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深钿看着人群一股脑儿的往西奔去,只觉得脑袋空落落的,他喃喃道“沈合音真的和萧照宁在一起了”
相府千金也凑过来,“沈合音是我见过的那人吗太子妃,你怎么这副表情那沈合音长相极为貌美,你比起他来,还是差了一些,萧照宁若和他在一起了,那可是好事。你想想,他若看上了沈合音,岂不是就忘记了你,你也不必担心某日他找上门来,你说是不是”
原深钿不知该如何跟相府千金解释。
相府千金素来只为自己着想,很少关心别人死活。原深钿终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算跟相府千金说了自己心中想法,她也不会明白的。
相府千金的确不明白,“你不会是在担心他吧”
原深钿点了点头。
相府千金道“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心思细腻的人。”
相府千金脑门上写着“我好就行”几个字,在她看来,沈合音被萧照宁看上这件事,并不算坏事。
当时自己被萧照宁掳走,若不是萧照宁只想着玷污原深钿,相府千金早就清白不保了。
好在相府千金也晓得,自己的“做人标准”不符合世人看法,倒也没劝原深钿当个坏人,遇到危险,溜之大吉,生死关头,找个替死鬼。
许灼睦走近,相府千金识趣地抬起脚尖,没影儿了。
原深钿道“陛下他”
先前皇帝豪情壮志,当着众人的面说要去找萧照宁比试比试。暂且不论皇帝的真龙之气和萧照宁的主角光管谁厉害,就说那绝世秘籍
原深钿问道“那秘籍练成后,当真有那么厉害”
许灼睦道“秘籍只是残卷,萧照宁是否真的练成,还得亲自看一看。那武学失传已久,百年前习得完整武学的高手,的确十分厉害,几十名顶尖高手轮番上阵,依旧没能打败他,而大战过后,所有人都身子乏力,只有那位高手,依旧气定神闲。”
原深钿听着听着,,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坐下达官贵人无心凑热闹,就怕皇帝真要立刻就去惩治江湖贼子。
皇帝道“不急于一时。”
众人都松了口气。
皇帝又道“这萧照宁大婚,我等先去探探他的底细。”
刚吐出去的气还没凉,皇帝这一番话,又把众人的脖子吊起来了。原深钿的老爹,见众人朝自己使眼色,丞相更用嘴型表示“我尽力了,该你了。”
老将军只好上前,刚要开口,皇帝一摆手,道“骁猛大将军,你该不会是想要劝阻朕吧。”
老将军耿直,只要答“是”,皇帝直接堵住他的话头,“朕心意已决,你等不必再劝了,老将军,你也是上过战场,杀敌无数之人,应当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再说了,朕身边有如此多的高手,又有将军你坐镇,你们若是怕,岂不是在说,朝中无人又或是怀疑,朕的气运,还比不得一个江湖贼子”
皇帝脸色一边,字字铿锵,惊得下面众人缩起了脖子,更有胆小者别过眼去。
原深钿实在迷惑,能当皇帝的,都不会是傻子,也不会过于任性。
穿越一年多,沧至百姓生活水平不错,也没见有人骂当今皇帝是昏君,许灼睦他老爹为何突然像个莽夫
他一直在提气运,龙气。原深钿实在不解,这不是一本披着武侠皮的爱情世界吗怎么现在开始走起了玄幻路线
皇帝道“此行,几位高手与我同去。”
他抬手,指了指老将军,老将军抱拳点头,没法子,皇帝要去悬崖边上跳舞,做臣子的,说什么也要跟过去,万一他真要掉下去,那也得拼命拉一把。
皇帝又指向丞相。
丞相疑惑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他可不是什么高手啊
