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片雪花落下的时候, 正房里响起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这是珍珠玉珠二人来后, 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两人面面相觑, 交换了一个不敢置信的眼神。
当她们知道二爷养了外室时, 她们就已经很惊讶了, 现在亲耳里面颠鸾倒凤的声音，那种冲击几乎无法用言语来表示。
这一刻, 她们想, 原来二爷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
雪花簌簌的落在房顶，像在下小雨。
屋外冷得人打颤, 烧了地龙的正房里却是温暖如春。
当顾钦想要再来一次时，叶琇不满的将人推开, 懒懒的嘟囔，“不要，累了。”
顾钦没勉强, 他侧身而睡，带着薄茧的手掌搭在叶琇的月要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像是在把玩着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叶琇拍了他一下, 见他没收手就懒得管他了, 其实还挺舒服的。
她闭上眼, 准备睡了，顾钦道，“你怎么还把白凝留着？”
“不留着她撵出去不成，她也是个可怜人, ”叶琇睁眼，斜睨着顾钦，“我有白凝伺候，你为什么派了珍珠玉珠来？”
顾钦道，“白凝出身青楼。”
叶琇美目一翻，没好气的道，“我不一样出身青楼，既然这么嫌弃出身青楼的人，你干嘛要我。”
最后一个字落下，月要上的手忽然上移，像是惩罚一般，用力的捏了一下株果。
叶琇猝不及防，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口，不等她抱怨，旁边的人就覆了上来，他的手却还没移开。
一下轻一下重，让她到口的抱怨化成了一声声难耐的低~盈。
“顾钦。”
叶琇直呼了顾钦的名字，她有些受不住，不知是让他移开还是留下……
这次叶琇第一次直呼顾钦的名，顾钦听着，只觉得有一股火涌上来。
“我也想知道你明明出身青楼，为何我还要要你？”顾钦俯首而下，在叶琇耳边如斯问道，低沉暗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他白日里没有的狠意。
若是白日，叶琇可能会心生惧意，但现在，此时此刻，她一点不害怕，反而希望他再狠一点。
意乱~情~迷的叶琇心说，这种时候，身体往往比嘴巴来得实诚是真的。
“叶琇，”顾钦抬头，凝视着叶琇雾蒙蒙的眼睛，手掌猝然下滑，停在那已然湿漉漉的山谷中。他沉着眉眼，质问叶琇，“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下了离不开放不下她的药。
他面容严肃，任谁也想不到他的手指在做什么。
叶琇想白他一眼，但想而不得的欢愉却折磨着她。
她轻轻环上顾钦脖颈，婉转多情的唤了声大人。
她用眼神告诉他她想要，可不可以不要折磨她。
顾钦眸底泛着猩红，额头上青筋冒起，在这样的雪夜里，他出了一头细密的汗水。
“叫我顾钦。”
“顾钦。”
仍然不得，手上的动作却是越发的肆意，顾钦在叶琇耳边说着让叶琇脸红心跳的话，但他就是不给她。
叶琇再唤了两声顾钦，眼神带着愤怒，但这愤怒中夹杂着青煜，便失了味道，也没有作用。
叶琇到底是害羞的，有些话说不出口。
只是顾钦仿佛是故意的，她越不开口，他就继续忍耐着，也不知道是在折磨叶琇，还是折磨他自己。
轻拢慢捻抹复挑……
青色的床幔里，叶琇咬着他的肩，到达了极致。
待失神的感觉退去，叶琇埋怨又疑惑的望着顾钦，这人最后也没近趣，不懂他究竟想干嘛。
回答叶琇的是瞬间的填满。
无论早晚，狼是不可能吃素的。
起起落落，顾钦忽的停了下来，问道，“喜欢哪种？”
叶琇脑袋一片空白，“什么？”
顾钦握住叶琇的手，并意有所指的用中指在叶琇手心划了划，同时重重一落，“喜欢哪种？”
叶琇眨眨眼，噘嘴道，“都不喜欢。”
事实证明，这种时候是不可能口是心非的，不然顾钦总有办法让她说出心里话，还说了一遍又一遍。
……
感觉到身旁的动静，叶琇费力的睁开眼睛，只见屋里点着两盏不太亮的灯，顾钦背对着她，正在穿朝服。
她翻个身，拢了拢被褥，迷糊的呢喃，“大人起这么早。”
顾钦回神，福身亲了亲叶琇的眼睑，“醒了？”
叶琇伸手将顾钦推开，嘟囔道，“没醒，我马上就睡着了。”
顾钦轻笑一声，吻了吻叶琇的嘴角，“记得起来吃早饭。”
“你以为我是你呀，睡得那么晚还能早起，”叶琇打了个哈欠，抱怨道，“想让我吃早饭，就不该那么晚才让我睡。”
“是我不让你睡？”
两人四目相对，叶琇撇撇嘴，又在心里骂了一句狗男人。
以前只有白凝一个丫鬟时，顾钦是不让丫鬟伺候的，现在有了珍珠玉珠，她们便主动的进来伺候。
说是伺候，也只是帮顾钦递一下东西而已。
此刻珍珠捧着尅丝腰带，亲眼见着顾钦与叶琇的亲昵，羞得赶紧移开目光，不敢多看。
穿戴好，顾钦离开时吩咐珍珠玉珠，“照顾好小姐。”
珍珠玉珠恭声道，“是。”
等顾钦离开，珍珠玉珠面面相觑，珍珠感慨道，“没想到二爷也有这一面。”
玉珠用力的点头，她看了一眼房门禁闭的内室，压低了声音道，“你说二爷对叶姑娘这么好，侯爷会将她带回国公府吗？”
她们是府里的二等丫鬟中的佼佼者，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府里的一等丫鬟。
国公府里的一等丫鬟，比多少小户人家的千金还要好，听说是陈护卫特意选了她们两个。
来到这里后，她们很绝望，伺候过外室，她们还能回府吗？
但看如今的情形，玉珠又有了希望。
珍珠皱眉摇头，一个外室而已，怎可进国公府。
.
