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的日子很无聊, 可是黎煦溪不敢走,有封御卓的人暗中看着他, 他也走不了, 再说他既然被送到这里, 说不定他的任务会和这里有关,他现在就等系统那个辣鸡出来跟他说任务了。
没事干当然得找点事干,所以黎煦溪提出让封御卓找人教他武艺,也不用太复杂的, 够他防身对付几个普通人就行。这具身体太弱了,他需要点力量。
“你想习武?我来教你。”封御卓笑得跟偷腥的猫一样, 既然是教导, 免不了近身和亲密接触, 封御卓能不高兴吗?他终于能更多的和黎煦溪接触了。
练武场这里黎煦溪成了常客, 封御卓教他的东西都是很实用的招数,主要运用的就是一个巧和快,黎煦溪每天沉浸在学习新东西的愉悦中,觉得这里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虽然还是会觉得无聊, 但是毕竟是个古代世界,他要求不能太高了。
前线这里,一场战争过后硝烟弥漫,天际都被狼烟染的雾蒙蒙的,灰黑色的,像是死人的脸。
战场上都是死去的人, 鲜血的味道浓郁的将空间都凝固。那些立在地上的长/枪和刀剑,染着血,穿过尸体,仿佛死人的骸骨一般尖锐而苍白。
获胜的是平复带领的军队,恒国守城的将士已经被杀尽,现在平复他们就在城门口,这座城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城中几十万的人们也将变成他们可以任意宰杀的牲畜。
平复是平家的长子,现年不过二十有三,却已经是战场上赫赫有名的战神。
“元帅,这是陛下的旨意。”旁边一个副将道。
“他之前不是说只杀贵族吗?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屠城?”平复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怒气,他从来都不支持这种屠杀式战争,将敌国领土占领,将敌国皇室杀光,底下的臣民失去主心骨自然也就会归顺他们封国,根本不需要像是封御卓说的那样将恒国城池里凡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杀了。
“前些日子陛下遭到刺杀,是恒国派的人,陛下说以后凡是恒国的城,全部屠城。”
“他不是第一次遭到刺杀,为什么偏偏这次要下这种命令?在他被刺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平复锐利的目光看着大开的城门,他握紧了拳头,他不想对那些老弱妇孺下手,可是封御卓却逼着他不得不这么做。
“这……好像是因为那位黎公子。”
“黎公子?”
“元帅您也知道陛下独宠黎家的小公子,那天在猎场,刺客将黎公子的花冠踩散了,陛下将刺客都生撕了,那个花冠好像是陛下送给黎公子的。”
“所以即将有无数无辜的人死去仅仅是因为一个花冠吗?”平复只觉得心里发凉,一股寒意透进了骨髓里,打仗是为了保家卫国,保护无辜,可是封御卓的战争不是这样,封御卓的战争仅仅是为了宣泄心中的暴戾和杀戮的欲望。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已经杀了太多的无辜的人,如果继续听封御卓的命令,死去的人会更多。
他想要的仅仅是打败恒国,让恒国的皇室成为俘虏,然后将恒国的臣民变成封国的臣民,并不是所过之处不留活口。
“元帅,下令吧。”一个副将道,不远处有封御卓派来的监军,如果平复不按封御卓的命令办事,平家就会遭殃。
“……”平复神色复杂,最终还是挥了挥手。
大批的人马开始往城中涌去。
惨叫和哭声不断,仿佛魔音,不停的往平复脑海里涌来,他一定要阻止这种残忍的战争,一定要终结封御卓的屠杀式战争。
可是怎么做?他只是个臣子,他不能违抗封御卓的命令,除非……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平复心里扎下了根,并且长出了幼苗。
“儿子,你记住,战争是保护的一种方式,在战场上千万别失控,变成嗜杀的怪物。”平复的爷爷在平复练武的时候告诉他,要他牢记,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有理智,能控制自己。
当时的平复并不大,可是他记住了爷爷的话。
战争不是为了杀戮,是为了守护,守护国家和家人。