皇帝道“丞相乃朕心腹,朕去那里都要带上你。”
丞相面色一僵,强挤出笑意。
原深钿觉得,应当不管自己的事了,他揉了揉眼睛,正欲回屋子坐坐,却听皇帝道“太子,太子妃,以及皇后,也与朕一同前去吧。”
原深钿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待他有所表示,皇后先行站了出来,“皇上”
皇帝道“朕此行,难道不能带上最亲密的人吗”
皇后劝道“此行十分危险。”
皇帝却道“众人眼里都是那萧照宁和沈合音,我等混入人群中,有何危险”
皇后蹙眉道“陛下,你为何突然如此”她与皇帝虽然感情淡薄,但从前的皇帝,并不是一意孤行之人,此次,无论她和臣子们如何劝阻,皇帝仿佛着了魔一般,说什么都不听。
皇帝道“皇后可要抗旨不尊”
皇后深吸一口气,她并不像颂宜皇后那般权倾朝野,有抗旨的心,也无抗旨的能力,闻言她只能笑笑。
原深钿扯了扯许灼睦的袖子。
许灼睦压低声音道“父皇此举十分反常。”
原深钿道“你不会有事吧”
许灼睦道“你担心我”
“嗯。”原深钿总觉得,自己一个小小太子妃,并不至于让别人费尽心思,他担心许灼睦,许灼睦是皇帝唯一的儿子,是这个王朝未来的希望,“陛下让我们一同去,我怕那些高手”
许灼睦安慰他,“没事的。”
原深钿嘟囔道“你说没事就没事吗”
许灼睦知道他是太过担忧,才这么说。太子伸出手,摸了摸许灼睦的脖子,“属清派的诸多高手也会前去,萧照宁虽和江湖上一些门派结盟,但却也有正道门派,依旧瞧不惯他,萧照宁就算练级绝世武学,也只是一个人,一个人,总归不能翻了天。”
原深钿还是不太开心。
许灼睦补了一句,“你的夫君,也不是那么没用的。”
原深钿抬眼。
许灼睦捏了下他的脸,“我会给你做饭,也能给你讲睡前故事,你睡不着的时候,还能给你抱着,让你入睡。”
原深钿眨了眨眼睛,听起来,许灼睦确实很“有用”。
许灼睦说“不要怕,若你实在怕的话。”他凑近原深钿耳边,“我可以为了你抗旨,在路上下马车,将你送回去。”
原深钿道“我不回去”
他急得脸通红,“我一个人走,还不如和你一起去那什么劳什子门派,若是要回去,你就要和我一起回去”
许灼睦被他逗笑了。
原深钿急了,“别笑,别笑”
许灼睦这才收敛了笑容。
最终,原深钿还是选择坐上了往西去的马车。
皇后面色不佳,皇帝却神情激动。
许灼睦道“父皇这样子,不像是去探查贼人底细的,倒像是有什么好事,即将来临。”
原深钿实在想不通,萧照宁的大婚上,能有什么好事。
许灼睦把手放在原深钿手背上,“母后留意过父皇的动向,只是父皇似乎有意藏着。”
原深钿觉得这事儿有问题,皇帝经常不见踪影,按许灼睦所说,皇帝是在戒备着皇后,背着皇后不知在做些什么。
一个人若是偷偷摸摸,那一定有不能告人的秘密。
若是简单点想,他可能只是单纯不想让别人知道,若是想得复杂些那就可能是,皇帝想对皇后做什么,所以要避开皇后。
原深钿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他掀开帘子,发现皇帝也带上了慕家人,慕家人倒没兴高采烈,只是面上也不见愁色
原深钿想起方才宴会上的事,慕夷窈居然也出来劝阻皇帝,让他不要前去危险之地。
慕夷窈起身的时候,众人都以为有了转机,谁知皇帝对着这张和慕太子妃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依旧摇头。
他道“朕心意已决。”
慕夷窈只好坐了回去。
原深钿仔细瞧着,慕夷窈出来劝阻皇帝之时,慕家人都皱了眉,原深钿琢磨一阵,大概知晓,此举是慕夷窈自己的想法,并非慕家人示意。
远方,锣鼓振天,鞭炮声从未停歇。
