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黑手党的人还没动静吗?”
明明从之前开始港黑就已经包围了这家医院,封上了所有出入口,但是在他们已经准备好应对措施,只等待港黑的敌人前来的时候……敌人没动静了。
焦急等待的武装侦探社众人:“……”
这,这不应当啊——
作战指挥肯定是擅长这一方面的中原中也,只要在社长的病房前让谷崎润一郎做出“所有人都在”的假象,那么为了更稳妥应对,中原中也肯定会谨慎的叫来一部分兵力,这样就可以趁着后门守卫稀薄将社长安全转移……很完美的计策对吧?中原中也在面对涉及自家首领性命上的问题时,是不可能莽撞行事的,而这就恰恰是可以利用的点——
所以中原中也人呢?!!
……
——中原中也人在打架。
“哎哎哎,打人不打脸啊。”
我“嗖”的用位移躲开一拳头,又“嗖”的用位移躲开一鞭腿,再“嗖”的用位移拉开一点安全距离。
之前喝酒没看出来,现在我是真的感觉难搞,中原干部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呢,一点也不听我解释,我真的是被那个太宰叫来顶锅的啊!
答应传口信的时候想不通太宰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看见中原干部这副不把我头拧下来不罢休的样,再看看下面被包围了的医院,这动机就很明显了,分明是想坑我来拖住主将,来达到让其他人有喘息时间的机会。
这个太宰心大大滴坏了,我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个凌空飞踢给打断了,赶紧一弯腰躲了过去。
“没什么误会的,这是首领下达的命令!”
我:“行吧,但是你能不能接一下电话,我听着感觉强迫症都犯了。”
电话已经“滴滴滴”的响半天了,他不着急我都替他着急,听着电话铃声死命催促他就不难受的吗?
橘色头发的中原中也神色奇异的看了我两眼,没接电话也没再打过来,而是一副突然想起哪里不对的“biu~”的灵感来的样子:
“我说,你这样跳来跳去也不攻击,拖延时间是想等什么?”
我:“……”
我:“不,我没拖延时间啊,我已经准备转身要走了的,分明是你不让我走啊!”
“而且你还一直提醒我接电话……”他压根就没打算听我解释,眼神一冷就剐过来:
“莫非你做了什么?”
“……”
我冤啊!天降鹅毛,六月飞霜,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太宰坑我!我心里留下了被坑苦的泪水。
早知道传他一个口信就有这么多麻烦,我宁可用李白去给那个什么陀……陀什么斯基打工好不好,起码不用担心上司坑自己人啊!
此时此刻,我突然就懂得了韩信的支线任务所代表的含义,“必将百倍奉还”……谁坑我我特么得坑回去啊。
“呵呵,”我灿烂一笑,“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听从了太宰君的吩咐拖住你而已……你为什么不听听电话讲了什么呢?说不定太宰君所安排的事情已经在进行了。”
让你坑我,让你给我扣锅,让你狮子大开口叫我传这么拉仇恨的话,你就等着中原干部去找你愉快玩耍吧!
来啊,互相伤害啊!
……
——怪不得首领吩咐停止拉拢他!中原中也心里想,原来这个看似兢兢业业接任务的家伙已经有了阵营,还是和那条一肚子坏水的青花鱼一条船!
还是范海辛这个朋友比较得他心意,相处起来舒服不说,在他发牢骚的时候还默默倾听不发表意见……这么好的酒友哪里找?能拉来共事简直再好不过了,正好首领也吩咐了他去“勾搭”——呸,交朋友的事儿,那能叫勾搭吗?
中原中也警惕的盯着面前没有攻击意向的男人,伸出手,慢慢的……拿出了衣兜里的电话。
咳,虽然感觉这个银色马尾的男人很难缠,但是现在还在进攻武装侦探社的过程中,这才是更重要的事,这个电话说不定是芥川或者红叶大姐打开的,万一有什么意外那可就坏事了。
“——”
“侦探社社长的病房前确认有守卫的异能者,是一个金发的小孩儿。”
那个金发的小孩儿,中原中也有很深刻的印象。物理攻击无效,并且拥有恐怖的怪力……竟然直接派出鬼牌了吗?恐怕这都是为了拖延时间转移社长——
他又瞥了一眼不攻击也不表明意向的教徒:
“果然,你也是在拖延时间。”
只是为了给太宰治传口信?这种理由恐怕也只有芥川能相信了。
中原中也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披在肩膀上的黑色西装外套随着主人划出一道弧度,他只留给刚才追着打的家伙一个后脑勺:
“等腾出空来再收拾你——”
“——报告!不只是一个小孩儿,国木田,人虎……侦探社几乎所有战力都在保护病房!”
