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秋在空间里的茅屋里对着储物阁就是一阵翻找,她别的没有空间里的药材还是有些的,而且空间里的药材比外面的药材药效要好。
小顺子一个小太监,即使混到了燕王身边的位置,但是还不是什么大人物,真要有事好药哪儿能轮得到他。
她来到这个时空,最亲近的是李桃花无疑,其次就是小顺子了,现在李桃花回了家乡她鞭长莫及,小顺子就是身边唯一的亲近人了,她没有别的穿越女那样惊天动地的大本事,能准备的就是这些药了。
首先就是止血药,既然打仗就少不了流血,止血药就是必备的,而止血药首推三七,她从储物阁里把三七拿了出来,不过这确是整株的新鲜三七,如何制成止血药啊,沈菀秋犯难了。
其实不只三七,其他的药材也都是新鲜的,她不懂如何炮制,前世她妈妈开了个早餐店,卖包子和早点,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刚毕业的英语系的大学生,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啊,思来想去快把头发薅秃了,也没有想出好办法,叹了口气起身走出了茅屋,小顺子明年开春才去,还有段时间,她慢慢想办法就是。
出来取了些面粉到厨房做了手擀面,用前些天从那个老大爷那儿买的蘑菇和肉打的卤,香喷喷的卤子,配上爽滑劲道的面条,她觉得自己能够吃两大碗。
这次因为和小顺子说话,去厨房迟了些,并没有碰到李氏,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其实对于李氏有些畏惧,也说不上来什么,就是那种动物的本能。
吃过饭稍微歇了一瞬就开始做包子,生活就是这么单调,不可能每天都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她这个穷人更没有资本去诗情画意,无论怎么说现下做包子是目前不被人怀疑且名正言顺的,她仅能想起来的糊口技能了。
甩着酸痛的胳膊,她咬牙切齿地剁着肉馅,恨恨地想着早知道她会穿越到古代,她就学个理工科,肥皂玻璃水泥什么的手到擒来,她学的那个英文,到了古代有个屁用处,幸好她还会做包子,幸好还有个空间,要不然她喝西北风去啊。
碧鸢进来时就是看到的如此画面,她的姑娘满脸通红,眼睛跟看杀身仇人似的瞪着案板上的肉馅儿,这样的姑娘看着莫名有点可爱呢,自她和姑娘重逢后,姑娘表现得从来都是稳重,一点也没有这个年纪女孩子该有的浪漫,想想她都替老爷夫人心酸。
所以看到姑娘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她突然间想起来姑娘的年纪该嫁人了,还有朝廷的政令,再不嫁人恐怕朝廷要强行干预了,不知道姑娘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有没有章程,要是老爷夫人在就好了,要是沈家还在满京城的大好男儿还不是可着姑娘挑。
碧鸢心疼酸楚的眼神太强烈,让一心沉醉于剁馅大业的沈菀秋怎么能没有感觉,看到她过来她的眼里猛地迸发出惊喜,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说服碧鸢帮忙,她的包子大业虽然刚刚开始,但是每天也是供不应求的,她相信凭借她的手艺,还有空间出品的高品质面粉做皮还有蔬菜做馅儿,她的包子能风靡整个京城。
所以让碧鸢一家过来帮忙,她能挣得更多,当然她也不会亏待他们一家,别的她不敢保证,但是绝对敢保证碧鸢跟着她绝对不会比现在过得差。
“碧鸢,你来了,太好了,剁馅剁得我胳膊都酸了,快来帮帮我。”
碧鸢自然接过了沈菀秋递过来的菜刀,她的姑娘本来就不该干这种粗活,都怪她没有本事帮不了姑娘,她对不起姑娘,更对不起枉死的老爷夫人。
碧鸢以前在沈府做丫鬟的时候,沈夫人良善她们这些丫鬟其实过得比外面一些小户人家的千金还要娇贵,出嫁后夫家家境也算富裕,所以她并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也就是夫家落魄重回京城后,她才抛头露面地操持起家里的生计,这力气也是这几年间锻炼出来的。
她边剁着馅儿边看向沈菀秋,有心想问问她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有啥章程,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她只是一个下人,有何资格问姑娘的终身大事,况且依她本心来讲并不想姑娘仓促嫁人,就现在的身份现在的境遇能嫁到啥好人家去,虽然她知道就算再等几年,凭借他们几个境遇也不会有大的改变,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存着哪怕万一的希望。
“姑娘,你……”
“碧鸢,你要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不用顾忌我,在京城我没有亲人和朋友,碧鸢姐姐算是我唯一的亲人也不为过,你都不愿意跟我敞开心扉,别人更不可能了。”
“姑娘,既然你看得起碧鸢,碧鸢也就托大问一回,当下朝廷初定颁下了女子十六嫁人的政令,姑娘的年龄恰好二八,不知道姑娘可有章程?”
