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灵石。”
苏玖想口吐芬芳了, 她用神识去看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天字三号房。
“那声音是潇湘仙子吧？只有潇湘仙子的声音才能这般宛转悠扬, 既然潇湘仙子有意这块聚灵石, 我就不同她抢了。”
苏玖：……说得好像你方才想抢似的。
“是极，给潇湘仙子一个面子, 不抢了。”
楼下的人完全没有刚才被抢资源的愤世嫉俗了，女修虽然同性相斥吧，但她们也不拍不是。
苏玖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名气也是可以的, 但不意味着她不抢。
苏玖又点亮壹字。
“天字一号房十万一千！”拍卖师高喊。
“天字一号房是谁, 竟敢同师姐你抢。”纪煌愤然，恨不得去将不给他师姐面子的人杀了。
“不管是谁, 价高者得。”萧筱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又点亮肆的数字。
如果她猜得没错，昭衍真君真在天字一号房的话, 需要聚灵石的不可能会是昭衍真君，她倒要看看昭衍真君会不会替那小丫头拍下。
“天字三号房十万五千！”
“天字一号房十万六千！”
“天字三号房十一万一千！”
“天字一号房十一万两千！”
无论对方往上升多少价格，苏玖只在上面追加一千, 只要不超过三十万她不打算停手。
“天字一号房是谁啊，这是耍潇湘仙子玩呢？”
“就是，这样拍法，分明是有意和潇湘仙子过不去。”
苏玖听到楼下的议论声呵呵一笑，一点也没有停手的打算。至于那潇湘仙子？凭什么要别人让着她？就凭她美吗？
“苏道友，你和我大伯预支灵石该不会就为了拍这玩意吧？”沐蔚林觉得自己真相了。
苏玖点点头, 继续出价，对方显然也力争到底。
按理那潇湘仙子是大宗门的，又出身大世家不应该缺一块聚灵石才对，不懂她为何非要得到不可。
苏玖也没往深里想，终于在拍卖师宣布拍卖价格达到三十万五千的时候，她遗憾地放弃竞拍。
三十万是她能承受的最高价了，再高划不来，当然，要是没有洞虚上尊送的那块，她大概还会继续。
萧筱等了又等，等到拍卖师一槌定音，见那小丫头真的放弃了，要么昭衍真君没在，要么在了也没帮那小丫头拿下这块聚灵石。她心里莫名松快了不少，只觉得这三十多万灵石花得值。
房里其他人不知道萧筱为什么会花大价钱买一块宗门里就有的聚灵石，不过也没说什么，毕竟她花的是自己的灵石。
天字一号房里，李逵和沐蔚林在安慰苏玖。
“苏道友，你别不高兴，拍不到就拍不到，大不了我回去找我二叔问他有没有，有的话就送给你。”
苏玖无语，熊孩子真大方，看来是上次花盆的事还不长教训。
“苏小道友，这里拍不到，说不定在坊市上会有人交换，这几日坊市卖的东西很多。”李逵知道聚灵石对她有多重要，也宽慰她。
苏玖正要说她没有不开心，就见从未出过声的沐寒川轻敲桌面。
他说：“尚有一块。”
嗯？
几人都懵了，还有一块？这年头聚灵石都一块一块拍了吗？
沐蔚林想的是，他昨天从拍卖楼的管事那里看到今日的拍卖单子，上面好像只有一块聚灵石。
收到传音的拍卖师也有点懵，再拍一块聚灵石？剩下那块聚灵石不是被沐家那位炼器师预定了吗？是见楼下的人没拍到而做出的补偿吗？
拍卖师也就是心里猜测一下，该照办的还是照办。
他清清嗓子，敲下槌子，“下一件拍卖品仍旧是聚灵石，惊喜吧？意外吧？比前一块聚灵石更大，聚灵能力更强，九千灵石起拍，每出价一次不低于一千，大家可以开始竞拍了。”
拍卖台前的客人：……
这是什么神操作？还能有两块聚灵石分开拍的？
