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安估摸着这应该是陆小凤的难处,不便作答所以才没理他,心想等扬州的生意起来了,红花会应该会给陆小凤多发些工钱。
回到家门口以后,雷鸣安将腰间的荷包扯下塞到陆小凤的手里:“我估摸着还是放陆兄这里比较安全。”
“不必了,摘星就是想戏耍你一下,没想要你的银子。他有时会对达官贵人的东西兴趣,玩够了就又还回去了。”
偷完东西玩腻了再还回去,当贼就是图一乐子?
雷鸣安觉得这个司空摘星倒是挺有意思,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摘星不服我的轻功,要和我比试翻跟头,输了的要挖六百八十条蚯蚓,结果自然是他输了。后来他就刻苦练习,想扳回一局,而此时我已经开始帮皇上做事了,他得知以后就来皇宫里寻我。”
轻功这般出神入化,皇宫的层层禁卫自然是拦不住司空摘星的脚步,进出如履平地。
“然后呢,他在皇宫里偷了什么东西?”
陆小凤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微微翘起了嘴角说道:“他什么也没偷,就是好奇皇上长什么模样,过去瞧了一眼。不过这次,他还是输给了我,应该说输给了皇上。”
将马车交给雷府仆人以后,陆小凤一边朝正院走着一边继续说道:“他刚进宫没多大一会儿就被我感知到了,就在他寻路的功夫,我和皇上说明了此事,皇上假扮成李总管,让我假扮成正在低头批折子的皇上……”
“额……”
雷鸣安被这操作震惊了一下,没想到皇上也挺会玩的啊。
“摘星假扮成御茶房定时为皇上换茶的小太监,走近一瞧坐在龙椅上的人是我,知道露馅了就要逃走,自然是被我逮住,让他好好看了眼皇上长什么模样。”
“私闯宫闱乃是死罪,没逃走又没被皇上摘了脑袋,那就是被皇上收编进队,一同创造美好和平江山了?”
陆小凤侧头瞧了眼雷鸣安,摸了摸标志性的胡子,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就当雷鸣安读书少,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好了:“不说他了,还是快和知府大人说正事儿吧。”
在雷鸣安离府去寻找合适酒楼的时候,雷应元也在紧张地准备着书院以及妇孺院的计划,同时也等待着花家的回信。
随着晌午的到来,心中越发焦急,凉茶喝了一碗又一碗。
“爹,花满轩让我告诉您一声,书院以及妇孺院的事情,届时花家会牵头捐赠,您不用愁银子的事情了。”雷鸣安进屋在行了一礼后立马说道。
原本花家就一直在做这一类的善事,所以雷应元收到这个结果以后稍稍松了一口气,反而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去花家做什么?”
雷鸣安一拍额头,指了指陆小凤介绍道:“陆兄和花家七公子甚是熟悉,所以我就在陆兄的介绍下去了花家,看看能不能租借给我一间合适的酒楼。”
见自己父亲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无比震惊的样子,雷鸣安连忙继续说道:“事关重大,七公子也无法做主,我们是和花伯父商量的。花伯父大方得很,不光提供了酒楼,连后续的铺子也一并赞助了。”
这下雷应元得眼睛瞪得更大了,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你两手空空就上门拜访,还要走了人家一间酒楼和若干间铺子,你可曾瞎许诺过什么,还不细细说来!”
雷应元在扬州知府的位置上坐了许多年,可太了解花老爷子的脾气秉性了,若是儿子没瞎许诺什么,那儿子一定就是被花老爷子套进去了。
想在花老爷子那儿占便宜,绝无此种可能!
陆小凤见状,大概知道了为什么雷鸣安不愿意在家里待着,总想往外跑了。明明做了一件漂亮的事情,回到家在自己父亲的嘴里,直接先问有没有闯什么祸。换作自己是雷鸣安,也得憋屈得够呛。
“知府大人稍安勿躁,雷公子只是和花伯父说会让我和皇上请示,看看能否减免花家一些税银,并未许诺过一定减免多少。”
只是说了会向皇上请示这么个事儿,至于减不减免,又减免多少,那都看皇上的意思。
就算皇上最终批复不减免,花家也说不出来什么。
雷应元觉得陆小凤举止稳重,说的话应该可信,这才放下了心中的负担,开始琢磨该给花家再补一些什么礼物比较好,以及该怎么感谢一直帮衬着自己儿子的陆小凤。
听到说感谢,陆小凤连忙站起来表示自己也没做什么:“雷大人这就见外了,若不是雷公子计划精妙,我还帮不上什么忙呢。”
陆小凤觉得他是真的没帮上雷鸣安什么忙,充其量就是从花满楼那边搭了个桥,能直接和花老爷子谈事情。
“等会就要用饭了,陆兄若是不嫌弃,就在府里用一顿可好?启一坛好酒,先庆祝一下我从虎口脱险。”
虽然系统只是将陆小凤派到了他的身边,没教怎么和他交朋友。但雷鸣安自认为和陆小凤接触了两天,对他的脾气秉性要比自己父亲了解得多。金银珠宝古董字画一类得东西只能做一做表面文章,想和陆小凤成为真正的朋友,还得是长久的将心比心。
平日里雷应元是不允许雷鸣安饮酒的,但如今想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十四岁了,再加上这次脱险作为契机,确实不能再将儿子作为稚童看待了,于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事情才刚刚起步,少饮一些免得误事。”
陆小凤近些日子都没有喝酒了,今日正好解解馋。
差不多酒足饭饱后,陆小凤先前的拘谨全然不见,举杯敬道:“先前听雷公子说过想要在酒楼开业以后找些新奇的话本,再让有名的说书人去讲,不知知府大人可有推荐的人去写一些话本。”
谈到这个话题,雷鸣安也说起了自己的想法:“就是那种文笔还不错,但就是考不上科举,或者对朝廷有意见故意不考科举的人,按照我们设想的故事写一些话本,润笔费绝对少不了。”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那种自视清高的臭毛病,看不上话本这种东西。
雷应元科举出身,读书时有不少同窗好友,还真有人因为身体状况熬不过科举考试那几天,一而再再而三便放弃了科举,介绍去写一些话本倒是合适。
见儿子面色通红,雷应元应下之后赶忙让仆人扶着回去歇息。陆小凤的酒量可比雷鸣安强多了,主动起身扶过雷鸣安说道:“我扶雷公子回去吧。”
出了屋子吹了点风,雷鸣安倒是精神了一些:“叫公子怪见外的,以后就叫我鸣安吧。”
应对醉酒之人得顺着毛哄,陆小凤深吸了一口气放慢脚步说道:“嗯,鸣安。”
“是鸣安,不是咩!”雷鸣安努力直了直身子,瞧了眼好似“灵魂出窍”的陆小凤,指着说道:“江湖少侠也能喝醉酒啊,来把舌头捋直了,跟我读,咩……”
陆小凤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雷鸣安抱起,运用轻功回到了雷鸣安的院子。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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