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看到这惨状, 再看面前的粥, 哪怕香味再勾人也不敢贸然吃。
见苏玖还淡定看着，心里冒出一句人族的话, 最毒妇人心。
他吃了她那么多肉干肉脯，昨天还能好好招待他，真是万幸。
他昨天给的那块石头应该足够付吃的那些肉干肉脯了吧？
青龙一个劲吸着往上蒸腾的缕缕香气，好几次想要吃进肚子里, 可大家都不动, 还有平时都是吃在最前头的汤圆也没吃，他就踌躇不前了。
可能, 李逵吃的方式不正确，还是再等等吧, 他虽然化龙了，可也是怕痛的。
其余人也一样看看粥, 再看向苏玖, 今日这粥是不是略重口？
因为没打上结界，李逵惨烈的声音在山间回响, 山下作坊的工人听到了，吓得打哆嗦。
那好像是李管事的声音, 这是在做什么？叫得也太惨烈了，炼魂也不过如此。
苏玖给李逵做的是加了碧霄果的皮蛋瘦肉粥, 碧霄果内里白色果浆，加进粥里也看不出来，再加入有薄荷味的凝脉草, 佐以灵气，按照传承里关于碧霄果的做法，在粥六成熟时炼入其中，最后用百味鼎调和。
可能是进阶金丹的关系，她操作起来更加自如，丹田内壁的道纹亮起就意味着成了。
修复经脉，尤其是李逵的经脉损坏破裂，这修复过程大概就跟不打麻醉，把腐烂的经脉挖掉，然后再生一样。
若要用一种痛来形容李逵此时的痛，应该跟生孩子差不多，听说生孩子是十二级疼痛，虽然她没经历过。
李逵觉得自己是不是痛到麻木了，为何会觉得经脉在重组，为何会觉得那口粥包含的灵气在畅通无阻汇入丹田？
他忽然眼睛爆亮地看向苏玖，然后连滚带爬起身把那碗粥狼吞虎咽。
一边吃还一边看着苏玖热泪盈眶，然后继续痛不欲生，但这一次是痛并快乐着。
见此，苏玖知道妥了，后面的，相信李逵拼了命也会熬过去。
苏玖回头见所有人都不吃，撸着汤圆，坏笑，“想不想体验一翻？这粥可是绝世好粥。”
沐寒川倒也看出了些门道，不过是等小姑娘一道吃罢了。
胡天见李逵后面狼吞虎咽，还对苏玖感激涕零，这怕不是先苦后甜？
这滋味前面有多痛，后面就有多美？
苏璟也险些被苏玖给骗到了，毕竟她每次做出的都是千奇百怪的食物，有这种叫人又痛苦又快乐的也不稀奇。
苏玖见大家还是不敢吃，大乐，她将汤圆放到它的专属位置，挥出放在储物袋里保温的油条、豆浆，还有酱萝卜。
她给大家做的是皮蛋瘦肉粥，皮蛋是她之前去世俗界前早就吩咐下去让李逵督促人做好的。
除了皮蛋瘦肉粥，她还炸了油条。
将发酵好的面切成适量的长厚度条状，再取两条上下叠好，用筷子从中间压一下，然后拉长放进热油里炸，面条丰满膨胀后，就成了金黄松脆的油条。
在现代，油条因为是油炸品，在早餐的菜单上不常见了，却不知吃的就是那种因为焦糖化反应形成的独特油香味。
油条和豆浆是最佳拍档，正好做油豆腐等也要磨豆浆，苏玖就顺道煮了一锅豆浆。
油条是用篮子装的，放中间谁要吃就拿，豆浆一人一碗，酱萝卜一人一小碟。
大家看着这篮看起来黄灿灿，散发着面香的条状物，再看多出来的淡黄色浆液，看着就丝滑，热乎乎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所以，要搭配这两样一起吃，才不会痛不欲生？
“这个叫油条，这是豆浆，豆浆是原味，大家喜欢吃甜的可以加糖；这碗是皮蛋瘦肉粥，大家可以开始吃了，别客气。”苏玖介绍完就给汤圆拿了根油条。
汤圆接过用小爪爪抱住就咬，刚炸出来的油条入口即碎，脆如凌雪。汤圆咔嚓咔嚓，一口接一口，一根油条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那张小小的嘴里。
