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好像自己有些过于倒霉了?但是好像又不是。
每日例行完成当天的锻炼任务以后,炼狱杏寿郎盘腿坐在院子里的一颗大树下,借着树荫遮挡一下太阳。
皱着眉头仔细回想着几日的遭遇,炼狱杏寿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八天前他早上莫名被人涂了张白脸;三天前晚上写功课结果笔找不到了;前天早晨突然身体不稳趴在了地上。
“我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肯定是有人在恶作剧。”
右手握成小拳头锤了一下左手掌心,炼狱杏寿郎抬头看着树冠,无比坚定的说道:“来吧,我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妥协的!”
然后,炼狱杏寿郎就看到自己脑袋上的树冠非常奇特的从中间空出来了一小块,让灿烂的阳光畅通无阻的直直的落了下来,刚好把他整个人照着。
炼狱杏寿郎:……
被对方带着此刻本体就在炼狱杏寿郎身旁的九婴正躲在树冠上,两只小爪子抱着一堆树叶子,扒拉开个口子,低头看着似乎是在怀疑人生的炼狱杏寿郎努力憋笑。
不妥协?呀吼,来呀,咱们继续!
“我……算了,我还是继续训练吧。”
呆滞片刻,团子杏寿郎拍拍土站了起来,重新振奋起来:“这肯定是上天继续催我训练的意思。”
坐在树杈上,九婴晃荡着两条腿,手捂着肚子差点笑出了声。
哈哈哈,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鹤丸桑那么喜欢给大家送去小惊喜了。
偶尔的来一些小游戏确实有利于让刃保持身心愉快啊。
笑够了以后,九婴抬眸就看到向来神采奕奕仿佛像是个小太阳一样的团子炼狱杏寿郎此刻有些无精打采的。
就连额头上翘起来的两撮头发都有些蔫了下去。
唉唉唉?
眨巴眨巴眼睛,九婴有些疑惑,悄悄的靠近了过去,躲在后面侧耳倾听。
“连树叶子都躲开让我晒着,呜……不行,要打起精神来!”
小爪子拍了拍脸蛋,团子杏寿郎给自己加油打气:“这一定是考验!对,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眼神复杂的看着某只还在自己给自己鼓气的团子,九婴再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默默地转身跑走了。
熟门熟路的走到炼狱杏寿郎的房间里面,九婴打开柜子拿出个被子接了点水,然后趁着没人把水杯悄悄放在了炼狱杏寿郎结束训练休息的地方。
“哎?”
惊奇的睁大眼睛看着杯子,炼狱杏寿郎陷入沉思。
他好像并没有接水啊?
妈妈送来的?不,如果是妈妈的话,肯定会叫他的。
父亲?总觉得父亲会自己接杯水坐在一旁边和边看着自己训练。
就在炼狱杏寿郎疑惑不解的时候,一点点细微的声音传入了耳朵。
好像,有人在说话?
寻声转过头去,但是出现在视野内的只有一闪而逝的一片衣角。
那是什么?!
眼孔不自觉的微微收缩,团子杏寿郎很肯定刚刚有个人在那里看着自己。
脑袋里面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炼狱槙寿郎曾经说的话,团子杏寿郎眼睛亮了起来。
刚刚,一定是他的付丧神在看着他!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杯水也说得通了。
看着面前的水杯,炼狱杏寿郎弯腰捧了起来。
微微晃动的水面因为阳光的散落而折射出细碎的金色微光。因为放置在阳光下,杯身并不凉,反而有些暖暖的。
嘴角不可自已的上扬起来,团子杏寿郎眯起眼睛,周身似乎有小泡泡在翻滚朝外冒。
他的付丧神出现了!
而且超级关心他!知道他训练还给他准备水。
他们以后一定可以成为最佳搭档!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他的付丧神好像有些害羞,第一反应竟然是躲开。不过没关系,以后他会自己强大起来,找到他的付丧神,然后走到他面前对他伸出手给他一个拥抱的。
搭档,嗯。就该这样。
突然得知了这个好消息,接下来的训练杏寿郎感觉无比的兴奋,更是拿出了十二万分的注意来认真对待训练。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九婴正趴在一个角落里思考刃生。
她为什么要跑来着?
哦,好像是因为对方可以看到她。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吗?她好像并不是见不得人啊?所以她到底为什么要跑啊啊啊!
