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一直在关注下弦四这边的情况。
比起那个带着继国缘一花札耳饰,并且一口叫出自己名字的猎鬼人,鬼舞辻无惨觉得这个红发红刀的家伙令他更为不爽。
你说说,ptsd第一波还没缓过来呢,你就给人家吓出了第二波,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而且更令鬼生气的是,这个比正牌花札耳饰还像日呼剑士的猎鬼人……是个西贝货。
他堂堂鬼中之王,又俊又能打还多金的鬼舞辻无惨,居然被一个西贝货吓成这样!这能忍吗?这不能!这个西贝货需要付出代价!无惨大人要亲眼看着这个西贝货是怎么被自己手下的下弦撕成碎片的!
……然后无惨大人就看到了自己的下弦是如何被吊打,伏在地上痛哭流涕,企图通过声东击西逃跑却撞上最硬的茬子,最后在朝阳的辉光中化为飞灰的。
鬼舞辻无惨:“……”
这不对啊,下肆最开始攻击的明明是那个红头发的猎鬼人,这个穿洋裙的女鬼是怎么冒出来的?
鬼舞辻无惨陷入了沉思。
不受自己控制的鬼,竟然除了珠世那个女人之外还有吗?况且瞬间从一个人类分裂成其他模样的鬼与人,两具身体都寄宿在一个人类身上,是那个女鬼的血鬼术吗?
上弦中的上陆兄妹就是这种情况,鬼舞辻无惨很快就想到了原因,只不过——
仨人都挤在一起,这比上陆那对兄妹住的都挤吧?
————
王者峡谷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还敢把铠爹当做软柿子捏,活腻歪了吗?要知道那些法师射手甚至刺客,看见提溜着划在地面“滋啦滋啦”直冒火星大砍刀的铠甲勇士,哪个不是掉头就跑,有几个敢用脸去接铠爹的血条消失术的?
这只鬼也是勇气可嘉,我严肃的看着这只鬼表情扭曲,眼含热泪孤注一掷的大喊了一声“血鬼术——”,并且还没喊完的时候,一个硬控怼不死你刀就劈了过去。
当我傻的吗等你技能读条?一刀断大,你滚去和泥玩吧。
我甩了甩四十米长刀上的血,神态自若的看着太阳缓缓升起,一缕阳光射在了这个如同被拆迁大队肆虐过的地方,被我一刀砍成两半的鬼支棱着胳膊想往阴影处爬,但是终究还是没有阳光爬的快,就在距离阴影不远处的地方化为了飞灰。
天亮了。
……
“呜哇哇哇真的好可怕啊荣耀我和你说!我想去找你的时候竟然被鬼盯上了!他的牙齿好尖指甲好长!如果不是有个神秘人趁我晕倒的时候砍掉了那只鬼的头,现在你就看不到我了呜哇哇哇——”
我:“……”
“我还没娶到老婆不想这么早就死掉啊!太凄惨太可怜了!荣耀你说对吧?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趁着还活着不应该快点找个老婆吗,你说对吧?!!”
我:“……”
“所以啊!你刚刚为什么要阻止我对那个女孩子求婚!我好不容易活过昨天,好不容易躲开那些警察,好不容易遇到了和我说话的女孩子——她如果不喜欢我怎么可能和我说话?!!她是我未来的老婆!你为什么要阻拦我们相爱?!!”
我:“哦。”
我:“下一个任务的地点是东南方,我们快点赶路可以在晚饭之前到镇子里,不要趴在地上抱我的大腿了,快点动起来——我不想吃干巴巴的饭团,别耍赖了,善逸。”
“你完全没有理会我!你避开了我说的问题!不要用这种看动物的眼神看着我啊——啊,啊欸?”
在地上打着滚哭嚎的家伙突然停了下来,仿佛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个挺腰就顶着满脸的鼻涕眼泪直勾勾的坐起来:
“喂,荣耀。”
“啊?怎么了?”我心不在焉的回话,两只手都遮在额头前企图挡挡阳光——大概是因为太阳太烈了,晒的我都没什么精神。到下一个镇子买个市女笠吧,再这样暴晒几天晒黑了怎么办?本来这个副本就没什么保养皮肤的东西,天天风吹日晒的,皮肤都没有以前光滑了。
这样开着小差,我听见善逸难得语气正经的说:
“——你这是第一次叫我善逸耶,之前都是叫我妻的。”
我:“……”
————
“东南南——下个地方是东南南!!!”
离开了珠世小姐的宅阺之后,在继续行进的道路上,灶门炭治郎的鎹鸦又下达了任务。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安静一会——”
炭治郎很无奈,之前和那两只假的十二鬼月战斗留下来的伤还没有痊愈,这样直接就去执行下一个任务真的没问题吗?
“东南南!东南南!”
“啊啊我知道了!”炭治郎不得不用手臂隔开自己的鎹鸦——它实在是太吵闹了,现在这样闹腾个不停实在难说是不是在故意欺负老实人。
“不要再吵了,我真的知道了所以你不要——”“——不要啊!!!!!!”