哦，加强版的，似乎也勉强说得过去。
但是……
众人又看向天字一号房，这位刚才没拍到，只要这位还要拍，他们就没戏。沐家拿出来拍卖的东西，沐家人以再高的价格拍回去，还不是左手倒右手的事。
“莫大师，沐家人这算不算恶意竞拍？”有不服气的人直接质问拍卖师。
“这位道友说笑了，谁说在天字一号房的就一定是沐家人了？”边上镇场的合体期沐家长老笑问。
那人瞬间没话说了，有话也不敢再说。
“就是，谁说就一定是沐家人了。”苏玖嘟囔了句，却一点也不妨碍她干脆利落地出手。
天字一号房一亮，楼下的人默了，感觉这块聚灵石就是为了给天字一号房那位的。
拍卖师嘴角一抽，还是高声宣布，“天字一号房一万灵石。”
现场鸦雀无声，等了一会没见有人竞拍，拍卖师连喊了三次，敲下槌子的那一刻心里也莫名松了口气。
天字三号房的萧筱看着手里刚拿到手的聚灵石，已经没刚才那么顺眼了。她花了三十多万灵石买了块不需要的聚灵石，对方最终还是以一万灵石拍到了，到底谁才是气运之子？
“这拍卖楼欺人太甚！”纪煌也替师姐感到不值，愤然捶桌。
“也没规定同样的拍品不能分开拍，只能怪你师姐运气不好吧。”无渊道君也不知道萧筱为何执意要拍下聚灵石，只要花的不是宗门的资源，他就不管。
萧筱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运气不好，脸色有些沉。
“师姐怎么可能运气不好，一定是拍卖楼幕后操作。”纪煌小声嘟囔。
萧筱拍拍他的肩膀，“无妨，也好让我们知晓，不能太过于依赖气运。”
纪煌立马被安抚了，看向师姐的眼神充满敬佩，“师姐说的是。”
……
苏玖以一万灵石成功拍到聚灵石，别提多开心了。
聚灵石有了，还意外收获了隔灵阵盘，她都迫不及待想回凡城做试验了。
“有这么高兴嘛，接下来才是让你长见识的时候。”沐蔚林见她拿到聚灵石后嘴角一直翘着，实在不理解。
“你不懂。”苏玖一脸‘你错过一个亿’的表情，对他叹息摇头。
沐蔚林：……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苏玖才不说，说了熊孩子肯定会问个没完没了。
沐寒川在旁边默默将一切看在眼里，他虽不出声，却不会让人忘记他的存在。
“接下来的拍品一定会让大家耳目一新，是玄清宗九级炼丹师抱朴道君炼制的六品涤濯丹！”
拍卖师话音一落，现场哗然，不管是楼下还是楼上都震惊不已。
涤濯丹，有去除心魔之效，可彻底去除顽固丹毒和陈年杂质，越高阶的修士服用的效果越明显，虽然丹药品阶不高，但因为其中一味药材极为难遇，所以也算是求而不得的稀缺珍品，尤其对一些大能来说。
“一百万灵石，灵霄宗要了！”天字三号房，无渊直接撤去屏障，朗声宣布。
“既然到了拍卖楼，自然按拍卖楼的规矩来。”天字二号房的玄清宗抱朴道君回了一句。
苏玖这边，一道流光从窗口进来，化为人影站在面前，正是沐家那位七级丹师，熊孩子的二爷爷。
“寒川，你上次不是说无二果被人捷足先登了，怎会到了玄清宗手里？”沐鸠赋看自个的儿子跟看个负心汉似的。
要不是他临时想来看看有没有自己想要的灵植，还不知道这次拍卖品里有涤濯丹。
苏玖心里咯噔一跳，无二果，是她手里那个无二果吗？洞虚上尊就是从她手里拿去了一颗，然后玄清宗就炼出涤濯丹了。
沐寒川徐徐看了苏玖一眼，只道，“是被人摘走了。”
苏玖被那一眼看得心里打鼓，忽然想起，她就是摘了无二果之后遇到汤圆的，而汤圆之所以会在那里是跟着昭衍真君去的。
所以，她先昭衍真君一步把无二果给摘了？
“那你可知是玄清宗的谁摘走了？抱朴前辈？无二果最少也结有十个果子，要是抱朴前辈摘走了，为父厚着脸皮也得上门讨一两个。”沐鸠赋坐下来道。
为父……
