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 麻麻我搞到真的了!”
“单身狗受到一万点暴击!!!”
“我一直以为这种巧合骗吻只会出现在偶像剧里……”
“明目张胆地抢儿子,我们宁宁可还没答应呢!”
“只有我觉得这两人进展的太快了吗?没想到严哥是这么随便的人/失望”
“正主还没说话呢, 某些人请不要KY。”
与此同时,一位相貌严肃的中年男人坐在接通网络的超薄电视机前,手中的遥控器“啪嗒”一声跌落在地。
而他身边的貌美妇人则笑眯眯地盯着画面中格外登对的两人, 表情是说不出的好奇和满意。
不知道直播间里掀起了怎样的腥风血雨, 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某人父母那过了明面,江宁红唇微张, 活像只被吓傻了的小兔子。
事到如今,他就算再迟钝,也该明白严森绝对不可能仅仅是把他当做兄弟, 过往那些有意无意的亲昵举止,似乎也在此刻得到了一个合理的回答。
明明知道青年张嘴只是被吓到后的条件反射,可严森偏偏就觉得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诱惑自己,轻轻用指腹摩挲了一下那被自己吻过两次的唇瓣, 男人似笑非笑地用气音道:“醒神。”
——倒不是他怕被直播间内的观众评价议论,只是他不想惹江宁生气、更不想让对方意乱情迷的风情被别人看了去。
耳垂鲜红欲滴, 江宁从不知道严森还是个这么会调情的老司机,抚过自己唇瓣的指腹稍显粗砺,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江宁恨不得直接张嘴咬对方一口。
可惜他不能, 顾虑着直播镜头,他也只得乖乖点头后退一步。
这个男人太会创造意外去撩人,离得太近的话,他恐怕就再也没办法冷静理智地思考问题了。
虽有一门之隔, 但休息室和办公室内此时都保持了同样的安静,江宁偷偷抬起眼皮去瞄严森,心里不断琢磨着对方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约莫十分钟后,整理好自己情绪的李翰风抱着两份资料离开院长办公室,嘴边挂起一抹标准的温柔笑意,他便又变成了那个人人称道的李医生。
如果忽略他此时珍珠白的身体和眉间青黑的话,他倒是真有些令小姑娘芳心暗许的资本。
不知道李兴发什么时候会走,江宁两人也只得静静地倚在门边,平时严森还可以从窗户翻到四楼,可现在医院外到处都是白雾,他便果断地放弃了这个冒险的想法。
假如外面的李家叔侄也是幽灵,那就说明平山医院的那场灾难无一人生还,联想到之前偷听到的讯息,江宁认为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换命阵法出现了问题。
那位逃跑的茅山道士在笔记上写着什么“所有的异象都应该从根源开始破坏”,或许他们可以和高跟鞋女鬼联手,一起找到那个关押着她妹妹的地方。
心中有了盘算,可李兴发却坐在办公室迟迟不肯出去,知道这些幽灵在没有外力干预的情况下只会不断重复死前的行为,不想暴露自己和严森的江宁,最终还是选择了静待转机。
现在是晚上九点,按照一般恐怖游戏的套路来讲,他们还有差不多三小时的解谜时间。
这游戏要是能有一个队内通讯就好了,不满地戳了戳自己左前方的虚拟屏幕,江宁无比希望齐一乐三人能够尽快结束任务、而后制造点动静把李兴发引开。
可惜他们一开始约定的集合地点就是档案室,至少在短时间内,另外三人不会贸然折返回院长办公室。
正在苦恼之中,江宁忽然觉得周围蔓延开一股凉意,紧了紧严森之前丢在自己身上的外套,他惊疑不定地回头,却正巧对上了一个披头散发站在他们身后的女人。
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将江宁护在身后,严森眉目冷厉地盯着眼前来意不明的女鬼,无需多言,对方脚上那双大红色的高跟鞋便已用最直白的方式宣告了来人的身份。
两姐妹中的姐姐,大概是因为妹妹做了阵眼的缘故,这女鬼和平山医院内的幽灵们截然不同。
她更强大、更自由……也更危险。
缓缓地抬头,女鬼露出自己逐渐被黑色纹路爬满的可怖面容,两人一鬼无声对峙,江宁细细看去,竟真发现了几处对方轮廓上和照片中女孩的相似之处。
不过无论何时他们都能撞上厉鬼,看来这姻缘死线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觑。
僵硬地转了转眼珠,女鬼将涂着大红指甲的左手向江宁所在的方向抬起,电光火石之间,江宁居然一下子理解了对方的用意。
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写有出生日期的照片,他小心翼翼地将东西隔着安全距离递了过去,脊背绷紧,严森如一只威风凛凛的猎豹,蓄势待发地护在了江宁身侧。
深深地看了一眼照片上笑容甜美的女孩,女鬼完全没有任何要暴走的迹象,她紧紧捏着那张照片,丑陋骇人的脸上竟隐约能看出一丝温情。
在这一刻,江宁突然觉得这个夜晚中的恶鬼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可怕。
没有再理会面前警惕着自己的两个人类,女鬼腾地起身,如同一股盘旋的阴风般透过两人穿门而去。
办公室内传来李兴发惊恐的质问,江宁却没精力去关注更多,他不知道《归途》公司是如何将五感制作的如此细腻,但在这一刻,他却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那种缠绵的、能让人一下子想起黄泉地狱的阴冷。
唯有口袋中平安符散发出的零星热意,才让江宁没有当场冻晕过去。
本就因为失血过多而身体发虚,就算是有某人亲吻轻咬的“滋润”,江宁此时的唇瓣也褪去了大半血色,哪怕身强力壮如严森,也感到了一种挥之不去的细密冷意。
只是一个对他们保持中立的女鬼就能让他们如此不适,那个能以命换命的阴邪阵法,他们又该如何去破坏应对?