“什么?!!”
中原中也几乎是震惊的回头。如果侦探社选择的是正面对抗,那就不需要拖延时间,青花鱼派来的这个人的任务如果不是拖延时间——
“——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中原中也“切”了一声,仍旧步履匆忙的离开了,即使搞不清楚教徒的真正目的,也没有精力能再分给他了,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攻破侦探社!
“把负责包围的芥川和黑蜥蜴叫过来!我们也派出主力对抗!”
————
其实我真的什么也没想做。
我拄着李白的剑,坐在李白的酒吧,喝着李白的酒长吁短叹。
唉,我真是太难了,我真的没有任何企图,我真的只是带句话而已啊!中原干部他为什么不相信我!那个太宰是有多让你忌惮,连带个话的人都看着哪儿哪儿有鬼?这紧张程度已经过线了吧,而且看那个太宰的态度……嘶,搞不好他们真的有点什么。
他们究竟是相杀还是相爱我也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不知道因为啥,韩信就莫名其妙被通缉了……都发生了什么啊!我怎么感觉我一下子就穿越了几个月呢?为什么韩信被通缉了啊?我真是满脑子问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把账都算在那个太宰头上好了,反正也就他在坑我。
我忧愁的又灌了一口白开水。
忧愁其实都是韩信的,切成李白之后我本不应该这么愁,但是架不住那个陀……什么陀斯基,他给我下任务了。
他是老板,我是打工仔,给他干活天经地义,但是我也没想过到手的第一个老板下达的任务就这么有难度。
那天我照旧在吧台等那位橘色头发的酒友,酒友还没来,我就看见酒保小哥冲我意味深长的一笑——那张脸赫然就是之前cos警察的那个谁!
我的思维从“酒保又换人了?”噌的跳到了“妈呀——”,差点没把李白的酒灌进鼻孔,震惊之余我还想着,这个人他是不是热爱cos?怎么看见他不是在cos警察就是在cos酒保呢。
然后我就得到了新任务,他让“李白”,去想办法解决“韩信”。
by李白&韩信都是一个人的我:“……”
韩信这个马甲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都想要他的命呢?
港黑通缉韩信,太宰坑韩信,中原干部还要等着找韩信算账,现在连李白,这个明明共用一具身体的马甲,也有任务要干掉韩信,韩信太惨了。
——韩信很惨,李白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能出去吗?”
我双手拄着剑,颓废的坐在李白房间的地毯上,看着本应该属于我的卧室,里面有一个穿着一身病号服的男人对着衣柜挑挑拣拣。
“真是令人苦恼啊——”太宰一只手拎着我的衣角不撒手(我猜他是为了避免我跑路),一只手不停的来回拨动衣柜里纯摆设的衣服。
“虽然我们身材差不多,但是范海辛君你的衣服都不是我的风格呢。”他当做压根就没听见我的拒绝,甚至还嫌弃的挑起了一件李白同款大长风衣:“这个颜色和款式啊……唉,我也不多说了。”
……你脸呢?
本来是守在酒吧等着中原干部——这几天中原干部都一反常态的白天来找我喝酒,并且态度热情了很多,我觉得再加把劲这个任务应该就完成了,今天就一直在酒吧望眼欲穿,结果不仅没盼来橘色头发的酒友,却等来了一个穿着病号服脸上写着“我想坑你”的太宰治。
不得不吐槽一下这人真是兢兢业业,枪伤手术这才做完几天啊?才能下地走路就跑来坑人,这也太执着了吧。
我果断的转身就往里头走,期望他能识相的离开,最好回他的住院部歇着,结果我没想到他不要脸的程度登峰造极,他竟然厚着脸皮跟进来了!
“害,别这么见外。”
他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后摆,笑眯眯的对我说:
“一回生两回熟,我们现在已经是关系亲密的熟人了,正巧熟人我最近有点麻烦,打算带着一猫一狗去找一个俄罗斯人的麻烦……”
“帮个忙吧,范海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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