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不能的沈念念, 喜欢去掌控,而不是被谁掌控。
沈念念似乎特别擅长跟人谈条件,她觉得秦慕简根本没有反驳她的理由。
可秦慕简真的痛痛快快就答应时。
她又变脸了。
沈念念拧了拧眉,“你是准备编故事骗我吗?”
秦慕简表现的很是坦然:“我本来就打算告诉你,作为秘密置换……”
或者,叫比惨大赛。
人类的心理很有意思, 喜欢寻找同盟。
我惨,你也惨的时候,会瞬间激发“我”的共情能力。
他不觉得沈念念是真的喜欢自己,而是她嗅到了疼痛的味道,从而对他投情。这个投情,是虚幻的。来的快,幻灭也快。
秦慕简见她不解, 又说:“等你脚好,我带你去看星星。”
沈家到了。
秦慕简扶着懵懵的沈念念进了院子。
徐嫂一看见她这个样子,咋呼了起来:“秋秋,脚怎么了?”
“崴了。”
“哎呀, 有没有伤到骨头啊?”
徐嫂碎碎念了起来:“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沈念念嘱咐她:“徐嫂,别告诉爷爷和大哥。”
现在给自己发工资的是沈老先生, 未来是沈小先生。
小姐是想让她一次性得罪现在以及未来的饭碗。
徐嫂的脸苦哈哈的。
沈念念知道她一定会告密,难得撒娇:“徐嫂,你最好了!”
徐嫂勉强答应:“真是犟不过你,我给你说,要是习惯性崴脚就麻烦了!”
徐嫂念叨起来肯定没完没了。
沈念念看了看一旁的秦慕简。
他倒是立刻会意, 抱着她就往跨院走去。
哎哟,这个秦医生,也太不见外了。
“哎!”徐嫂纠结片刻,没有跟上去。
沈念念的脚踝不需要再做其他处理。
她没让秦慕简进门,在房间门口挣扎着跳了下来。
“行了,谢谢你!”
紧跟着,沈念念三天没有出门。
她请了一周的假。
其实请不请假无所谓了,她这学期的平时分数已经扣没了。
作为一名学生,沈念念无疑还挺失败的。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这个大学,对于她来说,上不上都行。
沈念秋给自己画了个圈。
沈秋秋也给自己画了个圈。
沈念念十分不懂,为什么她们都喜欢束缚自己。
怪人!
这是沈秋秋和沈念秋在她这儿的统称。
随心所欲不好嘛!
晚上八点,秦慕简如常过来送药。
沈念念:“嗳,去看星星吧?”
“现在?”秦慕简觉得有点措手不及。
至少,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讲自己的故事。
沈念念歪了歪头,黑溜溜的眼睛从他的身上掠过,找碴:“不然呢?我今晚通知你,然后明天白天去看?”
“明天晚上……”
沈念念打断道:“我明天没有时间。”
秦慕简掌握了她所有动态,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说谎。
“今天的话……”秦慕简走到窗边,看了看天。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北城的夜,能看见很多很多星星的次数屈指可数。
明天会是个晴天,空气也不错,头顶的星星不止三几颗。
秦慕简收回眼睛,又说:“你赶快喝药……”
沈念念很不高兴地耷拉着脸。
秦慕简:“晚上冷,你穿厚一点,我十分钟后来接你。”
沈念念一秒变脸,正经地嘱咐:“别惊动徐嫂,偷偷地出门。”
秦慕简点头,指了指药。
沈念念举起水杯,冲他比了个“OK”。
八点多这个时间,沈老爷子已经睡下,沈一知还没回转。
徐嫂作为八点档电视剧的忠实观众,忙碌了一天,正守在电视机前。
沈念念穿了一件厚厚长长的羽绒服,戴了顶白色的毛线帽,包裹的自己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她的脚还没有好利索,走起路来一摇三摆。
等在院子里的秦慕简一回头,仿佛看见一只企鹅正朝自己走来。
他的嘴角往上翘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秦慕简取下手套,要抱她走。
沈念念打掉他的手,压低声音:“快走,快走!别让徐嫂发现。”
“你行不行……”
沈念念不由分说,捂住他的嘴,推他到了门口。
马上就八点四十五,这个时间徐嫂追的那部苦情剧刚好演完一集,该加广告了。
秦慕简被推出门,沈念念跟着跳了出去。
可羽绒服实在是笨拙,她自己绊了自己一下。
秦慕简眼疾手快,上前一步,让她撞进自己的怀里,同时又伸长手臂,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沈念念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跳,还有他坚硬的胸膛。
男人的构造真是奇怪。
硬|邦|邦的。
女人也很奇怪,身体软心也软。
硬|邦|邦的男人,都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
可惜了,她不是。
沈念念撞的七荤八素,脑袋里偏偏想的还是其他的事情,跟现在无关。
徐嫂看完一集电视剧,起身喝水。
她好像听见了门响,可瞬间又没有了。
她自言自语:“风可真大!”
