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苏琴征文作品(4)

    五号作品:

    苏格兰第一人称视角

    我,诸伏景光。

    众所周知,是个好人。

    我没有什么十分出众的特点,

    家里的哥哥是警官,

    而我也理所当然的报考了警校。

    在警校,我的成绩不错,算为优异。

    当然这比起我警校第一的挚友降古零还差了不少吧。

    说起降谷零这位好友,

    ——帅气、聪明、温柔、强大。

    除了有点黑以外绝对是大多数女生的梦中情人。

    我一直认为,有这样一个朋友,是我的幸运。

    后来我们被派到组织做卧底。

    我能理解这样的安排。

    在警校,我们俩儿的成绩都很好,

    又是挚友,有一定的默契不需要太多磨合。

    我们还没有任职,警方还未将我们的任职档案录入,不用担心暴露的问题。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松田来。

    那个人更加适合做卧底,比起我这个超不在行于演技的人来说,他和零配合明显更适合。

    可能是因为拆弹专家不适合去吧?

    毕竟去了也都是拆“自己人”的弹。

    我和零几乎可以说是稀里糊涂的进了组织。

    按照上面精心编排的剧本成功混进了组织的练习班。

    我和零在这时分开了。

    这里有八个练习班,每个班大约30人。

    什么年龄的人都有,有孩子有老人;

    有人凶神恶煞,有人笑脸盈盈。

    学习的内容也很残酷,有理论上的也有肉搏的练习,有人死了,有人重伤,有人挂了点彩而已,还有人毫发无损。

    没有人有怨言了,会抱怨的人已经成了实验台上他们的解剖对象。

    我想,我的脸色绝对是最糟糕的一个,我现在无比庆幸一般不会有监视,不然我肯定早早暴露了。

    在这个期间,有的人甚至还是笑着的。

    那个男人在宿舍里睡我旁边的一个床。

    他很有实力,凶狠、果决,属于从未受过伤的人。

    但有一天眼,我起来的时候,发现身旁想来比我起得早的男人还没醒。

    他死了。

    我向来浅眠,但这个实力不俗的男人就这么静悄悄的死在了我旁边。

    进组织之后我已经见过不少死人,但一想到自己跟一句凉透了的尸体睡了一整夜之后,胃里不住的翻腾。

    我匆匆的离开,似乎还能听到后面屋里几个混蛋的嘲笑声。

    我跑到了洗漱台边上大吐特吐,,吐到了胃酸都涌到了嗓子眼,激得喉咙不住的收缩才停了下来。

    水流声哗啦哗啦的轰在耳边,但我还是发现身后出现了一道身影。

    我身子紧绷,

    在这里如果你足够的警觉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那是个笑容和善的男人。

    可他是这个训练组中最让我讨厌的存在。

    这人很擅长背后控局,实力也不弱,很擅长预测别人的行为。

    “还没习惯吗?菜鸟——?”如果不听内容的话,光听语气我还以为他是在关心我呢。

    “下次换你跟一具尸体躺一晚上吧——军师先生。”我抹了抹嘴,反讽了一句。

    这儿就是这样,太过软弱反而会被最先解决。

    那笑脸人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眼神漫不经心地看着宿舍方向,突然身子绷的紧紧的。

    嘴上的笑容僵硬的可笑,不住的颤抖着。

    “完了,那个人……竟然是那个人来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是虚虚地看到一道身影隐没于门口。

    高挑的身材、银发、黑衣。

    因为太有标志性,我几乎是瞬间就认出那个人。

    ——Gin。组织的第一杀手,也是日本公安名单上的危险人物,属性归类为紧急且严重处理人物,悬赏上他的金额高的可怕。

    那家伙很危险,也不会对人产生怜悯,他暴戾、冷酷、残忍,

    而练习组是不允许在出训练外的时间内出现暗杀情况的。

    一般属于睁一只眼,不查,但一旦有人被发现了,那么那些人的下场也就不可言说了。

    更何况这是琴酒,

    走这条道上的,稍微深一点的人都听过他的名字,

    这是我进了练习组之后第一次笑出了声。

    私自杀人,违反规则这可是重罪,

    这几个天真的家伙,还真以为没人盯着了?

