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关上门,何思远一步一步的走向四娘。
他的小娘子今日的惊鸿一瞥, 让何思远惊艳了许久。这是他想了许久的人儿, 如今,终于要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四娘眼角余光瞥见何思远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狼一般走近, 强大的压迫感让四娘有些害怕。
“莺歌,打热水让大少爷洗漱沐浴, 一身酒气熏死人了。”四娘装作不在意的翻了一页书, 只是手指微微的颤抖出卖了她的紧张。
一声轻笑在头顶响起:“娘子也有害怕的时候?为夫难道还能吃了你?”
何思远捻起一缕四娘耳畔的发丝, 指尖微微触碰到小巧白嫩的耳廓,四娘的耳朵瞬间红了。连带着,细嫩的脖颈都缩了缩。
“谁怕了!我哪里会害怕?快去洗漱,这是喝了多少酒, 难闻死了!”四娘掩饰一般的用小手不停的在鼻端扇来扇去,这才三月的天, 怎么这么热。
“我没喝多少, 有一帮兄弟帮我挡着,只是意思意思罢了。今日娘子在房里等我,我若是喝多了岂不是白白错过了这洞房花烛之夜?”何思远带着微微酒气的炙热呼吸就在四娘耳畔, 一阵酥麻从耳边一直传到腰根, 四娘眼角都是红的,在灯下更添了几分艳色。
看着四娘恨不能缩成一只虾子,何思远暂且放过她:“我先去洗漱,劳娘子稍等。”
直到耳房水声响起,四娘才敢抬起头。忍不住的扯了扯衣领, 手心全是汗。脑海里不自觉的又浮现出昨夜干娘给的那本画册的内容,一想起一会儿就要和何思远那样,真是羞死人了!
虽然自己多活了一世,可两辈子加一起也没有过实战经验,听说第一次都特别疼,若是何思远不管不顾,自己非得把他踹下床不可!
实在是太热了,四娘脱去了外面一层的睡袍,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然后闭上眼睛装睡。
何思远出来时候便看到自己那小娘子紧闭着双眼,绷直了身子,僵硬的躺在床上。只是那颤抖的睫毛,和鼻尖上微微的汗珠,显露出她内心的紧张不安。
何思远走过去,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和微微的青草香。轻轻的掀开被子一角,何思远钻进被窝。
四娘感觉到身侧的气息,手指捏紧被子,谁知良久都没有动静,只听到何思远渐渐平稳的呼吸声。
眼睛轻轻睁开一条缝,何思远的睡颜映入眼中。还说没喝多,竟然睡着了!
四娘翻个身,面对着何思远,两人离得极近,呼吸交缠。何思远有双深邃的眼睛,此时紧闭着眼,只能看到又黑又长的睫毛。想象着这双眼睛白日里掀开盖头看着自己那一幕,四娘不禁有些微的羞意。那双眼睛里面,满满当当全是自己,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充满爱意又全是疼惜。
正当四娘看得出神,那双眼睛却睁开了:“娘子看得可还满意?”
“呀!”一声惊呼,四娘抓起被子蒙住了头。丢死人了,盯着何思远看了半天,还正好被抓包!
何思远对着面前鼓起的被子失笑:“快出来,别闷坏了自己,我刚瞧你都出汗了。”
四娘含糊不清的话从被子里传出来:“你竟然装睡逗我,何思远你真讨厌!”
见四娘死活不愿意出来,何思远只得一只手伸进被窝去拉她,谁料却一把握住了四娘的腰。退去了外面的睡袍,四娘只着一件小衣,此刻何思远感觉到不盈一握的纤细,还有肌肤嫩滑的触感,竟然又用力捏了一捏。
四娘只觉得一阵酥麻,何思远那只手握住的地方仿佛着火了一般,烧得四娘快要不能呼吸。
“何思远,你快放开,乱摸什么!”
何思远已经不想再放开了,此刻他只想要更多。既然小娘子不愿意出来,那便逼着她露头。
那只手在腰上停了一刻,然后缓缓的向上,光洁的背此刻弓着,后背的蝴蝶骨凌厉又脆弱,在何思远手下微微颤抖着。何思远仿佛摸到了什么带子在系着,捏着一根一扯,带子被扯开。
四娘感觉到小衣的绳子被何思远拉开了,但却没有力气反抗。此时,她浑身酸软,能使出最大的力气也只是把自己紧紧缩起来。只是被子里的空气渐渐稀薄,加上自己身体像是着火了一般,四娘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那只作怪的大手还在移动,他此刻轻轻捏着四娘的后脖颈,带着茧子的指尖滑过,一阵颤栗袭来,四娘忍不住哼出了声。
实在是忍不得了,四娘心里暗骂: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好歹也是比何思远多活过一辈子的人,即便是没有真的做过,但上辈子也看过不少动作片吧,反正早晚都有这么一遭,干什么躲起来这么被动!
