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肆拾、拔牙歌(零)

小说:[死神]春浮 作者:乘醉听宵
    肆拾、拔牙歌(零)

    开き直る,その态度が気に入らないのよ。/ 【像这样打算混过去的态度,最让人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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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顿好两个小的,春绪也准备去午睡,岩鹫虽然还小但是毕竟还是男孩子,春绪让他单独睡在外间而让空鹤和自己住在里面。

    等空鹤搂着春绪睡着的时候,她还没睡着,给空鹤掖了掖被子,春绪撇撇头看了看窗外,半下午的时候阳光正好,也就是她不怕热,才能让一个火炉一样的孩子抱着她睡。

    睡不着,难得的失眠,真是奇怪了。

    也不知道那家伙在番队里吃的怎么样,估计没有人逼着他吃鸡蛋,这会儿正开心的吧。春绪有点闷闷的想,不过她也做出了决定,在这件事上,她绝对不会退步。

    上午买点心时松平大婶的话浮上心头,她不知道自己的婚姻是否正常,没有吵过架,没有像她这辈子的父母一样,临死前照样能浓情蜜意的打情骂俏,谁也没有说过谁爱谁,真的是……partner……

    这该死的partner!春绪忽然有点暴躁。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空鹤搂着她的手紧了紧,然后脑袋蹭到她的胸前。

    这孩子,也是从小就没了妈……想起自己小时候见到过的志波夫人,春绪对身边这个孩子更是怜惜,回抱住她,虽然睡不着但是准备闭目养神。

    蓝染惣右介忘记将私人印鉴带上,于是午饭过后他回家准备将私章带走。

    那间不大的房子,如今已经能够称之为“家”了。

    知道春绪一向有午睡的习惯,他没有叫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在外间看到了睡在榻榻米上的小男孩儿,看了一眼认出那是志波家的次子。

    没有吵醒男孩绕过屏风,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正搂着志波家的长女在睡觉。

    长长的发辫散了起来,头上的呆毛依然不肯服帖,神态很安详,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睡颜,并不是说没见过这容貌或者表情,只是感觉不同。

    很温馨,似乎她天生就是这样的,也许女人天生就充满母性,这是真的。

    春绪的感觉很敏感,她刚刚迷迷糊糊有了点睡意就感觉有人进来,这房子有浦原帮她弄的结界,而且一般人不敲门的话也不会进来,睁眼一看发现是那个本来不该出现的丈夫。

    “你要是想找你的章的话,在外面的桌子上。”春绪小声说,怕吵醒空鹤,说完她就歪着头,想要沉沉睡去。

    其实他刚出门的时候春绪就发现了,只不过坏心的没追出去提醒。不过春绪大事绝不糊涂,她敢这么做也是知道一般没有什么事是要用副队长的私章的。

    春绪其实依然没有睡着,若不是不想破功,其实她真的很想睁开眼看看那个死没良心的男人。

    但是她什么都没感觉到,连声音都没有,真是奇怪,那家伙赖在这里不走想干嘛。

    半晌,她才听到了脚踏着榻榻米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声音渐渐变小,最后变成开门的声音。春绪忽然间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大概也知道,自己的丈夫看出了她在装睡。

    不过,他刚才在那里是想干什么?看空鹤吗?

    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春绪伸出手就给了自己右脸狠狠一巴掌,把那种龌龊的蠢念头扇出大脑。

    看来,白天的时候松平大婶那些话的影响力要比自己想象中多得多,春绪转身平躺,然后用右手盖住眼睛,放空了思维。

    她觉得,有什么话还是找机会直说好了。

    自己比想象中要在乎蓝染惣右介这个男人,要在乎这个还年轻的家。真不知道这样的在乎是好还是坏。春绪忽然患得患失起来,心烦意乱。

    送走志波家的小姐弟俩是三天后的事,这个时候距离盂兰盆节正好一周,春绪本来想留他们多住一些日子,但是这两个孩子身为志波家的嫡系,准备烟火的事肯定少不了他们,只好把这两个能让她体会当姐姐乐趣的孩子送走了,正确的说,春绪只负责送到润林安的主干道上,剩下的路就靠这两个半路野生的孩子自己走了。

    而他们对自己这个姐姐的路痴,也是早就知道,于是见怪不怪笑笑就走了。

    七月十五那天,春绪先在雪之的带领下回到浮竹家大宅进行祭祀,然后又到墓园里给父母和祖先扫墓,这是她婚后第二个盂兰盆节,蓝染没有家人,于是全程作陪。

    在自己的哥哥姐姐面前,春绪将几天前的事完全忽略,表现的依然是甜甜蜜蜜的小媳妇,想想连自己的兄长面前也要做假表情,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陌生。

    到底是为了自己这个小家的面子还是担心哥哥们会反应过度,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虽然如今的自己是把秤杆,但是怎么去调平衡,这个方法的摸索恐怕还要花她很长时间。

