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吓唬我。”主系统看着世界意识心中讥笑。
“我为什么要吓唬你？”世界意识装作自己很无辜，“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它就搬出规则了怎么了，有本事你不要怕呀。
“你当我不知晓，规则在上一次各世界意识出现□□的时候被破坏了不少，此时正在诞生世界根源的深处修补各个漏洞，怎么有可能有功夫出来找我的麻烦？”主系统却真的表现出了无所畏惧，虽然并不是对规则的，“放下你的心思吧，在漏洞修补完成之前，规则是不可能有那个功夫来找我的。”
现在世界意识说什么规则都是虚的，不然主系统怎么可能会搞事情，还不是因为规则现今根本没有那个功夫来管它？
规则办事是有着优先级的。
它不过是吞噬了几个世界意识，但它同样接手了这些世界意识手中的世界啊，两相比较下，在规则的判定之中它自然是没有过大的过失的。
“你——”世界意识也是听说过曾经有世界意识发生过□□的事情，但它是那场□□之后诞生的世界意识，对于那场□□知之甚少，不过是听其他世界意识说过那场□□最后是由规则出面镇压才最终结束的。
所以它其实并不清楚规则一直没有任何举动原来是因为曾经的暴动使得规则出现了漏洞，它如今正在沉睡修补这些漏洞。
“怎么，希望破灭了？”主系统语气中带着嘲讽。
力量压缩又膨胀，主系统试图将自己的力量分散开来，然后逐个方向对世界意识进行骚扰。
世界意识并不是很习惯将自己的注意分散到各个方向，毕竟它也就只不过在注意各个世界的时候分散过注意力，其他的时候哪有这个必要嘛，所以在面对主系统这个都分裂了无数系统的熟手，世界意识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不过好在此时它有队友来了。
“戴蒙”来的时间应该说是恰好，正是世界意识被分散的主系统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
本来面对突然入侵发另一个存在，世界意识与主系统都十分警惕的，但当“戴蒙”靠近世界意识与其进行一瞬间的接触后世界意识便明白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原来这“戴蒙”是曾经受害的世界意识之一，如今进来是与它合作解决主系统的。
世界意识对“戴蒙”表示了欢迎，尤其是在知道“戴蒙”甚至签订了规则见证契约后。
妈耶，签了这个契约，这就是绝对不会背叛的队友呀！
世界意识十分大方的给“戴蒙”分配了许多它解决不过来的主系统碎片。
虽然“戴蒙”如今只是个残缺的被主系统吸收了不少的意识体，但世界意识认为只要是队友，只要有能力就已经是帮得上它的忙了，更何况力量弱小了可以直接从主系统那里吞噬嘛。
它不是曾经被主系统吞噬了不少吗，现在就是抢回来的最好时机。
“戴蒙”一出现还没在世界意识面前跟主系统放狠话呢就被安排了工作，话都来不及说一声就不得不快速将注意力放到主系统的身上。
不过同样的，“戴蒙”对那萦绕在周围的黑色气体十分的忌惮，基本上每次遇到都会保护好自己然后小心翼翼的迅速远离。
那可是被主系统直接或间接伤害过的生物残存的，挥之不去的，满是恶意的执念啊，那就是邪祟瘴气，切不可沾染了，不然怎么完蛋的都不知道。
当然了“戴蒙”知道自己身上应该也拥有着这样的存在，只不过没有主系统的这么庞大罢了。
嗯，招惹的这东西越多，死相就会越凄惨，它还是避开为好。
“你去那边。”世界意识推了推“戴蒙”，这和它挤在一起是什么做法，挤在一起可不会提高吞噬的速度啊。
“戴蒙”动了动，然后朝着世界意识指的方向飘去，一路上顺便与世界意识合力解决了不少分散的主系统。
主系统看着进来的“戴蒙”表现出了震怒，“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还能恢复记忆……”
它说着聚集了力量就要收拾“戴蒙”，现在的“戴蒙”看起来只要轻轻一捏就会消失。
冲向“戴蒙”的大部分力量被周围的世界意识的力量截住了，世界意识看着和它撕咬起来的主系统力量冷笑，“不要欺负弱小啊主系统。”
“你最好滚开。”主系统对世界意识威胁道，“它可是我的手下，你这么帮它难道不怕被反咬一口？”
“你在说什么，我可不清楚哦。”世界意识依旧挡着主系统，不让这些力量碰到“戴蒙”。
而“戴蒙”这边，因为世界意识帮它挡住了大量的攻击，现在面对的主系统力量并不多，正好它可以吞噬的程度，于是便停下来与这部分主系统进行着相互吞噬。
“戴蒙”对于主系统的力量倒是转化能力要好了不少，几乎达到了二比一的程度，或许是主系统之前吞噬消化了它的力量的缘故。
“在一旁安静看戏休息一下不好吗？非要参与进来。”主系统恶狠狠的问世界意识，它有些搞不懂为何世界意识会选择和如今又一次背叛了它的“戴蒙”站在同一边。
它应该就这么看着“戴蒙”与自己相互争斗才是。
虽然就“戴蒙”那些力量，这争斗可能还没有一秒就结束了。
“哎呀，你是不知道嘛。”世界意识以为主系统知道“戴蒙”是签了契约才被放进来的，没想到主系统原来并没有想到这个可能。
