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小说:我嫁的废柴登基了 作者:司爻
    婚期定的很近,荀家忙着帮荀滟准备嫁妆,西平郡主这会儿也不养胎了,担负起一个当家主母的责任,忙前忙后替荀滟张罗。

    荀老太太在旁监督,生怕西平郡主委屈了荀滟,季氏当年带过来的嫁妆分文不少地全给了荀滟,她自己又添了几间铺面,一些金银首饰。西平郡主当年两次出嫁,都没荀滟的嫁妆丰厚,她心中不满,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旨意是她让父王去求的,人家表姑娘是要去做王妃,是荀家的希望,他们只能捧着。

    荀老太太交代荀滟在屋里绣嫁妆,荀滟当真在屋里拿着针线坐了半天,绣出半个歪歪扭扭的丑鸭子,许妈妈见自家姑娘这双手实在不适合拿绣花针,就让院子里的丫鬟们帮荀滟绣。

    这样一来,荀滟这个新娘倒成了荀府上下最清闲的,她于是去找顾亭山,燕王这几日忙着接待匈奴使团,时常不在府中,荀滟空跑了几趟,不但没见着人,最后还被荀贺发现了。

    “老爷说了,婚期将近,让姑娘莫要出门。”

    当荀滟再一次想去找顾亭山的时候,守门的家丁恭敬地讲她拦了下来。

    荀滟:“……”荀贺估计是怕她逃婚,她在府中有些烦躁地转了一圈,最后回到院中练拳静心,反正早晚都是要见的,不如现在好好练练功夫,以后方便收拾某人。

    这次与匈奴一战,大齐虽损失惨重,但最后还是胜了,因此这次谈判大齐是占了优势的,全程都进行的十分顺利,匈奴不但归还了张掖、敦煌二郡,还献上马匹和美女。

    皇帝也很给面子,设宴招待使团,群臣作陪。

    宴席上,匈奴使节却说了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

    “就在我们进京前一晚,被山匪劫持,其中一个山匪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最后又把我给放了。”

    众人闻言都面露惊疑之色,什么山匪敢截匈奴使团的路?而且不抢钱不抢人,问了几个问题又把人放了。

    皇帝眉头紧皱,“竟有这样的事?”

    韩王也有些不敢置信,看向负责接待使团的燕王,“三弟,你可知道此事?”

    不等顾亭山回答,他又似想起什么,“听鸿卢寺的官员说,三弟那晚好像匆忙出城去了,三弟要事在身,出城去做什么?”

    顾亭山忙从座位上出来,毕恭毕敬道:“儿臣那晚收到消息,说有山匪在城外出没,儿臣担心使团安危,就出城看看。”

    皇帝追问:“抓到山匪了吗?”

    顾亭山垂下头,“儿臣无能,儿臣并未捉拿到山匪……”

    群臣闻言都不由暗暗猜测起来。这件事疑点太多,其一,什么样的山匪会胆大包天到劫使团,其二,燕王怎么会提前得知此事,其三,那些山匪又是如何在燕王的眼皮下逃走的?

    是那些山匪太过强悍,还是燕王贼喊捉贼?

    只听韩王冷笑一声,“三弟,只凭你一面之词,叫父皇如何信你?”

    顾亭山张了张嘴,“我说的是事实,你们为什么不信?”他环顾一圈,似乎刚刚注意到众人面上的怀疑之色,无措地愣了片刻,求助般看向皇帝。

    皇帝沉沉叹了口气,摆手道:“宴席上,先不要说这件事了。”他看向匈奴使节,“此事朕定会查个明白,给你一个交代。”

    顾亭山闻言,大大松了口气,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喝了两口酒,小声嘀咕:“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三日后,匈奴使团离开京城,顾亭山终于想起自己马上就要成亲了,不太在意地问管家,“婚礼准备的怎样了?”

    自家王爷是个甩手掌柜,王府管家很是心累,见王爷终于问起这件事,忙汇报道:“聘礼已经送过去了,该准备的东西也都备好了,京城数得上的公侯之家,都送了贺礼来,有中山王府、临江王府、安平公主府、长乐公主府、平国公府……”

    顾亭山抬手打断他,“这些不用和本王说,你就说,成亲那日本王要做什么?”

    管家:“……成亲那日一早,王爷要去荀家迎亲,然后……”

    顾亭山直听到最后一步入洞房,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成亲后他要如何与季家姑娘相处?

