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达米安有公报私仇的嫌疑，但不得不说他提供了一个非常可行的思路。
“如果这么说的话……也挺有道理的……”其实迪克不是很想怀疑自己的偶像的，但是谁让那么多个平行世界，黑化的蝙蝠侠和黑化的超人都很危险，但是吧……黑化的蝙蝠侠一般会先毁灭哥谭，进而消灭正义联盟，从而毁灭世界。
黑化的超人呢？先不管他会对大都会干点什么，反正哥谭总会遭殃的，蝙蝠侠也总会被超人针对……
总结下来就是这样：黑化的是蝙蝠侠--世界毁灭；黑化的是超人--蝙蝠侠代替世界被毁灭。
现在布鲁西和肯特的异常就不像是黑化版蝙蝠侠能做出来的事情，更像是一个求而不得的超人能干出来的。把布鲁斯的记忆进行篡改还想当然的认为这样会对布鲁斯好。
“好了，你们不能总按着克拉克不放，我们只是进行推论。”虽然布鲁斯也很怀疑是超人的问题，但是他总要给克拉克留一点面子的……毕竟要论黑化后的危险性，蝙蝠侠和超人半斤八两，他俩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就这件事和他们一起讨论，他一直在一旁掐着秒表计时，准备到时间就这些工作狂们从蝙蝠洞里拽出去。毕竟这几天的哥谭并没有超级反派跑出来闹事，他的老爷和少爷们应该好好休息休息。
主要是这些反派们上次跑出来，绝大多数被蝙蝠侠抓回去的时候受的伤都不算轻，还在阿卡姆养伤呢，顺便策划一下下一次的‘活动’，根本没有时间出来搞事，比如小丑。没受多大伤的根本不想搞事，比如企鹅人。
而且蝙蝠侠并不是布鲁斯这件事对他们的打击有点大，最近有点心情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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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回到韦恩庄园以后就把面对小巷的熟悉感暂时放在一边，面对一屋子的侦探，布鲁西也没打算瞒着他们多久，但是他还是打算以后再说，最起码要等他自己稍微清楚一点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所以吃完晚饭以后布鲁西很快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蝙蝠家开完小会，在阿尔弗雷德的督促下回到自己的房间进入休息的时候，布鲁西在自己的梦境里遇到了一个很熟悉但是记忆里并没有经历过的场景：一条黑暗的小巷里，被杀害的夫妇，哭泣的孩子和满地散落的珍珠项链……还有漫天遍野的蝙蝠朝他扑过来……
画面一转，布鲁西发现自己穿着蝙蝠侠的制服站在一片黑暗中，脚下仅有一条一掌宽的小路，两边是万丈深渊，身边有各种各样的怪物进行攻击，还有无数双手试图把他拉下深渊。
布鲁西发现自己的腰上系着几条绳子，这些绳子会在他站立不稳的时候拉住他，防止他掉下去，但是每一次对抗以后，那些绳子的存在感都会消失一部分……伴随着绳子的消失，布鲁西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块……
摇摇欲坠的布鲁西没有其他办法，他甚至不能回头看看拉着他的是谁，只能一直往前走……
直到某个时刻，布鲁西面前的路崩塌了，恍惚见他好像听到很多熟悉的声音，他们在叫他--“布鲁斯！”“父亲！”还有神经质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小蝙蝠~你终于来了~”
突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的布鲁西大口大口地喘气，他下床，也没有开灯，赤脚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让在哥谭难得的月光散落在自己身上。
布鲁西用一种仿佛不认识的眼光看着自己映在落地窗上的影子。
他的眉心紧皱，目光溃散，也没有焦距……
伸出手触摸自己的影像，布鲁西有些恍惚。
良久，布鲁西活动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随手把睡袍的带子系上，也没有穿鞋，熟门熟路的找到蝙蝠洞的入口，绕开警报器，进入其中。
蝙蝠洞的防范工作做得挺好的，但是这些警报并不会对布鲁斯做什么特别的反应，更别说现在的布鲁西动作轻巧灵敏，还有极高的精准度，如果有人看到布鲁西现在的身手，绝对不会认为他没有自保手段。
布鲁西倒是没打算干点什么特别触动布鲁斯神经的事情，比如偷一件蝙蝠侠的制服跑出去。
虽然偷偷跑到蝙蝠洞里来也没有多照顾布鲁斯的心情，但是布鲁西他现在对布鲁斯的过去十分在意，而蝙蝠洞的超级电脑应该存储着大量的信息，这些情报有利于布鲁西和自己的记忆还有感觉进行交叉对比。