原来这还是昭衍真君的父亲，太不像了，昭衍真君的父亲那么火爆的性子是如何生得出昭衍真君这么冷情的儿子的？
苏玖暗戳戳对比了下父子俩，发现还是有点像的，眉眼相似，昭衍真君应该更像他娘。
“并非玄清宗的人。”沐寒川言简意赅。
“到底是谁摘走了！”沐鸠赋急得捶桌，然后噌地起身，“不行，我得去问问抱朴前辈无二果哪来的。”
“那个……”苏玖默默举手。
沐鸠赋这才注意到她，“小道友也在？你们小辈好好玩吧。”
说着又要离去。
苏玖看了眼沐寒川，有点心虚地道，“我有无二果。”
她想清楚了，这位前辈是昭衍真君的父亲，又急需无二果，而她受昭衍真君照顾良多，不知道该如何回报，匀出一两个无二果也算是变相回报昭衍真君了，至于说她摘走了本该是昭衍真君的东西，那必须不能，机缘谁拿到手就是谁的。
沐鸠赋都快到门口了，听到这话，轻身一闪，激动地直接拎起苏玖，“小丫头，你说你有无二果？”
苏玖：……要早知道自己会被像小鸡一样拎起来，她都要考虑要不要说了。
“父亲。”沐寒川淡淡喊了声。
“啊，对不住，我太激动了。”沐鸠赋赶紧将人放回位子上，还抬手摸头，“摸摸毛，吓不着。”
苏玖：……
苏玖默默看向沐寒川，昭衍真君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吗？还摸摸毛，吓不着。
“真吓到了啊？不该啊，这摸毛还是我从世俗界学来的。”沐鸠赋有些担心自己的无二果没了。
苏玖真怕自己被摸秃了，赶紧道，“前辈，劳您担心了，我没吓着。”
“哈哈，我就说嘛，能面不改色和我儿子坐一块的，哪那么容易吓着。”沐鸠赋爽朗大笑，却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苏玖的储物袋。
苏玖抽了抽嘴角，连忙拿出一个无二果，自从知道无二果的重要后，她就用玉盒装着了。
红彤彤的果子，一点灵气也无，谁能想到会有那么神奇的功效。
沐鸠赋见梦寐以求的无二果就这么躺在小姑娘白嫩的掌心里，心疼得赶紧拿出玉盒来装，末了还可怜巴巴地问，“就一个啊？”
他也不问是不是她摘了无二果，也不问她无二果是从哪来的，就凭这一点，苏玖觉得就该再给他一个。
她又拿出一个，然后眨巴着眼睛，一脸真诚，“真没了。”
本来她就剩六个了，再给他两个就剩四个，这么好的调味圣品自然得好好留着。
沐鸠赋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收好，“别看这无二果不怎样，炼涤濯丹少了它调和药性可不行。”
果然是有调和作用吧。
苏玖受教地认真点头。
“待会你看上什么尽管拍下，我儿子付灵石。”沐鸠赋说完又化为一道流光离开了，他赶着回去炼涤濯丹。
苏玖：……
她本来是要还欠昭衍真君的人情才给出无二果的，结果好像又扯不清了。
苏玖看了沐寒川一眼，有些郁闷地扭开脸，习惯性想揪汤圆的毛毛，可惜汤圆不在，只能揪储物袋。
沐寒川看她小孩心性的样子，就像是大人看小孩，只觉得可爱。
外面，涤濯丹已经拍到天价，再加上玄清宗可能有意想报问道塔当日灵霄宗试探之仇，连连抬价，最终以一百六十万的天价被灵霄宗拍下。
苏玖倒吸一口凉气，果然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
涤濯丹之后，越是往后的拍品就越珍稀，动辄就上百万，看着楼上包厢一轮接一轮厮杀，苏玖也就是开开眼界，可一点心都不敢动。
“最后，是本场的压轴拍品！”
终于到尾声，拍卖师的声音都激昂了不少。不单是拍卖师，所有人都想知道压轴拍卖品是什么，于是一个个盯着出现在拍卖台上的东西。
嗯？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盆栽！确定没放错？