他不是怪物,封御卓才是,那个残忍的、没有人性、嗜血、喜好杀戮的怪物。
眼眸低垂,平复没有进城,他就在城外,从中午一直到深夜,城中的惨嚎声才停止。
城中各处都亮起了光,那是火把的光,并不是万家灯火。城中的血多的将地面都染红,然后往城门外流去,几条鲜血汇成的小溪流互相交汇,然后蜿蜒着来到了平复的脚下。
鲜血在夜色下显出黑色的色泽,唯独腥味不变。
杀戮过后,一把火将整座城都送进了火海中。
熊熊烈火撕裂了夜色,仿佛坠落下来的太阳正在燃烧,炙热的温度将空气烧的扭曲,热浪扑面而来,平复刚毅的面容在火光的映衬下仿佛恒古不变的雕像一样坚硬。
同是夜晚,天龙殿这里也是光亮充足,只不过这里有的是熏香和祥和,并不是混乱和死亡。
桌边,黎煦溪和封御卓正在玩竹牌,输的人要喝一杯酒,黎煦溪喝的已经有些晕了,脸颊红扑扑的,无辜中带着妩媚,透出股矛盾的味道。
秀色可餐,封御卓欲望已经起来了,他恨不得立刻就要了黎煦溪,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他答应过黎煦溪不会伤害黎煦溪,说到做到。
“嗝……我不行了。”黎煦溪拿着竹牌,已经有些看不清对面的封御卓了,他趴在桌子上,燥热的脸贴到冰冷的桌面,舒服极了,所以他不愿意起来,还蹭了蹭。
“你先倒下,你输了。”封御卓笑了,他扔了牌,把喝醉的少年抱起来,纤瘦的少年在他怀里是小小的一团,怎么看怎么可人。
“睡觉,我好困。”黎煦溪靠在封御卓怀里,安心的闭上眼睛,嘟囔着些没有意义的话。
“小黎,今晚帮帮我行不行?”封御卓把黎煦溪放到床上,黎煦溪一动不动,安静而乖巧,没有任何防备,柔软的如张开的扇贝,他可以对黎煦溪为所欲为。
一股火从心里烧向整个身体,封御卓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燃烧殆尽,如果他不做点什么的话。
上了床,封御卓暗沉的眸里燃着火焰,他呼吸沉重,额头都渗出了汗珠,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握住黎煦溪的手,然后去吻黎煦溪。
这是他的少年,他的黎煦溪,他的小黎,甜美又清冷,是盛开的花,是流动的溪水,是天边的云,是春天的风,是口中的糖,他真的太喜欢黎煦溪了,心里脑子里,全是黎煦溪,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都给黎煦溪,哪怕将灵魂燃尽。
太喜欢了,所以不忍伤害,一点疼痛也不想让黎煦溪承受。封御卓让黎煦溪的腿合并,他放开了黎煦溪的唇,他舔了舔干燥的唇,仿佛上面还残留着黎煦溪口齿的香味。
“小黎。”封御卓叫了黎煦溪一声,然后开始满足自己。
不需要做到最后,用其它方式也可以。
房间里的蜡烛燃烧的很慢,见证了龙床上发生的一切。
等到夜深了,封御卓才一身汗的躺在了黎煦溪身边,他微微喘着气,享受余韵的快乐。黎煦溪还在睡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歇好了,封御卓才拿丝巾给黎煦溪擦拭汗渍,擦着擦着他笑了起来,等到黎煦溪哪天答应和他在一起了,他一定要把黎煦溪全身都弄脏,嗯,那时的黎煦溪一定很好看。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黎煦溪醒来就发现封御卓正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带着些满足。
“早,御卓,我的腿怎么有点疼?”黎煦溪迷迷糊糊的推开封御卓坐起来,觉得腿上有点刺疼。
“你昨天喝醉不小心蹭到了凳子上,我给你擦点药,你等一下。”封御卓面不改色的道,然后殷勤的去拿药膏。
位置有些尴尬,黎煦溪不想让封御卓帮他,可是封御卓动作迅速,他根本躲不开只能顺着封御卓。
一边给黎煦溪擦药,封御卓一边咽口水,眼睛更是一眨不眨,能看不能吃,他的火气又被勾起来了。
到底什么时候黎煦溪才能答应他和他在一起?天天这样,他真怕哪天自己憋死。
因为黎煦溪“受伤”,所以封御卓让他今天休息,不用去练武场,黎煦溪没有勉强自己,不去练武那就找点其它事做打发时间。
几天后,平家的老将军收到了一封来自平复的信,信的内容看的他倒吸凉气,看完后赶紧放在蜡烛上烧了,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平复怎么会突然要这么做?