布鲁斯从来不会遮掩自己的痛苦，正相反，他会直面自己的过往，让这些悲惨的过去鞭策自己的前进，布鲁西很容易就找到了布鲁斯的‘日记’。
不过这些‘日记’的加密方式也算是很有趣了--布鲁斯猜到布鲁西可能会跑到这里查找这些资料，他光明正大的把这些过往整理打包放在表面，还留言让布鲁西注意等价交换原则，把他被混乱的错误的记忆留一份以便日后进行对比。
虽然被猜到自己的行动有点不爽，布鲁西还是留下了自己的部分记忆，毕竟布鲁斯的‘日记’也没有那么全……按照等价交换原则，他避重就轻，保留部分隐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对吧？
布鲁斯的‘日记’虽然没有那么详细，但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大事件都没有遗漏，包括小时候父母的死亡，后来的外出学艺，还有回归哥谭以后选择成为蝙蝠侠，和各种层出不穷的反派斗智斗勇，培养自己的罗宾，还有杰森的死亡和复活，提姆的出现，达米安的加入……
说实在话，布鲁西的记忆就平常的有点诡异了，从小幸福快乐的童年，已经模糊想不起任何细节的和克拉克的认识过程，存在感慢慢消失的父母，突然叛逆跑出去环游世界的自己。
突然决定回到哥谭后从父母手里接过韦恩集团的掌控权，还有和克拉克友情的升温到变质，最终迈入婚姻的坟墓，以及回来后再也没有离开过哥谭的自己，连出差都没有……
‘好吧，现在一想哪里都不对，但是之前都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甚至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还有一段时间我和克拉克都没有察觉出来，只是慢慢地感觉很不对劲……应该是我们世界有力量对我们进行持续性的干扰，或者是我和克拉克被影响的时间不长，希望是后者……看来现在只能借助这个世界的力量了……’
记忆对比和档案调出输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花费的时间有点长。
更别说布鲁西惊醒以后还发了那么长时间的呆，等他整理好蝙蝠洞的痕迹，已经到达了平常起床的时间。
幸好昨天蝙蝠家睡得晚，也没有早上早点起来跑到蝙蝠洞检查的习惯，现在只需要躲着点阿尔弗雷德就行，布鲁西的动作很快，成功回到了房间。
没有心情进行补眠，布鲁西抓紧时间冲了个澡，打算趁阿尔弗雷德没有发现自己半夜里不睡觉偷偷跑到蝙蝠洞里去查找资料的事实之前整理好自己。
“老爷，很抱歉打扰到您，但是您勤恳的老管家刚刚打扫蝙蝠洞的时候发现蝙蝠电脑有使用过的痕迹，一时好奇查看了监控，发现您不单单半夜不睡，还自仅披着睡袍光着脚在阴暗的蝙蝠洞里呆了那么久……”
刚刚出浴室，还没有调整好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的布鲁西成功听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
“阿福，我只是想起来了一些事情，想弄明白它。”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布鲁西也懒得调整自己的表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很抱歉您的管家并不觉得有什么事情会有让您半夜不睡爬起来必要。”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西穿好他准备的衣物，“既然您认为有这个必要性，那么您的管家可以知道您忙了这么久都干了点什么吗？”
“你们应该猜到了吧？”布鲁西照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领带，想了想没有遮黑眼圈，“我的分析留在蝙蝠洞了，等他们起来可以提醒他们看看。”
看着布鲁西一副打算出门的样子，阿尔弗雷德跟在他身后问道：“那么，老爷，继不好好休息以后，您又不打算吃早餐了吗？”
听到阿尔弗雷德合乎礼仪的问话，眼角还可以看到他笑眯眯的表情……
布鲁西把到嘴边的‘我出去吃’咽下去，积极改口道：“不，我只是先试试衣服的版型，今天有个约会要赴。”
虽然早餐没有甜食和肉类，只有草，草，和草，布鲁西还是‘津津有味’地吃完了呢。
盯着布鲁西吃完整份早餐的阿福满意的放布鲁西离开。
……
先不说布鲁西去赴谁的约，等布鲁斯睡醒以后接到了来自扎坦娜的通讯，这是这几天难得的好消息，扎坦娜找到了恢复克拉克的记忆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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