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在什么时候，蝙蝠侠总会对超人的精神世界抱有极强的关注度，甚至是极大的警惕。
现在摆在布鲁斯和布鲁西面前的就是这样的情况，由布鲁西的记忆可知，肯特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性拥有其他世界的黑化版超人的记忆。
再加上两个蝙蝠侠和无数平行世界的经验可知，超人对于这些偏向于魔法的手段的抵抗力基本为零……
“虽然我并不想悲观，也很想给我的克拉克一点信任，但是……好吧，如果克拉克真的被影响的话，我们只能选择破后而立了。”布鲁西摸了摸自己的项链，“不过这点可以交给我，相信就算黑化，克拉克也不会完全不给我机会，你只需要注意你的克拉克别受影响就好。”
“嗯。”既然布鲁西这么说了，布鲁斯不打算再在明面上关注这件事，但是他决定把自己的氪石库存至少加大一倍，再检查一下红太阳装备，以防不测。
“还有，我可能需要使用你的制服。”正经事达成一致，布鲁西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很长时间没有进行训练，他感觉自己的身手有了极大的退步，而且最近体重管控也有些懈怠，“最近你也没多少事情，有时间的话，我们进行一下对练。”
“你知道备用制服放在哪，对练从明天开始，你也可以选择制作更趁手的工具，但是你不能再去阿卡姆。”自从知道布鲁西有很多蝙蝠侠的记忆，布鲁斯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既然布鲁西拥有那么多不同的记忆，那么布鲁西能不能确保自己不被那些记忆影响？
更准确地说，布鲁斯能不能相信布鲁西会保持理智？答案只有一种……
虽然对比超人，身为蝙蝠侠的布鲁西的意志强度很受布鲁斯的信任，但是万一呢？布鲁斯赌不起。
“OK，我保证不去阿卡姆。”布鲁西也不是很能保证自己绝对不被影响，实际上，他现在的大脑里并不正常，每一件事都会有不同的选项，平常的时候，布鲁西很快就会确定自己应该怎么做，但是现在，布鲁西总有一种开辟新的选项的冲动。
他现在仅仅是依靠自己的意志力压制住活跃的思想，并且一直考虑高深的课题，借此占用一定的脑运行量，借此保持一定的理智。
所以布鲁西担心自己一旦跑到阿卡姆去，很可能上演‘蝙蝠侠的阿卡姆血腥屠宰场’。
但是一直呆在蝙蝠洞而什么都不做也不是他的风格……
因为正义联盟的伙伴们已经准备好要开会了，按照扎坦娜的说法，克拉克最晚早上就会恢复，在他醒之前，布鲁斯需要先跟其他成员普及一下新的情况，所以布鲁斯直接带着沉睡的克拉克跑到瞭望塔去等待开会。
布鲁斯离开后，韦恩庄园的地上部分已经基本恢复常态，也就是--除了阿尔弗雷德并没有任何人类存在……
早在两天前，迪克已经回归自己的城市，毕竟已经参与工作，总请假不好，而且夜翼已经是一个成熟的英雄了，他还有一整个布鲁德海文需要管，总在哥谭呆着也不是件事，这么干很容易被哥谭的反派吐槽插手哥谭内务……
杰森倒是一直在哥谭，但是身为红头罩，他也是很忙的，基本成天见不到人影。
剩下的两个小的，提姆日常补觉，顺便管理集团，虽然布鲁西已经帮忙管了一部分，但是事情实在有点多，布鲁西也不好明目张胆崩人设，只好让提姆辛苦一点，而且提姆的长处还是在情报收集和分析上，也不好让他出去跑。
现在布鲁西有一个计划想实施……结果算来算去，现在能用的只有达米安……
“达米安~”虽然已经恢复记忆，布鲁西和孩子们相处的时候还是更习惯活泼一点，所以他的声音有点偏向布鲁西宝贝，这就导致正在对着靶子训练投掷蝙蝠镖精准度的现任罗宾手一抖，成功打出脱靶成就。
“父亲，”虽然布鲁西拿得并不是自己熟悉的父亲人设，但是达米安还是很乖巧的。毕竟不管是哪个孩子和温柔而不失手段的父亲相处一段时间都不会不听话。尤其是这个孩子还是一个超强父控的时候。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达米安并不承认这个‘软弱’的布鲁西是自己的父亲，哪怕布鲁西和布鲁斯长着同一张脸，从小在刺客联盟长大的达米安还是有着强者情节，他认为只有身为人类巅峰的蝙蝠侠才配当自己的父亲，但是很快就发展成为‘真香定律’。
熟悉以后达米安发现布鲁西的确在格斗方面的确没有什么表现，有的时候他甚至不能及时察觉到迪克的接近，但是布鲁西并不是真的不会，他的表现更像是经历过类似于选择性失忆，导致忘记了所有有关于蝙蝠侠的记忆。
而且他们之间默契十足，布鲁西有着很多罗宾们很熟悉的小习惯，还能相对比较直白的表达对他们的重视和感情。
