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北京城混荡了十来天,终于卖出一丸下品止血丹,这还是金府管家出门办事看着他们可怜,才自个掏腰包买了一丸最便宜的下品止血丹,此行为让大唐萝莉正太三人感动得眼泪汪汪,金府管家见三小孩一脸激动的模样,暗自唉息:
妖寿哦,恁么小的娃儿天天吃不饱还要出去卖东西,那家的大长这么狠心哟!要遭天打啊!
看看,前时在金府时都还白白胖前进,现在都变成了瓜兮兮的苦娃儿,造孽哟!
来来来,爷爷给你们几笼白面肉馅的大包子,带着路上吃,早些回家罢!
小娃儿读读书就好,这么小,出来能做撒子哦!
感动得眼泪吧嗒的大唐萝莉正太三人组抱着热呼呼的肉包回了客栈,跟回了房间就看着眼前的银子又换成了粮食整齐地码在包裹格子里,一时三人都忘了搽脸上的泪,手中的包子急忙扔在一边,道恒又开始敲着木鱼大声念镇魂咒,灵虚挥着幕春寒踏着天罡八卦步开始作法,七秀儿拿了张驱鬼符贴在包裹上面,弄了半天决任何反应,三小孩凑在一起瞧着包裹惊异了半响,抓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原由,最后索性便不想了,反正习惯就好,现在最重要的是肚子饿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唔,金管家真是好人!!肉包子真好吃!!
“你们听到了吗?”道恒吃着素面,有些含糊不清道:“那些江湖打扮的人都说要去济南城。”
灵虚侧耳听了听,小声道:“他们好像在说甚么天星帮出了大事。”
“那我们要不要去呀?师傅说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事发生。”七秀儿像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他们三,才悄悄道:“他们这些人过去肯定会打架的,到时我们的药就能卖出去啦!”
“嗯,好主意,那我们就就去济南城。”灵虚拿定主意:“正好秀儿有帐篷,等会我等去买些干粮,这样路上也不用在住客栈,毕竟我等卖药的银钱也花不了,说不得一路还得化缘。”
“灵虚哥哥,秀儿身上还有二十两银子呢”七秀儿扯了扯灵虚的袖子,悄声道:“也可以用秀儿的。”
“不行”道恒摇着头放下碗:“我等才来异世,之前因为吃了那个奇怪的药丸,钱都去了大半,以后用钱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所以能省则省。”
“嗯,道恒说得对。”灵虚点点头:“我等虽然是俗世人,不在乎外物,可在这人生在不熟的异世,多些银钱总是好的。”
三人商量完毕,退了房,卖了些干粮,挤在咫尺天涯(一只毛驴拉的小车)便出了北京城。
“两仪八卦乾坤身上穿,看我七星北斗天地脚下踩.....”七秀儿拿着一枝糖葫芦坐在咫尺天涯上(一只毛驴拉的小车),半趴在扶手上摇头晃脑地唱着歌:“太白紫微神仙福地道常塞....”
“灵虚哥哥,秀儿唱得可对?”七秀儿咬了一颗红彤彤的糖葫芦有些含糊不清道:“这首糊涂神棍歌还是李师兄教给我的呢。”
听到秀儿提起师兄,灵虚情绪有些低落,也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到处卖蠢,或者跟慧和师兄一起卖蠢?
虽然有时要跟着师兄后面收拾烂摊子,但是.....还是挺想他的。
“灵虚,我们还有多久才到济南啊?”道恒一张红通的脸骑着神机木轮,背着少林红木木箱,从后面赶了上来,道恒擦了擦额上的汗:“这天也太热了些。”
“道恒哥哥,跟我一起坐驴车呀,我这能坐两个人呢”七秀儿拍了拍驴车上的空位;“你现在脸上全是汗”
“无事无事,小僧待会换身装束,肯定会凉快很多。”道恒往衣襟上蹭了蹭手心儿的汗,憨憨一笑。
灵虚一甩佛尘,从小毛驴背上轻轻一跃,便坐到秀儿的驴车上:“道恒你还是上来吧,估计今天傍晚就能到达济南城了,你这神机轮还是快快收起来,免得惹来麻烦。”
想到之前一群人围观他的场景,道恒打了个冷颤,快速地将神机轮收了起来,双足一点,也坐在了驴车上,吐着热气把头上的和尚帽摘下来当扇子使用,给自己扇着风。
佛祖在上,这儿的人太没见识了,看到一个神机轮都想抢,还好小僧三人跑得快,不然受伤了都没钱医治,我等真是可怜!!!!
阿弥陀佛!
