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说顺嘴了，”布鲁西赶紧道歉：“我们世界的阿卡姆是一个大型克苏鲁主题公园，我们经常去那里玩儿桌游。”
“……”
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如果阿卡姆是游乐园……
“你们世界的小丑，不会真的就是个马戏团里的小丑吧？”
“啊，我们的世界没有小丑，不仅仅是小丑，今天的这些反派我们都没有见到过。”肯特把布鲁西抱起来：“等以后再去吧？今天你该休息了。”
“好啦，亲爱的，我没什么事，不是已经检测过了吗？小丑给我注射的仅仅是镇定剂，没有其他奇奇怪怪的作用。”布鲁西拍拍肯特的后背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孩子们还有伤呢，怎么都要帮他们处理好伤口吧？”
其实今天的哥谭反派们虽然的确给蝙蝠家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但是最大的麻烦已经被布鲁西解决了--蝙蝠侠的身份危机。至于伤？没有人会在意这个。
布鲁西在一边给阿尔弗雷德打下手，帮忙把一群小崽子们按在椅子上乖乖等着。他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不过他觉得这些孩子们应该再大一点？‘应该是那针镇定剂的副作用？产生感知错觉之类的……’
处理好这一窝大小蝙蝠以后，布鲁西和肯特要回房间休息，顺便把空间还给他们商讨事情，不过走了两步的布鲁西回头来叫了一声：“阿福。”
“有什么事情吩咐？老爷。”阿尔弗雷德应该是最先接受布鲁西和肯特的人，毕竟他并不需要提防什么，要是布鲁西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是阿尔弗雷德可以阻止得了的。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布鲁西回答：“我只是想说，布鲁斯和孩子们养伤的期间，有什么需要出面的事情，可以来找我，不用布鲁斯他带伤奋斗了。”
“好的，老爷。”
布鲁西随意挥挥手，拉着肯特走了。
“其实，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什么目的，但是现在我可以肯定一点，布鲁斯能来真的太好了！”这句话是提姆，他一直在处理公司的事情，总是没有时间睡觉，有布鲁西在的话，提姆应该能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在老管家的威慑下，乖巧的躺在医疗舱里的布鲁斯也不能否认布鲁西给他带来的便利，能够摆脱那些无聊还不得不去的宴会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事！
唯一放心不下的事情只有--布鲁西宝贝花花公子的人设……应该不会崩得太过分……吧？
经历过这件事情以后，双方的信任度增加了不少。相处的时候，布鲁西和肯特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布鲁斯面对布鲁西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让着他一点。
毕竟是代己受过，还帮了不少忙。
最主要的是--布鲁斯实在是没有办法抵消在布鲁西面前的那种不由自主的放松感。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感觉，仿佛只要和对方在一起，任何事情都不会超出掌控，自己身上的所有担子都可以暂时放下，不是哥谭之子布鲁西，也不是黑暗骑士蝙蝠侠，有的仅仅是一直困在那个小巷的男孩儿--布鲁斯·韦恩。
……
正义联盟的大家都心心念着超人的回归，一方面超人毕竟是联盟的主要战斗力，没有他以后，不能说大家都没有办法完成日常的‘兼职’，但是比起之前还是要辛苦不少，平常用来玩耍放松的时间都贡献出去了。
另一方面，现在只有蝙蝠家以及恰巧赶上的巴里和哈尔见过平行世界的肯特和布鲁西。这其中巴里和哈尔还只是见了一面肯特。
正义联盟里的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他们对布鲁西和肯特大好奇与日俱增，就差潜入哥谭窥视。
只要等到超人回归，自然会有人开先河，到时候大家就都可以见到了。
布鲁斯不是不知道这些暗流涌动，但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懂，如果冒冒然让联盟的人员接触布鲁西和肯特，会发生什么事情并没有任何预见性。
……分割线……
时间回到布鲁西和肯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瞭望塔。
“超人，等一下。”会议结束后哈尔叫住了准备回去赶稿的克拉克。
“怎么了？”克拉克停下正跟着布鲁斯往外飘的行为，他刚刚还打算缠着布鲁斯给个专访。
“有一件事，”现在的会议室里只剩下哈尔，克拉克，和布鲁斯了，“绿灯军团传过来了一个消息，有人在找你，好像是有关于那个氪星监狱的问题。”
