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呼吸·五之型.月魄灾涡!”
黑死牟旋转着,在周身形成巨大的漩涡状风刃,无数细小的圆刃附着其上。
周围弥漫的因为风刃的打搅而薄雾消散了,兄弟俩的柒之型.泷被打断,隐没在其中的身形也显露了出来。
紧接着二人再度挥动手中的刀,薄雾再度弥撒开来,将所有人都笼罩进去。
“霞之呼吸·伍之型.霞云之海!”
“霞之呼吸·陆之型.月之霞消!”
无一郎从黑死牟的右侧出现,手中的刀挥出连续高速斩击,有一郎从黑死牟上方跃过,大范围的斩击落下,与无一郎一同在黑死牟身上留下撕裂的伤痕,但很快又愈合了。
“仅仅是撕裂衣服这样的攻击,”黑死牟手中的刀分裂成叉,“就连婴儿都杀不死。”
有一郎翻白眼,他们兄弟二人分明在他身上留下伤口了好嘛,不过是迅速愈合了,有脸说只是衣服被撕裂了,大言不惭。
“杀死你们两个,那边的三人很容易解决。”黑死牟抬起手,手中的刀迅速挥出,错杂交错的无数刃风从他挥起的道中斩出,无数圆月在风刃上环绕着,撕裂着,将他们所有的退路都挡了,“月之呼吸·九之型.降月·连面!”
错综复杂的刃风封路,完全看不清其中的规律,兄弟二人只能利用回击阻挡伤害了。
但此时,突然有手抓分别住他们二人的衣领,带着他们接连进行了闪避,竟然以极小的伤害脱离了刃风的封锁。
——是织田作。
能做到这总是情的,也只有织田作了,毕竟太宰治和安吾都算是文职人员呢。两个非战斗人员唯一能干的也就只有在后面放冷枪或是说骚话刺激敌人了,虽然谁都不想让太宰治开口。
织田作不在身边,太宰治就跟放飞了自我一样,对着黑死牟就开启了嘲讽。
“哎呀呀呀呀~”太宰治开口了,“这不是缘一的兄长大人,继国严胜嘛~怎么会如此堕落,选择成为鬼呢?”
“……”黑死牟从织田作带着时透兄弟躲开了他的攻击中回过神来,将目光落在说话的太宰治身上。
继国严胜是见过太宰治的,当时就是他带着一行人找了过来,不久后李白就选择了向继国城主辞行离开了继国城,他对太宰治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人一眼就看出了他对缘一的嫉妒。
他们本是没有多少交集的,但太宰治仅是跟他说了不过几句话,就让他印象深刻,那是个十分不讨人喜的人。
他当时的言辞十分犀利并且一针见血,让当时,还是幼童的他感到了深深地恐惧。
他看穿了一切。那是继国严胜当时唯一的想法。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黑死牟,而这个名为太宰治的人,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耍嘴皮子的人。
讨厌,那便斩了即可。
“哦哦,一提缘一你就不行了吗?果然我当时说的没有错吧,嫉妒之心会让你堕为恶鬼。”太宰治对做出抬剑动作的黑死牟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嘲讽意十足,“我说过吧继国严胜……你啊,永远都比不过……”
“不许你提起他的名字!”黑死牟打断太宰治的话,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太宰治近前,随后被织田作与时透兄弟共同拦住。
黑死牟没有注意拦住他的三人,他只是六只眼睛狠狠地盯着太宰治,“我现在是黑死牟!也只是黑死牟!所有的过去都无法将我束缚!”
“恼羞成怒吗?”太宰治像是完全看不见安吾对他一个劲使眼色一般,张开了嘴就闭不上了,口中的话语完全停不下来,“但是无论你现在起是谁,都无法摆脱你曾经就是继国严胜的事实哦,一个无比嫉妒自己双生的弟弟的人,一个永远在追逐太阳的影子的人,一个永远活在继国缘一阴影之中的,卑劣的,可怜的嫉妒者。”
太宰治往前走了两步,像是为了靠近黑死牟一般,一双鸢色的眼睛混沌不堪,如坠入无底的深渊,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动作像是高高在上之人突然的施舍一般,但他分明比之黑死牟要矮上一些。
“你——凭什么!”黑死牟看着太宰治的这个眼神,没来由的感到愤怒,六只眼睛瞪着他,手中的到抬起,想着太宰治挥来。
时透兄弟和织田作在前面奋力阻挡着,而太宰治却又向前靠近了几步,风刃划破他的脸颊和脖颈,鲜血蜿蜒而下浸没在松散开来的绷带上,然而太宰治对此却完全不在意,他一步一步的向着黑死牟走去,避开几人的阻拦站在黑死牟的面前。
他靠得极近,黑死牟只要轻轻一抬手就能将他杀死。
一双混沌的眼睛望着黑死牟,暗沉的仿佛没有任何色彩。
“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活着的乐趣到底是什么呢?活着的追求到底是什么呢?在这样的世界里,这样漫长的岁月之中,”他微微倾身,再度拉进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呐,黑死牟。”
他的脸上带着笑意,奇怪而又透着阴郁的,“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黑死牟觉得难受,非常难受,他想将这个令他讨厌的男人直接斩杀,但却不知为什么无法抬起挥剑的手。
为什么,他在动摇,还是……恐惧?