这么想着,九婴再次悄悄探出个脑袋朝着训练场看了一眼。
杏寿郎训练的很认真。
看着对方拿着竹刀戳刺挥砍,九婴想通了。
她只是不想要打扰对方训练而已。没啥别的原因。
真的。
想通了的九婴哼了哼,决定以后还是继续绕着炼狱杏寿郎跑。
然后九婴就在晚上亲自自打了脸。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团子杏寿郎一只小手锤着肩膀,一步一步挪着朝自己的房间走。
因为之前的训练量已经不太适合他了,最近炼狱槙寿郎又给他重新制定了新的训练计划,导致身体又要开始适应。
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炼狱杏寿郎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控制不住打起了盹。
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但小团子还是努力朝着房间摸去。
月色倾洒在院子里面,银白色的细纱给地面上的任何东西都加上了一层朦胧梦幻的滤镜。
有轻风吹过。
在夏季,晚上的气温总是要比白天低的。
冷不丁的被冷风这么一吹,小团子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睡意消减了几分,但是很快再次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躺在屋顶上原本正享受夜晚的九婴听到下面的脚步声不太对劲,翻过身挪到边缘处,一手扒着边缘,一边探出个小脑袋朝下面看。
按照她之前的经验,这个时间点杏寿郎早就该进屋里了。
但是今天对方的脚步声有些太重了,而且也很迟缓。
而九婴这么一看,刚好看到对方打个寒颤后呆呆的模样。
揉揉眼睛,然后继续眯着眼朝着屋子挪。
无语的看了会儿,九婴刚准备躺回去继续看璀璨星空,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恢复身体找回自家同僚,眼角的余光刚好看到这个时刻过转身的杏寿郎红的有些不太正常的脸蛋。
下意识的一惊,九婴跳起来从房顶一跃而下,落在了杏寿郎的身后。
凑得近了九婴看的也就越加清楚。
“不会是发烧了吧?”
有些担忧的小声念叨着,九婴伸出小手从身后轻轻落在杏寿郎的额头上。
“等等,真的发烧了!”
感受到掌心传递过来的过高的温度,九婴有些慌了。
潦草的根据手上的温度来判断,杏寿郎这会儿估计要达到三十八度多了。或许更高。
恐怕要不是杏寿郎身体素质够好,这会儿他应该直接倒在地上了。
就在九婴准备撸袖子抱着他进屋的时候,九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给抓住了。
“唔,好凉……舒服……”
下意识的抓着脑袋上凉意的来源,杏寿郎在察觉到对方有要逃走的趋势,下意识的伸出两只手死死抓着不放,同时还歪了歪脑袋凑过去蹭了蹭。
“舒服……”
再次呢喃几句,杏寿郎闭着眼睛抱着九婴的胳膊不肯撒手。
“你先松开一下,这个样子我怎么抱你啊?”
苦着脸小声跟对方打商量,然后九婴就看到对方干脆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脖子,脑袋埋在自己的脖颈处。
感觉到温热的吐息,九婴有些不太自在的缩了缩脖子,但还是迅速跑进了屋子,扯开被子试图把这个发烧的小团子塞进去。
“我不要!”
小团子不肯松手,自以为大声喊着抗议,实际上只是比小声说话高了一点点音量,听起来就像是撒娇一样。
“好吧好吧,一切都听你的。”
叹口气,九婴就这这个姿势抱着对方干脆也躺了进去,然后尽力把这个小团子塞进自己怀里,然后运转开灵力护着他。
过了没几分钟,灵力发挥作用,小团子开始忍不住的哼哼,抓着九婴的手也不自觉的松了一点。
瞅准了机会窜了出来,九婴看着躺在被子里面翻滚不老实的小团子,帮对方掖好被子后开始去找毛巾。
这次几乎上是折腾了一夜,到了最后,九婴发现小团子实在是固执的过分。
毛巾敷着额头?可以,但是必须要抓着九婴才行。
哦,这还不算完。小团子简直就是得寸进尺的典范!
到了后面抓着也不满足,非要抱着整个人缩在九婴怀里才能满意。
看着面前乱糟糟的灿烂金色的头发,九婴有些愤愤的用力揉了两把他的脑袋。
再敢折腾不睡觉,她直接走刃啦,真的不管了。
索性后半夜小团子终于是安稳了下来,就这么睡了过去。
翌日,团子杏寿郎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状态不对劲。
感觉脑袋上好像有东西,手下意识的摸到额头上,杏寿郎看着手里面的毛巾,发呆。
这是……?
坐起身来,毫不意外的杏寿郎看到了身旁的短刀。
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了个笑,杏寿郎这下子肯定了他真的有付丧神了。而且,昨天自己还被他的付丧神给照顾了。
“谢谢!”
握着毛巾,小团子大声道谢。
躲在本体里面一晚上没睡的九婴懒散的挥了挥手,迷迷糊糊的倒头就睡。
还算是没白养。
等到了餐厅,面对自己家人的疑问,杏寿郎用“有些着凉”的接口搪塞了过去。
刚刚坐下,忍不住悄悄摸了摸怀里的小短刀,杏寿郎就听见自家父亲说了一句话。
“杏寿郎,你好像确实很喜欢那把短刀啊。只是有些可惜,鬼杀队用的都是太刀,不过我可以帮忙问问,等到你长大了能不能融了这把短刀重新打一把适合你的日轮刀。”
刚睡醒的九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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