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穿成贱受

    在魔幻一点,就是在他穿越来的那一刻,这个世界成为了两个世界。

    一个是他穿越来的世界,一个是穿越之前的世界,两个世界同时进行着。

    他没穿之前的那个世界中,于河所受了伤,便会影响这个平行世界的他。

    好像哪个都很有可能。

    于河头疼了起来,他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原本是想着踹开了柳声言,他能活的潇洒自由,如今看来不把日记本的迷题解开,他是没办法潇洒舒坦的生活了。

    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于河原本想起身处理一下伤口的,房门在此刻恰好被人推开。

    连朔站在门口,当看到他满是鲜血的手臂时,皱起眉头,语气有些沉:“手怎么回事?”

    没等于河说话,他就转身离开了,片刻后拿了医药箱进来,给于河清理伤口,上了药。

    尽管他上药的时候动作很温柔,但药在触碰到伤口的时候,依旧刺痛,像是有人在拿着针一下一下戳他一样。

    于河疼的嘴角抽搐,却一声没吭。

    “脖子……”包扎完后,连朔抬起头,目光落在于河脖子上,眉头越发紧皱。

    他伸手摸了摸于河的脖子上的伤口,让于河疼的脸色一变,下意识往后缩了下。

    离得近才看得到他脖子上满是掐痕,有的地方还破了皮,连朔刚刚碰的地方像是用指甲掐破了一块肉一般,有个月牙的痕迹,里面还泛着乌黑。

    他的瑟缩让连朔手微微僵硬了一刹那,随即收回手,什么都没多问,又帮他脖子涂抹了下药。

    日记本还在手上,于河看向连朔,轻声道:“大哥,我想休息一下。”

    连朔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说,拿着医药箱离开了。

    于河锁上门,反锁房门的声音让刚走到楼梯的连朔步伐一顿。

    他停留了一秒钟,而后走下楼。

    于河走进浴室,脱下上衣,看着面前的镜子侧了身。

    背上又出现了青紫色的痕迹,是跟上次一样的鞭痕,脖子像是被人掐了许久,掐痕非常严重,让他感觉到疼的地方应该是掐着脖子时指甲掐破了肉。

    不仅如此,他的腰处还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伤口。

    于河辨别了许久,才辨别处那是被烟头烫出的伤疤。

    心里突然泛起了一阵恶心,于河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干呕出来。

    这些伤口他不碰不会疼,可是一碰便会非常痛。

    如果真的是如同他猜测的一样,这些伤口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于河的,那么他难以想象,那个于河在被柳声言这样对待时,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他还爱柳声言?

    怎么还能爱,日记上每一个字,都透露着恨意与恶心。

    他想到了第一篇日记上说的只能相信连朔。

    很明显,第一篇日记和后面的日记不一样,就像是两个人写的一样。

    越想越混乱,于河摇摇头,不再费脑想一些压根得不到证实的事。

    他穿上衣服,由于手臂受了伤,穿衣服的时候很费劲,到最后能感觉到伤口裂开了,有血流了出来。

    白色纱布上出现了殷红的血迹,于河咧咧嘴,低咒了一声。

    别让他有机会见到施暴的柳声言,也别让他见到这么写的作者,否则一定要好好问候一顿。

    这种弱智的剧情到底是怎么设计出来的。

    于河第二次看见程升依旧很尴尬,一直在偷偷的看着他和连朔之间,但没看出什么。

    程升看起来并不像是喜欢连朔的样子,难道是他误会了?可那天明明听见他说喜欢连朔的。

    程升手上拿着处理伤口的药,看着连朔给包扎的伤口第三次啧了起来,摇摇头,“真丑,一看就是你大哥的手笔。”

    他说对了,但是于河觉得还好,不算丑,但是可以看出来连朔似乎没给别人包扎过。

    程升解开纱布,重新上药包扎了下,然后说:“他这伤口怎么搞得这么严重?你作为他监护人都不好好监护好人家吗?”

    于河沉默了。

    他总不能说是凭空出现的,就算是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反而是会觉得他是在为伤口出现的原因找借口。

    “处理好了吗?”连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好了好了,这几天别碰水,洗澡也要避开。”程升说:“还有事吗?大少爷?没事的话我就溜了?我妈这几天催我相亲相的紧,要不然你让我在你这里避避风头?”

    “你可以走了。”连朔十分冷漠。

    “得了。”就知道他会说这么一句话,程升一直在等着,等他说完后,拿着箱子就准备离开,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嘱咐,“最近饮食清淡一些,不要吃辣的,也不能吃零食什么。”

    于河点点头,内心却觉得这伤口若是还跟之前那样,可能第二天就好的完全了。

    他以为连朔会对他身上发生的这种奇怪的事有所怀疑,有所疑惑,但连朔并没有多问他什么,只是让他好好休息,然后他自己走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这个日记本,可以写字吗?