这事非同小可,他得见平复一面,但是平复一直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他必须留在京都,不能出去,因为他是“人质”,皇帝握着他们平家一家人,才能保证前方的平复不会有异心。
平老将军沉思片刻后,立马提笔给平复写回信。
表面上祥和平静的皇城,暗中风起云涌,特别是前线,更是已经刮起了风,即将形成一场大风暴。
秋高气爽,经历了最后几个月的艰苦战斗,平复终于拿下了恒国的皇城,恒国彻底成为历史,恒国的土地纳入封国的版图之下,至于恒国幸存的那些平民,自然也是封国的子民。
拿下了恒国,平复心中并无波澜,这是早就料到的结果,即使成功也没有意外之喜。
谋逆之心已起,长成了参天大树,当事人不愿意将树砍去,那么就没有人能给他修剪枝叶。
想要扳倒封御卓,无外乎就是两件事,减除封御卓在军队里的势力,寻求其它国家的合作。
这时的平复是感谢封御卓的残暴行事的,因为真国和尊国现在已经怕的六神无主,他们想求和,可是封御卓不接受,还把他们派去的使者给杀了,表明了态度。
不得已,这两个国家现在已经联合在了一起,或许他们依旧不是封御卓的对手,可是军力并不弱,如果能为平复所用,攻进封国皇城将轻而易举。
毕竟平复是封国的元帅,他手下的兵力强悍,连他都要与封国为敌,封御卓一个人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在回朝之际,平复派了人去联系真国和尊国的国君,这种时候聪明人都知道怎么做抉择,是等死还是搏一线生机?
十月二十日,平复班师回朝。
皇城中热闹非凡,皇帝亲自出城迎接。
跟封御卓一起来的还有黎煦溪,他在这里待了大半年,还是没有系统的音信,黎煦溪的心已经没有一开始平静了。
“你说我把谁家的女儿许给他比较好?”封御卓负手而立,远处的平复他们正在迅速的往这边来。
“你心里有人选了吗?”黎煦溪问。
“还没有,反正今晚是迎军宴,到时候再说,我不急。”封御卓笑道。
军队逐渐靠近,黑压压的一片,平复骑着披着盔甲的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他在快到封御卓面前时下马,他身后的将士全都在原地站定,由他一人前去见封御卓。
站在封御卓身边的黎煦溪太显眼了,平复之前就看到了,越是接近,越是能感受到黎煦溪身上那种冷冽的气质和淡薄云烟的风采,如果是这种如月少年,也怪不得封御卓独宠了。
走到封御卓面前,平复跪下,朗声道:“见过陛下,末将幸不辱命!”
“平身,平元帅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先回城歇息,其它琐事等晚上再说。”封御卓带着淡淡的笑意,亲自弯腰将平复扶了起来。
“谢陛□□恤!”平复站起来,眼角余光不受控制的去看黎煦溪,后者并未看他,目光像是放在了远处,清澈的目光有些像冰。
没有得到黎煦溪的目光,平复心里竟涌出一股难言的滋味。
回城的军队只有一部分,大部分是在城外的军营停下了,平复带着军入城,城民夹道欢迎,许多未出阁的女子向着他们丢鲜花和手绢之物,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回眸。
作为大元帅平复,更是得到了最多的鲜花和手绢,他面无表情,看着前方的龙辇,那里面坐着封御卓和黎煦溪,这时候黎煦溪在里面做什么呢?
发现自己有些太过在意黎煦溪,平复皱起了眉头,他都在想什么?他和黎煦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怎就记挂在了心上?