尤其是现在布鲁西已经找回了身为蝙蝠侠的记忆，一旦打起来……达米安只是有点中二暴娇，并不是没脑子，当然不会挑衅他。
“有什么事吗？”达米安停止训练，抬头问道。
“我有一个任务想托付给你去做，达米安。”布鲁西弯腰保持自己和达米安的视线平行，“我想了一下，这件事只有你能做，也只有你能够完美完成。”
“什么事？”布鲁西这话一出口，达米安的眼睛就亮了，他一直致力于证明只有自己才是接过蝙蝠侠这个称号的最佳人选，现在布鲁西明确表示有一个任务只有他才能完成，这对达米安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鼓舞。
“是样的，你们也知道之前我的记忆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刚刚才恢复是吧？”
“嗯，是的，这个任务和这个有关系？”
“是有一些关系，”布鲁西直起身来，拉着达米安的手来到一边的沙发旁边，顺手把达米安抱到自己腿上，“实际上，我的记忆虽然恢复了，但是因为受到这次的影响，我还是有了很多包括并不限于正常版本蝙蝠侠的记忆，使我并不能保证我现在的精神情况的稳定程度。”
被父亲抱在怀里的达米安本来还有点害羞，他低着头研究布鲁西的领带，听到这儿也顾不上害不害羞的问题了，达米安猛地抬头，差点磕到布鲁西的下巴，“父亲？！”
“没事，没事，”布鲁西拍拍达米安的后背安慰他，“对爹地有点信心？还没到那个时候呢，我和布鲁斯只是想做最坏的打算罢了，这应该算是蝙蝠侠的职业病？”
仔细观察了布鲁西半天，确认他现在并没有发狂的迹象，并且在暗地里决定把这件事发到没有布鲁斯的家族群里，让大家尤其是阿福一起监督以后，达米安才慢慢恢复精神。很快发现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布鲁西抱在怀里，有点别扭的动了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
看着达米安在自己的安抚下慢慢恢复，都有精神继续害羞了，布鲁西才接着讲解这次交给对方的任务，“总而言之，为了防患于未来，我答应布鲁斯绝对不去阿卡姆，但是我又有些事情需要进阿卡姆办，综合考虑以后还是觉得交给达米安你最合适，怎么样？帮爹地个忙？”
“没问题！”不需要思考，达米安直接答应布鲁西的要求，“具体要干什么？”
“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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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恢复的时候刚好，有效杜绝了前情提要讲完后，所有队友都盯着他睡觉的可能性。
“既然恢复了，超人，你的记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蝙蝠侠直接问道。
“额……”克拉克睡得有点蒙，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是这样的……”
一个活了很长时间最终失去了自己最后的家园的超人，不敌时间和意外的侵蚀，拯救了无数世界以后，还是被影响，最终造成了一个世界的沦陷……
“按照卡尔的话和布鲁斯的记忆分析，布鲁斯和克拉克受到黑化的超人们的集合体影响，意识深层应该拥有所有卡尔经历过的世界的蝙蝠侠和超人的记忆。”布鲁斯同步克拉克的讲述进行记录和分析，“能知道克拉克现在在哪儿吗？”
“还在氪星遗址。”克拉克看到的肯特连姿势都没有变化。
“你可以确定卡尔死亡以后他的身体消失了？”
“是的，我确定。”
“那些怨念呢？”
“额……应该也消失了吧？”克拉克回想片刻，“当时我并没有看到那些色块产生变化，似乎和卡尔一起消失了。”
“……”
“那个，我有个问题，”巴里忍不住举手示意，“我认为凭蓝大个的魔抗，好像并不能看到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吧？”
这是一个好问题，很明显，现在正义联盟并不能知道那些怨念是不是已经随着卡尔的消失儿消失了，还是一直停留在氪星遗址。
如果已经消失了还好，要是一直在那里……
现在已经有一个怨念很熟悉的氪星人自投罗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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