    于河突发奇想,拿出笔,在日记本上尝试写下了一句话。

    “离开柳声言。”

    没有消失不见。

    于河把日记本上锁,放进抽屉中锁上,想看看第二天时,他写的这些字还在不在。

    他摸了摸手臂的纱布,忽的闻到一股子香味,肚子被勾的咕噜咕噜的叫,于河立刻起身下楼走到了客厅。

    连朔已经做好了饭,见他下来了,淡声嘱咐:“把手洗了,过来吃饭。”

    于河快速洗了手,坐在了桌子前,等到连朔也坐下拿起来筷子时才开始吃饭。

    周围氛围很沉默,吃着吃着,于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大哥你不好奇吗?”

    连朔知道他在问什么,“不好奇。”

    然后把桌子上唯一放了点辣椒的菜从于河的筷子下挪走,“你不能吃。”

    于河抿抿唇,筷子拿过去,语气软软的,带着几分哀求,“我就吃一点点。”

    桌子上的菜都很清淡,吃在嘴里一点味道都没,那盘酸辣土豆丝于河惦记许久了,但是完全吃不到。

    连朔看着他,说:“等你好了,可以随便吃,现在不可以。”

    “好吧。”见他那样子,是铁定不会给自己吃的了,于河叹口气,认命的吃起来了清淡的饭菜。

    不如问问连朔?

    想到日记本上说的只能相信连朔,于河觉得连朔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不然日记本为什么这样写。

    他犹豫了一会,问:“大哥,你对我的伤口有什么看法?”

    “你本人都不知道如何出现的,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不过……”他眯了眯眼,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你之前曾经跟我说一句话。”

    “什么话?”于河心都悬了起来。

    “有伤口也不要紧,第二天就会消失不见,不会死。”

    于河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连朔:“你不记得了?”

    于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含含糊糊地说:“嗯,总是对之前的一些事情有些模糊,特别是大哥说的这些话,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也觉得很奇怪。”

    连朔点点头,对他的话竟是一点怀疑也没有。

    这更是让于河觉得很奇怪。

    他觉得连朔应该是能察觉到自己跟以前变化的,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为什么?

    像是能够猜透于河的心里想法一般,连朔嗓音没有任何起伏:“你和爸妈说离开家以前,见过我一次,和我说你之后可能会变得很奇怪。比如说,记不清楚一些事了,性格发生了改变,让我不必觉得奇怪。”

    这些话听的于河眼皮子一跳,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以前的于河真的知道自己会来?

    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别胡思乱想。”连朔盛了一碗汤给他,“好好休息,你买的礼物我会给爸妈送过去。”

    “好。”于河苦笑一声。

    他怎么能不胡思乱想。

    穿书本该是个很奇怪的事了,可是和这些事比起来,穿书他都觉得不是什么值得人觉得不可能的事了。

    真正让人觉得不可能的事,是他身上发生的这些。

    他觉得自己就跟个谜团一样,但身为谜团本身,他却不知道自己身上这些谜团到底是什么。

    等明天再看看吧,倘若明天日记本上他写的字没有消失,兴许会有新的线索。

    比如说,有人回复了他那句话。

    第二天,于河一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开日记本。

    他写的字没有消失,也没有得到回复,也没有新的日记出现。

    只不过他手臂上的伤口……消失不见了。

    就如同以前的于河对连朔说的那样,有伤口也不要紧,第二天就会消失不见。

    于河走进浴室,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也都消失不见了。

    他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看到连朔时,轻声道:“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伤口都好了?”连朔问,招呼他过来,“先吃早餐吧。”

    于河走过去坐下,喝了一口豆浆,皱眉道:“是全都好了,很奇怪。”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以后总是出现这种伤口怎么办?

    原来剧情中,柳声言对于河的施暴可是很多次的。

    嫉妒时的、心烦时的、觉得于河不懂事故意挑衅他时的……

    总归也有十几次了。

    “顺其自然。”连朔说,将油条放进他的碗中,“不要只喝豆浆。”

    “大哥你不会怀疑我是什么怪物吗?”

    毕竟身上莫名出现伤口这种事,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吓到了。

    “不会。”

    “为什么?”

    连朔咬下一口油条,淡声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身上的这件事会被解决。”

    于河愣住了,听到他这句话,心里竟然鬼使神差的觉得安宁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么慌了。

    见鬼了。

    他不禁失笑。

    .

    房间里昏暗一片,暧昧的声音不断响起,没多久后,一脸媚色的男人一件衣服也没穿的从床上走下,去了浴室。

    他出来时,身上围着浴巾,看着坐在床上抽着烟的男人,笑了笑,“怎么好像有心事?不如和我说一说?”

    “拿钱就走吧。”柳声言从钱包中抽出十几张一百的,递给他。

    男人可不满足这一点钱,但还是接了过来,坐在柳声言身边,搂着他的肩膀,不依道:“你要是有心事就和我说一说嘛。或者我来猜猜看……烦心的是这个人吗?”