传闻中这个蛊惑封御卓的黎煦溪是妖物,是勾魂夺魄的精魅,难道他也被黎煦溪蛊惑了吗?如果没有,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了黎煦溪的影子?
察觉到这一点,平复面色更冷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能让黎煦溪的事扰乱他的心神。
龙辇里,黎煦溪什么事也没做,他喝着清茶和封御卓对弈,封御卓在围棋方面的造诣非常高深,黎煦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恒国已定,接下来我们攻打哪个国家好?尊国还是真国?据说他们联手了,你说我要不要逗逗他们,给其中一个一个机会,让他们反目?”封御卓捏着一枚黑子,看对面的黎煦溪垂眸思考,黎煦溪认真的模样真是俊雅非凡,让他移不开眼。
“他们不是已经求和想成为附属国了吗?为什么还要攻打他们?”黎煦溪并不是喜欢战争的人,所以他还是希望封御卓手段柔和点。
“附属国不是我封国的领土,我要让他们的国土插上封国的旗,不给他们任何谋反的机会,没有那么多国家,也就不会再有战争,一个国家里贵族阶层的战争,起码不会殃及无辜,你说呢?”
“你喜欢就好。”他劝过封御卓,但是封御卓在这方面有自己的执着,并不听他的。
“你不高兴了吗?”封御卓把棋盘推到一边,握住了黎煦溪的手。
“没有。”他经常脸上没有表情,封御卓是怎么看出他高兴不高兴的?黎煦溪非常疑惑,难不成封御卓还会什么特异功能?
“你就是不高兴了,我能感觉到,关于战争的事你别操心,因为会让你徒增烦恼。”封御卓可以答应黎煦溪很多事,可是这件事是他从小的执着和愿望,他不能答应,而且他需要一个发泄口,不然的话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强要黎煦溪。
除了杀戮,他感兴趣的只有黎煦溪,在得不到黎煦溪的情况下如果还不能有个发泄口,他肯定受不了这种压力。
“我不关心战争,只是觉得你太累了,想让你轻松一些。”
“你是在关心我啊,我很高兴。”封御卓顿时笑了出来,黎煦溪的声音总是会带着奇异的力量,让他的心里充满了甜蜜和满足。
龙辇是往皇宫方向去的,而平复则是往家走,迎军宴到晚上才开始,这段时间平复正好可以回家梳洗一番,换上正装,并且见见许久未见的家人。
知道平复要回来,平家人已经在元帅府外等候了,一个个都面带激动,特别是平复的父亲和母亲,更是望眼欲穿。
见到家人,平复心潮澎湃,此时什么也没想,只想着和父母亲人共团圆。
皇宫里,整个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忙了起来,因为晚上的迎军宴,现在他们需要做的事很多。
到时候宴会在御花园举行,这里已经张灯结彩,准备好了桌椅和戏台,等到了晚上,这里就是灯火通明。
来参宴的人不少,朝中的重臣及其儿女,回朝的将领,到时候封御卓会论功行赏,还会赏赐几门婚事,皆大欢喜。
最先到的是文武百官,他们来到后已经开始互相交谈,一些大臣在将领中寻找自己的女婿,他们都有自知之明,平复是他们肖想不了的,但是这里又不是只有平复一个人,其它将军、副将也有很不错的前途。
今天平复是和父亲平老将军一起来的,许多人对他们异常热情,过来攀谈和道喜,平复在前线屡立大功,这次皇帝肯定会封赏无数珍宝。
功高盖主,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封御卓不明升暗降他们平家的人就是好的了,又怎么可能赏实质性的东西?