一路走来也曾有人打过三个小孩的主意,不是为了药,便是为了道恒身上的神机轮,三个小孩的武功分开来或许不值得一提,但吃了那贵得要死的丹药后,三小孩自身实力得到大服增长,1+1+1的情况下早已超过3的数字,合力之下,面对一流高手时也能拖个一时半会找着机会逃跑的。
夜晚,湖边。
楚留香近日追踪海上浮尸之事初见眉头,好不容易得了些线索,却被突然冒出的黑衣人打断,追随黑衣人到来湖边又被黑衣人所弄出的奇异的紫色烟雾挡住身形,失去那黑衣人的踪影,只余下湖水上一朵涟漪,正在袅袅消散。
楚留香正在猜测这就是传说中东瀛武士神秘的“忍术”时,杀手中原一点红追了上来,拨出腰间的长剑,抬手就朝楚留香刺来。
楚留香背负双手,竟是动也不动,剑光便在他咽喉前半寸戛然顿住。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面对中原一点红的质问声,楚留香只淡淡笑道:“我知道你不愿。”
一点红手见楚留香不愿一战,凄笑着回过自己的长剑,竟要自裁。
楚留香和一点红还是打了起来,只是,这次打一个为的竟非伤人,而是救人。另一个要杀的也非对手,而是自己。
在楚留香相救之急,湖中心传出一声琴声,声含悲愤难解,又似受欺被侮,怨恨积郁难消。
听到满是苍凉肃杀的琴声,一点红为琴声所惑,只觉鲜血奔腾,双目赤红,似疯似癫地朝楚留香急杀了过去,
楚留香大骇,将一点红引入水中,点了穴道,扔在岸边,又朝湖中的琴声传来处游去。
楚留香看到孤舟上端做的人物时,皱眉苦笑,正想说话,却被一清脆的怒声打断:“谁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扰人清梦有没有公德心?”
于是,楚留香和正在弹琴的名僧无花抬头便看到黑夜中急速行来三......个小孩????
三人才落地,秀儿就指着无花,愤愤道:“是你弹的琴?”
无花见这三个打扮各异的小孩,一个五六岁模样的粉衣小女孩,露出小胳膊小腿,留着双鬓头,眼睛大大的,正好奇地打量他,看上去十分可爱;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和尚,只不过......无花暗自皱眉,他看过许多寺里制衣,但却从未见过这般寺服,从来没有人把袈裟制成衣饰,并且上身还半裸,说是和尚,看上去像妖僧还多些。
另一个.....无花移过视线,原来是个十来岁的小道童,容貌出尘,一身蓝白相间的道袍,面上只印着简洁的太极图案暗痕,整件衣服虽然简单,但用料却是极好,咋一下还以为是小仙童下凡,不似凡间人。
什么时候江湖出现了如此三个画风诡异的小孩?
不是说僧道不一家,更不论还加了个粉衣小孩?这是甚么江湖组合???
无花低头沉思:他明明记得让南宫灵把周围都清理一遍的,真是个废物!
这点事都办不好!
“是不是你弹的琴呀?”见无花不答,秀儿又叉着腰扬起小胖脸儿转头瞪向楚留香:“难道是你弹的?”
是上次金伴花府中的那三个小孩?
楚留香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三个小孩,他注意到他们落在小舟上时,船竟没有丝毫摇晃,没想到这三人小小年幼,轻功造诣却如此之高?
不是没想过这三人与浮尸之事或许有关,但心底却马上否定了此事,毕竟引他前来的是会东瀛忍术的黑衣人,而不是眼前的三个小孩。
“是贫僧弹的琴。”无花敛神,合掌问讯:“阿弥陀佛,小施主有何指教?”
秀儿上下打量了无花一眼,挺起胸努力学着自家师傅问话时的表情:“唔,你这大和尚,三更半夜不睡觉还扰人心梦,想干嘛?”
楚留香看着秀儿一脸小大人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连线索被打断的烦闷也消散不少:“小姑娘来此有何事呀?”|
“哼,你们打扰我睡觉啦!”秀儿示威似的握着小拳头朝楚留香挥了挥,头仰道:“师傅说过,半夜不睡觉的,不是小偷就是贼。”
楚留香失笑地摸了摸鼻子:“没想到无花大师的琴声竟还有被嫌弃的一天,传出去不知道有没有信。”
“大和尚”秀儿踮起脚扯了扯无花的袖子。
“施主有何事?”无花低下头,一脸悲天悯人的模样。
“你不是出家人吗?为什么要弹这样的琴呢?”秀儿声音软软糯糯的,眨着眼好奇地看着无花:“你跟高师叔一样也被人欺负了吗?”
“高师叔?”无花眼眸一寒,面上仍如慈悲的佛祖一般,波澜不惊。
“嗯”秀儿点点头,认真道:“高师叔就是因为被坏蛋欺负了,才变成琴魔的,虽然你的琴声跟高师叔差很远,但是我还是听出来了,你想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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