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云鹿将手机装进了裤兜,刚才电话里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家长里短的聊天。
工作之后,每次接到家里的电话,除去家事、关心父母身体状况的内容,又多了一项关于何时结婚的话题,几乎每一个话题都能绕到这个话题上。
从隔壁嫁女儿娶媳妇到发小孩子出生,隔壁的范围覆盖方圆一公里的住户,可爱的父母总能从别人家的孩子身上想到云鹿,因而隔三差五就会提醒云鹿他已经老大不小了。
26岁,在邻居大姨眼中是冒着金灿灿光芒的年龄,总是会拿着各色类型的姑娘,强行推荐给云鹿。在她们的口中,26周岁按照虚岁来算就是27了,再加上四舍五入就是30岁,加上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那么眨眼就快35岁了,每当这时候云鹿再往后听下去已经快怀疑自己了,不得不拿出身份证安慰一下自己,好歹是个九零后受不起这份打击。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伸出笔直的长腿跨坐了进去,车内的北森正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陶醉到无法自拔。
北森看着云鹿关上了副驾驶的门,开口跟随着车内音乐哼唱起来。
“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
它仅仅代表着 我想给你快乐
为你解冻冰河为你做一只扑火的飞蛾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值得
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
它仅仅代表着 我希望你快乐
为你辗转反侧为你放弃世界有何不可
夏末秋凉里带一点温热有换季的颜色”
北森含着笑微弯的眼睛,开心的像个幼稚园小朋友,伴随着音乐的节拍左右晃动着身体。
结尾处,北森拉起云鹿放在腿上的左手挥舞起来,颇有演唱会现场的架势。
一曲结束,“唱的真不错!”边说边鼓掌,“这歌叫什么?回头我也下载下来听听。”
“许嵩的《有何不可》,我随便唱的,只唱出了三成的功力。”北森双眉挑动了一下。
云鹿压着嘴角,默认的点点头,“有实力,不出道都可惜了,我看电视上有那种选秀,你不去参加一下可惜了。”
“选秀啊?”北森发动车子,“我怕我他优秀,万一青少年都迷恋我了,无心学习那我罪过就大了。”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北森说得理直气壮。
云鹿手指点着腿,轻轻打这节奏,“你说的有道理,北森小朋友的颜值,再加上这余音绕梁的歌声,确实容易误人子弟。”
“嗯,所以我给他们个机会,我就不出道了,让他们去大红大紫去吧!”
“啧……”云鹿叹息,“说大话不脸红这招,你是从哪位大师那里学的?”
“师从云鹿大师,您客气了。”
亲别人不脸红的是您吧?好意思问我说大话不脸红,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亲别人不脸红的事吧!贵人多忘事,您那动作才叫行云流水呢!
“哈哈哈……”云鹿久违的大笑。
“大师,笑的可真开心。”
“嗯,大师是很开心啊!”云鹿唇角勾起,“小朋友,知道有句古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北森疑惑,“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嘛,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是……”
停顿了几秒,云鹿继续说道,“来,叫声爸爸听听。”
气得北森想直接拔出方向盘,“你…你真的是够了,哼!”攥紧了手中的方向盘,平静着心情。
云鹿伸出左手温柔的揉着北森的脑袋,“怎么还生气啦?怪我不好,行不行?”
一片安静……
云鹿有些头疼,“还在生气吗?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
小爷我也是有脾气的,早饭做给猪吃了。
“中午我请你吃饭,好吗?”
北森斜了一眼云鹿,“不用,我有钱。”
“那……,要不我给你唱首歌?”
说完,云鹿直接唱了出来,声线完美,但是唯一的缺憾就是不在调上。
也不能完全说走调,就是感觉云鹿唱的歌有一种快马加鞭追曲谱的感觉,有着谜一样的魔力,听上去很上头,一首《军中绿花》唱完,北森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是恶魔吗?别人唱歌要钱,您唱歌简直是要命啊!为什么要给我唱军中绿花,谁是绿花儿?
北森严重怀疑,云鹿出生的时候是不是拿智商换了颜值。
“喜欢吗?”云鹿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要不要我再唱一首?”
“哥,我想听你说话,我们不唱歌了好吗?”北森一言难尽的样子。
云鹿耐心问道,“我很少听流行歌曲,就会这种,是不爱听吗?”
北森突然还有点心疼云鹿,“没有,我挺喜欢的。马上快到了,前面就是停车场了,等有时间你再给我唱。”
“哦,你喜欢就好。”云鹿真诚地说,“那下次你来我家,我唱给你听。”
北森心道,爸爸!放了我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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