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作品:
苏格兰第一人称视角
我,诸伏景光。
众所周知,是个好人。
我没有什么十分出众的特点,
家里的哥哥是警官,
而我也理所当然的报考了警校。
在警校,我的成绩不错,算为优异。
当然这比起我警校第一的挚友降古零还差了不少吧。
说起降谷零这位好友,
——帅气、聪明、温柔、强大。
除了有点黑以外绝对是大多数女生的梦中情人。
我一直认为,有这样一个朋友,是我的幸运。
后来我们被派到组织做卧底。
我能理解这样的安排。
在警校,我们俩儿的成绩都很好,
又是挚友,有一定的默契不需要太多磨合。
我们还没有任职,警方还未将我们的任职档案录入,不用担心暴露的问题。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松田来。
那个人更加适合做卧底,比起我这个超不在行于演技的人来说,他和零配合明显更适合。
可能是因为拆弹专家不适合去吧?
毕竟去了也都是拆“自己人”的弹。
我和零几乎可以说是稀里糊涂的进了组织。
按照上面精心编排的剧本成功混进了组织的练习班。
我和零在这时分开了。
这里有八个练习班,每个班大约30人。
什么年龄的人都有,有孩子有老人;
有人凶神恶煞,有人笑脸盈盈。
学习的内容也很残酷,有理论上的也有肉搏的练习,有人死了,有人重伤,有人挂了点彩而已,还有人毫发无损。
没有人有怨言了,会抱怨的人已经成了实验台上他们的解剖对象。
我想,我的脸色绝对是最糟糕的一个,我现在无比庆幸一般不会有监视,不然我肯定早早暴露了。
在这个期间,有的人甚至还是笑着的。
那个男人在宿舍里睡我旁边的一个床。
他很有实力,凶狠、果决,属于从未受过伤的人。
但有一天眼,我起来的时候,发现身旁想来比我起得早的男人还没醒。
他死了。
我向来浅眠,但这个实力不俗的男人就这么静悄悄的死在了我旁边。
进组织之后我已经见过不少死人,但一想到自己跟一句凉透了的尸体睡了一整夜之后,胃里不住的翻腾。
我匆匆的离开,似乎还能听到后面屋里几个混蛋的嘲笑声。
我跑到了洗漱台边上大吐特吐,,吐到了胃酸都涌到了嗓子眼,激得喉咙不住的收缩才停了下来。
水流声哗啦哗啦的轰在耳边,但我还是发现身后出现了一道身影。
我身子紧绷,
在这里如果你足够的警觉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那是个笑容和善的男人。
可他是这个训练组中最让我讨厌的存在。
这人很擅长背后控局,实力也不弱,很擅长预测别人的行为。
“还没习惯吗?菜鸟——?”如果不听内容的话,光听语气我还以为他是在关心我呢。
“下次换你跟一具尸体躺一晚上吧——军师先生。”我抹了抹嘴,反讽了一句。
这儿就是这样,太过软弱反而会被最先解决。
那笑脸人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眼神漫不经心地看着宿舍方向,突然身子绷的紧紧的。
嘴上的笑容僵硬的可笑,不住的颤抖着。
“完了,那个人……竟然是那个人来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是虚虚地看到一道身影隐没于门口。
高挑的身材、银发、黑衣。
因为太有标志性,我几乎是瞬间就认出那个人。
——Gin。组织的第一杀手,也是日本公安名单上的危险人物,属性归类为紧急且严重处理人物,悬赏上他的金额高的可怕。
那家伙很危险,也不会对人产生怜悯,他暴戾、冷酷、残忍,
而练习组是不允许在出训练外的时间内出现暗杀情况的。
一般属于睁一只眼,不查,但一旦有人被发现了,那么那些人的下场也就不可言说了。
更何况这是琴酒,
走这条道上的,稍微深一点的人都听过他的名字,
这是我进了练习组之后第一次笑出了声。
私自杀人,违反规则这可是重罪,
这几个天真的家伙,还真以为没人盯着了?
对身后冷汗直冒的人冷笑了一声,快步赶了回去。身后的人咬了咬牙,也赶了上来。
到了门口,没在听到平日里喧闹的噪音。
不愧是琴酒。
我打开了门,发现众人围着琴酒站了一圈。
难道……还没解决?