青龙这会见汤圆吃了，也赶紧拿了根油条啃，果然没有什么异样，于是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这东西别看一条，但是里面是空的，不经吃，他得吃快点才能多吃几条。
胡天见状，以为步骤是先吃油条，也拿了根，咬了一口，还以为会费劲，没想到里面是空的，用大力咬差点咬到自己。
不过，口感蓬松酥脆，在嘴里软化后就会变得有嚼劲，淡淡的咸味和原材料炸出来的油香，形成一种独特的风味。
果然，小丫头做的东西再简单也不简单。
风挽吃着苏璟递给她的油条，不过才来了不到一日，她觉得再吃下去都要动摇艰苦修炼的毅力了，实在是苏璟这妹妹做的东西花样百出，新奇又美味。
在大家以为先吃油条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时，苏玖先喝了一口粥。
皮蛋瘦肉粥火候精准，熬出来的粥，粒粒绽开，质地黏稠，皮蛋的嫩滑和瘦肉的咸香融合在粥里，吃起来无比顺滑爽口。
大家见她先吃了粥，都不约而同看向她，所以，也不一定是先得吃油条？
于是，胡天低头喝了一口粥，嘴里还没咽下的油条加上一口滚烫的热粥，粥的软糯香滑融入了油条，竟意外地美味好吃。
胡天抬头又见苏玖用油条的一头放进那碗豆浆里，不禁瞠目。
苏玖把吸满豆浆的油条放嘴里轻轻一咬，泡过豆浆外表不再酥脆，却多了一种有嚼头的韧劲，咬下的时候，被吸入的豆浆在唇齿间迸发，给原味的油条加入了顺滑的香味，丰富了口感，吃着还不腻。
原来还可以这样吃！
大家都纷纷学起来。
苏玖看向沐寒川，见他面前的豆浆没动，便一脸邀功地道，“道君，这豆浆我做的是原味的，没加糖，可以放心喝。”
她才不说，她原本打算放糖煮的，后来想到他不吃甜的，干脆就煮了原味的。
沐寒川没想到上次夸她甜，倒叫她以为自个不吃甜，且一直记在心上。
他心里一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阿九，我吃甜的。”
苏玖懵，“啊？那你上次说好甜。”
沐寒川勾唇，“阿九这么甜，你说我吃不吃？”
苏玖这才反应过来他上次的话是在夸她，这猝不及防的撩，撩得她的心都要离家出走，飞奔向他了。
“那我给你加糖。”苏玖故意道。
沐寒川按住她，“无需，已经很甜了。”
苏玖就笑着和他对视了会，低头借喝豆浆来掩饰嘴边的笑意。
嗯，她也觉得这豆浆很甜。
沐寒川低笑，优雅地端起豆浆喝了口，顺滑细腻，口感醇厚，再配油条吃确实是不一样的美味。
不一会儿，苏玖又有新吃法了，把油条放进粥里，黏稠的汤粥裹住油条，吃起来又顺滑又鲜香。
简简单单的一顿早点，吃得大伙不仅觉得美味，还妙趣横生。
谁都没注意地上打滚的李逵早就退下去调息养神了，也没人会问为何李逵吃得痛不欲生。
*
早点过后，大家各自散去，沐寒川叫苏玖兄妹俩留下，说了带玉简回宗门后，师尊以及太师叔祖的看法。
苏玖沉吟，“应是剑尊的记忆出现了差错，可是，什么人能对素有一剑破万法威名的剑尊下手呢？还神不知鬼不觉。”
“三千楼楼主可能做到？”苏璟问。
沐寒川摇头，“在上界修为再高，到了下界都会被压制大乘期。我观三千楼楼主行事颇有章法，哪怕真是他下手也会留有痕迹，何况，他与我师尊毫无过节。”
“会不会是老祖意外知晓楼主来自上界，所以被杀人灭口？老祖生前最后一个画面传回来被剑尊知晓，杀不了剑尊，就在记忆上动了手脚？”苏璟怀疑。
苏玖摆手，“三千楼楼主的身份也不是见不得人，没必要杀人灭口。他问过仙飨居如何回到上界的事，而且还让哥哥你盯着仙飨居随时汇报，似乎把仙飨居当成能回到上界的唯一机会。我猜，当初归一界被封印的时候，他正好倒霉的被一起封印了，三千楼的存在可能只是为了找回回家的路。”
