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理成章的, 阿尔法加入了小杰、雷欧力和酷拉皮卡的小团队, 一起到达考场,拿到了相邻的号码牌。
之后雷欧力和酷拉皮卡介绍了一番关于猎人的常识,几人到达阴暗的地穴之中。浓妆艳抹、打扮成小丑状、眼睛下面画着星星和水滴的男人带着恐怖与威胁出现在众人面前,夹着滑板满脸酷拽的白发男孩与绿衣服的刺猬头互相注意到了对方。
眼见一场世纪羁绊就要在自己面前展开,阿尔法满心感动,却突然感到后脑勺一阵灼热。
谁在关注她?而且是看猎物的眼神。
她不急不缓地转头,果不其然的看见了那个隐在黑暗的角落、刚刚才削断了路人手臂的家伙,他倒不是只盯过她一个人,而是将周围的人们一个个看了过去。
这个家伙,现在就已经开始物色小苹果了吗?
想到这里, 阿尔法却突然愣住。
西索能够精准的对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人的战斗力进行打分!
不管究竟是怎么判断的, 但这个身高一米八几还喜欢穿高根鞋的男人怎么说也算得上一个强者的标准, 阿尔法没想起来时还没感觉, 等想起来之后, 便万分好奇到达筑基期的自己在西索眼里有几分。
要不问一问?
阿尔法反复看了那个人两眼, 觉得对方虽然脾气阴晴不定又酷爱杀人,但好像也没有到一句话都说不得、见谁宰谁的地步,他更多的只是喜欢把战斗当做玩乐罢了……大概。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视线,黑暗深处的小丑慢慢侧过头, 眼睛下方的蓝绿色水滴在不知从哪里照射进来的毫光中微微闪烁。
两人视线交汇之处,人群不自觉地往两侧分散,中间形成了一条宽松的通道。
穿着白T恤的少女在几位新朋友的疑惑中向前走了几步,当他们发现她的目标是西索时, 均大惊失色,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雷欧力和酷拉皮卡的背脊全部变得僵硬,前者的牙齿甚至开始微微打颤。
西装革履的青年放下密码箱,往前跨了一步,小杰却抓住他的手,摇摇头:“不用担心,阿尔法很强的。”
让雷欧力在救与不救之间苦苦挣扎的女孩普普通通地走近小丑,最后停在他的两米之外。
小丑的瞳孔在狭长的眼眶中缓缓移动,最终落到面前的人身上,他以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纸牌,轻轻掩住嘴唇,面目肌肉细微变动,最后化为一丝兴趣:“哦?”
“嗯,可能有点冒昧。”阿尔法略微思索一下,最终决定单刀直入,指着自己的脸道:“我多少分?”
此问题一出,不仅周围人蒙圈,连西索的眼神都愣了下,不过他立刻就反应过来,嘴唇的弧度拉到极大,甚至连手中的纸牌都被捏出了扭曲的弧度,他曲起食指,轻轻将它弹射出去。
“王”牌被插/进顶部岩石的缝隙之中,周围那些奇形怪状的大汉们如惊弓之鸟般集体远离这块区域,阿尔法微微愣怔,弄不清对方究竟是什么念头。
正当她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斗做准备时,西索不知从哪儿又翻出另外一只纸牌,它的点数非常小,是个黑色的方块4。
“20分。”他把方块4直直弹出,也没见阿尔法怎么动作,那张代表着弱小的卡片便已经出现在她手心。
小丑拱起肩膀,两手交叉,一双瞳孔意味深长地扫过她一眼,随后像是完全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一般,不仅视线移向了别处,连周身的张力都顿时消散了。
阿尔法看了眼手中的纸牌,微微皱眉,心不在焉地回到新朋友们中间。
“喂,为什么要这么轻举妄动,那个家伙你可是看到了,他一不小心就会杀人的!”外臭内热的雷欧力抓着她的肩膀剧烈摇晃,其他人也一一关心她,但阿尔法却始终回应寥寥。
也由不得她不在乎,20分这个数字也太离谱了,这说明猎人协会的普通成员中都有一大部分人比她更厉害——不是她自高自大,这真的不太合理。
但是,西索会这么判断,一定也有他的理由。
对方的实力自然是在她之上的,难道他看出了什么自己没有意识到的缺陷吗?