沈菀秋的额上马上摞满了黑线,莫名有种被家长催婚的感觉怎么办,其实也不怪碧鸢,一来这里的大环境如此,二来还有朝廷那坑爹的政令。
“这个不急,因为我刚从宫里出来,朝廷给了一年的备嫁时间,还有差不多一年呢,谁知以后会有啥变化,况且我就算现在嫁人能有啥挑选的余地。”
“姑娘心里有章程就好,要不然被朝廷强行干预,到时候就身不由己了。”
“嗯嗯,谢谢碧鸢姐姐,对了,那大白菜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哎呀,竟说些有的没的,把正事给忘了,我小叔子杨山联系了一位京郊的庄户,他们家里还有他们村里都有富余的大白菜,保管比在市集上买的便宜。”
“那真是太好了,碧鸢姐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也看到了我每天做包子卖包子,尽管我已尽了全力,一天最多也只能做二百来个包子,再加上天气不好还得走街串巷地去卖,一天下来筋疲力尽不说也挣不下来几个铜板,所以我想着要不碧鸢姐姐带着你家小叔子过来帮忙,我和你在家做包子,杨河走街串巷地去卖,肯定能挣不少,至于工钱我敢打包票肯定比你们现在做的活儿多?
碧鸢姐姐也尝过我们家的包子,那味道绝不是我吹的,肯定不愁卖,只要我们产量上跟上去,挣钱立马的事儿。”
碧鸢没有立马答应沈菀秋的请求,按说姑娘这样的请求她该毫不犹豫地答应才好,可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她有生病的丈夫还有幼小的儿女要照顾,她不能也不敢毫不犹豫地失去现在稳定的差事,这么一想她更觉自己是白眼狼,沈家当初对她有活命之恩,又帮着她找了好人家,今天连姑娘这么小的请求她都没有答应,她怎么对得起老爷夫人。
沈菀秋明白她的顾虑,也没有勉强她:“碧鸢姐姐,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是回去跟姐夫商量商量为好,毕竟关系到家里的生计,怎么也得姐夫这个一家之主拍板。”
“姑娘,对不住,我……”
“碧鸢姐姐,你的难处我都明白。”
碧鸢这下更愧疚了,她想着回去后跟丈夫商量商量,无论如何她和小叔子两个人分出一个人过来帮姑娘的忙,这样也能减轻点姑娘的工作量。
后来两人又商量好了去买大白菜的时间,碧鸢这才告辞离去,当然手里还是拿了沈菀秋硬塞给她的包子,怀里揣着热乎乎的包子,她劝说丈夫和小叔子的心更强烈了。
碧鸢走后,沈菀秋麻利地把包子蒸好,提起篮筐就要去走街串巷地卖,现在外面的雪还没有完全化,摊位那儿的人流并不多,还不如这样卖得快,她不由后悔早知道她就不租那个摊位了。
走到前院的时候,恰好碰到出门的柳秀才,柳秀才没有想到如此寒冷的天气沈菀秋还要出去卖包子,看着她冻得微红的脸颊,即使穿着棉袄也仍旧纤细的身躯,还有提着的两个超大的篮筐,他突然间心里升起股怜惜,不过很快就被他给摁下了,他有什么资本怜惜别人呢,凭他不知能活多久的破财身体,还是外面能量巨大的仇家。
两人简单地打了招呼,并没有多话在大门口各奔东西,柳秀才拿着自己的身份文书要去衙门补录自己的秀才功名,沈菀秋提着大篮筐去民居卖包子。
包子一如既往地受欢迎,沈菀秋并没有费多少时间就把包子卖完了,提着空空的篮筐走在京城的胡同里,怀揣着今天挣来的铜板,心里一阵踏实。
但是走着走着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点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人跟踪她,难道有人这两天她包子卖得好过来打劫她?她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故意在一个拐角处隐下身形然后观察来路,果然有两个男子看她突然间消失急走向前。
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她心咚咚地跳地极快,谁能告诉她,她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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