“有什么原因使得你们两居然成为了同盟？不过是一瞬间的接触相互应该传递不了那么多信息才是。”主系统依旧没有想到规则见证的契约即使规则没有出面也能建立，毕竟有话说规则无处不在嘛。
“说了倒也没什么。”世界意识一边跟主系统说话，一边暗暗吸收吞噬到的力量，它感觉自己对吞噬的主系统的力量转化比似乎提升了一点，“不过是我那两个人类帮手在外面盯着戴蒙签订了契约才将它放了进来嘛。”
诶，有两个帮手真的是太好了，契约都有人帮着看着签订，若是它自己可想不到这种事情。
主系统听到世界意识的回答后愣住了，在这愣神期间世界意识十分精明的抓紧时间反扑倒是吞下了不少主系统的力量。
趁此“戴蒙”也将主系统的那点力量接收了，原本虚弱的模样看起来一下子好了不少。
“契约？”过了一会儿主系统的声音才终于传来，其中带着不可置信。
什么样的契约还用说吗？他们这些存在唯一会用的契约就是那以规则为见证的契约嘛。
“规则都不在，你们怎么可能签得了契约？”按理来说规则在根源处沉睡修补漏洞，怎么可能有精力出来管它们签订的契约？
这也正是主系统没有想到契约这方面的原因，反正这什么契约主系统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戴蒙”在一旁冷笑一声，然后将那签订了契约会拥有的印记露了出来，繁杂的花纹将它圈了一圈，显露出来的时候还闪烁了两下，“怎么样，有没有可信度？”
“戴蒙”语气带着讥讽。
“这……怎么可能？”规则怎么可能降临，然后见证它们的契约？
“唉……所以我说你啊，先前还说规则不会来找你麻烦，但有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规则没有找上门不过是时候未到啊。”世界意识装模作样的对主系统说话语气十分痛惜，“在咱们诞生起还有一句话我想你应该是忘记了主系统，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回忆一下吧。”
世界意识停顿了一下，然后压低语气带上些许尊敬和庄重，“规则，无处不在。”
规则无处不在。
如果主系统有眼睛现在应该是目眦欲裂了吧。
“你以为的规则没有时间来找你，但规则一直在盯着你，时机一到，它会将一切的一切进行清算。”“戴蒙”看着主系统不断波动着的力量冷笑着继续添油加醋。
唉，趁这个时候多吓唬吓唬主系统也是好的。
主系统虽然是慌张了一会儿，但它很快又淡定下来，这两个现在绝对是在夸大事实，除非规则就在外面等着，不然没有人可以制裁它。
“在那之前，我可以先解决你们。”主系统说着周身力量膨胀起来。
* * * * *
此时外面。
正在与神明们战斗的穿越者们突然感到一阵牵引，紧接着身体中所有的力量被抽取一空，原本的战斗一瞬间静止，在空中飞的几个穿越者就这样直直掉了下来，高空坠落，竟是没了动静。
神明们见此情景先是茫然，随后有些慌乱，对世界意识力量已经有所理解的他们能够看到穿越者们身上的力量正在以很快的速度被吸收。
到底是什么情况才能导致他们的力量被吸收呢？无非是更高的力量掌控者收回了给予他们的力量罢了。
想到此神明们其中一些连忙探查了一下自己体内的力量。
虽然并不至于说是认为自己世界的世界意识会如此毫无征兆的收回力量，但毕竟现在是在与主系统斗争，一旦力量不足临时没有任何招呼的收回也是无可厚非，为了不被突发状况搞得一脸懵逼顺便被抽干，神明们还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力量。
力量还在，松了口气。
对面一部分力量弱小的穿越者已经被抽干，抛弃自己的身躯以系统的力量为自己重新捏塑身躯的穿越者更甚，身躯直接开始了溃散。
看着对面穿越者的情况神明们心中一阵唏嘘，这大概就是跟错了领导的最终惩罚吧，看把这群“孩子们”搞得，真可怜。
当然也不至于幸灾乐祸，毕竟非要说的话这群穿越者不过是一群被利用的可怜人。但相应的同情却也是没有的，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为自己的选择买单什么的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有些穿越者惊恐的对着冷眼看他们惨状的神明伸出手，想让神明们救他们，冷心冷情的神明们对此均是一片漠视。
神不怜悯世人，唯有世人自救。
千百万年来神明遵从的都是这一条。
于是人间风月，盛衰更替，均与他们无关。
此间无神。
妄想敌人会救自己的穿越者们终究没有等到神明们的拯救，在怨恨等复杂的目光中穿越者们一一化为了灰烬。
没有了系统力量的穿越者便什么也不是，都不需要神明们最后做什么，他们便全部消失，整个空间之中的穿越者全都随着力量被收回而死亡。
空间单调的白色暗了下来，在一些掌管因果的神明眼中，穿越者的灵魂全数化为了冤恶之魂，顺着被收回的力量飘了过去。
这等的因果，即使是缠绕在主系统的身上也很难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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