    他指着床头柜上放着的照片。

    那照片是柳声言后来在手机里找到的,特意洗出来装进相框中,放在了柜子上。

    照片是于河拍的,当时拿着他的手机想和他合照,但是由于他当时正在工作,只是十分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镜头,这一眼还未被于河拍到,到最后只拍到了一张侧脸。

    一张他面对镜头,无论是脸上还是眼底都透露着温柔与爱意的照片。

    柳声言脸色微变,掐灭了烟头,搂住男人的腰,轻笑了一声:“话这么多可不讨人喜欢。”

    “我学心理学的嘛!看你这么苦恼想帮帮你。”男人撅噘嘴,“你说说嘛,说不定我真的帮得到你。”

    “我男朋友。”柳声言看着照片里的人,“他之前一直说非常的爱我,从他的行为也能看出来他非常的爱我,可是有一天他突然给我留下一封分手信,然后和我说腻了我,就消失不见了。你说这是为什么?他之前说爱我是假的,还是他是在欲擒故纵?又或者是别的?”

    “消失多久了呢。”男人问。

    “两个多月了。”说到这个,柳声言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两个多月,一点关于于河的线索都没有,真的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这才是最让他暴躁的地方。

    于河对于他来说,变成了不可控的。

    每次到了午夜,他都会想起来于河。

    想他的笑、想他对自己的温柔、想他对自己的容忍……然后柳声言就会发疯发狂了一样希望于河回来。

    他知道,自己这是动真爱了,真的喜欢上了于河这个替身。

    尽管他很不想承认。

    “这么久?”男人微微诧异,“那应该不是欲擒故纵了。”

    “可我发现过他有跟踪我,偷偷观察我过。”柳声言说,捏了男人屁股一下,“你说你们这种嘴上一直说爱我的人都是怎么想的?一边说爱我一边又离开我离开的义无反顾?”

    “我还没说完呢。”男人十分娇羞,贴在柳声言胸膛前:“不是欲擒故纵,应该是伤心了。你也说了,他爱你,既然如此的话你哄哄他,他就会回来了。是个人都会有小脾气的,再加上你说你看到他偷偷跟踪过你,这就代表他还是爱你的,只不过这次有些对你失望了。你说,你究竟做了什么错事?”

    “是他的错。”柳声言又点燃了一根烟,“他和自己的朋友纠缠不清,行为暧昧,我让他断绝关系,他竟然和我吵起来了。为了一个朋友和我吵架,你说这不是有猫腻是有什么?”

    “那你做了什么事让他难过了?”

    “也没什么。”柳声言无所谓道:“就是带了个人回来,故意气他。”

    男人微微一怔,“那你和那个人是假的还是真的?”

    “你觉得呢?”柳声言摸了摸他的脸,“当然是真的了。”

    男人低着头,看着像是害羞,实际上翻了翻白眼,心里骂了柳声言一句渣男。

    这要是他,别说跑了,房子都给柳声言炸了。

    他不禁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心想这人真是好脾气,真能容忍,开口道:“你哄哄他吧,女人要哄才能好,男人也是一样的。”

    柳声言呵了一声,特别不乐意:“我倒是想哄,但是他现在消失不见了,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消失不见的?好让我为他发疯发狂?一直找他?又或者是说想让我惦记着他念念不忘,然后等待时机出来?”

    男人点点头,“应该是吧。”

    他没了和柳声言继续下去的心思,把钱收好,换好衣服,“我要回学校了。”

    “你不是学心理学,不帮我分析分析他是怎么想的?”柳声言皱起眉头。

    男人一笑,“他应该是不想在见到你了,所以才故意消失不见的,但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可以消失不见,一点踪迹都找不到的人。如果有,只能说你找的不是很用心。我走了。”

    然后在转身的一刹那,他一脸嫌弃的做了个假呕吐的动作,十分嫌弃柳声言的渣。

    渣就渣吧,怎么还渣的理所当然了。

    大门一开,男人看到了一个人,愣住了一下,让开身体。

    对方像是习惯了这个场面一样,直接走了进来,直奔卧室。

    房间里,柳声言坐在床边,抽着烟看着于河的照片,一脸沉思。

    安可走进来时闻到房间里的味道差点作呕,他有些忍无可忍道:“你带人就带人,能不能每次玩完后收拾一下?”

    手机响起,柳声言没有理他,只是盯着照片接听了电话。

    他并没有看备注,随手接听的,所以在听到电话里的人说话的瞬间,顿时握紧了手中的相框。

    “找到了?”他猛地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说真的?真的找到了?”

    “不算找到了,是看到了一张他出入那家店的照片。”

    “把照片发给我,我看看是不是。”柳声言激动道。

    “我觉得应该不是。那家店的东西起步价也要几十万,你说的那个人……应该不会这么有钱。”

    “调查到那个人的身份了吗?”

    “没有,只不过应该是个富家少爷。”

    富家少爷?

    柳声言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激动。

    那应该不是于河,于河可不是什么富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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