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鲨人]诸位,请问要如何才能拥有一个杀人诛心的死法?
聊天组本就热闹,经过他这么一个有意思的问题,便更加沸腾起来。
拥有给他造成永久性胃痛的食物的ID首当其冲。
[麻婆豆腐世界第一好吃]建议试试死前坑一把讨厌的人,可以是把你的死亡嫁祸给他们……
[被憎恶才会幸福]建议用死亡内部分化讨厌的家伙,然后在他们心中留下深刻的不可磨灭的印记,最好是能让对方一想起来就咬牙切齿且痛苦,哈哈哈,想了想那副画面,真的让人感到开心呢。
[镜花水月]永久性失踪倒也不失趣味性,如果身份足够重要,或者有朋友会对你的消失耿耿于怀的话,确实能让人提心吊胆起来。不过前提是你要消失得足够引人注目,或者提前制造点什么矛盾动静。
[总有一天要让他接住我的球]……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认定是题主要死得杀人诛心,不对,为什么要死??
……
日向佑一若有所思。
不可否认这些成员给出的建议都戳中了他的心思,他想起掠风劫尘曾对他说过的恶人惩罚论,眼底阴霾一扫而空,日向佑一笑了起来。
他有了一个不成型的、报复自己厌恶者的计划。
一个简单的行为即可完成一切。
但是日向佑一又有些犹豫,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干预到日向宁次对他未来的选择。
因为……他要让日向兵荒马乱。
动荡不安。
——
天亮得猝不及防。
当日向佑一突然意识到已经是清晨的时候,他已经在聊天组里整整泡了一个晚上了。
阳光穿透薄薄一层纱布充当的门帘,映入了他的房间,驱走阴暗,最终眷恋地停留在日向佑一的脸上。
他带着困意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清明一片。
“那么,为了不浪费时间。”先在他自己的身体上来试验一下所谓的解除咒术吧。
日向佑一的身体提取不了多少查克拉,所幸解咒能够用卷轴储存的能量,他撕开日向分家的朋友送给他的卷轴,制造了一个小型的隔绝空间。
白眼,开!
结印:子、申、子、丑!
最后一个结印维持了半分钟。
日向佑一终于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日向分家一贯带有的护额或是绷带早已被随意丢弃在木质的地面上。
镜中的他额前那个丑陋到令人扼腕的印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日向佑一笑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脑壳,那块地方温度比他的手指高多了,刚一触碰上去,差点儿把自己烫到。
他是真的解开了笼中鸟。
意识到这一点,日向佑一又觉得索然无味起来了。
打发时间的乐子又没了。
他想,接下来进行下一步吧。
他面对镜中的自己,眼眶周边狰狞突出的经脉丝毫不影响他脆弱的美貌,反而为其增添了份异样的动人。
“有时候看着这张脸,真是恐怖……”
日向佑一看得出神,喃喃自语。
过于美貌并非是件好事。
他从小到大一直试着控制脸上的骨骼肌肉才让其不是那么完美无缺,至少现在张开了看上去也仅仅是太漂亮,达不到摄人心魂的结果。
就这个事情而言,聊天组系统自动给他分配的[美貌鲨人]倒是太过符合了他本人。
真的有点可怕。
日向佑一忍不住发笑,他收回发散的思维,结印发动熟悉得难以置信他研究了多少遍的笼中鸟。
……他的额头没有任何反应。
疼痛也无、燥热也无、麻痒也无。
看来是真的成功了。
日向佑一弯下腰,将散落的绷带捡起,一圈又一圈重新系回自己的额前。
他纠结要怎么研究自己的白眼。
是直接以自己作为活体养分往里面注射千手柱间的细胞,还是取下来放到培养皿实验。
他既烦恼自己体内的黑泥,又烦恼没办法短时间内拥有一个合格的环境进行实验。
犹豫到最后,还是决定暂时用自己的身体赌一把。
反正他也只是想看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进化,但这份心情并不急切,也不强烈。
日向佑一目光远眺,落到窗外。
他们现在的房子离木叶医院很近,也因此,也离忍村学校不远,大概就几栋房子的距离。
他从前很喜欢隔着不远的距离往窗外看,看那个独自一人进出学校的金发男孩,看他笑、看他哭、看他被人欺负、看他恶作剧。
每当那个时候,心里总会有一只聒噪的野兽在诱哄:“告诉他真相,让他知道一切!让他憎恨,让他毁灭!”