“幻影空间？”克拉克微微往下降了一点，保持和哈尔的平视，“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也不知道，对方应该也是一个氪星人，最起码对氪星很熟悉，点名要和你见面，我们就帮忙穿个话。去不去看你的意思。”其实哈尔对那个人还是挺好奇的，但是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顶多是等克拉克决定见对方回来以后做报告的时候问问。
“对方说了在哪里见面吗？”
“说是在氪星遗址。”
“好的，我明白了。”克拉克也不跟着布鲁斯飘了，“我回一趟孤独城堡。”
孤独城堡的AI也并不知道这个人有可能是谁，约定的地址对克拉克很有恶意……
次日，瞭望塔的值班表发生了一点变化。
在瞭望塔检测到蝙蝠洞的时空波动的时候，克拉克来到了预定好的地点。
那里的确等着一个人--一个虽然和克拉克长得不一样，但是感觉上和克拉克是同一个人的卡尔·艾尔。
“你来了。”卡尔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克拉克身上，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氪星的碎片上。
“你是谁？”虽然觉得对方就是自己，但是克拉克并不觉得面前的这个人百分百的值得信任。
而且，约在这个地方见面，克拉克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我就是你，”卡尔·艾尔并不是不受影响，但是身体的虚弱并不能抵消灵魂的痛苦。
“之所以叫你来这里见面，其实主要是想要抑制我自己。”卡尔终于转过身，面对克拉克。
“你？！”虽然因为氪石的影响，克拉克的视力并在地球的时候那么好，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下，很难说不能看到卡尔的样子。
刚刚见到卡尔的时候，克拉克已经发现对方身上的制服的配色并不是经典的三原色，关于这个克拉克已经习惯了，毕竟各个平行世界里黑化的超人并不少，每一个黑化的超人总会更改制服。╮(╯▽╰)╭
但是每个超人更改的制服总会比克拉克身上这套更好看一点……
现在不是了，卡尔的制服更加别具一格：说实话，就算以小镇男孩的审美，这身制服也并不好看--卡尔的制服底色是色调暗淡了不少的灰白，但是上边浮现着一些惨绿和深紫的色块。
那些浮动的色块给克拉克一种不好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吞噬对方一样。
“我被寄生了。”卡尔又转过身去，“这些东西是游荡在宇宙之间的怨念，他们的产生源于宇宙的毁灭。”
“宇宙毁灭？”
“是的，宇宙也是有寿命的，当它的寿命到达极限的时候，有一些宇宙意识会不甘心自己的死亡，就会产生这些怨念。”
“这些怨念总会引起人类那些不好的想法，还附赠很多能力……”
克拉克稍稍离这里远了一点，“那这些怨念为什么会到你身上？”
“因为我的宇宙老化死亡之前把我放逐出去了。”卡尔想起那时候的事情：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呢？
人类的寿命总是有限的，布鲁斯的死亡是很早之前就可以预见到的事情了。
当时的克拉克并没有崩溃，在布鲁斯的身体不能支持他的‘小爱好’的时候，他和布鲁斯已经就布鲁斯的死亡这件事讨论过了。
布鲁斯对自己的死亡接受良好，他只是有些放不下自己的老朋友，“我走了以后，还有谁可以看着你这个危险的外星人呢？”他是这么和克拉克说的。
布鲁斯坚持的时间不算短，他尽力安排好了一切，默默地把自己的财产分好，每年都会及时更改自己的遗嘱。
他还偷偷写了很多封信，那些信就藏在克拉克的孤独城堡里。
“克拉克，我要走啦。”越老越温柔的蝙蝠侠已经老得动不了了，他的眼睛也在很早之前就看不清克拉克的脸了。
布鲁斯颤巍巍的手抚摸着克拉克依旧光滑坚韧的皮肤，“你要好好的啊，别忘了我们的约定……那些信，每年可以拆一封……应该可以坚持很久啦。要是不够的话……你就再看几遍……”
“好的，我知道了。”面对着已经没有呼吸和心跳的布鲁斯，克拉克并没有哭，他只是默默处理好布鲁斯的身后事，然后飞去太阳上住了一段时间……
第一代蝙蝠侠的离开的消息，正义联盟并没有公布。
哥谭的人民是最先发现这一点的，然后整个世界都知道了……
不约而同的悼念会。
铺天盖地的新闻报告。
自动自觉地接过超人的工作的二、三代正义联盟。
还有那些罪犯--小丑哈哈大笑着自焚，拉着整个阿卡姆给他陪葬。
偷偷跑到布鲁斯的墓地试图把他复活的，受过蝙蝠侠恩惠的哥谭人。
时间可以过得很慢，也可以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
氪星人在阳光下是不死的，老朋友们死亡以后，克拉克慢慢变成了卡尔。
本来事情就这样了，但是有一天，宇宙突然把卡尔驱逐了出去。
卡尔以为这个宇宙终于受够他了，然而下一刻，整个宇宙在他面前泯没，仅有一丝金色光芒没入他的胸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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