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还没能挣扎, 就被他用柔软厚实的浴袍包裹着,从放满凉水的浴缸中抱出来。
景彦将额头贴在她白里透粉的脖颈上, 确实变烫了许多。
手指轻轻擦过精致的锁骨, 她便缩着肩膀,呜咽着将脸埋在胸膛口,再不肯抬起来。
先前强行从脑海中抛出的猜测再度浮现。
布布发*了。
等到铁树开花,终于等到翻身做主人的一天。
洪荒至今, 恃才傲物的大魔王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智商。
方才还以为她因为便秘, 痛苦地蹲在厕所上,这才耽误了良机。
早知道是这样, 他就应该立刻踹门进去, 省得白白煎熬两小时。
大魔王忽然不着急了,还有些傻乎乎,憨憨地笑了下,慢吞吞地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擦干。
他擦得很认真,对小布偶仿若蒙了水雾的眼睛视若罔闻。
像极了正人君子柳下惠, 不近美色。
“医生……”离开了冰凉的水,布布咬住他的衣领,难受地将额头抵在上面来回摩擦, 垂死挣扎, “找医生。”
“已经让景云去联系了。”景彦不为所动地搂着她, 可心跳快得厉害。
在她瞧不见的地方,黑眸闪过一丝暴戾的嗜|血因子。
想像过去那么多次一样,放纵肆意。
布布点点头。
景彦佯装不明真相, “但你也知道,现在时间很晚了,医生也要休息,尽管联系了,他们也未必能来。”
不会有医生的,做戏要做全,他已经交代所有的家庭医生,全都不许接电话,不许回信息。
布布楚楚可怜地抬起头,“那……你能带我去宠物医院吗?”
“已经让景云联系了几家靠谱的。”景彦平日还会动手动脚,此时端庄得不像他的为人,“但今天是周六,又是晚上,宠物医院正常的部门都休息了。”
不休息也得休息,要是敢不休息,他就带着魔族大队拆了整栋楼。
怕布布不信,他还当着布布的面打了两家宠物医院的电话,得到的回复都是,“先生您好,我们今日休息,除非是急诊受重伤,性命垂危的小动物,否则暂时不接诊。”
“家里的猫发*了怎么办?”景彦问道。
“那只有想办法做节育。”
布布在心底哀嚎,她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只能靠在老魔头的怀里,尽可能地平顺呼吸。
“我包包里应该还有抑制剂?”布布低垂着眉眼,忽然去拽着他的衣服,左拉右扯,大脑忽然迟钝地想起,先前怕算不准发*期的日子,或者用量不够,在包里放了些备用的抑制剂。
“你最近注射过抑制剂吗?”景彦温和地抚摸着她的头,想到自己的幸福快乐晚了两天才来,都是因为那管东西,话里都藏着刀子。
“嗯嗯。”布布胡乱点头,“可不知道为什么……”
当真如此,景彦冷笑着,“有可能是买了假冒伪劣产品。”
都有他了,还需要抑制剂吗?
抑制剂还要花钱,他如此英俊却不收费,败家子,暴殄天物。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布布欲哭无泪,小心裹紧身上的浴袍,试图将难受的感觉压下去,“你把我放到冷水里,我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以前她刚发*时,日日泡着冷水,还是能挺过去的。
大魔王衣冠楚楚地点头,眼神闪烁,“好。”
这般天真,怕是还没睡醒啊。
布布的大脑思维逐渐脱离了控制。
迷糊中,景彦走进浴室,象征性地打开龙头。
片刻后,隐隐听到他说,“停水了。”
胡说八道,方才还有水的!