这个沉重的念头让阿尔法在第一场考试中始终不太在状态,一路上,她就像机器人般,始终不快不慢地缀在考官身后。这个单调的体力+心理抗压能力测试,除了小杰他们被新人杀手顿巴坑害时,她也跟着停顿了一下外,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甚至她都没有插手小杰等人所遭遇的危险,顿巴所利用的工具——鬼迷心窍杉树的树液,能够让人看见最不想见到的过去。阿尔法认为这种经历反而有利于磨炼他们的心智,让他们在心理刺激中反思自我,所以干脆就放任了。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不想破坏掉小杰和奇犽产生羁绊的机会。
在阿尔法上辈子看过的作品中,唯有《猎人》将主角团之间的友情描绘得最写实和灵动。小孩子的交情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就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两句话之后,马上就会要好得同穿一条裤子,并且互相之间充满热情,情感密切,不受任何外物的干扰。
相比之下,成年人则往往已经在身周覆盖了一层盔甲,心与心或许能够相当靠近,却始终隔在盔甲的两边。
这层盔甲有许多名字,好一点的叫“礼貌”、“尊重”、“分寸”或“个人空间”,差一点的可以是“猜忌”、“阶级”、“比较”等等。
倒不是说它是什么负面的东西,只是一般规律如此,只有幼小的树苗才能一丛丛密集的生长,拥有着浓密树冠的百年大树,身边就不能再这么近距离地挨着同样的参天大树了,因为每棵树正常所需的范围已经扩张。
不管怎么说,此刻小杰和奇犽这两根小苗的纯粹感情是令人倾慕的,阿尔法围观得津津有味。
除此之外,比较特别的就是她与队伍中的另外一名忍者的短暂接触。那名忍者名叫半藏,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很像健身教练,只是不知怎么英年早秃,后脑勺亮得能反光。
半藏很得意于自己的忍者身份,他也的确是一群跑步者中相当轻松的,虽然阿尔法早已经把这个角色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但她还是很快与对方发生了交流。
和半藏一样,阿尔法也从头至尾跑得大气不喘,两人的距离还极为接近,都在最前面。光头兄贵对着周围气喘吁吁的人们夸耀过自己的忍者训练之后,顺口向她搭话:“小妹妹,你的体力不错哦?都能与久经训练的忍者不相上下了!”
彼时的阿尔法还没从20分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熟悉的词汇又促使她回想起原来的世界和朋友们,不由道:“我也是个忍者。”
“哦……”半藏点了点头,随后两眼放光:“哦?!!!!!”他上上下下端详阿尔法,“真看不出来啊,不知道你是哪个流派的呢?”
“木叶流。”
“喔……”半藏强行尬吹道,“虽然没有听过,但那一定是个隐世大派,喂,小妹,”他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你有没有什么拿手绝活,稍后我们比划一下?”
以大部分人的疲惫和高压为背景,两个忍者的神采奕奕就显得尤为扎眼,阿尔法注意到许多人在关注他们,但并没有为此多伤脑筋。
整个考场内,对她有威胁的只有西索和伊尔迷两人,主角团虽然天赋上佳,但目前连念力都还没有开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那么,这就回到老问题上了。
她为什么会只有20分?
排除精气神方面玄之又玄的猜测外,最大的可能性就在于她没有念力。毕竟这是个相当特殊的能力体系,即使阿尔法已经在查克拉的使用上有所建树,不懂得念力的她,在西索这样的强者眼中可能仍然是充满漏洞的。
但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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