“这是从无边秘境里带出来的，众所周知，无边秘境通常是有命进没命出，那么，只要不傻，应该不会有人拼了命带出一株普通的灵植。”拍卖师对面前的盆栽一拂，若隐若现的屏障彻底撤去，露出真容。
“那是什么？怎会有一棵植株上长两个不同的果子，一青一紫，看着好怪异。”
“我用观灵诀没看到有多少灵气，是我眼花了吗？”
“我也没看出来，这棵树有何玄妙之处？”
台下议论纷纷，楼上的人也一直用神识去看，也看不出来是何物，有何用处。
“一树两异果，名曰两仪。所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故有言两仪乃大道之本。带此物出无边秘境的大能觉得，这可能有助于悟道，例如悟道茶。”
经拍卖师这般解说，这株种在盆栽里的奇异植株瞬间变得稀罕起来，楼下的只能多看几眼看看是不是真有悟道奇效，楼上的已经摩拳擦掌等着出价了。
苏玖看着那棵植株，株高大约50—60厘米，青色果子那叶子羽状深裂，越看越觉得眼熟，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待她再细瞧，拍卖已经开始了，起拍价一百万起。苏玖吓得收回伸长了的脖子，吃颗桌上的灵果压压惊。
可能就是长得像她曾在现代看过的某种植物吧。
“想要就拍。”沐寒川出声。
苏玖飞快摇头，要不起。
【两仪果：青果，又名西红柿，表皮光滑，肉质多汁，成熟期为桔黄色或鲜红色，其味酸甜，可生食、煮食、加工为酱、汁或果罐。紫果，又名茄子，果皮光滑，果肉洁白细密，味道鲜美，营养丰富，吃法荤素皆宜，可花样烹饪】
厨道书迟来的识别让苏玖猛地瞪圆了眼睛，连嘴边的灵果都震惊掉了。
西红柿！
茄子！
是啊，西红柿成熟之前可不就是青色的吗？茄子也不是只有长的，也有圆的啊。
难怪她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眼熟，可不就是她到乡下了解蔬菜种植的时候见过吗。
茄子在这时候已经有了，不稀罕，但是西红柿她稀罕啊。
她想起来了，有一段时间，网上曾流行过嫁接的事，那时候人才辈出，就有将茄子和西红柿嫁接在一块成功过的，她还特地试过将萝卜和白菜嫁接。
所以，这株植物是意外嫁接得到的成果，被人认成了天材地宝？
苏玖想到这里，脑海有什么一闪而过，想再捕捉又捕捉不到了，她想放弃去想，又觉得放弃了比错过一个亿还叫人扼腕。
“地字一号房，两百二十万！”
外面已经拍到天价，还在往上加。
沐寒川从头到尾都将小姑娘丰富的表情看在眼里，震惊、欣喜、皱眉、思索，在短短的瞬间出现在同一张脸上，让人忍不住好奇她脑海里在想什么。
他抬手挥出一道灵力，打在那个伍的数字上。
沉寂许久的天字一号房又亮了，惹人注目。
沐蔚林刚想笑话苏玖吃个灵果都吃不好，见沐寒川出手了，惊得张大嘴巴，“小叔叔，您也信那棵东西能让人悟道？而且，您不是已经找到自己的道了吗？”
没想到小叔叔居然也会有出手拍卖东西的一天，他还以为小叔叔就是同他一样来看别人竞拍好玩的。
苏玖放弃去回想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是什么了，她听到外面已经竞拍到两百二十五万，目前出价的还是他们天字一号房。
她看向沐寒川，“真君也想要那棵两仪果？”
她也想要啊，不知道四百万能不能拍到，又给不给记账，她是自信方便面能赚，但要赚到四百万灵石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再加上到时候新鲜的热度下来了，收益就变慢了。
不过，若是能记账，到时候她再想别的方法赚灵石，尽快把这笔灵石还上也不是不可以。