宫中。
皇帝笑看着顾钦，同一旁的王公公道，“今天脸色看着不错，不像前几天，跟谁欠了他银子没有还一样。”
王公公看了眼顾钦，陪着笑道，“兴许是发生了什么让顾大人开心的事也说不定。”
“是这样吗？”皇帝询问的看向顾钦，眉眼慈和，普通一个寻常父亲。
顾钦无奈一笑，“皇上就不要打趣微臣了。”
皇帝敞怀一笑，“朕听说昨日你顾夫人请了上官夫人去做客，难不成是因为这件事。”
王公公是皇帝心腹，他瞬间明白皇帝想说什么，把话接了过来，“上官夫人去了，上官县主应该也去了吧。”
“朕听说上官家的女儿生得那叫一个貌美，前两日贵妃同朕说，想替二皇子求娶上官将军的女儿为太子妃。”皇帝觑着顾钦，“你以为如何？”
顾钦眉头蹙了一下，十分淡漠的道，“这事皇上不该问我，应该去问上官将军才是。”
皇帝面露疑惑，他看了王公公一眼，王公公退下，他直言问道，“你姨母不是打算给你求娶上官音？”
顾钦低头饮茶。
皇帝心念微动，“你不喜欢上官音？”
顾钦默了半晌，“皇上想多了。”他话锋一转，“朱瑞的案子已经审得差不多了，皇上准备怎么判？”
知道顾钦是在转移话题，皇帝微叹，顺着顾钦的话道，“大罪可免，小罪难逃，免了他的职务已做警示。”
不过两天，朱瑞便出了大理寺的天牢，回到朱家。
直到现在，朱瑞都是懵的，他想不明白他一片大好的仕途怎么就成了这样子。
朱家对这个结果自然是不满意的，可再不满意又能如何。
朱瑞在大理寺天牢时见过朱家人，但探监都有大理寺的人在一旁，有些话说不得。
和朱丞相的看法不同，得知朱茂抢人的事，朱瑞觉得很有可能是赵彦动的手。
赵彦这人怜香惜玉，素来看不惯朱茂，会这样做并不奇怪。
朱丞相见儿子一脸不甘，他叹气，“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过多纠结，你也不要去找赵彦的麻烦，临安长公主护短，你讨不了好。”
上次他母亲找临安长公主的麻烦，结果不仅自己被气得不行，还连累他被皇帝敲打了一番。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父亲放心，我有分寸。况且只要二皇子能登基，我未必没有重上官场的一天。”
见朱瑞没有被愤怒和失意冲昏头脑，朱丞相满意的点了点头。
见过长辈，朱瑞来到朱茂的院子，二人只相差四五岁，说是叔侄，更像是兄弟。
朱瑞仔细问了朱茂绑叶琇的事。
朱瑞手指摩挲着茶杯，低声道，“秀秀是吗？”
命根子被断了，朱茂过得生不如死，恨不得将叶琇和赵彦碎尸万段。
朱茂比朱丞相更了解朱瑞，见朱瑞的神情就知道朱瑞心里有打算，他问，“你想做什么？小心他报复朱家。”
朱瑞阴恻恻的笑就一下，“他害你我没有证据，我们不能把他怎么样。那如果他们也不知道是我们下的手呢？”
朱茂眼睛一亮，坐了起来，可伤还没好，哎呀一声后又躺了回来，龇牙咧嘴的问，“你有什么主意？”
“等等吧，”朱瑞缓缓道，“现在动手，就算没有证据他也能猜到是我们，等过上一段时间，该算的帐，你我吃的亏，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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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钦住回了明月坊，三五日才会回顾家住一晚，或者是回顾家看看长辈，等入了夜，他便回明月坊去了。
周氏忍了许久，在顾钦再次拒绝邀请上官音外出游玩时，她忍不住了，拍着桌子怒道，“顾钦，你究竟怎么想的。”
顾钦神色淡淡，“天寒地冻，出去游玩容易受寒。”
周氏：……
第一次，她第一次想用巴掌招呼她这个便宜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顾钦：喜欢哪种
叶琇：两种都喜欢
晚一点还有一更，补昨天的，但不确定能12点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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