    晚上的时候大家都赶到流魂街的野地,等待着志波家的烟火表演,看着喜气洋洋聚在一起,脱下了千篇一律的死霸装换上了各色浴衣的家人朋友,春绪打心眼里感到很开心。

    “春绪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看到春绪笑容的市丸银笑嘻嘻地说,在和春绪一起偷了一次朽木家院子里的柿子之后,市丸少年便将“姐姐”这个称谓给去掉了,任凭春绪如何抗议也不肯改口,无奈之下春绪只好认栽。

    “怎么?你不开心吗?”借着身高优势将刚刚在集市上买的狐狸面具套在银发少年的脸上,“意外的很适合你呢~送给你好了,当做礼物。”春绪松手,看了看戴上了面具的少年。

    虽然觉得他很纯粹,但是戴上面具之后依然毫无违和感。

    真是个奇怪的少年,不过,什么人没有秘密呢?对于他和自己丈夫之间那种有点不太像是一般三席和副队的互动,春绪也没有深究什么。

    也许在另一个世界的许久应该为自己一念之差没有把她的醇醇带腐而感到遗憾。

    “不,我很高兴哦,能看到春绪这个样子~虽然更高兴的应该是蓝染副队长~”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也没有道谢,少年已有所指地说。

    因为要过盂兰盆节,所以春绪很难得的把头发盘成了一个髻。

    “你是说这个吗?我头发好多,弄上去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压着自己一样,难受死了。”春绪指了指自己的发髻,将别在耳边的龙葵取了下来,然后将发绳解开,任达到大腿的头发垂了下来。

    “春绪。”从背后传来了丈夫的声音,春绪给眼前的少年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过身。

    “啊啦,看来蓝染副队长才是真的不怎么开心的人呢~我就不打扰了~”始作俑者的少年打了个招呼就迅速闪人了。

    “海燕哥和空鹤他们很棒的,流魂街的烟火大会都是他们主持下来的,你原来也应该看过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男人会不开心的春绪笑着坐下,然后拍拍身边草地的空位,“快来坐下,这是我专门找的特等席,视野超级好的。”

    蓝染依着春绪的话坐在她的身边,然后出人意料的伸出右手搂住春绪的肩膀,使了点力气让她离自己更近一点。

    春绪很惊异于自己的丈夫竟然会在这种公共场合做出这种充满占有欲的亲密动作,在她印象里,这男人在公共场合的守礼程度是和朽木队长有的一拼的。

    “你怎么了?”她直觉的想要伸手去摸男人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了烧。

    “我这么做,你不开心?”他低下头,哑声看着月光下眼神晶亮的女人。

    “怎么会——我只是很惊讶罢了,这不像你,当家的。”春绪将自己的头靠向他的肩膀,然后摇摇头,虽然感觉上更像是在撒娇一样的蹭了蹭。

    “那你说,什么才像我,真正的我?”男人问出了他平时绝对不会问的话,大概是今晚的月色太好,而周围环境又容易使人产生迷幻。

    春绪想了想,屈膝将自己的胳膊夹在膝盖上支住下巴:“当家的,你是说这才是真正的你吗?说实在的这些我从来没有想过太多,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老老实实交出你的工资,不随便和别的女人勾搭,这就差不多够了。至于其他的,你愿意让我知道当然是最好,可是如果不让我知道的话,我能把你怎么样?”

    她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为什么能从她身边的人身上感觉到生气的感觉呢,说也是生气,不说也是,真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春绪有点不解。

    “春绪,你……”月光下,男人一脸隐忍和郁卒。

    “怎么了,当家的?”春绪将身子摊直重新倚属于自己的怀抱,然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春绪没有听到答案,她感觉一双手抚上了自己的头,然后把自己按入了一个在夏夜的凉风中显得温热的胸膛。

    “喂喂你别这样我还要看烟火会看不到的!”不解风情的人还在碎碎念。

    “唔……”声音忽然被停住,乌云遮住月亮,月光变得暗淡,没有人看到男人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女人的嘴。

    “嘭——”远处的夜空忽然被照亮,五朵颜色各异的牡丹在夜空上出现。

    听到声音的时候春绪只能看到烟火坠落时的余光,虽然这只是烟火表演的开场白而已。有点气恼的捶了下身边人的胸膛,抱怨道:“就是说了会耽误我看烟火的……还有啊,别以为这样以后我做饭就不会不做鸡蛋……”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停下。

    春绪双手环绕着膝盖,依偎着自己的伴侣,借着不断闪耀的烟火的光,她看到了和春水把酒小酌的大哥,站得笔直的二哥雅彦,搂着花魁娘子的十七,追在夜一身后满身怒火的朽木大少,左抽平子右抽浦原的猿柿日世里,长得很有西方人特色的,哼着小调的三番队队长凤桥楼十郎,吵吵闹闹相亲相爱的九番队正副队长二人组。

    岁月静好,一如烟花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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