“不过是无休止的活在阴影之中罢了,这样的你啊,又有什么能够比得上那个被你认为是神之子的孩子呢?”太宰治发出一声轻笑,微眯着双眼看不清其中涌动的情绪,“你的心里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
太宰治的话音落下,黑死牟的刀便向着他的头斩了下来,然而他手中的刀在半路中被劫下了,更让黑死牟惊讶的是他的刀,触碰到太宰治的那一部分居然在融化。
这是怎么回事!
织田作将太宰治拉到后面,脸上带着些许不赞同,但更多的是无奈,“太宰你啊……”
太宰治抬起头,一双鸢色的眼睛清澈透明,先前的混沌之色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嗯?ovo”
“行叭。”织田作认命,他就是个带着熊孩子的可怜老父亲,“刚才多危险啊,你要学会注意点才行。”
ouo太宰治乖巧点头,然后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禁声,暂时不会说话了。
老父亲织田作满意的点头,然后看向再度与时透兄弟战在一起的黑死牟,这一次,黑死牟的呼吸乱了。
安吾:……
安吾眼神死,这就教训完了?这也太轻松就放过太宰治了吧!织田作,织田作你是不是太宠孩子了点?刚才那么惊险的就这么一带而过真的可以吗?
安吾:我常因为我与你们的想法不在同一个频道而感到格格不入。
安吾:抱歉,告辞!
* * * * *
他们这群来杀穿越者的人碰上的全是鬼,而他们大部分鬼杀队的柱们碰上的却全都是穿越者,这就很迷,真的。
除去时透兄弟之外,他们在无限城中所面对的敌人居然是一群穿越者,鬼舞辻无惨难道以为这群穿越者能够通过系统的无限复活将他们耗死吗?
其实如果是异能者们对上穿越者们想要解决他们还需要两个太宰的帮忙,但他们几人对上穿越者却真的可以做到斩杀啊,都是跟李白的灵力匹配成功了的人呢,系统什么的,完全就不用害怕啊。
“真是一群不华丽的人呢。”宇髓拔出背后的双刀,对着对面几个穿着黑色长袍遮住面容的穿越者说道。
黑色长袍,就是这群脑子里缺根弦,连伪装都不愿做的穿越者的特征了。
“唔姆,一群心如恶鬼,试图毁灭世界毁灭未来的人,我的剑绝对会斩断你们的头颅。”杏寿郎点了点头,头上翘起的两撮头发随着他的动作一翘一翘的。
“你们要感谢鸣女小姐哦,”站在对面的穿越者似乎对他们二人说要斩杀他的话不以为意,“毕竟我可不是什么喜欢虐杀之人,不过你们的那位叫什么……是叫忍吗?哈哈,那位女剑客被分配的人可是一个非常喜欢虐杀女性的人呢,哎呀,真残忍是不是?”
他说这话似乎是故意要激怒面前的二人,语调中带着莫名的讽刺。
“你说的那个敌人很过分。”杏寿郎面色严肃,眉头微微皱起,“但我不认为忍会输给那样一个恶劣的人,毕竟忍是我们的同伴,她很强大。当然我们也不会输给你,所以宇髓,快些打败他然后去看看其他人那边吧!”