苏玖也是通过问三千三番两次跑来蹭饭得出的结论，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才不会有闲心，花式来蹭饭。
沐寒川点头，“阿九说得有理，如此说来，三千楼对仙飨居构不成威胁，反而有利。”
能和师叔祖同桌吃饭喝酒的人，不会差到哪去。
“而且，我认为，杀一个人难道不比毫无痕迹地篡改一个人的记忆来得简单？怕引来□□烦？他人都敢动了，还怕麻烦吗？”苏玖按照常理推断，又不是什么爱恨交加的狗血剧情，迫不得已只能篡改记忆。
沐寒川见小姑娘分析得头头是道，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莫要让此事成为你们的困扰，这也不是你们能追究得了的，真相该来的时候总会来。”
苏玖自来心大，让她分析分析还行，让她追着一个五百年前的谜团不放，她还不如多做几道菜，这才是她的主题。
虽然那是苏家的老祖，可谁知道这个苏家老祖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事情真的会影响大局，总会有爆发的一天，到时候再想应对的法子就是。
苏璟也不会自不量力去查，老祖是玄清宗剑尊的弟子，若是玄清宗都查不出的事他更查不出了，顶多会暗中留意一下这其中的线索，期待有朝一日老祖陨落的真相大白天下。
李逵在外见几人结束谈话了，容光焕发地走到苏玖面前，扑通跪下，重重磕了个响头。
“李逵多谢东家的再造之恩！”
在强者为尊的修仙界是不会动不动就磕头的，苏玖没想到李逵一来就行这么大礼，都来不及阻止。
“快起来，我曾说过会尽量想办法治好你身上的经脉，而今是你运气好，碰上哥哥带回来碧霄果。”苏玖慌忙侧身避开，叫他起来。
“没有东家，有碧霄果也无用。”李逵起身对苏璟深拜，“多谢苏少爷。”
“也是你与我们苏家有缘，希望你能一直记住今日的再造之恩。”苏璟还是免不了敲打两句，免得今后李逵能成功修炼了就生别的心思。
李逵当下就以若背叛就经脉寸断发了心魔誓，可把人吓得不轻。
“也无需如此，他日你若要离开也可以，只不过还是不能泄漏有关我的事。”苏玖就没想过要留李逵当一辈子的管事，员工辞职是很正常的事。
“东家在哪，我就在哪，我这辈子都是东家的人！”李逵把胸口捶得邦邦响。
沐寒川冷冷看了李逵一眼，“阿九，我在沐家也有一个管事，久没指派他做事了，不如让他过来替你做事？”
李逵吓了一跳，这位怎么忽然开口了，还要介绍个管事来抢他的差事。
“啊？李逵管得挺好的，人高马大，还能唬人。”苏玖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来这一出。
苏璟倒是看出来了，笑着拍拍李逵的肩膀，“好好干，我妹妹的人不是那么好做的。”
这话好像有意说给别人听。
得到东家大哥的认可比得到道君的认可更有力，李逵喜得用力点头，“苏少爷放心，以后东家就是我的命！”
沐寒川：……
苏璟成功看到一向清冷淡然的昭衍道君黑脸，忍着笑赞了李逵一句，心情大好地离开了。
耿直的李逵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腔忠诚向东家。
“李逵。”沐寒川冷冷出声。
李逵打了个激灵，虽然东家在的时候每日都能见到这位，但对他的崇拜和敬仰还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恭敬地拱手，“道君请讲。”