日向佑一有一段时间实在没忍住,顶着暗部的监视去“偶遇”了男孩。
即便是之后三代火影派来监视他的人增多,日向日足也警告过他几次,日向佑一都不后悔。
因为那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他渴求爱、渴求他人的注视、渴求自己能够拥有一个常人与生俱来的东西——父母。
日向佑一时常高高在上地怜悯他,于是给他送去了一份亲手做的便当、一句鼓励、还有一个拥抱。
做了这些事情,日向佑一将这些行为解释为喜爱,而内心又隐隐约约告诉他:不,你是在为那个孩子埋下一颗种子。
他还记得那个孩子的天真之语:“佑一哥,总有一天我会成为火影的,让大家都看到我的,你等着瞧吧!”
一个被木叶高层推出来当替罪羊的九尾人柱力、被全村人憎恶从小欺负到大的孩子,没有报复回去的心理,反倒更多的是想要得到所有人的承认。
他已经扭曲了。
这就是一无所有之人才会有的想法吗?
真是天真得可爱至极。
日向佑一得承认,他在这个孩子身上得到的乐趣可比在老朋友鼬君或者受困命运的弟弟君身上得到的要多得多。
他甚至觉得,这个孩子,病了。
在精神上已经生病了。
可惜的是,日向佑一最终还是不能解救他。
因为日向日足的最后一次警告极为强硬,几乎是以命令式的口吻不许他再接近漩涡鸣人。
日向佑一只能抱憾离去。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准备好的计划,会不会也影响到这个和他有一年多友谊的孩子呢?
不清楚,但多半会。
“叩叩叩……”
敲门声将日向佑一从思考中拉回现实,他起身开门,门外是早已收拾准备好的日向宁次。
“我煮了粥,可以出来吃饭了。”弟弟君看着他白眼开启的状态,皱了皱眉,“你在干什么?”
“做个小实验而已。”日向佑一双手轻轻将日向宁次推出一点点,他出了房门关上把手,越过弟弟君便往客厅的方向走去,“是什么粥?宁次君可真贤惠,真不知道以后什么样的女孩子这么幸福嫁给你。”
“也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时间能看到宁次君结婚的样子啦。”
“哐——”
是苦无落地的声响。
日向佑一回头,对上了日向宁次的眼睛。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呢。
不悦和……深藏眼底、几近于无的恐惧。
“以后不要说这个。”他语气强硬,声调却是颤抖着的。
日向佑一不敢多看他的表情,只能别过脸皱着眉头,声音还是依旧温柔:“对不起,宁次君,下次不会了。我们去吃饭吧。”
真是……悲哀啊。
日向佑一想。
看着他的恐惧和痛苦,我便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那份贯穿了身心及灵魂的喜悦……
真是悲哀。
日向佑一端起弟弟君为他盛满温粥的碗,一边小口小口啄米,一边认真思考掠风劫尘曾经对他传授的知识。
如果说下意识想要对日向一族出手主要为了报复,那么,他无条件为人的痛苦感到由衷的愉悦,便是……有病。
和鸣人君一样,在日向佑一的眼里,他自己也有病了。
为了不让这份病情伤害到他的善良。
日向佑一觉得,掠风劫尘的提议甚好。
那便从空间撕裂之际,他所抵达的下一个世界开始吧。
目前还是更想要报复。
报复剥夺日差姓名,折断宁次君翅膀的日向宗、家。
日向佑一喝完甜甜的小米粥之时,弟弟君不知道已经出门多久了。
他们很少在一起吃早饭。日向宁次喜欢给自己加练,自从毕业当了下忍,队里面有个体术忍者之后便更为勤勉,日向佑一劝过几次,没有劝成,渐渐的也就不费那个力气了。
他将碗筷放进水槽里,没打算现在就洗,而是简单收拾一下前往日向族地。
——去拿千手柱间的一点点细胞。
每个家族对强者的态度都是一样。
在不敌的时候,全力防备,任何有关的蛛丝马迹都不放过。但当对方衰弱了,心也就慢慢野了起来,私藏血肉细胞这种事情可不止根部会做。
虽不清楚是否木叶的全部忍族都拥有千手柱间的细胞,但……至少那些大家族,手里头都少不了有那么一两份。
日向佑一拿的是日向日差年轻时得到的家族珍藏的奖励,少的可怜的一部分细胞。
好歹人生只差了那么几分钟就能当上家主,成为宗家,日向日差的收藏也算是挺丰富。
日向佑一这一次没有遇上什么人,大大的豪门族地空得除了例行巡逻的守卫以外没有多少活人。
他皱了皱眉头,没什么表示。
日向佑一一路顺畅地来到故居,取走试管,刚刚想回去找出安全的地方进行实验的时候。
“佑一君。”日向日足站在门口,堵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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