    管家见王爷一脸若有所思,心下无奈,让小厮在顾亭山房中放了一本教学书。

    顾亭山看到后心下更加烦躁,下意识摸出那根红头绳。

    思绪被搅乱,几次从某人身上拉回来都失败了,似乎一想到要和姑娘相处这件事,脑中就只能出现某人的身影。

    秦树说她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她是石头缝里都能疯狂生长的野草,其他姑娘大多是经不起一点璀璨的娇花,最好小心翼翼地哄着。

    顾亭山心说自己这辈子大概只能伺候野草,没办法伺候娇花,那个季家姑娘,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他注前院,她住后院,出门做做样子,在家井水不犯河水,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相处方式了。

    成亲前一晚,两厢无眠,顾亭山惦记着某个下落不明的人,荀滟盘算着明天怎么审问某人。

    第二日一早,荀滟被叫起来梳洗的时候,一双眼睛神采奕奕的,似乎含着几分期待。

    荀燕琳在旁笑话她,“嘴上说着不嫁不嫁,其实早就暗暗期盼上了。”

    荀滟瞥了她一眼,“你不懂。”

    荀老太太笑,“就别取笑你表姐了,新娘子出嫁本就害羞。”

    西平郡主也道:“是啊,表姑娘想通了就好。”

    荀滟本来还没什么感觉,满心期待着今晚如何审问她的小徒弟,听到这些人在旁边起哄,她反而不自觉有些脸颊发烫。

    到了接亲的时辰,荀滟由许妈妈扶着上了花轿,半路上她偷偷掀起轿帘向外瞧了一眼,在接亲的队伍中寻找那人的身影。

    在队伍的前面,少年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红色喜服,但看背影似乎没什么精神。

    他与季家姑娘连面都没见过,就要娶人家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荀滟不由琢磨起来,当他发现娶的是自己时,会不会失望?

    他还敢失望?

    荀滟心说他要是敢失望,她就立刻跟他和李,从此断绝师徒关系。

    拜堂时,顾亭山看到对面盖着盖头的姑娘,不由微微蹙眉,这样的身形似乎有些熟悉,还有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与他心里那个人的手好像。

    “季……季晚晴。”趁人不注意,顾亭山唤道。

    荀滟捏着嗓子嗯了一声,手指绞在一起,浑身上下都透着娇羞。

    顾亭山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一定是太想她了,才会看谁都像她。

    夫妻对拜时,顾亭山不由有些心不在焉,俯身时袖中掉下来一个红色的头绳他也没注意。

    荀滟眼疾手快把那头绳捡起来塞进袖中,这人身上怎么带着姑娘用的头绳?

    直到被送进洞房,荀滟才勉强想出个答案,估计是哄新娘子用的,一个王爷,就用这种旧了吧唧的头绳哄人,真是够寒碜的,这幸亏遇到她了,要真娶的别人,人家肯定要跟他生气。

    燕王成亲,全京城的权贵能到的都到了,排场比韩王成亲时还要大,表面上一片喜庆,其实没有几个人是来真心道喜的,大家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匈奴使节那件事还没个定论,燕王这个王爷的位置根本没有坐稳。

    荀贺倒是真心替两个孩子高兴,这门亲事他一百个满意,但一想到女儿刚回家不久就嫁人了,他又心生不舍,面露伤感。

    大家见镇国公一个人喝闷酒,只当他走错了棋正后悔,有从前与荀家关系不错的人过来安慰荀贺,但更多人则是等着看荀贺的笑话,荀老将军战功赫赫威名远扬,可惜生得这个儿子眼光太差,两次都选错了人。

    喜宴结束时,天色已经黑透了,顾亭山喝了两杯酒,面颊微微泛红,秦树不放心,陪他到洞房门口。

    离洞房越近,顾亭山心里越难受,下意识摸自己的袖子,却发现那根一直被他随身带着的头绳没了。

    “糟了糟了,怎么没了……”

    秦树见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他找什么,忙道;“想必是殿下换喜服的时候落在哪里了。”

    顾亭山眉头一皱,立刻着急起来,转身便欲去找。

    “殿下……”秦树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内侍,小声提醒道:“时辰不早,王妃等候多时,殿下还是进屋揭盖头吧。”

    宫里派了内侍来,要看着一对新人喝了交杯酒才能回宫交差,顾亭山只得先把找头绳的事情放到一边,抬步进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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