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太子分了几个美人儿过去, “这样就好了吧, 都有了。”
左贤王被他那施舍的口吻气着了,冷傲地说:“本王不稀罕。”然后甩袖走了。
突厥这边人走了, 宴席里反而更自在了几分, 俩人赏过歌舞之后又到了外面连山带水的小亭子中, 温了几壶酒, 一碟小菜,对饮瓷盏,谈天说地, 好不快活。
作陪的月落栀见她哥从进来都没望她身上望一眼, 有些吃醋地搂住皇后娘娘的胳膊, “那些臭男人,就知道喝酒, 我哥就是臭男人中的臭男人。”忿忿之意溢于言表。
微醺的离太子这时才看见自己妹子, 惊喜道:“妹妹, 你何时来的, 怎么不跟哥哥说?”
月落栀翻了白眼,跟你说得着吗,你个人形彩虹屁,眼里只有陛下了吧。
皇后看懂了兄妹俩的小官司,抚上月公主的手,“他们男人的友谊就是这样奇怪,不管他们,公主多吃菜, 这边陲小镇风味颇异,可要好好品尝呢。”
月落栀闻言就闷头吃菜,理都不理会她亲哥。
等喝完之后,有婢子端来醒酒汤,赵长明正要喝的时候,系统出言提醒,【有毒。】
他不动声色把酒杯放下,又不着痕迹的劝下了正要喝的离太子。
站在亭边的宫女低着头,只微微发白的骨节泄露了主人的心情。
离太子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又被怼了一大杯酒进去,更晕乎了。
赵长明端着醒酒汤,依在栏杆上,触目即是碧水假山,游鱼荡漾,九曲回廊,在这北方的萧瑟中蕴含南方的精巧之美,庄园主人倒是品味风雅。
他的手一动,宫女的心就一紧。
赵长明双眸含笑,“这池里的鱼儿也真是可怜,长得这般瘦弱,都没有几斤肉,朕瞧着可怜,不如就把这汤赐给他们吧。”说着,手腕一翻,就要往下面倒。
那宫女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糟了,水底有鱼,倒下去鱼儿死了岂不败露?
她手微一弹,离太子就手一酸,失去支撑的他一下子脸就卡盆里了,喝了一肚子醒酒汤。
这一变故吓得人一大跳,关键时刻还是血缘关系给力,月落栀一个健步就把她哥揪着后领子提起来了,然后上去啪啪两巴掌就把人打醒了,那力道之大,把人脸上的汤汁都从鼻孔里打出来了,醒酒效果杠杠的。
她松了一口气,“好了,幸好我机智,没呛着。”
离太子捂着脸:“是没呛死,要被你打死了。”
月落栀讪讪,“那能怪我嘛,谁叫你喝酒喝成这样。”
旁边的宫女帮着把人扶起来,离赵长明只有两步之遥。
大梁的皇帝见离太子没事儿,也松了口气,状似不经意地就把碗往湖里一扔,那宫女目如鹰眼,紧紧盯着那碗汤,见汤碗要掉了,竟然纵身一跃,跳到了湖里。
等宫女从湖面冒出来之后,忍不住恨恨拍了拍水面,谁TMD的说湖里有鱼。
这边三国会晤友好进行,那边皇宫里太子都要哔了狗了。
他父皇把他从庄子里提出来,对外说太子病好了,让他监国,结果嘞,还没监几天就有叛军围了京城,说要清君侧。
他还疑惑清的是哪门子的君侧,就父皇那性子,用的着别人蛊惑?他自己就是最大的毒瘤。
然后他就得知叛军的口号是“诛妖后,灭邪异”,其中的妖后就是他母后,邪异就是他。
就算他好性子,当时也忍不住黑了脸,他招谁惹谁了,他要是有那个能耐左右父皇意见,把持朝纲,就不会被流放到一个小破村子,跟一群农夫整日为伍,还要担心自己被乡间恶霸欺负。
太子当即甩袖而去。
到了小书房,镇国公跟在身后。
“舅舅,孤怎么觉得这祸事有些不对劲儿呢,前脚父皇才走,后脚梁都就被围了,肯定是有背而来,现今掌握在孤手里的军队也就殷统领手里的仪鸾卫了,其他都被王统领调去保卫父皇了,这可怎么办啊?”
镇国公也愁啊,“咱们家一直不受陛下待见,现今也就空有勋爵,这一下子战事起,臣惶恐啊,殿下还是召六部议事吧。”
正当甥舅对愁的时候,外面有右相求见。
太子急忙说:“快请。”
右相迈着步子过来,屏退左右,说有要事报告,镇国公退下之后,就剩下太子和右相。
“相爷可有退敌之策?”
右相眯着小眼,“既然叛军说得是清君侧,只要把祸首交出去,想必可以平息众怒。”
太子忍不住说:“可是他们说的祸首是孤和母后啊......”
“太子自来仁厚,想必也不忍心京城血流成河,惊扰百姓吧,若能以太子一人之躯,换全诚百姓安危,那太子又何惜此身?”
右相大义凛然,神色悲痛,跪下俯首,“臣请殿下念天下百姓,以止刀戈,求殿下仁慈!”
太子似乎被这言语吓到了,整个人木楞楞退后,跌坐在椅子上,颓然半晌,声音干涩:“右相要孤做什么?”
右相行大礼,“请臣僭越,求太子头颅一用。”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妈的,被忽悠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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