    对身后冷汗直冒的人冷笑了一声,快步赶了回去。身后的人咬了咬牙,也赶了上来。

    到了门口,没在听到平日里喧闹的噪音。

    不愧是琴酒。

    我打开了门,发现众人围着琴酒站了一圈。

    难道……还没解决?

    “你谁啊你?凭什么让我们滚起来?”练习班里不少有些小有名气的罪犯来偷窥。

    此时说话的男子就是这种。这人在北海道曾在4个月的期间内疯狂发展。

    我和笑脸男子悄悄地挪到了琴酒旁边。

    我只希望琴酒绝对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而已。

    所幸琴酒无视了我,哦,当然他也无视了那位。

    “你个娘们唧唧的样子,小子竟然还敢无视我?!”好吧,Gin的名声的确是响亮,但没几个见过他真名,这人找死似的询问也是无可奈何。

    可琴酒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男子拿起他的砍刀,挥刀带风——,

    琴酒却动都没动,视线更是说没什么向他看过一眼。

    眼见那刀劈下,我都可以看到外面站着的人里有不少人里除了星在了后哦的性格。

    太天真了,琴酒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你解决了?那样的话FBI、CIA,日本公安、M16就没有必要向组织费心费力的往这儿塞卧底了。

    我心里冷笑着,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这个笑面虎已经浑身是汗——我记得那个男人和这个笑面虎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下一秒我就看到琴酒伸出了右手精准地掐住了男人的手,砍刀停在了那里,任男人再怎么用力挣扎却纹丝不动。

    我看到琴酒猛地将那名体格健壮的男性从他的后方直接翻了过来,右手把玩着翻着寒光的刀片,似是轻轻松松而又精准地在男人颈处的大动脉一割,同时左脚踹向男人的腹部,将男人直接踹到了墙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大动脉的血液喷涌而出在地上和空中留下一道血线。

    一滴血珠似他的主人一样不长眼的滴在了琴酒脸侧,顺着面部线条勾勒着流下,琴酒嫌恶的抹去。

    这时候我的视线才顺着血珠移动到了她的脸上。他的气场太过强势冷冽,往往都让人忽视了他的样貌,我这才发现所谓的杀人恶魔,实际上也是个俊美的青年。

    看起来有点嫩?看起来……比零年纪还小?

    怎么可能呢,就算再有天赋这个年纪有这个心境的都是小说漫画里的人吧。

    如果不是敌人的话,是好人的话没准可以捏捏脸?可惜了。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有些感慨琴酒终于变了脸色。

    一时间觉得有些荒谬,紧了紧口袋里的手帕。

    在周围震惊死寂的气氛下,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琴酒,是残酷而美丽的。

    跟那种醇香酒液一样的感觉。

    这个想法有些可笑,但是当时却没人阻止我。

    要是有人阻止了就好了,

    ——不,可能当时是我自己不愿被阻止,才没有说出来的吧。

    若干年后我这样想着,不过幸好,没说出来呢。当然,那个时候我也早知道了琴酒是左撇子的事情。

    “我,是组织的杀手。”琴酒终于开口说了句话,周围的人还在呆愣,但有几个人已经显了怒容,“带号Gin。”

    像是一盆凉水猛地浇下,气氛猛地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低下了头,成为组织的杀手其实并不稀奇,从这里活着走出去了他们每个人都会成为组织的杀手,但拥有代号不一样。

    获得代号有两种途径:1.靠资历,也就是靠时间和运气磨。2.靠贡献。

    Gin这个名字在场的几位显然都是如雷贯耳,说他是靠着资历上位的只会让人嘲笑你的无知。

    看着床铺上死得有些滑稽的尸体,踹了踹床角,抱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人,谁杀的?”

    没有人回答,不出意料,没有人愿意出来活受罪。

    “呵,天真。”琴酒明显对于他们打算保持沉默的态度不屑一顾。

    琴酒也没换一次性手套,他的手上已经戴了一副黑色的手套,脸上神情嫌弃的检查着尸体。

    我还没细看完尸体上的伤口,琴酒已经翻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刀,我们的刀是进组的时候自己挑的,每个人都有编号。

    他翻找着桌子,最后把玩着一个水杯,那杯子似乎缺了个口,在观察了窗帘之后,拆开了几床被子,最后从被褥里拿出了……一条链子?