布布趴在床上,气得想打人,挣扎着朝前,结果整只猫从床上滚了下去。
“怎么这么不当心啊。”景彦假惺惺地将地毯上的小布偶抱起来,重新放回柔软的大床,摸摸她的头,“摔疼了吧。”
布布十指将床单抓得皱皱巴巴,可怜地抬起头,彷徨地四下环顾,想要寻求解脱的方法。
景彦的西装扣子早已松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衣,隐约能窥见结实的胸膛线条,还有锁骨……
布布红着脸,默默咽口水。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倘若趁乱,做了点什么,醒来之后,肯定会被揪着不放。
注意到小|色|猫的目光后,大魔王又不动声色地解开两颗,“房间里好像有点热。”
布布刚想变成猫,可脑海中竟有段遥远的记忆开始浮现。
漂亮的小布偶难耐地趴在床上,借用猫身来抵抗心底烧着的那团火,大灰狼却甩着大尾巴,优哉游哉地从身后追了过来,两只爪子摁住脊背。
那充满兴致的声音环绕在身侧,“正好,还从没跟你试过兽身。”
布布好怕自己会着了景彦的道,胸膛不断起伏,趔趄着往浴室去冷静。
“你要去哪?”
景彦倒没阻止她,只是跟在身后,夜还长着,且看她如何折腾。
布布单手将浴袍的腰带系紧,勉强走到水池边后,颤抖着拧龙头,结果一滴水都没有。
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只消单手就能制服住,让她乖乖趴在那儿动弹不得。
“是真停水了,咱们住在郊区,这一片都停水。”景彦站在镜子前,一脸“我没骗你”的诚恳表情。
布布内心崩溃地将脸贴在冰凉的瓷砖上,红润的唇微微张开,贝齿粉舌隐约可见,“你出去。”
他身上散发着强势且充满侵略意味的雄性气息,好想……
不行,她不想。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出去?”景彦很体贴地来扶她,“你看你,都站不稳了。你以前经常教育我,要多做好人好事,我现在,不就在做好事。你不该表扬我?”
他低下头,跟布布的额头贴上,冰凉的触感顺着交接处传来,将心底躁动的火热稍稍平息。
布布的目光逐渐涣散,转瞬又变得清明,“不行,不行。”
不能受景彦的蛊惑。
布布用力抱着冰凉的水缸,身体处在即将脱离大脑掌控的边缘,尤其是他还这样,这样撩拨她,“你不要呆在这儿,你出去。”
“怎么了?”他作恶多端的手又捏住小巧的下巴,慢慢抬起来,胸膛紧贴后背。
布布别过头,发丝散落在脸颊侧,“你在这里会影响我的。”
“布布,我是担心你,全都是出于善良的心。”大魔王捧着她的脸颊,仿佛很受伤的模样,“你这样说,我很伤心啊。”
布布好难受,“不是,你……”
“如果被影响了,说明意志不够坚定。”景彦略显冰凉的手掌搭在她的后背上,温柔地摩挲,像是在安抚,可又像是在放火,“你看,哪怕你这样站在我面前,我依旧冷静,靠的就是钢铁般的意志力。”
没有钢铁般意志力的布布轻轻呜咽,身子瘫软地往下滑。
“你看你。”景彦从身后揽住她,让小布偶把脑袋靠在他肩上,“我是在响应你的号召。”
他略微粗糙的指尖点过掌心,再顺着手腕缓缓朝上,经过手肘,来回往复。
他沉声问,“嗯?”
布布侧过头,四目相交时,顷刻间,所有事情都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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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好吧。”景彦含笑看着挂在他身上的布布,温文儒雅地伸上要摸他脸的小手挪开。
布布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处,小手扒拉着肩膀朝上,却不死心,还要去摸他的脸。
“女孩子家家,要珍惜自己的身子,哪怕是发*期,也不能随随便便跟男人这样。”景彦像是在教导无知懵懂的失|足少女,将她着急慌乱的手拉开,垂在身侧。
掌心冰凉的触感消失后,已经全然被生|理期控制住的布布踮起脚,要去吻他的脸颊。
素来没有道德责任感的魔王将她的头推开,此刻竟像个良家妇男,摇摇头,“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布布快要哭了,祈求地看着他。
“你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景彦最欢喜看她情|迷意乱,离不得自己的模样,幽暗的眸子中充满了玩味。
“我、我们……”布布组织着语言,可嗓子好干,一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
景彦像看出她的窘迫,贴心问,“很渴吗?”
