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餐厅, 袁沅才知道文翰居然了安排包厢。这不是他的风格。吃饭在他那里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
菜上完了，服务员撤。文翰催促：“吃啊!快吃!”
顾知闲已经旁若无人开动了。袁沅吃了几筷子问：“是不是G基的事出问题了？”
顾知闲不吃了, 咬着筷子看文翰。文翰给袁沅倒了一杯果汁, 又催促她快喝。
袁沅喝完了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文翰顿了顿问：“你对x片的现状了解多少？”
袁沅摇头，她所知道的都来源于网络, 也是自己需要了或是凑巧遇到了才会关注。流传于网络的信息往往与实际有较大差距，所以她也没有当多大一回事。事物的发展自有其规律, 她脑子里所装的一知半解不一定能起到正面的作用。
文翰踌躇一会，“智能化和信息化的兴起其他并没有多少年，但发展得很快，几乎不到十年就会新的东西代替旧的。这方面的技术和人才大多聚集在国外。我们也是最近几年才开始快马加鞭的……”
袁沅一边喝果汁，一边听。文翰所讲并不是多新鲜的事, 这些都可以在网上搜到。
“……我们的发展虽然快，但在技术顶端并没有优势，尤其是高精顶端技术, 绝大多数都被国外垄断。前几年还好, 他们需要我们的低端制造业，最近几年看我们发展的很快, 就开始各种限制和打压了。X片这一块以前都是从外面进口，搞自主研发也是最近几年才开始，进展并不顺利, 我们的东西跟人家差距很大……”
袁沅点头，应和一声。表示这些她也知道。文翰盯着她，“你的那个G基本来我们只打算做连接器的, 后来发现它的材质更适合做X片，无论是稳定性还是精确度都比现有的材料更好!”
袁沅傻眼了，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星际世界的智能产品早些就是用G基做主板，是后来发现了更合适的，G基才没那么普遍。但一些老旧的或者底蕴没那么足的公司依旧在沿用。她用G基改装自己的老人机，只是想让自己更便利，没想着要用它替代现有手机主板，毕竟现在的智能化产品跟星际世界的还是有很大出入的，无论是内部构造还是材质功能。
顾知闲的手搭上袁沅的椅背，一本正经说：“你开创了一个新时代!”
袁沅瞬间笑了，“谢您夸奖哦!我既然开创了一个新时代，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不？”
顾知闲噎了下，眉头一皱，“你觉悟能不能高点？”
袁沅摇头，“不能。”
原本极严肃的事情被这一打岔，气氛全没了。文翰说：“你有点出息好吗？咱们的研发产品出来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那就是现在还只是理论，还在研发中。虽然袁沅感觉这事多半能成，但主要的功臣并不是自己，她如果当初眼界高点，直接把老人机的主板换了，肯定能卖更多钱。然而没有后悔药。
她继续吃，一边说：“那你们多久能研发出来？”
“快了。”顾知闲随口说。文翰踢了他的椅子一脚。袁沅嗤一声笑。文翰连忙赔笑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东西没出来之前，你千万别对外面说啊!”
袁沅没好气说：“放心吧!”
文翰拖着P股下的凳子靠近几寸，表情非常认真：“我知道你嘴紧……这事真的很重要，一旦研发成功，我们不仅能摆脱现在困境，还会改变现有的智能化产品格局!你可能不知道，咱们研发部的人现在没有特殊情况都不能离开实验室!”
袁沅四下看。顾知闲笑着说：“你放心，我们出来是打了报告，走了正规流程的。”
袁沅心里好笑，这是连吓带哄呢。她催促说：“快吃快吃!吃了赶紧回实验室!千万别对人你们见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文翰笑起来，其实事情没他说得那么严重，他是担心袁沅一不小心说漏嘴了。G基的特质是袁沅先发现的，这件事情虽然重大，但有必要让她也知道。至于好处，中兴科技不给，他也会给。他现在年薪差不多能在北京买栋房了---中心城区拿不了，三四环外还是能行的。
也没聚多久，文翰就接到了电话，他赶紧扒了几口，站起来说：“我要先过去了，你吃好了，让顾知闲送你回去!”