“你谁啊你?凭什么让我们滚起来?”练习班里不少有些小有名气的罪犯来偷窥。
此时说话的男子就是这种。这人在北海道曾在4个月的期间内疯狂发展。
我和笑脸男子悄悄地挪到了琴酒旁边。
我只希望琴酒绝对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而已。
所幸琴酒无视了我,哦,当然他也无视了那位。
“你个娘们唧唧的样子,小子竟然还敢无视我?!”好吧,Gin的名声的确是响亮,但没几个见过他真名,这人找死似的询问也是无可奈何。
可琴酒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男子拿起他的砍刀,挥刀带风——,
琴酒却动都没动,视线更是说没什么向他看过一眼。
眼见那刀劈下,我都可以看到外面站着的人里有不少人里除了星在了后哦的性格。
太天真了,琴酒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你解决了?那样的话FBI、CIA,日本公安、M16就没有必要向组织费心费力的往这儿塞卧底了。
我心里冷笑着,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这个笑面虎已经浑身是汗——我记得那个男人和这个笑面虎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下一秒我就看到琴酒伸出了右手精准地掐住了男人的手,砍刀停在了那里,任男人再怎么用力挣扎却纹丝不动。
我看到琴酒猛地将那名体格健壮的男性从他的后方直接翻了过来,右手把玩着翻着寒光的刀片,似是轻轻松松而又精准地在男人颈处的大动脉一割,同时左脚踹向男人的腹部,将男人直接踹到了墙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大动脉的血液喷涌而出在地上和空中留下一道血线。
一滴血珠似他的主人一样不长眼的滴在了琴酒脸侧,顺着面部线条勾勒着流下,琴酒嫌恶的抹去。
这时候我的视线才顺着血珠移动到了她的脸上。他的气场太过强势冷冽,往往都让人忽视了他的样貌,我这才发现所谓的杀人恶魔,实际上也是个俊美的青年。
看起来有点嫩?看起来……比零年纪还小?
怎么可能呢,就算再有天赋这个年纪有这个心境的都是小说漫画里的人吧。
如果不是敌人的话,是好人的话没准可以捏捏脸?可惜了。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有些感慨琴酒终于变了脸色。
一时间觉得有些荒谬,紧了紧口袋里的手帕。
在周围震惊死寂的气氛下,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琴酒,是残酷而美丽的。
跟那种醇香酒液一样的感觉。
这个想法有些可笑,但是当时却没人阻止我。
要是有人阻止了就好了,
——不,可能当时是我自己不愿被阻止,才没有说出来的吧。
若干年后我这样想着,不过幸好,没说出来呢。当然,那个时候我也早知道了琴酒是左撇子的事情。
“我,是组织的杀手。”琴酒终于开口说了句话,周围的人还在呆愣,但有几个人已经显了怒容,“带号Gin。”
像是一盆凉水猛地浇下,气氛猛地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低下了头,成为组织的杀手其实并不稀奇,从这里活着走出去了他们每个人都会成为组织的杀手,但拥有代号不一样。
获得代号有两种途径:1.靠资历,也就是靠时间和运气磨。2.靠贡献。
Gin这个名字在场的几位显然都是如雷贯耳,说他是靠着资历上位的只会让人嘲笑你的无知。
看着床铺上死得有些滑稽的尸体,踹了踹床角,抱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人,谁杀的?”
没有人回答,不出意料,没有人愿意出来活受罪。
“呵,天真。”琴酒明显对于他们打算保持沉默的态度不屑一顾。
琴酒也没换一次性手套,他的手上已经戴了一副黑色的手套,脸上神情嫌弃的检查着尸体。
我还没细看完尸体上的伤口,琴酒已经翻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刀,我们的刀是进组的时候自己挑的,每个人都有编号。
他翻找着桌子,最后把玩着一个水杯,那杯子似乎缺了个口,在观察了窗帘之后,拆开了几床被子,最后从被褥里拿出了……一条链子?