    “这个杯子、这个床铺,还有这把刀的主人,给我滚出来。”琴酒把杯子在手里抛了抛。

    没人有动作。

    “无聊的把戏。”琴酒抬了抬下巴,我愣了半天,直到一旁的笑面虎推了我一把。

    这货绝对是想让我死的更快。

    “是?”我干巴巴地说,不明白琴酒的意图,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

    对琴酒的洞察力他有了一个新的了解,而且偏偏被点到的是自己,不禁有些紧张。

    不过幸好琴酒似乎不是这个意思,“你来说,这是谁的?”

    我张了张嘴,我知道一旦说出来,这些人必死无疑。

    “23号、14号、17号。”我还是说了出来,有些沉重又有些释然。

    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我们之间不会使用姓名,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不然不小心会引来杀身之祸。我们只有刚进来的时候的学号。

    后面的事情,不出所料,3人都死了。

    除了第一次的意外以外,血都没有溅到琴酒身上过。

    所有人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突然发现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抬着脑袋。

    怪不得琴酒选我,我有些懊恼,连忙低着头。

    “你,出来。”琴酒指了指我,“其他人搬到9号宿舍。”琴酒可不是因为尸体就会体贴的让我们搬离的人,看来是上面的决定。

    我紧张的抓住了口袋边缘,跟着那个消失在门口的身影。

    “几号?”

    “7号。”琴酒的身形明显的顿了顿。

    “7号啊……”语气有些复杂。

    “啊,他谁啊,Gin?”突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是个黑发男子,戴着副墨镜,似乎和琴酒关系很好,自来熟的搭上了琴酒的肩。

    “练习生。”琴酒的回答很简短。

    “诶——我知道啊。”来的男子把墨镜摘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真的是双很清亮的眼睛,如山涧泉水,怪不得他要带墨镜,不然很容易会被怀疑。

    “7号……怪不得呢。不过你不是因为这个才把他喊出来吧。”来的男子摇了摇头,“不过……”男子咬了咬墨镜的镜腿,“卖我个面子吧,算我欠你个人情。”

    他在说什么?我很是不理解。

    “喂,月城。你……”琴酒显而易见的皱了皱眉,拍开了那人的手。

    “好啦……走啦走啦,Rum那混蛋又派任务了。”那人把琴酒连拉硬拽的带走了。

    “7号。”琴酒突然顿住了脚步。

    “是?”

    “腰杆竟然挺得那么直,那么不论做什么就给我把底气拿出来。”他斜斜地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见过那个叫做“月城”的男人。

    后来,到考查的那一天了。

    仅存的17个人站到了从未来过的训练场要求是:杀满2人。

    也就是说,最多也只有5个人存活下来。

    我心情复杂,到现在我的手里还没有折人命,但我必须走到最后。

    已经开始了。

    我身处深处,面前的是一位老人。

    这人的老奸巨猾我已领教,对付他不算难事,但若要下死手,我还是难以做到。

    将人摞倒,有些遗憾的离开打算再给自己做思想工作。

    刚刚还匍匐在地的老人突然窜到了身后,匕首飞快的刺向我。

    应该说是下意识?或者是本能。手里的刀刃速度极快的反手抵御刺了回去。

    一刃割喉。

    血溅到了我的脸上,我却没什么实感的样子。眼前瘦小的老人瞪大了眼睛向前跪倒,我下意识的去接。

    感受到重量的一刻身后却刚好躲过一道突袭。

    “喂喂喂——哪有杀手杀了人之后会去接尸体的……”切,是那个笑面虎。

    “你还真是个怪胎啊。”那人又折返回来,反身刺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将刀刃用刀柄挡住,脑中闪现那人割喉的情景,等回过神来,血迹已经溅了我一身。

    我不住的颤抖着,手慢慢触碰到血迹,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想法。

    是恐惧、愧疚还是其他。

    已经分不清了,我忍不住蹲下了身子。

    真正杀人之后的感觉,好冷。

    然后,琴酒来了。

    “恭喜你通过测试,杀人的感觉怎么样?”琴酒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但我总感觉掺杂了一些嘲讽。

    “你……”我记得我咬了咬牙,我相信我当时的眼神绝对不是很友好。

    “行了,别瞪着我了。”琴酒摆了摆手,“那么……你可以选择再继续待下去。”我看到他突然笑了一下,却让我有些发寒,“毕竟能光明正大的解决隐患就把握这一次机会了。”