他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宇髓,随后抽出腰间的刀冲了上去,刀身上有熊熊的火焰升腾,带着燃尽一切的意志。
“啊,让我们华丽的大闹一场吧!”宇髓应声,也紧跟上了杏寿郎的步伐,手中投掷出各种炸弹。
穿越者抬手一扬,一道水光从他的手中发出,如同水刃一般向着杏寿郎与宇髓攻来,水刃收到他的操控,还能够在半空中旋转和变换方向。
二人迅速避开这些水刃想要向着穿越者挥刀,然后刀势在半途中被这些水刃给打断,来来回回间却总是无法靠近面前的穿越者。
“呵,不过是剑术,又怎能敌得过我的水系魔法,水刃不过是基础,接下来是——水龙!”一条由水凝聚而成的水龙盘旋在穿越者周身,随后向着杏寿郎与宇髓俯冲而下,声势浩大。
“音之呼吸·五之型.鸣弦叠奏!”宇髓高速旋转着两把刀的状态下向前冲锋,伴随着他的每一次旋转都都有这爆炸声不断轰鸣。
高速旋转的刀将俯冲下来的水龙阻挡,大量的水花从旋转的刀刃上炸裂随后又流向四周。
“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站在后面的杏寿郎突然发起突刺,手中的剑刃上形成了一只由火焰所构成的猛虎,猛虎跃出,然后咬上了水龙的后半截身躯。
高温的火焰与冰冷的水流碰撞在一起,瞬间形成了水蒸气,高温的蒸汽弥漫在这一片空间之中,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穿越者通过系统查看二人的位置,在短暂的一瞬间,居然有一个人跑到自己身后去了?
“轰——”一声巨响突然传来,让正在查看二人位置的穿越者一震,将精神力抽了回来。
紧接着他发现刚才还在五米外的人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手中的刀已经指在了脖子上。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杏寿郎发起高速冲刺,手中的刀在冲刺的动作下瞬间穿过了穿越者的脖颈,紧接着穿越者的头飞起,然后一点点燃烧成了灰烬。
穿越者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到自己都被杀死他还没有反应对方居然速度这么快。
“唔姆,看来宇髓你的压制速度对其造成迷惑的战术很成功呢。”杏寿郎站起身,然后笑着对宇髓夸赞。
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将敌人斩断了,减少了缠斗的时间。
宇髓推了推额头上的护额,然后露出了一个得意的表情,“当然,我的计策当然是最华丽的。”
“水之呼吸·玖之型.水流飞沫!”突然锖兔的声音从他们右侧的纸门后面传来,紧接着青年的身影冲破了纸门落入了他们所在的房间,然后在地上滚动了两圈。
而他的身后一个没有头的身体正在渐渐化为灰烬。
杏寿郎与宇髓将滚落在地上的锖兔扶了起来,锖兔的身上又不少割伤的痕迹,但并不是特别严重,现在晕过去有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或者纯粹是撞晕了。
二人商量了一下,随后宇髓背起暂时晕过去的锖兔离开,准备前往寻找其他的队友。
* * * * *
李白在与鬼舞辻无惨正在对阵,手中的剑发出高速斩击,在鬼舞辻无惨的荆棘挥过来的瞬间将其斩断成数节。
鬼舞辻无惨十分的暴躁,他的攻击完全伤不到李白,李白的速度太快了,无论多么的密集的荆棘都能够被其全部斩断且没有伤分毫。
他不知道李白是怎么做到的,但李白的实力超乎了他的想象,完全不像是那些穿越者所说的那样。而且李白对他造成的伤害居然无法复原,他只能将附着着奇怪的力量的那层肉割去,才能正常恢复。
“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实力不错,不如加入我的阵营吧。”鬼舞辻无惨觉得他可以试着策反一下这个少年。
李白手下动作不停,他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鬼舞辻无惨,“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加入你呢?”
“变强,我能让你变得更强。”鬼舞辻无惨这样说道。
“可是我已经足够强了。”李白一边斩断鬼舞辻无惨的荆棘,一边向前推进,身上的气势愈加沉重了,狠狠的压在鬼舞辻无惨的身上。
“你以为你够强,但是你以为你能够比得过继国缘一吗?”鬼舞辻无惨拿李白与他见过最强的男人做比较,“你说继国缘一的剑术是你教的,但是你真的能够打得过成年后的他吗?”
“其实吧,你每次提起缘一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在夸他。”李白对着鬼舞辻无惨露出一个有些奇怪的表情,似乎十分的不解。
“你住嘴!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不过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类!他想斩杀我,可我最后还不是活了下来?我才是最后的赢家!而他,”鬼舞辻无惨的周围充满的黑色的荆棘,铺天盖地的向着李白压了下来,“他不过是一个失败者!什么都保护不了的失败者!他的一切,都是被我所摧毁的!”
李白手中的刀刀尖斜指向地面,他抬眼看向鬼舞辻无惨,“我说你啊……怕不是想让日之呼吸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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