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苏琴征文作品(6)

    七号作品:

    污泥中曾开出了花

    这文艺腔小标题……无视就好

    提前警告,这是严重ooc的一篇苏琴if

    是恶趣味满满的我流黑琴

    是刚毕业演戏超差的我流诸伏警官

    是不曾吐露的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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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格兰是个……很神奇的新人。

    说实在的,作为清理人这么多年,琴酒没有见过比他更明显的卧底了——毕竟那种眼神…可太过明显了。

    和阳光底下那些胡闹的孩子一般,那对深青色的眸子纯粹到显得有几分天真。但比起孩子式的天真,这个男人一定有信仰着什么,才能让那抹青显得如此澄澈而坚定。

    ……所以到底是谁家的,连演技都没□□好就给送进组织了。

    哦,而且还真的被混进来了。

    组织的清理人为这闹剧一样的情况扯起嘴角,缓缓地吐了口烟,那幽绿眼眸中的锐利审视都仿佛被这薄薄的烟雾所柔化了——毕竟这个卧底新人威士忌的反应只是蠢兮兮被烟呛到了。

    果然还是初出茅庐的警察一类的吧,FBI那地方可不像能派出这种单纯雏鸟的地方。

    似是觉得有趣,琴酒在这一批都挺可疑的新人里,难得地选了一个带,还是三人中最弱,也最异常的一个。

    苏格兰威士忌——口感醇厚、圆润、绵柔。

    略带温吞的性格,乍看有点绵软的长相,和这被作为代号的烈酒一般,圆滑的外在下苏格兰的底子相当扎实,在一堆歪瓜裂枣里确实是能轻松脱颖而出的类型。

    嗯,就是紧张得有点太明显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苏格兰,毕竟作为一个清楚自己不擅长演戏的卧底,一进组织又被组织的清理人从同伴身边分开——就算是本来就准备用自身的可疑性作为标靶为同伴做掩护的诸伏景光,也难免有些心慌。

    而且这个人……

    目光交错了一瞬,诸伏景光再一次移开了视线,避开银发杀手那带着恶质意味的打量。

    这个人!明显已经发现了啊!

    这明显是觉得好玩儿才选我的吧!!!

    内心已经面条泪状的诸伏景光尽力端住表面上的紧张表情,完全不想应付这个目前是自己直属上级的家伙。

    毕竟这种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还要配合敌人演戏玩的感觉太难受了。

    但是,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非常乐观的情况——毕竟现在负责保证组织纯粹性的清理人更专注于“玩弄”自己这个明显的卧底,因此零君只要不主动掺和进来,这段刚刚进入组织的观察期便安全了很多。

    这样的话,也算达成有效的掩护了吧?

    ……可是这段时间到底到底该怎么和这个阴森森的家伙相处才好啊!

    其实他也没什么自主权,三十分钟后的某处据点中,苏格兰便在杀手极具压迫力的盯视下为他做晚餐了。

    这就是所谓的部屋修行吧?各种意义上非常擅长照顾人的警官先生微微走神,是有听说黑帮有这种后辈照顾前辈起居的习俗,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验到。

    被煎炸至金黄的猪排是真的很香,带着轻微辣香味的酱油恰到好处地和着肉汁渗入米饭,配上清爽的蔬菜沙拉——异常简单但美味的晚餐基本完成。

    只是——看着下意识做出来的章鱼小香肠,苏格兰陷入了沉思,总感觉这个的画风,和门口那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有点不搭?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越过他的肩膀,凉凉的发丝擦过耳廓。苏格兰僵直着看着一只小章鱼被签子戳得弹了一下,最后还是被扎进了身体,乖乖地让身后的人一口吞了。

    “味道不错。”杀手冷淡的声音从耳畔响起,“但是不需要这种无聊小花样。”

    完全没察觉到他靠近的诸伏景光全身僵硬,连头都不敢回,更别说回应他的话了。

    不过琴酒也没在意,径自绕开这个突然木愣愣的家伙端盘子上桌。

    然后……

    琴酒大口咬了口猪排,咬破脆得恰到好处的表皮,便是鲜香的肉汁。

    ……这个等级的厨艺啊。

    没犯事的话,就暂时放过这只老鼠好了。

    恭喜苏格兰君,暂时安全了呐√

    于是时间就在苏格兰勤勤恳恳照顾琴酒起居以及挨揍(训练)中匆匆流逝,短暂的新人缓冲期过了——也就是,该是让新人出任务的时候了。

    介于这段时间的观察对象厨艺好武力不高而且很耐揍,吃得好睡得香玩得愉快的琴酒难得好心,给卧底先生领了个相对简单的任务——去狙击某个试图带着样品逃跑的实验助手。

    是的,这只是个给教授打下手却发现自己进了了不得的贼窝的普通学生罢了。

    可惜,好不容易带着样本跑出来,却连警都没报,只独自在旅馆纠结些什么。无防备到连窗帘都没拉,明晃晃地把自己暴露在□□的瞄准镜里。

    这是个简单到过分的任务——只要是有点水平的狙击手就能轻松完成。

    苏格兰威士忌也确实轻松做到了,作为一个其实相当优秀的狙击手,从收到任务对象的资料到解决对方,三小时都没到,其中两个多小时还是花在去旅馆的路上。

    但是对琴酒来说,这家伙微微颤抖的手太过明显了,对一个狙击手来说,这比他反常地拉起兜帽试图隐藏表情的行为更明显。

    准确来说,从看到资料里的目标被写明是被卷入的普通人开始,这只老鼠便是一副毛都炸开了的样子了。

    琴酒嗤笑一声,挑起一个带着恶意的狞笑,他强行扯过苏格兰的脑袋,让对方直视他的眼睛。

    那澄澈无比的青色里,是已经在努力遮掩了的,满溢的痛苦和自厌。

    “你不适合干这行。”琴酒听到自己对这只老鼠说,“所以不合格。”

