河从梦中惊醒,反射性地从床上坐起身,像是先前缺氧许久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放在一边的日记本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掉落在地,于河转头看着地上的日记本,刚想弯腰去捡,一只修长的手先他一步捡了起来,将日记本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随即他走到于河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于河。”

    略微凉的手贴在额头上,于河视线一片模糊,莫名的看不清楚眼前之人的脸,只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

    但他依旧分辨不清楚是谁。

    他想到了柳声言,皱起眉头,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所以在那人端着水杯放在他唇边让他喝点水的时候,他一把推开了那人,跌跌撞撞的下了床。

    手臂被人紧紧的拉住,对方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那熟悉的让人觉得有些胆颤的目光让于河下意识僵住了身体。

    “你要去哪里?”

    视线逐渐清晰起来,于河看到了连朔那张冷漠的脸。

    他张张嘴,嗓子干裂的发疼,艰难地说出几个字,“去,去厕所……”

    连朔放开了他。

    于河连忙走进厕所,关上门,顺便将门反锁。

    他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随后看着镜子里头发湿漉漉,满脸水的自己,慢慢的冷静下来。

    他刚刚都做了什么?做了个奇怪的梦,并且还把连朔当成了柳声言?

    于河用手指敲了敲脑袋,有些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个关于柳声言的梦而已,怎么跟做了多恐怖的噩梦一样,差点深陷其中出不来了。

    “于河,你已经在里面七八分钟了。”连朔敲了敲门,“我拿了退烧药,你出来吃了,如果很难受我带你去医院。”

    于河重新打开门,有些歉意道:“抱歉大哥,我之前做了噩梦,醒来的时候不太清醒才推了你。不用去医院,我抵抗力好,吃了药就行了。”

    “没关系。”连朔并不介意,把杯子和手中的药递给他。

    “不过……我发烧了吗?”于河接过药,觉得奇怪。

    好端端的怎么发烧了,不会是做梦做的发烧了吧。

    “可能是最近太辛苦了。”连朔说:“这两天你在家好好休息,病好了再去公司了。”

    “不用大哥。”闻言,于河立刻拉住想要离开的连朔,“就发烧而已,吃了药就好了,我不去公司会很无聊的。”

    “身体彻底恢复了再去公司。”连朔拿开他的手,嗓音低沉,不容人拒绝。

    随后他看了眼手表,“现在是早上六点,你可以再睡一会,吃早餐时我会来叫醒你。”

    现在就早上六点了?

    说起来,连朔怎么会在他的房间。

    于河吞下了药,问了连朔一句。

    “你叫的很大声。”连朔低声道:“我在房间听见了,便过来了。”

    于河问:“我都叫了什么?”

    连朔皱起了眉头。

    于河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他那张因为皱起眉头而更加冷漠的脸,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该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反反复复就一句话。”半响,连朔才淡声道:“你在骂一个叫柳声言的人,让他滚远点,别靠近你。”

    甚至最后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太过于激动,直接从床上坐起来,闭着眼,手在空中乱挥动之后怒吼出一句“以后再出现老子面前,老子腌了你”的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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