忧心忡忡,江宁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还没有来得及彻底结痂的伤口再次开裂,渐渐在雪白的纱布上晕染出一层淡淡的血色。
“松手!”确定被女鬼吓到的李兴发已经离开了办公室,严森低喝一声,抬手便用巧劲儿在江宁胳膊上的某个穴位上一按。
钝痛来袭,青年的拳头也因此不受控制地张开,不解地看向严森,江宁低低地“嘶”了一声:“疼。”
“你还知道疼,”瞧着那渗出一大块艳红的纱布,严森难得没有因青年的示弱而心软,“疼就对了,一会儿出去再收拾你。”
自知理亏,江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却触对方的霉头,都说体虚的人容易被阴邪入体,现在的他,的确更容易被所谓阴气影响。
李兴发不在,两人顺利按照原路返回了档案室,齐一乐三人还没有回来,平安符傍身的江宁有心去找,却一把被人按住了肩膀:“先换药。”
经过这么一番跑动,青年手腕纱布上的血痕又扩大了几分。
将档案室的房门大大敞开,严森带着江宁坐到门后的视觉盲区,同时还不忘用脚尖勾住了门边——
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必再担心被什么人或鬼反锁在里面。
档案室内灯光大亮,铁架上的档案还残留着被他们翻找过的痕迹,江宁看着不断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纱布和药瓶的严森,脸颊忽地露出一个酒窝:“你是小叮当吗?”
这些东西没什么重量,是故就算他穿着男人的外套晃悠了一路,也没有发现这些藏在暗兜里的玩意。
“我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体贴。”意有所指地回话,严森手脚麻利地拆掉纱布,露出了其下皮肉外翻的细长伤口。
江宁肤色白皙,一身的皮肉更是如羊脂玉般细腻温润,那狰狞的伤口仿若一只喝足了血的丑陋蜈蚣,突兀又扎眼地破坏了这份美感。
之前一直昏迷错过了包扎的过程,江宁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伤口这样难看,他垂下眸子,不动声色地向回抽了抽手:“我自己来。”
他虽不推崇“为悦己者容”的那套说辞,但眼下的江宁不得不承认,他一点都不想让严森看到自己的伤。
“该看的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故意将话说得暧昧,严森也没想到江宁会在意这些,尽管他一开始的确是被青年的外貌所吸引,可在那之后,他喜欢的便完完全全是“江宁”这个人。
男人捏着自己指尖的大手用了些劲儿,挣脱不开的江宁一边认命地妥协,一边在心里嘀咕自己怎么遇到严森就会变得矫情。
没有缝合条件,严森也只能擦掉血液用医用酒精替对方消毒、而后再在伤口处简单撒好消炎粉,分明是一个很痛的过程,可倚墙咬住下唇的青年,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
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一切,严森灵巧地将纱布两段系成一个蝴蝶结,伸手擦了擦青年额头上的冷汗,眸中充满心疼的男人低头吻了吻青年细白的指尖:“乖,亲亲就不疼了。”
手指微微蜷缩,看着因为换药而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严森,被当做孩子哄的青年唰地一下飞红了脸颊。
怎么办,他好像越来越喜欢对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cp粉们:喜欢就上!宁宁冲鸭!
严森:……我记得我爸从来不看直播。
又是糖糖糖,不知道小天使们有没有吃腻,家人方面不会反对的,话话是亲妈2333
日常比心,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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