袁沅没拦，太知道这两人是什么货色了，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他们会连吃饭睡觉都忘记。
文翰走后，顾知闲也有些心不在焉了。袁沅说：“行了，你也别看手机了，走吧走吧，一会儿我自己坐出租车回去，你把账结了就行了。”
顾知闲收了手机，拿起筷子，一边说：“那哪成？赶紧吃赶紧吃，吃好了我送你回酒店。”
这种情况下袁沅进食的欲望自然大打折扣，几分钟后就停了手，“走吧，我吃好了。”
顾知闲叫了服务员进来结账，账已经结过了，顾知闲嘟哝：“结了账都不跟我说一声。”
出酒店时，袁沅眼尖，看见熟人了。霍无也转过来。袁沅挥手打过招呼后，捅了捅还没察觉的顾知闲：“你们霍总在那儿!”
顾知闲这才抬头看。霍无已经过来了，微笑问：“你们也在这用餐？吃过了吗？一起吧？”
已经看了好几次手机的顾知闲连忙说：“我们吃过了。”
霍无又看袁沅：“今天倒是凑巧，我刚好有事找你。”
袁沅立刻想到营养剂原材料的事，对顾知闲说：“你先回去吧，我搭霍总的车回酒店。”
顾知闲有点犹豫。袁沅笑着说：“放心吧，你快走!”
顾知闲都上了车，还把车窗摇下来交待：“回去了给我打电话。”
袁沅挥手，目送车走远后，跟着霍无搭乘电梯上了顶楼。这次依旧是包间，但环境与位置跟先前的大不相同。坐在卡座里就可以居高临下欣赏城市的璀璨的夜景。
袁沅已经吃过，就点了一杯喝的。霍无也只要一杯喝的。服务员离开后，袁沅问：“你又找到了新品种吗？”
这段时间里，霍无带给她很多好消息。好几种她以为在这里不会有的药材都有了消息。这些都是没有收录在植物大全里的。
霍无笑了笑，“不是这件事情。”
袁沅端正坐好，想不通会有别的什么事。霍无打开随身公文包，递过来一叠文件。
袁沅接过：“……专利证书？”她诧异抬头，霍无轻缓笑着：“我们最好重新再签个协议，协议书我也带了，跟以前的那份差别不大。”
袁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原本的无心之举会有这么意想不到的结果。能卖给中兴科技，还能申请专利证书。她在这里虽然痴长到十几岁，但对这个世界了解实在匮乏。如果不是霍无，换了另一个人，出现侵占或者强夺的事情，她都认为很正常。弱肉强食，是星际世界最常见的生存法则。在这里，她也没少遇见。
申请了专利证书，那就表示她改装连接器的技术属于自主知识产权，以后这一块谁要碰都得问过她。
“谢谢!”袁沅真诚说，“协议呢？我来签字。”
霍无又递过来一叠文件，袁沅粗略看了看。跟先前那份并没多大差距，只是把名称换成专利证书的名称。她签了字，递还给霍无，没想到霍无又递过来一叠文件。
“这又是什么？”她问。
“你先看看。”
袁沅光看了一个眉栏就惊讶抬头了，霍无依旧淡定笑着。
袁沅不禁也笑了，“你知道我现在还在上高中吧？你确定要聘请我做你们的首席专家？”
“这份聘书虽然是我草拟的，但也是经过董事会同意了的。”
袁沅盯着霍无看了一会，确定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又低头细看手中的聘任文书。文书上有她的身份详尽信息，聘任的年限为五年，年薪……八百万!对工作的时间和地点也没限制，只是要求她对中兴科技的某项研发工作提出指导和建设性意见。
聘书的大致内容就这些，袁沅的视线停留最久的除了年薪就是代码为ZM-18研发实验了。
实验用代码表示，但再机密的实验，她就去看一看，说几句话就能拿到每年拿到八百万？这不是明摆着给她送钱吗？
袁沅放下文件，看着霍无，好一会，说：“我知道你很有钱，但你……”这么明摆着送，不太好吧？
后面的话，袁沅没说，她认为霍无能懂。她是很缺钱，但这么拿也有点烫手啊。
霍无低头笑时，脸颊上还有个浅浅梨涡，“中兴科技的首席专家团共有十二人，给你的年薪并不是最高的，他们每一个都是中兴科技不可或缺的人才，负责的项目也都非常重要，大多数都被列入了机密组。ZM-18是我们去年年底才立项的，主题就是X片研发。”
袁沅一下子想到才不久文翰说的话。她脸上大概也透露出来，霍无的眼睛里有种了然的神色，“这项研发目前有两组专家正在进行，一组是文翰带队，另一组的负责人是戴南城。他们的启发都来自你的这项专利，所以我们想聘请你作为我们的特邀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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