    我咬了咬牙,回想了一下练习组的几人,“还……等我一会儿……”很是不甘,但猜测到我身份的还有一个人活着……

    为了不暴露日本公安,我必须要除掉。

    琴酒耸了耸肩,十分“好心”的给我指了一个方向。

    后来,我背着三个人的性命,和零在组织里重逢。

    他成熟了很多的样子,气质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我们的关系一如既往的好。

    再后来,我们又认识了一个人,Rye,诸星大,是宫野明美的男朋友。

    那也是个让人艳羡的人,长得帅气实力强大,也是所谓的好男人吧。

    如果他不是杀手的话。

    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我总会没来由的感到有些遗憾,他们都是站在舞台上的人,而我……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似乎更适合灯光师吧。

    实力比我强,长得也比我帅,明明Rye才是年纪最大的,我却像是比他还大几岁似的。

    再后来,我跟琴酒还有Brandy做了任务。

    其中我发现琴酒有很多地方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这个人会笑闹调侃;

    这个人会怒火滔天;

    这个人喜欢玩弄对手;

    但这个人可以露出宠溺的眼神;

    这个人在面对同伴受伤时会很护短;

    这个人会很贴心的注意细节。

    但他终究还是琴酒。

    后来,我觉得我应该暴露了。

    能瞒这么久我已经尽力了。

    来处决我的是Rye,他告诉我他是FBI要放我逃走,但我听到了脚步声,于是我开枪自杀了。

    身上的衣服还是琴酒今天突然匆忙给我套上的,说是一定要穿着,是组织的命令。没还给他,有点可惜。

    等到我再次睁眼,刚刚还有些遗憾的人斜坐在我面前,手里还拿了把书。

    我浑身有些酸麻,但却呆愣了在那儿。

    这是我第一次看琴酒穿常服。

    我不口否认被惊艳了那么一瞬,琴酒不是那种纯粹的漂亮,而是那种带着一种锐气的帅气从容又带着几分冷冽。

    我还以为这是组织的安排,却被告知琴酒也是卧底。

    我不太记得当时我说了什么,可能是说了脏话吧,毕竟琴酒当时可以说是一脸嫌弃。

    稀里糊涂的,我就在琴酒的安全屋住下了。

    我认识了琴酒的妹妹,得知了一些真相。

    说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了,但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压抑的喜悦。手里紧攥成拳,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但看对方的表情应该不会太糟糕。

    再到后来,我住在那间屋子里,琴酒时不时会来一趟。

    琴酒跟人熟悉起来之后不会紧绷过头,或者说就算绷紧了神经也不会对别人的亲近太过抵触,很多时候都会属于随波逐流。

    加上之前任务的基础,我们熟悉的很快。

    琴酒不喜欢吹头发,所以每次他洗完头后我回过意识发现自己已经拿好了吹风机。

    琴酒不喜欢喝酒而喜欢喝茶,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多了茶罐。

    琴酒有起床气,所以我养成了叫人起床三步骤的习惯。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

    一日月下,我们少见的小酌,他果然喝了几口就没动了,一杯都没到。

    “我死而无憾。”不知道什么心理,我轻轻的说了一声。

    虽然琴酒看书,不过这句文邹邹的话估计他不会注意吧。

    “既然死而无憾,那要介意带个人生活吗?”琴酒把酒杯扔到了一遍,突然对我说。

    语气中反而没有调笑。

    他听懂了……我当时这样想着。

    除了心跳的声音,我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到了后来的后来,琴酒是卧底的事情暴露了。我、零和赤井秀一再次相聚的时候,三个人坐在酒吧吧台。

    明明什么都没变,他们实力仍比我强悍,长相依旧比我英俊,可我却没有任何遗憾的感觉。

    要问为什么。

    谁叫我家里有恋人可以亲亲抱抱举高高呢?单身狗的优势再多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觊觎我的对象,可惜了,他已经有主了。

    我笑眯眯的点了一杯和赤井秀一一样的银色子弹。

    听说,银色子弹本来是苏格兰威士忌和琴酒调成的?而黑麦威士忌实际上是苏格兰威士忌的替代品来着?

    看来要跟琴酒讨论一下赤井秀一当年的风流事迹了呢。

    直到最后,降谷零也不明白自己的好友怎么先登一步夺取美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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