    听到不合格的一瞬间,近乎下意识的,苏格兰收腹挺胸,本来攥紧拳头也放松下垂,眼神亦是恢复了那清澈坚定的样子。

    哦,军姿还是挺标准的。

    顶楼的风很大,两人相顾无言。

    可能是一瞬,也像是过了很久,银发杀手微微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脸,但最终还是没控制住嗤笑出声。

    苏格兰觉得自己要死了,各种意义上。

    于是他在那天晚上用光了据点的所有食材,做了顿他能做到的最丰盛的晚餐。

    他凝视着桌对面银发散乱的杀手,因为脱了那身黑漆漆的任务专用装备,这个组织里凶名赫赫的清理人居然让人觉得有些温柔。

    最后两人还喝了点杜松子酒,没喝太多,毕竟杀手先生明天还有个外勤的活。

    但这好歹也是烈酒,于是一夜无梦。

    苏格兰本来以为,第二天自己会直接醒不来,又或是干脆被架去刑讯室。

    但第二天,他被通知去后勤部报到。

    苏格兰知道,自己被组织的清理人放过了。

    不,严格来说,这已经是被庇护了。

    大概过了一个月吧,苏格兰听说同期的黑麦威士忌被调过去给琴酒打下手了,据说这两个近战远程都算顶尖的家伙挺有默契,任务效率都高了不少。

    苏格兰有一回去伪造现场的时候远远地看到过他们,两个狙击手的长发在冷风里飞舞,正靠在车边抽烟。

    意外相似的两人

    不过再一次见到黑麦的场景可不太妙。

    如果靠谱的同伴传递情报的渠道暴露了,作为协力者的卧底应该做什么呢?

    毕竟已经是在清理人这里挂过档的可疑人士了……忍不住传点消息却被抓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吧。

    ……对不起。

    在黑麦的追杀下逃了整整一天的苏格兰突然想说抱歉,但却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向谁道歉。

    是零吧?作为同级生,作为好友,擅自一人做下这种决定,他一定会自责吧。

    还是……那个家伙呢?

    如果,不是在那种情况下认识的就好了。

    如果他在阳光下长大就好了,看他的脸那么嫩,应该比自己小一点吧,说不定是还在读大学的年纪。

    苏格兰捂了捂自己胸口的手机,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他想到了自己的亲友们,就算所有信息都已经格式化了,但留有痕迹的机体也得想办法处理掉才是。

    隐隐有脚步声传来,应该是黑麦来了,他一定带着枪吧。

    对付左撇子的招数,最近了是学了不少啊。

    赤井秀一其实是想和苏格兰好好谈一下的,毕竟虽然来自不同的组织,但好歹都是同一阵营的卧底,还都在琴酒那个麻烦的家伙手底下呆过。

    然后在这接近一天的追杀下的头一次照面,便被这个据说完全不合格的家伙夺了枪。

    ……琴酒的标准原来那么严的吗?这家伙近身的套路可是惊人的很啊。

    这个份量,里面恐怕没几发子弹。

    颠了颠枪,自觉正面很难打赢黑麦的警官先生打开了保险,无论如何,以毁掉可能暴露情报的手机为第一优先。

    “等等!”黑色长发的狙击手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小心地压低了声音,“你冷静点苏格兰!”

    趁着苏格兰一愣的间隙,他又逼近了几步,举起双手以示没有恶意,那和琴酒色调相似的翠眸闪闪发亮:“我始终觉得,你这样的男人不该死在这里!”

    ???

    诸伏警官面露迷茫,这个人的说话方式怎么……那么奇怪?

    “其实我是FBI的搜查官。”不知道同为卧底的同伴正在吐槽他的说话方式,赤井秀一又逼近了几步,“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从后面绕出去的话,从下水道顺着标记走就能跑到城郊——”

    有什么奔跑的声音隐隐传来,虽然听得出已经尽力压低了,但是在这安静的废弃大楼,还是太明显了。

    所以诸伏景光没有回答。

    他只是笑了笑,将枪口转向了自己,干脆利落地扣下扳机。

    对不起啊, 。

    失去意识前,他还是想道歉,向很多人。

    可最后他还是没有为那个空白补上名字。

    正在据点喝酒的银发杀手突然顿了一下,随后将瓶中杜松子酒一口饮尽。

    以黑麦的效率,那只老鼠已经凉透了吧。

    唔,真是没用。

    琴酒站起了身,感觉刚喝的酒有点上头,居然有种驱车出去的冲动。

    难得的,一向谨慎多疑的他放任了自己。

    或许是借着醉意,他从被他的杀气吓得完全不敢动的后勤处那里一路将男人的尸体拖上心爱的保时捷。

    鲜血流了一路,琴酒甚至能听到有人惊恐着连尸体都不放过这类的话。

    他没有回应,也懒得去理会那些连代号都没有的杂鱼的想法。

    他只是将这个不知道真名的男人车到了某个无名的野地,随随便便将他埋了起来。

    应该说还好这家伙在他的保时捷上放过把军工铲吗?不然就真的只能随便一丢了。

    将军工铲插到一边,银发杀手摘下帽子,理了理那几缕被汗粘在脸颊上的银色长发。

    他将当时一同饮过的烈酒倾倒而下,沾湿了胡乱堆积的石块旁的一小片土地。

    曾经,有风带来了种子。

    于是污泥中开出了花,纯白,仿佛泛着光。

    然后它枯萎了。

    后来,琴酒再也没回过当初那个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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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话:

    他们大概是有过心动的吧?

    然后止于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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