她点点头,舌尖舔过干涩的嘴唇,方才泡在浴缸时就已是口干舌燥。
景彦从旁边桌上端起一杯水,送到她嘴边,用充满诱|惑的声线徐徐道,“要不要喝一点?喝完之后,嗓子就不干了。”
布布伸手去拿,但个子娇小,堪堪到他肩膀,被景彦轻松躲开,放到她够不着的地方。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摄人心魂的眼看向他,无助地求饶道,“景彦……”
“还知道我是谁呢。”景彦揉揉她的脑袋,像是被取悦了,又问了一遍,“真知道我是谁吗?”
布布想喝水,胡乱“嗯”着,还伸手去拿杯子,依旧被他躲开。
景彦捏着她的脸,声音里充满了轻快的愉悦,“快些,回答我啊。”
“知道。”布布浑身都不舒服,如果不是他扶着,已经要摔在地上,“我知道……给我。”
“好。”景彦用手晃着水杯,在她渴望的目光中放到自己唇边。
布布抓住他的袖口,试图拉回来。
可他就这么,西装革履,姿态优雅,慢慢地喝进去。
杯子里的水,丝毫不剩。
她只能盯着景彦的唇,喉咙似乎要烧起来,忽然像发现了什么,慢慢贴了上去。
景彦倒没立刻推开她,而是耐心等了会儿,待布布稍稍得了点滋润后,正义凌然地将她拉开,谴责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种事。”
布布迷茫地望向他,眼睁睁瞧着喉结微微滚动,剩下的水都被他喝掉了。
“我、我渴。”
“方才不是喝过了?”景彦捏着她的腮帮子,是豆腐般嫩滑的触感,不知是怎么养的,这般娇嫩。
她无助地站在那儿,像被滔天海浪裹挟着,可面前唯一的浮木却不肯拉她一把,眼泪“啪嗒”地顺着脸颊滑落,声音酥软腻人,“景彦、我难受。”
“你难受,然后呢?”他看着那两颗晶莹从下颌跌落,没入雪白的浴巾中,嗓音沙哑,“是不是,想要我帮你?”
“嗯。”布布点点头,讨好地拉住他的袖子,去解袖扣。
如丝媚眼含情脉脉,仿佛真是爱慕少念郎的少女。
景彦才不会上当,捉住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引着她,放到自己的胸膛口,触上线条美好的胸肌。
布布害羞地低下头,刚得了些甜头,手指却又被扯开。
“我们是什么关系?”景彦将纽扣挨个系上,连松开的白衬衫扣子都一丝不苟地别好,淡漠地与她拉开一段距离,“凭什么要帮你?”
要将她拉入深渊,同自己一块儿,深深陷落。
“我们、我们是。”布布不知该怎么办,无措地站在原地。
景彦重新走上前,目光如炬,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将她裹挟,丝丝缕缕,像张细网从头顶落下。
“我们,是不是情侣?”他托着布布的后脑勺,唇畔差点要挨上,可又不碰上,睫毛轻轻从脸上擦过,像有蝴蝶掠过。
语调微微拉长,仿佛只要她点头,就能自此得到救赎。
“情侣,情侣吗?”布布皱起眉,默默开始思索着。
景彦咬住她的耳朵,一寸一寸地啃噬,还在耳朵里吹着气,轻轻哄道,“说是。”
布布浑身发烫,迷迷糊糊地点头。
“说话。”景彦搂住她,让她更靠近自己,理智也走得愈发遥远。
布布像在沙漠中久久远行,身心俱疲,突然得到甘霖,克制不住地,要再靠近他。
“是的。”布布的小嘴一张一合,小脸难受地扭曲,脸上泪痕斑斑。
景彦触上她的嘴唇,又抱着布布走到床边,齐齐跌坐在上面,“其实我最近在修道悟禅,清心寡欲,没有什么这方面的念头。”
布布的小手又控制不住地摸到他的衣摆,悄悄伸进去。
“你在做什么?”景彦让她将脸贴在胸膛口,竟没有将作恶多端的手拉出来,继续放纵。
“我……”布布无辜道,“我真的好难受。”
“现在是你想要。”景彦好整以暇地打量她汗湿的小脸,“在拜托我帮你,对吗?”
布布咬着唇,一遍遍,竭尽全力地召回几乎丧失殆尽的理智。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脑补
如果有小清新版的话,我想想怎么弄
之前被举报封了一个公主号,当时有一万多关注来着,害,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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