沐寒川看了小姑娘一眼，握住她的小手，“不巧，她也是我的命。”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苏玖怔住，傻傻地和他对视。
李逵傻了，从一开始道君对东家就表现得很关爱，后来他以为是熟了，道君与东家之间才越来越随意，没想到两人竟是这种关系。
可是……
“这也不妨碍我把东家当自己的命看啊。”耿直如李逵，完全不知道昭衍道君在意的点在哪里。
沐寒川默了默，问苏玖，“你确定不换个管事？”
苏玖也反应过来了，笑靥如花，“道君，他说的没错啊，我是你的命，也不妨碍别人把我看得比自个的命重啊。”
沐寒川就知她是故意的，屈指刮她的小鼻子，“我若护不住你，旁人更不可能。”
苏玖的心如同在云端上，就笑着看他，眼里全都是他此时此刻的模样，手悄悄握紧了他的。
李逵完全察觉不到漫天的粉红泡泡，挠头，“多一个人护着也是好的嘛，虽然我修为不如何。”
苏玖忍不住笑了，对他道，“你去让工人在一个时辰后到广场，我有话要说。”
李逵立即领命就去了。
……
接到消息的工人们到达广场的时候，就看到苏玖在一个摊架前做着什么。
架子上的铁板烙着金黄的圆饼，又看旁边那锅咕嘟咕嘟炖煮的肉，因为没盖盖子，一眼就能瞧见锅里面炖得红亮鲜嫩的肉块。
那一缕缕香味不停钻入鼻子里，叫人移不开眼，口齿生津。
苏玖做的是肉夹馍。
肉夹馍的肉馅用的还是兽肉，选的是肋扇部位，有筋有肉，有肥有瘦，这样的肉，口感更丰富。
把肉用清水泡去血水后，再用二十几种调料炖煮一个时辰左右。
等肉炖得差不多了就取出发酵好的面团分成大小均等的剂子，用一个擀成长条，撒上椒盐风味的秘料，再卷起，压成饼状，用擀杖擀出需要的大小和厚度，最后放到平底锅上烙，用小火烙至两面焦黄即可出锅。
工人们都到的时候，苏玖的馍也烙好了，取出炖好的肉，用刀剁碎，用刀子在馍中间开个口子，把肉夹进去，一个美味无穷的肉夹馍便成了。
她刚做好，只见眼前一道红影闪过，她手上做好的肉夹馍已经不翼而飞，搞得汤圆炸毛差点要追上去跟他打一架。
苏玖赶紧把它抓回怀里，“乖，他那个做得不好，我给汤圆做更好的。”
苏玖给汤圆用的是有灵气的馍，夹了满满的肉，用油纸袋装好给它拿着吃。
“九九好。”汤圆开心得蹭了蹭她，抱着比它还要大的肉夹馍跳到摊架最上面吃。
一旁的沐寒川将这一幕刻到晶莹剔透的灵玉上，承雪剑缩小成刻刀，以灵力雕刻，不一会儿，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躺在掌心里，小巧精致，正是小姑娘哄小宠的模样，输入灵力还会动。
“道君，这是肉夹馍，尝尝。”
苏玖给沐寒川送来两个肉夹馍，用的自然也是有灵气的馍，肉是一锅的就没区别。
沐寒川早在她过来的时候就将玉雕收起来了，待日后再给她一个惊喜。
沐寒川拿起这肉夹馍，也在意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先喂她吃。
苏玖一笑，这种有什么都先紧着自己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她低头咬了一口，肉馅受到挤压，兽肉的油花和汤汁冒出来，香得她都忍不住眯起眼。
“很好吃，道君快吃。我先去跟工人说事。”苏玖她把沐寒川的手推了推，没忘记召集工人来的事。
苏玖以前也开过会，所以工人们已经自觉排好队，只是一个个都盯着她肩上的小毛团，悄悄咽口水。
方才那股味道闻着就馋人了，哪知道东家将饼切成开口，往里塞肉，满满的肉块看得人口水直流。
苏玖一站过来，大伙也顾不上探讨那是什么绝世美味了，个个面面相觑，都担心会失去这份有稳定收入的工作，这可是能支撑他们在修仙界活下去，甚至有可能还能利用闲暇之余修炼更进一阶的希望。
