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难以下咽。
用最凶狠的表情,做最乖的行为。
晏长安觉得荷包蛋卡在了喉咙管, 可许流年实在太凶了,比他还凶好几倍,盯着他的眼神还凶恶,他不得不使劲儿把荷包蛋咽下去。
那一刻的自己,简直比铁窗落泪还可怕。
这个魔鬼。
她好恶毒。
嗝~
许流年又扫了晏长安一眼,一脸嫌弃。
“坐没坐相,在这晃得这么起劲,你是地痞流氓吗?还是你觉得自己的腿很长在这炫?晏长安,你不会真这么觉得吧?觉得自己腿长?”许流年的话音扬了上去,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语气,很耿直道,“你要不先看看你姐夫的腿,再比一比你自己?认清事实总归是好的,虽然真相总是那么残酷。”
操!
听许流年叭叭了那么多,晏长安心里咬牙切齿。
等没人的时候,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揍死许流年。
很好, 许流年也是这么想的。
等没人的时候, 她一定要揍死这个小兔崽子。
这时候的晏长安还不知道真相,许流年是个地地道道的练家子,打架最在行了。
想当初许流年当大哥一哥,当校霸扛把子的时候, 他还不知道在哪呢。
晏长安咽了好几下,才把刚刚掉地上的荷包蛋完全咽了下去,现在还一脸便秘的样子,过程可想而知的艰难。
许流年才心平气和地感觉到了极度舒适,她可不是什么温柔好姐姐的人设,企图用爱和温暖感化叛逆又傻逼的弟弟,哪怕受尽了委屈也忍着。
这种人设和她完全不符,而且,想都不要想。
“你们看,他现在笑得多开心啊。”这样才对嘛。
许流年眼神“温和”地看着晏长安,和傅南风在餐桌上坐了下来,喝了一口红茶。
周围一片静悄悄。
“呕~”
晏长安差点吐出来了,一想到荷包蛋掉地上脏了,他就引起了生理性的不适。
周围又一片静悄悄。
“大家吃饭吧。”
许流年像是没看到,也没听到,心安理得地吃起来傅南风给她夹的菜。
杨眉一直憋着笑,招呼大家坐下吃饭。
其他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在座神色各异的三人,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吃中午饭的时候,大家还顺便讨论了一下去巴黎的行程,晏长安一反常态没有作妖,行为言语老实得很,连一句嘴都没杠,还下意识坐得比谁都正。
晏问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今天吃错药了?还能这么老实。
晏长安吃完饭,默默地自己上楼了。
许流年也没管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反思去。
晚上大家在商定巴黎旅游计划的时候,许流年上去想拿个东西,结果被傅南风给缠住了,他把她搂在怀里,在楼道上就开始亲了起来。
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拿在手上,她算有点明白,为什么傅南风很多时候会戴着眼镜,她知道他其实没有近视,可他不戴眼镜的时候,本就有些压抑不住的凌厉气场,这个时候就完全暴露了,甚至有些刺人。
她近在咫尺地看着他精致深刻的眉眼,意外觉得这个人又野又苏的。
难怪可以轻易迷惑女性,难以自持地着迷。
“你发什么情?”
许流年被他吻了一阵,心里叹口气。
“可以去房间发情?”
他原本没想做什么,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一边抬眸看她的反应,女人艳丽到冷淡的五官在光线下显得又冷又飒,傅南风情不自禁地意乱情迷。
所以,吻又开始蔓延到了脖子上。
许流年抱着他的脖颈,眼眸波光流转,说了一句。
“不可以。”
这才多少点,他们这么早睡,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们在做什么。
她要脸。
“唔。”
傅南风没说什么,搂着怀里的女人,喉咙里发出低而模糊的低音,回应了一句。
男人俊美的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像极了一只大型的撒娇犬。
从某个角度上看,只能看到一对人亲密地抱在一起亲昵,两人交叠的影子在楼道地面上,影影绰绰。
楼梯拐角处,一个脑袋探出来。
然后是两个脑袋。
三个脑袋。
“行了!你们捣什么乱啊。”
还是二舅母把所有脑袋都拍回去了,自己又探出脑袋看了一眼,眼里都是笑。
“咳咳。”
许流年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忽然伸手一把推开男人,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下自己的头发。
傅南风伸手握成拳放在唇边抵了一下,余光看到许流年脸颊浮现一抹嫣红,眸里也有了笑意。
“还好吧?”