萧照宁似乎请了一大帮戏子,搭起了戏台子,原深钿下了马车,等到锣鼓鞭炮声稍微歇了之时,才听见那戏子唱的戏。
应当是新编的戏,说的全是那沈合音和属清派之事,将属清派贬得一文不值,又说那沈合音更爱萧照宁,为了萧照宁可以放弃师门。
原深钿心道,属清派的人听见后,脸色应当不会太妙。
果不其然,原深钿远远瞧见穿着属清派衣服的弟子,那些人面色铁青,恨不得将戏台子拆了,奈何唱戏的也是拿钱办事,诸位弟子若是迁怒,又要被旁人说为难普通人。
有人惊呼“沈合音又出来了”
“方才不是出来过吗”
“这回不一样了,萧照宁将他带进屋换了件衣服。”
“这衣服”
有个眼尖的道“这衣服和方才的不一样了,领子处少了很多布料,我瞧见沈合音的锁骨了。”
一时间,众人低头私语。
原深钿听见边上人道“你说萧照宁把人带回去换衣服,是不是将那沈合音的身子都看光了啊”
“哈哈哈,那还用说,沈合音如此貌美,萧照宁怎么可能把持得住,莫说看光,可能前几日早就将人这般那般。”
另一人面色呼哧呼哧喘气,咧开嘴,大笑道“还是兄弟你懂。”
那位“很懂”的兄弟得意道“我猜,这萧照宁给沈合音换衣服的时候,说不定早已将人压到床上嘿嘿嘿。”
沈合音站在门前,就像个物品一样,被下面围观的人评头论足。
大部分人都觉得他已经和萧照宁有夫妻之实了,甚至有人想起他孕男的身份,更是直接道“孩子可能都有了”
原深钿深吸一口气,试图扫除耳边这些污言秽语。
他朝前方看过去。
沈合音冷着张脸,靠在门前,萧照宁走过来,凑近他耳朵,说了些什么。
原深钿见沈合音嘴角僵硬地勾了勾,而后笑了。
众人凑热闹“他笑了,果然是自愿的,看来属清派的弟子也逃不过萧照宁的手啊”
原深钿皱眉,旁人都说沈合音笑了,可他却发现,沈合音的眼里很空洞。
一个人的眼神里,能让旁人看见希望的光,也可能一片荒芜,全是绝望之情。
但沈合音,他的眼里看不见希望,也看不见绝望,他就像失了魂一样,靠在门前。原深钿觉得,这不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更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洞躯体。
人群里传出来的话越来越离谱,萧照宁听了个七七八八,却勾起嘴角,笑了笑。
旁人问沈合音身子美不美,萧照宁道“你想看吗”
那人也是高手,胆子颇大,哈哈大笑,道“自然想看”
不过他尚且记得此时的萧照宁不同往日,话锋一转,“可这位沈公子,是萧掌门的男妻,萧掌门定然不愿意让我们瞧他的身子吧。”
萧照宁神色莫名,他挑眉道“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我自然不想扫了你们的兴,你们要瞧他的身子,有何不可”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惊呼。
原深钿难以置信,相府千金也忍不住小声说道“这萧照宁脑子有病吧,沈合音可是他妻子,对妻子这样呕。”
相府千金难得有了为他人想一想的能力,她捂住嘴,直呼“太恶心了”
萧照宁伸出手去,轻轻挑起沈合音的衣服,只要稍稍上移,那薄薄的红衣,就要彻底掉落。
沈合音身子晃了晃,却毫无反应。
原深钿急了,许灼睦拉住他的手。
还没等原深钿怒火上头,不远处属清派掌门喊道“混账”
萧照宁手停在沈合音胸前的薄布上,他道“哦掌门是在骂我混账,还是骂你的前弟子混账”
他笑了笑,看向沈合音,“来,你说说看,你愿不愿意,让我剥去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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