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于牢笼里的黎煦溪没有选择的权利。
屈服是他唯一保命的手段, 他只能忍着愤恨和耻辱感, 跪在了祁衍面前。祁衍轻佻的勾起他的下巴,看他脸上的隐忍和难堪。
“乖孩子。”祁衍的手滑到黎煦溪头上,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把他的头往下按。
脸孔撞到了什么东西,黎煦溪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慌张的跌坐在了地上。
“什么?”他抬眼去看祁衍, 不敢去看自己刚才碰到的东西, 仿佛不相信祁衍对他有欲望。
“你用嘴帮过云殊吗?”祁衍问, 他弯腰把黎煦溪拉了过来, 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皮带扣的声音很清脆, 在黎煦溪耳边炸开, 黎煦溪瑟瑟发抖, 是气的也是害怕。
半夜的时候佣人过来收拾黎煦溪的房间, 床上被弄得乱七八糟, 空气里飘着奇怪的味道, 女佣面无表情, 像是机器人一样, 把该换的换下来, 对床单上的斑驳血迹视而不见。
浴室那边的门没有关紧, 女佣一进来就听到那边有声音,她走的时候声音依旧在继续,之前那个微弱可怜的哭叫、求饶声已经消失了, 只剩下比较响的水声。
早上的时候祁衍醒来,他怀里的人身体滚烫,看来是发烧了,不过也是,他没有及时给黎煦溪清理,黎煦溪发烧也在意料之中。
叫医生过来给黎煦溪看看,祁衍由女佣伺候着整理衣服。
“他醒了给我打电话。”祁衍临走前对管家说。
一直到晚上祁衍回来,黎煦溪都没有醒,他是在半夜的时候醒的,睁开眼就发现祁衍抱着他。黎煦溪一动不动,愤怒早就愤怒过了,所以他现在很冷静。
祁衍做的事不算出乎他的意料,出乎他意料的是没想到这个老男人这么勇猛,一点也不比自己儿子差,他还以为自己会死在床上。
现在的情况,黎煦溪也不知道对自己利还是不利。祁云殊已经准备和他结婚,显然对他非常在意,而祁云殊的父亲竟然强/暴了他,不知道祁云殊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这个太子的权利不如皇帝大,所以他不打算策反太子,他要把赌注压在皇帝祁衍身上。
这两个禽兽或许以为他们在控制他,但是却是他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来翻盘。黎煦溪的人生教义里没有放弃和妥协,看似放弃和妥协不过是种伪装手段,一切只为了最后的目的。
他非常有耐心,他愿意等上十年二十年,只要最后达到目的,过程中受的任何屈辱和痛苦他认为都值得,因为世间没有白来的午餐,他想要什么,肯定需要付出什么。
这是一场战争,黎煦溪有望获胜的战争,因为他的敌人对他动了感情。
感情是上位者的大忌,因为有感情所以会心软,而心软是对自己的残忍,对敌人的放纵。
战争中,黎煦溪没有感情,所以他可以保持理智,不为外物所动。
在本家里,黎煦溪彻底成了祁衍的禁/脔。这一个月里他和祁衍一再的发生关系,当然,都是祁衍强迫他。有一次甚至是在他和祁云殊通话的时候,他身后站着的是祁衍,他们就在窗边,他看着外面,而祁衍看着他。
不知道祁衍用了什么办法,拖了祁云殊一个月,所以祁云殊两个月后才过来接他,而这时的黎煦溪看起来消瘦苍白了许多。祁云殊看到的时候很愤怒,还以为家里有人虐待黎煦溪,他问黎煦溪怎么回事,但是黎煦溪不说。
直到祁衍把他叫进了书房。
黎煦溪在外面不知道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书房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不是异常大的动静外面没人能听到。
不过他大概能猜到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他希望那两人在里面打起来,最好两败俱伤。
没有多长时间,祁云殊就从里面出来了,他怒气冲冲,俊美的脸孔都扭曲了起来,覆盖着一层冰冷和杀气,看起来十分可怕。
仿佛一头猛兽一样,祁云殊下了楼来到黎煦溪面前就给了他一巴掌,黎煦溪被打的倒在地上,头晕耳鸣,但是他还是听清了祁云殊的话。
“你这个贱货,有我不够竟然还勾引我父亲!等我父亲玩腻你,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祁云殊抓住黎煦溪的头发把他提起来,黎煦溪痛苦的声音不能唤起他的怜悯,他又给了黎煦溪两巴掌,这才甩开黎煦溪,大步离开。
他的背影高大但是却萧条,仿佛受了重伤的狼在拼命维持自己的威严。
趴在地上,黎煦溪的脸埋在柔软的地毯里,脸上很疼,但是他却在冷笑。
看来祁衍对祁云殊说了谎,把祁衍强迫他变成了他勾引祁衍,祁衍可真会颠倒黑白。
不过没关系,祁衍和祁云殊的关系算是彻底破裂了。话说回来,这种家族里,父亲和儿子的关系应该从来都没有好过。
