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华离开小亭没多久, 刚才斟酒的丫鬟就带着几人赶到, 只见小亭左右无人, 只有一穿着披风的女子倒在桌上哼哼唧唧,
倒酒侍女指着叶宁绣,“就是她!带走!”
不多时, 叶宁绣被一行人用披风包着,带到了一间屋子前,
丫鬟在门口敲敲门,“侯爷, 人带到了。”
随即房门被打开,叶宁绣被人一把推进了房内,
房内十分昏暗,点着让人迷醉的香料,叶宁绣被人一推,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许玉齐揽着撞进怀里的人, 看着她身上的大红披风缓缓勾起了嘴角,
怀中女子被下了猛药,现在正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甚至大胆的伸出手向他身下探去,
许玉齐稍稍挑起了眉梢,正要抬起怀中女人的脸,突然女人哼唧出声,
“夫君……夫君……”
许玉齐探手进叶宁绣的衣摆, “你夫君是谁?”
“我夫君……是靖王,是赵牧离,我爱你,夫君……在我心里,谁都比不过你,许玉齐之流根本就不配与你相提并论……夫君……”
许玉齐眼中燃起怒火,手上用力,女人发出痛呼,
“不配相提并论?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给你的这些,你那残废夫君给不给的了!”
……
祝寿宴马上就要正式开始了,看着时间差不多,小翠按照叶宁绣指示的那样,在后院制造了点小混乱,在小混乱发展成□□烦之前,小翠脚底抹油,先离开是非之地再说,
小翠走在一条花园小路,心里十分挣扎,她对叶宁绣要做的事情其实是知道的,但是她想着,总归这是主子安排的命令,将来二小姐报复也好,老天爷怪罪也好,可千万别怪到她身上呀,
结果一转角,就遇到了此时最不想遇到的人,
那人鹰眸一扫,小翠当即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赵牧离是出来找宁华的,在园里寻找,遇到几波妇人,却偏偏谁也没见过宁华,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丫鬟,看到他好像很恐惧的样子,
小翠匍匐在地,全身都在颤抖,“奴奴奴奴婢见过靖王殿下……”
徐献见状心里有些好笑,看这丫鬟吓得,他家王爷平日里眼神是锐利了些,心想快点推王爷去寻王妃,若是他二人再不走,这丫鬟怕是要跪一辈子,
轮椅刚往前行了两步,赵牧离突然开口道,
“停下。”
徐献疑惑,“怎么了王爷?”
赵牧离视线下落,盯在小翠身上,
“这丫鬟不对,你去问问。”
徐献虽然疑惑,还是走了过去,小翠见他朝自己走来,更是面色发青,泪水夺眶而出,
还不等徐献发问,小翠就跪在地上直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徐献一听,立刻正色起来,腰间佩刀瞬间出鞘,刀架在小翠脖子上,
“说!怎么回事!”
小翠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一边磕头作揖,一边把她知道的全说了,
待她说完,赵牧离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
“把她处理了。”
赵牧离沉声吩咐,随即朝小翠说的屋子前去。
此时在屋中,一书生模样的人正在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朝门口看去,好像有些着急的样子,
这书生正是王瑾林,他在屋中已经坐不住了,按照时间,此时美人应该已经送到他榻上才对啊……
莫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王瑾林摇摇头,不会不会,那人是不会出错的。
与他联系的那位女子,虽不知她具体身份,但在王瑾林看来还是有点东西的,就比如她曾经给过他那一张纸条,上面记录了不少闺阁女子的兴趣爱好,再配合上他本身的能耐,几乎是百发百中,让他过了好一段神仙日子。
那日虽勾引靖王妃不成,但靖王妃已成了他梦中神女,听闻靖王妃是将门出身,他便勾了一个校尉的女儿,在他得手之后便将她抛弃,没成想那女子刚烈的很,将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家人后自尽了,搞得他一时狼狈,被人追杀,
没想到那神秘女子手段通天,竟然能把他带进长公主府避祸,并且还承诺,今天他什么都不用做,她会亲手把靖王妃送到他榻上。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动静,王瑾林大喜过望,赶紧打开门,没想到,不仅没看见梦中神女,反而被刀尖指住了鼻子,
再往后一看,又见到了那尊让他噩梦连连的杀神罗刹。
王瑾林当场尿了裤子,跪坐在地上,
“饶命啊……”
徐献进门查看,回来禀报,“王爷,王妃不在这。”
王瑾林赶紧磕头,“靖王饶命,小人未曾染指王妃半根汗毛,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还望王爷饶了小人一命吧!”
赵牧离声音冰寒,如同地狱阎王,
“剁碎了喂狗!”