“……”炭治郎和他的鎹鸦同时噤声,一起被这巨大音量的尖叫震的头晕目眩,等到缓过来一点僵硬的向声源处看去的时候……
“呜啊啊啊啊你怎么了嘛?!!荣耀你害羞了吗?恼羞成怒吗?干什么表情突然这么可怕!不要摆出这种可怕的样子啊啊啊啊啊——”
红发的少年紧绷着一张脸,目露凶光的大踏步向前走来,红白羽织被行走的气流在身后扬起,看上去就杀气腾腾不好相与的模样,唯一破坏了这像去砍人气氛的是抱着他大腿正在飙泪的金发腿部挂件。
“所以说荣耀你突然怎么了嘛!不就是叫了个名字有什么可害羞的!我不是也一直叫你‘荣耀’吗?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啊!!!”
“……”红发的少年抽了抽嘴角,停下了脚步,然后站在路中央就开始和自己的腿部挂件吵架:
“都说了叫我‘王者’!称呼这么亲密你不起鸡皮疙瘩吗!”
“哪里亲密了?!大户人家的少爷都对称呼这么讲究的吗?我不是一直都在叫你荣耀吗!荣耀!荣耀!荣耀!”
“叫我王者!”
“荣耀!”
灶门炭治郎:“……”
这两个人……什么情况啊?
目瞪口呆的看着旁若无人吵起来的两个人,炭治郎的表情一片空白,就连过路的女孩子都被吵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骇住(主要是红发的那个气势太凶了),踌躇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不敢靠近。
“怎,怎么回事啊……”
炭治郎喃喃出声,下一刻他就注意到从吵架那两个人那边扑腾扑腾飞过来一只麻雀,他抬起手让麻雀落在掌心,认真的听着麻雀“啾啾”半天,表情越来越凝重,半晌,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
要我来说,这一切都是让我被迫熬夜的鬼的锅。
如果不是鬼只在夜晚活动,我也不用混乱生物钟昼伏夜出;如果不是我昼伏夜出,我也不会食欲不振思绪困顿;如果不是我思绪困顿,我也不能随口就喊出了这么亲密的称呼!
要知道我对于称呼可是很在意的,除了亲人之外,我也只有偶尔会称呼爆豪为“咔酱”,还是在心里偏向开玩笑的!青春期的男生互相黏黏糊糊的叫名字这种事……过于难为情了吧。
想一想,假如我和切岛情深深雨蒙蒙的互相“锐儿郎~”“荣耀~”,那简直嘶——
这简直是令人搓手臂搓个不停的场景!
一次口误也就算了,毕竟我现在有点精神不济,被这烈日头晒得蔫蔫巴巴,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但是善逸这家伙一个劲的提个不停,明明平时怂的不行,偏偏这个时候毫不示弱的一个劲“荣耀荣耀我就要叫荣耀”,听的我脑袋都快冒烟了,在旁边有观众的情况下简直羞耻MAX!
“啊啊啊啊你停下来啊!”我头大的揪住他的领子疯狂摇晃:“不要在这个时候才冒出来这种像恶趣味一样的东西啊!!!”
我觉得这太阳真是越来越晒,晒的我大脑都快沸腾了: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闭——啊欸?”
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后衣领一紧,然后腿上一轻,定睛一看发现一个熟人正臭着脸一手一个把我们俩撕了开来。
是那个花札耳饰很好看的那个家伙,他扯开了善逸之后就松手了,另一只手却还坚持不懈的揪着我的后衣领(估计是觉得我看起来太凶怕松手之后我揍他)。
我臭着脸,他也臭着脸,对视了两秒钟之后,他开口了。
“我说——你们两个在路中央干什么呢?!!没看到有人都不敢过来了吗?!!”
“……”
看着这家伙摆出来的凶恶表情,我的表情僵了一下,顿时意识到我们堵在路中央吵架的行为很不好,说不定已经给其他人造成了不便——应该快点道歉才对:
“怎么了你这家伙?!想打架吗!”
啊,糟糕,我心里一突。
说错话了!要赶紧补救才行!
这样想着,我马上立正站好,努力做出诚恳表情的大喊一声:
“——别碍事啊!”
……啊哦……又搞砸了……
我有些心情忐忑的看着站出来阻止我们吵架的少年,他的表情抽动起来,有点像板出来的凶恶表情挂不住,又有点像怒气上涌,下一刻,我惊恐的发现他的脸越来越近——
“——不要给大家添麻烦啊!!!”
“咚——”
……
欸?怎么感觉天旋地转的,脑袋里为什么嗡嗡直响?耳朵好像听不清声音了?
我晃晃悠悠的一摸额头,恩?怎么还有点热热的?
看了看手心蹭上的点点红色,又看了看瞬间表情大变扑过来嘴巴开开合合但是听不见声音的善逸,我困惑的眨了眨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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