“这个杯子、这个床铺,还有这把刀的主人,给我滚出来。”琴酒把杯子在手里抛了抛。
没人有动作。
“无聊的把戏。”琴酒抬了抬下巴,我愣了半天,直到一旁的笑面虎推了我一把。
这货绝对是想让我死的更快。
“是?”我干巴巴地说,不明白琴酒的意图,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
对琴酒的洞察力他有了一个新的了解,而且偏偏被点到的是自己,不禁有些紧张。
不过幸好琴酒似乎不是这个意思,“你来说,这是谁的?”
我张了张嘴,我知道一旦说出来,这些人必死无疑。
“23号、14号、17号。”我还是说了出来,有些沉重又有些释然。
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我们之间不会使用姓名,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不然不小心会引来杀身之祸。我们只有刚进来的时候的学号。
后面的事情,不出所料,3人都死了。
除了第一次的意外以外,血都没有溅到琴酒身上过。
所有人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突然发现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抬着脑袋。
怪不得琴酒选我,我有些懊恼,连忙低着头。
“你,出来。”琴酒指了指我,“其他人搬到9号宿舍。”琴酒可不是因为尸体就会体贴的让我们搬离的人,看来是上面的决定。
我紧张的抓住了口袋边缘,跟着那个消失在门口的身影。
“几号?”
“7号。”琴酒的身形明显的顿了顿。
“7号啊……”语气有些复杂。
“啊,他谁啊,Gin?”突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是个黑发男子,戴着副墨镜,似乎和琴酒关系很好,自来熟的搭上了琴酒的肩。
“练习生。”琴酒的回答很简短。
“诶——我知道啊。”来的男子把墨镜摘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真的是双很清亮的眼睛,如山涧泉水,怪不得他要带墨镜,不然很容易会被怀疑。
“7号……怪不得呢。不过你不是因为这个才把他喊出来吧。”来的男子摇了摇头,“不过……”男子咬了咬墨镜的镜腿,“卖我个面子吧,算我欠你个人情。”
他在说什么?我很是不理解。
“喂,月城。你……”琴酒显而易见的皱了皱眉,拍开了那人的手。
“好啦……走啦走啦,Rum那混蛋又派任务了。”那人把琴酒连拉硬拽的带走了。
“7号。”琴酒突然顿住了脚步。
“是?”
“腰杆竟然挺得那么直,那么不论做什么就给我把底气拿出来。”他斜斜地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见过那个叫做“月城”的男人。
后来,到考查的那一天了。
仅存的17个人站到了从未来过的训练场要求是:杀满2人。
也就是说,最多也只有5个人存活下来。
我心情复杂,到现在我的手里还没有折人命,但我必须走到最后。
已经开始了。
我身处深处,面前的是一位老人。
这人的老奸巨猾我已领教,对付他不算难事,但若要下死手,我还是难以做到。
将人摞倒,有些遗憾的离开打算再给自己做思想工作。
刚刚还匍匐在地的老人突然窜到了身后,匕首飞快的刺向我。
应该说是下意识?或者是本能。手里的刀刃速度极快的反手抵御刺了回去。
一刃割喉。
血溅到了我的脸上,我却没什么实感的样子。眼前瘦小的老人瞪大了眼睛向前跪倒,我下意识的去接。
感受到重量的一刻身后却刚好躲过一道突袭。
“喂喂喂——哪有杀手杀了人之后会去接尸体的……”切,是那个笑面虎。
“你还真是个怪胎啊。”那人又折返回来,反身刺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将刀刃用刀柄挡住,脑中闪现那人割喉的情景,等回过神来,血迹已经溅了我一身。
我不住的颤抖着,手慢慢触碰到血迹,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想法。
是恐惧、愧疚还是其他。
已经分不清了,我忍不住蹲下了身子。
真正杀人之后的感觉,好冷。
然后,琴酒来了。
“恭喜你通过测试,杀人的感觉怎么样?”琴酒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但我总感觉掺杂了一些嘲讽。
“你……”我记得我咬了咬牙,我相信我当时的眼神绝对不是很友好。
“行了,别瞪着我了。”琴酒摆了摆手,“那么……你可以选择再继续待下去。”我看到他突然笑了一下,却让我有些发寒,“毕竟能光明正大的解决隐患就把握这一次机会了。”