“大家若是在外面看到这个小吃摊会不会想买一个尝尝？”苏玖指着她做肉夹馍的摊车问，那是她在世俗界顺便让人打造的。
“不用等在外面，我现在就想问东家卖不卖。”有人举手回答。
“现在谈正事要紧。”苏玖抬手压下闹哄哄的声音，“想必大家最近对做的东西都熟悉了，我叫你们来呢，是想问你们要不要单干。”
苏玖幻化出早就做好的规划图，“这是未来的修仙界。大街小巷，小吃摊鳞次栉比，酒楼林立。过去没人做，不是因为修士不需要吃饭，而是因为没有让人无法抗拒的美味出现。”
苏玖用灵力放在上空的规划图几乎是以3D立体的方式呈现在众人面前，叫人见了惊叹不已。
“也许有人会说，吃了有杂质的东西会影响修炼，难道常年吃辟谷丹就没丹毒吗？丹毒会比杂质更好去除吗？”
“下品辟谷丹期限为三天，售价一百灵石，中品是一个月，五百灵石，上品是三个月，两千灵石，极品是一年，一万灵石。有多少人吃不起中品以上的，那么一年得吃多少辟谷丹，体内得积下多少丹毒。”
大伙忍不住跟随苏玖说的去算，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不光是每年在辟谷丹上花费的灵石，还有积累的丹毒。
“所以，你们无需担心做出来的东西没销路，只要美食发展起来，你们就属于可以躺着数灵石的那种。”苏玖继续给大家画大饼。
然而，她这话说完，全场都默了。
苏玖：……
她画的大饼也没那么夸张吧？而且这大饼等明年展览会一开，可就成真了。
良久，见还是没人表态，苏玖摇摇头，“我原是见你们都不容易，想拉扯你们一把的，既然你们没胆干，那我去外边找人了。”
“东家，我干！方才是被您说的吓到了，只要您说的，我都干！”孟绍第一个站出来无条件支持，他是丹田破碎了的人，彻底断了修仙的路，在绝望的时候是东家给了他一口饭吃。
哪怕去往世俗界他也能活下去，但他还是不想离开修仙界。
“东家，我们不要单干，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还归您管。”同孟绍一起来的张可义也高声支持。
“我也是！东家，您想如何做吩咐我们一声即可！”
“东家，我们不想离开仙飨山！”
苏玖：……
这归属感真是棒棒哒。
苏玖笑着摆手，“别，我可不想管那么多人，大家能自立门户就自立门户哈，想想赚到的灵石就是自己的了多爽啊是吧？”
“那敢问东家，您身后那个也教我们做吗？”有人就先看上了肉夹馍。
苏玖点头，“自然会教，不光是你们知道的那些，还有许多。不过，自立门户的条件是，十年内所得的收益，刨去成本，给我一成。没意见的话，大家自个回去考虑要不要做，想好了就到李逵那登记。”
还是那句话，可别小看这一成，十年是小吃兴起最火、最赚的十年，也差不多了。
大伙听了都没意见，反而觉得东家白送手艺，就是为了帮助他们，可把他们感动得两眼发红。
苏玖可不知道自己成大圣母了。
她回到摊子前，把铁板上还在烤着的馍都夹上肉，好收起摊子。
她做这么多是以为工人们有想要试吃的，现在散会后一个个扎堆商量，都忘了肉夹馍的香味了。
沐寒川走上来将手里没吃过的肉夹馍喂她，“阿九可是要用他们引来更多想要学这个的人？”
苏玖扭头咬了一口，给他竖起大拇指，双颊鼓鼓，含糊道，“道君真聪明。”
沐寒川笑，“不及阿九，在这上面，大哥都要退让。”
这时，李逵从外面进来，“东家，门外来了两个气运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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