在黎煦溪思索的时候,祁衍从楼上下来,把他抱了起来。
“以后你来做我祁家的主母。”祁衍对黎煦溪说,然而黎煦溪要的不是这个,他要的是祁衍和祁云殊的命。
因为祁云殊和祁衍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皇帝,所以没有人能动他们,那么只能靠黎煦溪自己来救自己。
帝都传来了震惊四方的消息,祁家主再婚,对象是个贫民窟的穷小子。
现实版的土蛇变真龙,一时间无数人对黎煦溪羡慕嫉妒恨,可惜他们都接触不到黎煦溪。
自己最爱的人和自己的父亲结婚了,祁云殊在宴会上差点没有忍住怒火,去杀了黎煦溪和祁衍。
一杯酒接着一杯,祁云殊喝的有些醉了,他看着黎煦溪上楼,进了一间房休息,他放下了酒杯,他身上的煞气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
对于他和黎煦溪的事很多人都知道,谁成想黎煦溪这么厉害,一下子能勾住祁家两个当家人,最后更是当了主母。许多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些嘲弄或是同情。
控制不住自己如火在烧的欲望,祁云殊上了楼。
房间里,黎煦溪有些疲惫的脱下了外套,他喝了口水,打算休息,一会宴会结束了祁衍肯定不会放过他,折腾半夜是少不了的,他得养精蓄锐,不然的话没有足够的体力应付祁衍。
房门被打开时黎煦溪没有发现,直到他听到了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收。
喝的半醉的祁云殊面无表情,仿佛石像一般,坚硬又冰冷,他不给黎煦溪逃跑的机会,抓住黎煦溪把黎煦溪给甩到了床上,他用领带勒住了黎煦溪的手,绑在床上,然后撕开了黎煦溪的衣服。
为了不让黎煦溪喊叫,他掐住了黎煦溪的脖子。
“我真想杀了你,你这种人太恶心了!”祁云殊恶狠狠的道,他眼睛血红,裂开的嘴里露出白色的牙齿,黎煦溪视线恍惚间觉得那些牙齿变得尖利,仿佛野兽的獠牙。
宴会上黎煦溪和祁云殊双双消失,等到祁衍注意到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他上楼找黎煦溪,然后看到了让他震怒的一幕。
宾客们听到了一声枪响,喧嚣的宴会顿时变得安静下来,除了音乐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个夜晚注定很多人都会失眠。
管家下来维持秩序,让所有人都从大厅里退出去,到外面的草地上继续。很多人好奇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不敢多问。
医生匆匆的赶到了房间里,不敢看床上的尸体,而是根据指使先看黎煦溪的情况。
最终黎煦溪被推进了手术室,祁家内有小型的医院,很多手术在这里都能做。黎煦溪满身是血,医生们救治的时候他有些失血过多,如果不是祁衍及时赶到,黎煦溪可能已经死了。
祁家太子被从位置上拉下来,去向不明,祁家的另一个继承人上位,在祁衍和黎煦溪结婚后,这是第二件让帝都很多人不得不议论的事。
因为重伤,黎煦溪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体很疼,可是心里却非常舒服,因为祁衍杀了祁云殊。
雄狮的尊严不容挑衅,祁云殊做的太过了,祁衍这种骄傲自负的人不可能留祁云殊。
现在祁云殊死了,剩下一个祁衍。
令黎煦溪值得高兴的是祁衍不像是祁云殊那样对他严加看管,祁衍给他的自由很大,虽然会派人跟着他,可是依黎煦溪的聪明,只要能出去,就算有人跟着,他可操作的事也很多。
伪装和掩饰是黎煦溪很擅长的事,为了达到目的,他对待祁衍的态度逐渐转变,转变的过程很慢,不会让祁衍生疑。
当黎煦溪联系到祁家对手吴家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在这个世界,黎煦溪花了五年的时间来完成任务,他为了扳倒祁衍,做了吴家的内应,给吴家关于祁家的资料和信息。
五年后,祁家倒了。
知道是黎煦溪做的,祁衍发现自己并不愤怒,他只是非常难过,他这一辈子只对黎煦溪付出过真心,然而黎煦溪却想要他的命。
对于祁衍的情绪,黎煦溪不在乎,不管祁衍多爱他,都改变不了祁衍是个强/暴犯并且一直逼迫、囚禁他的事实。
有仇报仇,黎煦溪从不心软。
在这五年间黎煦溪一边和吴家、祁衍周旋,一边为自己安排后路,他可不想让吴家利用完他以后卸磨杀驴。
祁家一倒,祁衍自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黎煦溪在知道祁衍死的时候已经在国外了,他完成了任务,系统会在三天后把他送去下一个世界。
在黎煦溪走后,原主继续自己的人生,他不知道,国内吴家刚当上家主的男人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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