在公众场合秀恩爱,的确是她辣到别人的眼睛了。
许流年扭捏了一下:“嗯,我去拿合同。”
“好。”
两人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拿了东西后,又下楼了。
许流年最近看中了一块地皮,倒不是想真正做什么,就是想等升值。
有些地皮一旦升值了,利益可能惊人,这可能得看你的眼光和运气。
拿到许家还过来的嫁妆以后,许流年顺理成章地接管了母亲名下的所有资产,也开始学会打理投资。
店面,公司,各种投资。
许流年自己的前世是一个舞蹈演员,她5岁开始跟着生母进行环球舞蹈巡演,后来自己也到了舞蹈事业的巅峰,却也死在了这个巅峰上。
在她的心里,也一直都有一个关于舞蹈的遗憾。
站在全球瞩目的舞台上,完成自己的舞蹈。
不过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舞蹈不会当作主要职业,顶多算玩票。
“这家咖啡店,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许流年翻着账目,“年年在亏损,年年在经营。我看这咖啡馆的地理位置很好,在最繁华的地段,选址环境偏向清幽,怎么说也不至于亏成这样,还能持续经营这么多年。”
“十有□□出内鬼了,之前这些店铺都是姜云在管理,少不了夹带私货,让她那些穷亲戚们去管理捞油水,明天我派人去看看。”
晏问扫了一眼,也觉得有问题,外甥女才刚接受这些资产,也就名下的高尔夫球场去探视了一圈,其他门店公司还没怎么摸清底细。
自从这些人知道,自己的顶头老板猝不及防地被换掉了,难免有些战战兢兢。
新官上任三把火,别看新老板现在不动声色,但看她以前那些手段,也知道她是个润物细无声,温水煮青蛙的狠角色,生怕自己某一天就遭了殃。
新老板虽然什么话都没说过,但他们心里已经有了很严重的居安思危心理,终日忐忐忑忑。
许流年上次突然出现在高尔夫球场,总经理也吓得不轻,新老板探寻的事情结束后,他还被各个不同的管理层致电问候了,无非是打听许流年是什么态度。
是不是真的像传闻中那样,美人刀,刀刀锋锐。
“不用,我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许流年把账目合上,“我接管这些资产也算是有几天了,这个小小的咖啡馆,就当是杀鸡儆猴吧,有些牛鬼蛇神,让他们自己现原形。”
等从巴黎回来,她还要召集几个公司的人开会。
“也好。”
总归是要放手,让这些小辈们去奋斗。
不过听到小小的咖啡馆时,晏问还是默了一下。
这哪里是什么小小的咖啡馆,十大连锁咖啡品牌排第二的,响当当的品牌。
于是,在听到许流年要去一个连锁的咖啡馆之一时,其他和许流年资产有关的人,都在暗中观察。
有人还不知道,一场重灾要降临在头上了。
——
顾家
赵蔓第一次到顾天佑家,好奇地四周看了一圈。
虽然没有以前别墅住得那么豪华,但家里应有尽有。而且,这些人对她很好,很恭敬,她没有在许家的时候有约束感,自卑感。
而且许家现在因为晏家备受打击,也不能和以前相提并论了。
许老太又住进了医院,又是个拖累。现在的许家完全就是个烂摊子,她心里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在趋利避害,只是觉得顾天佑对自己很好。
“天佑,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顾天佑亲了下她的脸,“虽然我现在比不了傅南风有钱有权,但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过上比许流年还要好的生活。“
赵蔓眼睛亮晶晶的,“天佑,你对我真好,我会好好爱你的。”
她现在也觉得,傅南风和许流年骗了自己。
一想到傅南风,赵蔓还有些心痛如绞。
他们都骗了自己!
赵蔓不明白傅南风为什么要骗她,他们算得上是关系不错的青梅竹马,他一直骗她他是普通司机的儿子,可结果呢,他是傅氏集团的太子爷。
难道,他就这么不愿意,不愿意用真实身份和她面对面吗?
不愿意也就算了,为了挽留许流年,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愿意和她一起分享这份尊荣,还有和傅家一切相关的荣华富贵。
他就真的这么爱许流年吗?
明明知道她那么虚荣,还心甘情愿地被她榨干。
或许赵蔓心里不愿意承认的是,傅南风暴露的真实身份,和她赵蔓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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