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韦恩庄园的管家。
我看着少爷长大，像爱自己孩子一样爱少爷。我一直希望少爷，能够事业有成，家庭和睦，过着幸福美满。离开哥谭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在普罗旺斯、夏威夷过着宁静和平的生活。
可是他选择了回到哥谭，去拯救这个几乎无可救药的城市。
我其实内心早已明白他的选择，但我还是止不住地去伤心。但这毕竟都过去了，现在再三纠结都没有什么意义。
*
我一直不曾认为，少爷会找不到女朋友，可是现实给我狠狠地打了个耳光。
瑞秋小姐选择和哈维·丹特先生在一起，
克拉克·肯特先生有露易丝·莱恩小姐，
小丑据说有小丑女，
安东尼·斯塔克先生有波佩小姐。
只有少爷，一个人，孤零零的。
要我说，我对少爷的择偶对象的标准已经降低到一种恐怖的低的程度了——
活的、
是人。
当然了，如果少爷执意喜欢哥谭动物园的猩猩，那也可以......
*
“所以说，你早就看出来我的身份了？”布鲁斯少爷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看向斯蒂尔小姐。斯蒂尔小姐还是那样子的平平淡淡，我能看得出来，直到现在，她脸上还未曾露出过一个真心的笑容。
“显而易见。”她揉了揉怀中玩偶柔顺的金发，缓缓地说。斯蒂尔小姐有一双梦幻般的紫色眼眸，在韦恩庄园耀眼的灯光下却泛着淡淡的金波。一旦有人用这种双眼盯着你，你对她的要求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同意。
“好吧，克里斯蒂娜·斯蒂尔小姐，”少爷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擦起来。他已经很少会在人前放松下来了，即便面前的是瑞秋小姐，他也还是会带着他那花花公子的面具。每每看到他伪装的玩世不恭的模样，我的心就会一阵刺痛，甚至希望他就是那个别人眼中的布鲁斯·韦恩——花花公子。“愿你有一个愉快的哥谭游。”
“你不想让我去阿卡姆，为什么？”斯蒂尔小姐放下手中的娃娃，凑上前，盯着少爷。“卡布奇诺。”
“Yes,king.”纯正的公学腔响起，我一度以为我身处大英帝国。
布鲁斯少爷眉头一皱，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四周。
“我的AI管家，卡布奇诺。”斯蒂尔小姐善解人意地解释，向后拨了拨鬓角杂乱的卷毛，“自称是骑士的AI。”她摊摊手，有点无辜的样子。
淡蓝色的数据在桌面上方扩散开来，逐步汇聚成了一个模型。显而易见，这是阿卡姆的剖面图。少爷再度以审视的目光投向了斯蒂尔小姐。
少爷对哥谭有一种恐怖的占有欲，对哥谭里的人也有一种超脱的控制欲。他不能容忍哥谭有任何闪失和意外，斯蒂尔小姐这么做在他眼里恐怕是一种挑衅的表现。但我相信斯蒂尔小姐并不是什么犯罪，如果她是，那么蝙蝠侠的身份今天就会在【今日哥谭】里被报道一番。
“哦？”少爷装出不解的样子，“和斯塔克的贾维斯一样？”
“是的，和钢骨也很类似。”
我看见少爷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他被狠狠地秀了一脸情报。
*
我也不是很清楚少爷是怎样把斯蒂尔小姐留在韦恩庄园的，大概是因为斯蒂尔小姐总是那么地善解人意。她是个奇特的女孩，我料定她对世事人情肯定是一窍不通，但她在人际交往方面却又做得滴水不漏。
“我不想喝牛奶。”克里斯蒂娜小姐把牛奶推得很远，在这一点上她总是很坚持——哪怕只是一种形式。
“抱歉，king，我想说的是您的身高。”卡布奇诺，或许他更希望别人叫他兰斯洛特（因为那是第一骑士的名字），毫不留情地否决了斯蒂尔小姐的决定。
“好吧，卡布奇诺，你总是正确的。”斯蒂尔敲了首哥德堡变奏曲，金棕色的卷毛不高兴地翘了起来。“但为什么要长高必须要喝牛奶？为什么不能注射...”
“如果你执意的话，king,你当然可以。”卡布奇诺补充道，“我相信莱克特先生一定很愿意给您提供帮助。”
“哦，那还是算了吧。”斯蒂尔小姐不优雅地皱眉，叉起一个圣女果送进嘴里，享受似地吃下。少爷已经用好早餐了，正乖巧地坐在桌边，没有半分不耐烦的样子。
他还是没有放下戒心，因为他就是这样的蝙蝠侠。
斯蒂尔小姐朝我暖暖地笑了一下，然后和少爷一起出门参观阿卡姆精神病院。
我就负责在大后方防止意外。
但你知道的，阿卡姆只不过是小丑的住宅罢了。
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那么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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