我咬了咬牙,回想了一下练习组的几人,“还……等我一会儿……”很是不甘,但猜测到我身份的还有一个人活着……
为了不暴露日本公安,我必须要除掉。
琴酒耸了耸肩,十分“好心”的给我指了一个方向。
后来,我背着三个人的性命,和零在组织里重逢。
他成熟了很多的样子,气质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我们的关系一如既往的好。
再后来,我们又认识了一个人,Rye,诸星大,是宫野明美的男朋友。
那也是个让人艳羡的人,长得帅气实力强大,也是所谓的好男人吧。
如果他不是杀手的话。
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我总会没来由的感到有些遗憾,他们都是站在舞台上的人,而我……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似乎更适合灯光师吧。
实力比我强,长得也比我帅,明明Rye才是年纪最大的,我却像是比他还大几岁似的。
再后来,我跟琴酒还有Brandy做了任务。
其中我发现琴酒有很多地方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这个人会笑闹调侃;
这个人会怒火滔天;
这个人喜欢玩弄对手;
但这个人可以露出宠溺的眼神;
这个人在面对同伴受伤时会很护短;
这个人会很贴心的注意细节。
但他终究还是琴酒。
后来,我觉得我应该暴露了。
能瞒这么久我已经尽力了。
来处决我的是Rye,他告诉我他是FBI要放我逃走,但我听到了脚步声,于是我开枪自杀了。
身上的衣服还是琴酒今天突然匆忙给我套上的,说是一定要穿着,是组织的命令。没还给他,有点可惜。
等到我再次睁眼,刚刚还有些遗憾的人斜坐在我面前,手里还拿了把书。
我浑身有些酸麻,但却呆愣了在那儿。
这是我第一次看琴酒穿常服。
我不口否认被惊艳了那么一瞬,琴酒不是那种纯粹的漂亮,而是那种带着一种锐气的帅气从容又带着几分冷冽。
我还以为这是组织的安排,却被告知琴酒也是卧底。
我不太记得当时我说了什么,可能是说了脏话吧,毕竟琴酒当时可以说是一脸嫌弃。
稀里糊涂的,我就在琴酒的安全屋住下了。
我认识了琴酒的妹妹,得知了一些真相。
说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了,但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压抑的喜悦。手里紧攥成拳,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但看对方的表情应该不会太糟糕。
再到后来,我住在那间屋子里,琴酒时不时会来一趟。
琴酒跟人熟悉起来之后不会紧绷过头,或者说就算绷紧了神经也不会对别人的亲近太过抵触,很多时候都会属于随波逐流。
加上之前任务的基础,我们熟悉的很快。
琴酒不喜欢吹头发,所以每次他洗完头后我回过意识发现自己已经拿好了吹风机。
琴酒不喜欢喝酒而喜欢喝茶,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多了茶罐。
琴酒有起床气,所以我养成了叫人起床三步骤的习惯。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
一日月下,我们少见的小酌,他果然喝了几口就没动了,一杯都没到。
“我死而无憾。”不知道什么心理,我轻轻的说了一声。
虽然琴酒看书,不过这句文邹邹的话估计他不会注意吧。
“既然死而无憾,那要介意带个人生活吗?”琴酒把酒杯扔到了一遍,突然对我说。
语气中反而没有调笑。
他听懂了……我当时这样想着。
除了心跳的声音,我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到了后来的后来,琴酒是卧底的事情暴露了。我、零和赤井秀一再次相聚的时候,三个人坐在酒吧吧台。
明明什么都没变,他们实力仍比我强悍,长相依旧比我英俊,可我却没有任何遗憾的感觉。
要问为什么。
谁叫我家里有恋人可以亲亲抱抱举高高呢?单身狗的优势再多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觊觎我的对象,可惜了,他已经有主了。
我笑眯眯的点了一杯和赤井秀一一样的银色子弹。
听说,银色子弹本来是苏格兰威士忌和琴酒调成的?而黑麦威士忌实际上是苏格兰威士忌的替代品来着?
看来要跟琴酒讨论一下赤井秀一当年的风流事迹了呢。
直到最后,降谷零也不明白自己的好友怎么先登一步夺取美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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