想罢,一咬牙,四娘猛地掀开被子,浑身都被薄汗浸透了,脸上也像是上了一层胭脂般。
何思远正沉迷与手下的触感,谁料到四娘忽然掀开了被子,半直起上身狠狠盯住他。
“何思远,莫要欺人太甚!”明明是凶狠的话语,但四娘此刻说出来却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尾音拉得长长的,听起来让人更加想入非非。
还没来得及再逗她两句,却被那华丽的礼物所吸引。包裹着甜美礼物的包装已经被剥开,此刻扑面而来的满是甜蜜的气息,仿佛是两支可口鲜美的棉花糖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尝。
四娘后知后觉低头,一声惊呼,双手紧紧护住。
再想躲进被子里已经来不及了,何思远一个翻身覆上。
先是一个湿热的吻,从额头到鼻尖,然后是唇。何思远没有经验,只是笨拙的用那双滚烫的唇,去触碰四娘的柔软。四娘身上的木兰香味无处不在,仿佛一张密密的网把何思远织了起来。
感觉到何思远的小心翼翼,四娘的心瞬间软化成一潭春水。放松了身体,睁开眼睛,何思远满头是汗,双眉紧皱,仿佛一只困兽一般。
四娘微微抬起了下巴,主动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口何思远的唇。何思远感觉到那湿热的丁香小舌滑过,自己脑子里瞬间就爆炸了。四娘的舌让何思远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于是连吻带舔,半张脸上都是口水。四娘哭笑不得,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大狗嘴里的一根骨头。
感觉到四娘的心不在焉,何思远报复性的在四娘脖颈处轻轻咬了一口。本想继续再尝一尝那两片绯红的唇,却被另外的景色吸引。
仿佛是月光下圣洁的雪山,群峰山岚发出无声的邀约,吸引着他去攀登翻越。这山峰起起伏伏,有巨大的魔力,让人停不下来。
山峰仿佛被侵入者纷乱的步伐打扰,在呼啸的风中发出阵阵震颤,在四起的薄暮中雪花飞溅,又被侵入者的呼吸暖化成水。仿佛是春日要到了,山峰感觉到了气温的逐渐攀升,一块块积压许久的冰层纷纷融化,化作涓涓细流,浸润了身下的每一块土地。
可是这春日时光也太短了些,片刻之间温度仿佛进入了炎炎夏日。看不见的骄阳企图把每一片冰雪融化,泥土下的颗颗种子都在迫不及待的深根发芽,想钻出厚厚的泥土。山峰被这莫名的悸动撩拨得不知所措,只得跟上这变换的步伐。
终于,一阵闪电划破沉闷的夜空,大雨倾盆而至。山脚下一颗竹笋吸收了足够的养分,它积攒了许久的努力,在这一刻势如破竹,坚定的破土生长。
此刻,风雨呼啸,击打着树梢枝头。嫩绿的枝叶在雨水的洗礼之下舒展着身姿,每一片脉络都在尽力的吸收着这从来未至的甘霖。
风急雨骤,却终将平息。一簇雪白硕大的花朵悄然绽放,雨后的点点露珠躲藏在花蕊中,月光下不住的闪烁,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一对红烛渐渐的燃尽了,窗外的天光慢慢亮了起来。
日光洒进窗户,早就过了用早饭的时分。莺歌在院里转来转去,看着紧闭的房门,就是无法鼓起勇气敲门。
昨夜房里动静就没停过,姑娘也不知道怎样了,大少爷也从来没有赖床赖到这个点上过。今日是新婚第一天,按例新媳妇要给公婆敬茶的。
正想要不要去敲敲门,却被王氏喊住了:“别去,让他们歇着。”王氏脸上带着笑,昨夜自己那傻儿子还不知道怎么孟浪呢,四娘定是被折腾得不轻,还是让他们歇够了再起来。照儿子这劲头,抱孙子这事儿指日可待了!
四娘是被亲醒的,一睁开眼何思远那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四娘的双唇已经红肿不堪,一碰就疼。
再也忍不了了,四娘一脚踹向何思远的小腹,还没完没了了!
谁料到腿一动牵扯着腰酸痛得自己快要背过气去,罪魁祸首还带着一脸的欲求不满的表情,四娘恨不得再昏过去一回。
“何思远,放过我吧,我实在是不行了······”
何思远喘着粗气,看着四娘泛白的脸色,努力的压抑住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欲望。昨夜折腾得不轻,但是憋了许久了,何思远怎么都觉得不够。
“什么时辰了,今日还要敬茶,让人打水来,我要洗澡。”四娘声音虚弱得仿佛蚊子哼哼一般,带着沙哑的尾音。
何思远喊了莺歌备水,水放好了,四娘却是腿软得没法下地。无奈,何思远又抱着四娘放到浴桶里。
闻着带着些许淡淡药味儿的空气,四娘好奇的问莺歌水里放了什么。
“涂夫人交给我的药包,交代今日给姑娘用。”莺歌一边说一边在四娘背上洒水。
泡了两刻钟,四娘才觉得活了过来。看来干娘想得周到,定是料到了今日的情况,这才专门配了药包。
擦干净身上的水,莺歌看着姑娘身上的淤痕不知所措,这也太吓人了些。
四娘穿好衣服,照镜子时才发现脖颈那处还有一片吻痕,心里骂了无数遍何思远,只得又换了个立领的上衣。
出了房门,四娘抬头看看挂在正当空的太阳,然后一只手捏住身旁何思远腰间的软肉,使劲的拧下去。
何思远不敢呼痛,摸了摸鼻子,满脸心虚。
满京城打听去,谁家新嫁娘第二日中午才去给公婆敬茶,这也太离谱了些,莺歌也不知道喊一喊。
莺歌看着姑娘要吃人的表情连连摆手:“是夫人说不让我叫的,说大少爷和姑娘几时起都行。”
四娘叹了口气,就知道是这样。还是赶紧去敬茶吧,再耽搁下去,午饭都要吃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被锁了,我也没有办法,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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