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形换命的经文,逐一自俊美青年意念中流出。
一室静默。
榻上, 江岸胸口微微起伏, 双目睁开一条缝,身体依旧发软, 孱孱地撑着左臂, 半坐起来,靠在床头。
“几时了?”他抬起乌黑的一双眸子, 看向一直守着他的魔尊。
宛若又回到在凡间时,小轩窗,日落西山霞光披身。
陆琊揽住他双手,举至唇边亲了一口, “醒了。”
“唔……”江岸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捧着自己的手,视若珍宝般握起来,“明照, 你又胡乱花钱了吧?”
“……叫我陆琊。”
江岸一把掀开被子,提起裤子, 一边系腰带, 一边急道:“难道是和明微动手, 又将店里的桌子给劈飞了?”
“没有。”
“不可能!你这表情一作, 那准有事发生!”江岸振振有词道。
他板起脸, 反过来抓住陆琊的手, 摇晃来摇晃去,“老实交代,从轻发落。”
陆琊本想直接解释清楚, 忽脑袋一痛,被明照给挤回了意识海中,气急败坏道:“你作何?”
“做你做不到的。”
明照唇角微微上扬,缓步上前勾住小客栈精的肩膀,埋首耳畔间,温和地说道:“是近来许久不见你,想得紧,没旁的事。”
“扯淡!你最近天天拉着我去床上,欺负我还不够多吗?”
“哦——”明照不着痕迹地给陆琊记上一笔,长袖落去江岸纤细的腰身,一双骨指修长的手,制住怀中人系腰带的动作,将那带子随手掷往别处。
薄薄的纱质外袍又一次接触到冰冷的地面,只剩里面素白单衣。
“你呀你,又开始空撩,每次都做不到最后,白白让我欢喜。”
江岸顺从地让他褪去自己身上所有遮拦衣物,脸上潮红蔓延中,之前几次经历都编织成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里快速闪过。
能忍三次以上,他真大度。
明照眼眸暗淡下来,将人拦腰又抱回了床榻里,手一招,锁紧窗门。
“哪怕起不来,这次我也能让你快活……”
“唔唔……”江岸感受到自己整个尾椎,沦陷至对方温热掌心之下,白皙修长的身子裹着一层薄薄的锦被。
“在、在哪学的?”浪翻云滚间,他眼尾糜红,啜泣着道。
“无师自通。”
“不信、唔唔……我就不知道……”
还能这么玩。
白色与红色的外袍丢在一处,种种羞见外人的穿戴也遭了难,被鞋子祸害在底儿下。
一夜过去,青帐内坐起一身影。
陆琊昨晚上抗议了一晚上,本就怨怼不堪,今早趁明照餍足之际,夺回身体主动权。
却措不及防,低头瞧见怀中美人一览无余、布满薄红吻痕的胸膛,如罹雷击。
“直捣黄龙???”
听着陆琊心不甘情不愿的声音,明照打了个哈欠,淡定道:“先下手为强。”
要不是你原先拖着阻着,早成美事了,哪会等到现在?
然陆琊怒极道:“自荐枕席,岂能与两情相悦等闲视之?”
“接着装。”
“你!”
明照说了两句,忽发现自己又能碰到江岸了。
原来陆琊被他刺激了一通,接受不了现实,缩回意识中自闭去了。
明照笑了笑,低头在小客栈精光洁柔滑的脖颈处深深烙下一吻,哑声低语道:“娘子,该起床了。”
“是相公。”昨夜折腾太久,江岸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熟悉的声音,本能地回了一句。
这下,沦到明照脸色一僵,顿在原地了。
不过很快,江岸醒来,开口道:“明照,怎么……”
怎么了?
便见枕边人眉宇舒动,手一勾,将楼下的浴桶提入房内,注入热水,旋即,抱他跨入桶中,清理昨夜难堪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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