沐寒川看了她一眼，“嗯。”
那，那不好跟他抢了啊，再说同一个包厢也没法抢，抢也抢不过。
苏玖仿佛听到自己心里的小人在哭泣，哭即将离她而去的西红柿炒鸡蛋、番茄酱。
人家买回来肯定是奔着悟道效果去的，想问他要颗种子都不行。
如果她这会告诉他，那根本没有什么悟道效果，他会不会觉得有被冒犯？
沐寒川见小姑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他又挥出一道灵力，竞拍价从两百五十万到两百六十万。
苏玖看这位真君势在必得的样子，扭开脸去看即将离她而去的西红柿，一般冷情寡欲的人一旦对什么起了兴趣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她还是放弃吧。
苏玖盯着那棵嫁接的植株，西红柿的植株偏低，茄子植株偏高，不知道原先只结有一个果子，还是被人故意摘掉了，也是长得巧，两种叶子不同，两边各自形成鱼状，两个果子刚好是那个点，看起来真的很像两仪相。
她也不追究这修仙界哪来的西红柿，一个本身就玄幻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厨道不是说上古时期厨修兴盛吗？说不定那时候就有厨修发现了西红柿的美味。
不过，发现西红柿美味极有可能，西红柿和茄子的嫁接可能就是因为意外因素造成的了。
嫁接……
对了！就是嫁接！
苏玖猛一拍掌，欣喜地跳起来，脸上全是激动，刚刚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就是嫁接啊。
既然普通植物适应不了有灵气的土地，为什么不试试以有灵气的植物为砧木，搞嫁接呢？
苏玖回头就看到几人都看着她，尤其沐蔚林的眼神看她宛若在看智障，让她想一巴掌糊上去。
好吧，刚才一激动看起来是挺智障的。
“苏道友，你没事吧？”李逵担心地问。
“我没事，就是想通了一件事，太高兴了。”苏玖笑着摆摆手，看外面的价格已经飙到三百多万了，不由得咋舌。
在沐寒川又一轮出价后，她斟酌了下语句，看向沐寒川，“真君，是这样的，这株植物我认识，我能肯定它不具备悟道效果。”
“它有何效用？”沐寒川的声音清润偏冷。
“这是属于蔬果类，用来做菜的。”多的苏玖就不愿说了。
大能都不认识的东西她却认识，本身就叫人怀疑，但为了西红柿和研究嫁接，她也是豁出去了。
沐寒川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依旧云淡风轻地出价。
苏玖：……
这是不信啊？
要是厚颜请他忍痛割爱吧，感觉不太好，万一人家真喜欢，就因为你说了这句而不得不碍于面子让出来呢。
最后，苏玖眼睁睁地看着沐寒川以四百多万的天价将这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植株拍到手。
管事亲自将这盆植株送上来，直接略过苏玖，送到沐寒川面前，想也知道这么个价格，不会是小姑娘出得起的。
沐寒川打发走管事后，将植株推到苏玖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沐寒川：特地为小姑娘开的房（哔——）怎么能让她空手而回，自己要照拂的小姑娘，跪着也要照拂妥当。
ps：莫要纠结西红柿哪来的哈，修仙界一切皆有可能，后期可能还会出现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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