大太监一声尖锐的报号:“皇上驾到!”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齐齐的朝着封御卓出来的方向弯腰行礼。
“参见皇上。”
“众爱卿平身,今日是喜宴,大家不必多礼。”
“谢皇上。”
宾主落座,按照规矩,先尽欢然后才是提赏赐的事,所以众人坐下后,由封御卓身边的大太监出来,为各位大人说接下来的表演。
前来表演的都是有名的戏班、名伶,先上场的是一队杂耍艺人,用惊险、奇异、逗趣的表演来搏宾客一笑。
和封御卓坐在一起的只有黎煦溪,在封御卓身边的位置应该是属于皇后或贵妃的,可是现在是黎煦溪在坐着。
很多人的目光不在表演上,而是在黎煦溪身上,今夜的黎煦溪格外迷人,一身白衣,衬的面容更加白皙,清冷气质不动如风,仿佛月下仙人,即将乘云而去。
很多人在看自己,黎煦溪知道,不过他不在意这些目光,因为早就习惯了,出色的外表注定会受到更多的关注,即使一开始不习惯,久而久之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因为位置的关系,平复离黎煦溪很近,所以他稍微侧一点头就能看到黎煦溪,他的目光从舞台上转移,不受控制的落在了黎煦溪身上。
黎煦溪在看表演,精致面容没有表情依旧俊雅的令人心痒,雪白的衣服和皮肤几乎融为一体,那修长的脖颈弯出一种诱惑的弧度,看到的人只觉得口干舌燥,想在那里留下印记,想去一品芳泽。
心跳加速,血液越发的烫,平复发现向来淡薄情/欲连自渎都很少的自己欲望正在越发狰狞,胀的他发疼,心里更是痒的厉害。
原来传闻是真的,黎煦溪真的是妖魅,他不过是看了一眼,竟然就沦陷了,完全不受控制的去想黎煦溪。
歌舞过后,封御卓就提到了赏赐的事,封赏的都是归来的将领,凡是他叫到名字的都上前去跪拜,等着他的赏赐。
最后一个人才是平复,封御卓看着他,换上锦服的平复身材挺拔,仿佛枪杆一样的笔直,在战场晒出的蜜色皮肤透着男儿的刚强和魅力,不少来此的小姐都在偷偷看他。
“平元帅想要什么?朕一时间不知道赏赐你什么好了。”封御卓没有说给平复什么,而是看平复想要什么。
“末将并没有想要的身外之物,对末将来说,陛下让我们封国国泰民安即是最好的赏赐。”平复低着头,回答的毕恭毕敬。
“平元帅心系天下,朕很欣慰,但是平元帅为封国做了这么多,不赏赐的话怎么说得过去?所以除了些金银珠宝,朕给你许一个娇美娘子,你看如何?”封御卓道。
“陛下,战事未平,末将不打算娶亲,后方有了妻儿,在前线打仗心难安。”平复本来并不在意封御卓会不会给他赐婚,反正不过是个形式,他也终归要娶亲,可是现在他不想了。
和封御卓坐在一起的就是黎煦溪,这时候黎煦溪或许在看着他,他不受控制的在意黎煦溪的看法,手心里甚至紧张到冒汗。
如果让人知道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战神竟然还会紧张,一定会笑掉大牙。
“平元帅有心上人吗?”
“还没有。”
“婚姻之事还是自己乐意才好,既然平元帅不愿意,朕就不勉强了。”封御卓也没为难平复,赏赐完后是最后一段表演。
刚才严肃的封赏气氛过后,现在的气氛又轻松起来,有些大臣已经喝醉了,怕他们发酒疯,太监扶他们去偏殿休息,等会找人把他们送回去。
烈酒一杯接着一杯,平复想用烧穿肠肺的酒液来浇灭心里的火,平息那股越来越炙热的渴望,可是烈酒浇愁愁更愁,心绪不但没平息反而更躁动起来。
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什么,平复对这种感觉很陌生,所以他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别去想黎煦溪。
酒终曲散,宴会结束后平复随着平老将军回去,在马车上他脑子里不断的想着黎煦溪,他只见过黎煦溪两面,连黎煦溪的一句话都没有听过,可是那种喜欢的感觉却已经扎入了他的皮肤,正在往他的骨头上缠。
剧烈的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等到骨头也沦陷,他就彻底完了。
烈酒的后劲上来了,平复觉得头开始发晕。虽然平复酒量很好,可是也挡不住他刚才喝了那么多,平常人一杯就醉倒了,他足足喝了有两三坛,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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