沈念念上了汽车,第一件事情,就是脱掉羽绒服。
她有点夸张,天气确实冷了,可还没到穿羽绒服的程度。
她的小脸不知是因为热的,还是因为紧张,微微泛红。
她觉得今天实在是搞笑。
她和秦慕简,就像是在偷|情。
沈念念斜眼看了秦慕简好几次。
秦医生还是那个淡定的秦医生,熟练地转着方向盘,像是熟练地操控录音笔,周身都是高高在上的疏离。
沈念念转头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她倔强的眼睛一盏一盏地看过去。
秦慕简开了三个小时,才到山上的露营地。
这天寒地冻的,本以为露营地不会有其他神经病。
谁知,一下车,就看见了热热闹闹的场景。
很多年轻人围成了一个圈,正在开篝火晚会。
负责人过来询问:“你好,请问你们要不要加入那边的篝火游戏?”
山上的气温很低,沈念念有点庆幸自己穿了羽绒服。
她哈着白气,看了眼远处跳跃的篝火,内心是想去的。
可秦慕简拒绝道:“谢谢,我妹妹的脚崴了,不太方便。”
“我不是你妹妹!”沈念念没好气地反驳道。
来营地露营什么关系的人都有。
负责人并不纠结这些,却仍旧谨慎地问:“请问二位要租几个帐篷?”
沈念念:“一个!”
秦慕简无奈地摇头:“两个!”
“那你怎么照顾我?”
“帐篷碍着帐篷……”
“我怕黑!”
负责人笑盈盈地看着他俩吵架。
秦慕简只好头疼地跟他说:“一个双人帐篷,两个睡袋,谢谢!还有热水、矿灯。”
负责人一一记下,点头离开。很快又回转,帐篷热水准备完毕。
秦慕简还在跟那人寒暄,沈念念拉开帐篷,钻了进去,想起什么,又往外探头,“有酒吗?”
“嗯?”山上的风大,负责人没有听清楚。
沈念念瞪着眼睛重复:“酒。”
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姑娘长得面善,可一说话就让人心悸。
负责人本想开两句玩笑,他明智地打消念头,“哦,有!小姐想要什么酒?”
这个露营地,真正喜欢登山的人才不会来。
来的都是不具备野外生存能力,却想要寻找刺激的。
营地一应开发成熟配套,别说是酒了,就是要五湖路上的烤鸭,两个小时也能送到。
“红酒,两个酒杯。”沈念念吩咐完后,就缩回了帐篷里。
帐篷很厚,能隔绝割人的山风。
这个时节来山上看星星,就是找虐。
如果是夏天就好了……其实夏天也一般,蚊虫太多。
果然,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秦慕简一矮身,也进了帐篷,“你喝药了,不能喝酒。”
沈念念早有预谋,攥紧了拳头,伸到他面前。
秦慕简皱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沈念念缓缓伸开手,掌心里赫然是两个模糊掉标记的白色小|药|丸。
秦慕简气到不想说话。
沈念念才不管他的脸有多黑,她收回手,理所应当地说:“不是要秘密置换!为了尊重秘密,怎么可以不喝点酒。”
这时,负责人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
“小姐,您的红酒。”
“放外面。”
“好的。”
沈念念探出半个身子,负责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地上摆着一瓶打开的红酒,还有两个酒杯。
矿灯和红酒摆在中间。
沈念念和秦慕简盘腿坐在两边。
她晃了晃高脚杯里的红酒,坐直了身体,姿态高冷:“说吧!”
内心却八卦又热情高涨……说吧!说吧!我快等不及了。
秦慕简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红酒,假装没有看到她眼里的热情。
他张了张口,准备三言两语结束自己的悲惨故事。
因为悲惨,所以伤痛。
强大如心理医生,也不是没有一点心理病。
沈念念却突然抬手,打断道:“你先发个誓。你发誓,如果你编故事骗我的话,就一辈子……”
她顿了顿,咬牙接着说:“就一辈子都不能和你爱的女人在一起。”
吼吼,老套的誓言。
对,电视剧里最爱这样演了。
秦医生,你最爱谁呢?
我?
还是沈秋秋?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快要开始追妻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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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犟小可怜→美艳法制主持人X凶狠大学霸→禁欲高冷检察官/校园到都市/救赎与成长/小甜饼
文案:
空荡荡的教室里,十八岁的应时今,红着眼眶,倔强的坐在课桌上,动作生涩的引-诱,像枚青桃,又纯又欲。
褚柏舟侧身避开,眉眼微垂:“我不喜欢你这样。”
因为这样的你会让我难过。
五年后。
私密的车厢里,已经成为当红主持人的应时今,在结束一场大型晚会主持后,跨坐在褚柏舟腿上:“我表现的好不好?”
褚柏舟节节败退,说不出违心话语,唯有沉默以对。
应时今却步步紧逼:“到底怎么样?”
褚柏舟想到那些惊艳爱慕的目光,泄气般重重咬上她双唇,声音沉闷又暗哑:“我不喜欢你那样。”
因为那样的你我只想独自珍藏。
*你是春风,也是初阳,温暖了所有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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