徐献掏出怀中哨子吹响,几瞬间屋里就出现了几道黑影,带着已经吓破胆的王瑾林消失。
而此时,叶宁绣为了让众人撞破宁华“奸情”而特意安排的“小麻烦”反而成了她自己的催命符,
众人全被吸引到了后院,一身华服的寿星本人——晋平大长公主也因宴上没见到许玉齐找了过来。
刚一靠近屋子,就听见了屋内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长公主一看,正是自己儿子的房间,当即大怒,一时之间忘了现场这么多人,一心想教训勾引自己儿子的贱蹄子。
房门被暴力踹开,一股难言的味道扑面而来,床上的许玉齐一惊,眼中瞬间闪过慌乱,几息过后又安定下来,
如此也好,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既被人撞破,赵牧离的王妃给他带绿帽子的事必定以一传百,
到时他把自己摘出去就行,
反而赵牧离,这世上没有那个男人可以忍受这种屈辱,必定会沦为全天下的笑柄,想到此处,许玉齐心中一阵快意。
外面长公主怒声道,“你这逆子还不快出来!”
许玉齐披上衣服,装作一脸迷茫的样子走出,
“娘……我头好痛……发生了什么?”
见许玉齐的样子,现场众人面面相觑,长公主更是勃然大怒,
“是哪个贱人竟敢害我儿!”
说着直接带着人冲进了里间,除去遮光的窗纱,露出床上赤条条的女人,此时药力还未过,女人像蛇一样来回扭动,
看清床上人的脸,长公主一愣,
“怎么是你!”
在场人窃窃私语,并不认识此人,有人解释道,“这是长公主认的干孙女。”
长公主听着窃窃私语声,只觉得自己一张老脸要丢尽了,朝着身边嬷嬷道,
“给我弄醒她!”
一壶冰凉的茶水兜头泼到叶宁绣身上,正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叶宁绣总算清醒了几分,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时一张扭曲的老脸,和许玉齐的黑脸,
屋内挤了很多人,全都目露嘲讽的盯着她看,叶宁绣最后一丝迷茫也别吓醒了,
她扯过一旁的锦被遮住自己,放声尖叫,
“啊——”
“啪!”
还不等她叫完,长公主大嘴巴子就扇到了她脸上,
“贱人你还有脸叫!来人呐,给我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随着长公主命令,丫鬟们鱼贯而入,将叶宁绣从床上拖了下来,叶宁绣一边扯住被子遮挡自己,一边奋力挣扎,
“祖母!祖母你听我解释!我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几个嘴巴又打在叶宁绣脸上,长公主气的喘着粗气,“贱人,谁是你祖母!快给我把她拖下去!”
叶宁绣一张脸肿的不成人形,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在泪光模糊中,她好像看见宁华和温氏正站在门口,宁华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叶宁绣灵光一闪,突然爆发了力量,甩开了拖她的丫鬟,一把扑过去,指着宁华大喊,
“是她!是她害我!刚才我与她在园中喝酒,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还有,对,你们看!这是她的披风!”
叶宁绣混乱中在衣服堆里发现了那件红色披风,也顾不得遮挡自己,一把抓过披风举起来,
“看,这是她的!她害我!”
众人闻言,又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宁华,温氏见叶宁绣企图泼她女儿脏水,登时大怒,也顾不得礼仪,上去就抽了叶宁绣两下,
“我让你胡说!我女儿也是你能随意攀咬的?”
见众人看过来,宁华微微挑眉,口中发出讽刺的笑声,
“呵,你与我喝酒?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众人:……
“而这披风……进府后不久就丢了,既然被你碰过了,那我不要了。况且,我为何要害你?你有哪里值得我害?”
众人一想,一位是将军嫡女、亲王正妃,另一位身份尴尬,只是一平民,莫说是害她,就如宁华所说,二人连喝酒都是不可能的!
长公主忍无可忍,点到许玉齐,“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玉齐现在看向叶宁绣的眼神中饱含怒意,并且毫不作伪,可惜他一番计划,天光照亮后,竟发现弄错了人!
眼下情况只能先把自己摘出去了,还好有送上门的替罪羊,
许玉齐皱眉甩甩脑袋,装作还不甚清醒的样子,“我具体不太记得,只记得叶宁绣敲开了我的房门,说我们以后是一家人,要孝敬我这个做叔叔的一杯酒……”
听许玉齐这么说,叶宁绣满眼的震惊,眼前这个男人与她几世纠缠,她对他是有几分情谊的,然而他却!
叶宁绣彻底丧失了理智,挣扎的扑了过去,
“你胡说!”
这一挣扎却不小心踢到了地上散乱的衣服,一个小药瓶从裙中滚出,“咕噜噜”的滚到了长公主脚边,
她身旁嬷嬷捡起来闻了闻,在长公主耳边说了几句,长公主脸色一沉,
“人赃并获,你休想狡辩!给我拖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组团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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