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Reborn我收起手上的匕首, 走到他面前半蹲下平视着他:“你自己一个人潜进来的吗?”
“不愧是横滨第一黑手党, 到这里来花了我不少功夫,”Reborn张开手将手里的东西递到我面前,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顺便帮你处理了一点小东西。”
我接过他手中的窃听器, 看着被我指尖捏起来小巧但作用极大的机器, 我脸色逐渐有些沉下来, 果然是安稳的日子过得久了, 警惕心竟然低到这种地步, 现在连这种小把戏都发现不了。
手指微微用力窃听器发出承受不住的嘎吱声,最终哀嚎着被我捏碎。
“是我警惕心太低了,竟然没发现这些。”我低下头有些懊恼。
同时心中也在思索着到底是谁在我屋子里装的窃听器,首先被我怀疑的是森鸥外, 但细想之下我又觉得不是。
他那种人一旦想监视我的话,肯定不止装窃听器这么简单。
头顶的重量打断我的思考, Reborn歪头看着我随后在我疑惑的视线下,他用力拍了拍我的发顶。
“这也是一个教训, 让你知道除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不可以信任。”
“——特别是用手段与你签订契约的港黑组织首领和他的手下。”漆黑的大眼睛盯着我, Reborn语气稚嫩的补充道。
“我知道了。”看着被我丢在地上残破的窃听器, 我认真的点头表示我听进去了。
“那么,你这次来是要把我接回去的吗?”我看着他发出疑问。
以我对Reborn的了解他从来不做无用功,在我最开始到港黑他不现身而在这时候找过来,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你很想回去吗?”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是语气有些别有深意。
“是的, ”我顿了顿,再次重复,“我想要回到并盛去。”
“…………”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Reborn看着我不说话,他的眼神极具穿透力就像是要把我整个人看穿,有些复杂的情绪划过眼中,快的我都以为那是错觉。
看着他的样子我有几分明了,我软下态度:“让你为难了吗?”
“没有,”Reborn勾起嘴角,他的目光也缓和下来,“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
“不过你现在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他调转话锋,“阿纲刚赢得了指环争夺战,但XANXUS他们并没有得到九代目太重的处罚,现在他正在派人寻找你的下落。”
“为什么?我欠斯夸罗的人情已经还清了。”
我抱起Reborn走向一旁的沙发,将他放到柔软的沙发上后,打开茶几下的抽屉将里面摆放的糖果和曲奇拿出来。
这间屋子里没有咖啡连速溶的也没有,于是我拿了两瓶凉饮,递给Reborn一瓶自己拿着另一瓶跪坐在地毯上。
以保持我和Reborn的平视情况,这样的话他有什么眼神示意我马上就能知道。
这是我跟他学习枪.械时的三个月中养成的习惯。
“大概是因为你的异能力,”Reborn显然不愿意喝凉饮他动都没动面前瓶子,反而拿起了一旁的曲奇,在准备送入口中时他像是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停下动作问我,“这个曲奇是谁做的?”
“是我做的。”我点头承认。
Reborn:“…………”
把那块拿在手中的曲奇重新放入盒子里,他拿起面前的凉饮喝了一口,随后像是解释般的对我说:“在我走的时候把这些打包,让我带走。”
“好的,”我看着他将曲奇盒子往前推了一下,“你现在不尝一下吗?”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扶了扶帽檐将视线转向了别处。
我:“…………”
“总之现在阿纲不适合再与XANXUS起冲突,这段时间港黑是个不错的保护盾,只是你要注意一下别太信任他们。”
“好的,我会注意的。”
我小口的喝着凉饮,在又一次的沉默之后我有些不解Reborn今天的反常。
以前我们独自在一起时气氛从没有这么沉寂过。
最终我打破沉寂,问出从他出现我就一直疑惑的问题:“你这次专门过来,是在担心我吗?”
Reborn刚才对我说的话通过别的渠道也可以告诉我,但他没有,他亲自赶了过来潜入素有铜墙铁壁之称的港黑总部,这样的做法让我感觉太过刻意。
就像是他有什么东西在这里,必须确认安然无恙才能让他安心。
“…………”
“下次我过来的时候就会带你离开,让你回到并盛。”他没有回答我,反而给出了我承诺。
“我知道了。”我有些不解他怎么突然这么严肃,在他离开时我抓住他婴孩般的胳膊,有些执拗的看着他。
“还有什么问题吗?”也许是知道了我接下来会问什么,Reborn的脸色有些发沉。
“有。”我坚定的说出口。
即使他看我的目光不赞同,我还是问了出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沢田纲吉有想过来找我吗?”
我承认我这个问题问的不恰当,沢田纲吉身上背负的太多,但我想在我对他的感情还没有完全变质的时候得到答案。
我想要从别人口中得到沢田纲吉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只身冒险可不是一个首领该做的事情。”Reborn背着我打包好的曲奇包裹站在窗台上,由于帽檐的遮挡我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可是你独自一人来找我了,你是教导他的老师,身上担负的也不比他少。”
说到这里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些什么:“抱歉,我都不知道我要表达些什………”
“我和阿纲不一样。”
Reborn认真的打断我的话,他的语气有些我听不懂的意味,像是劝解一样的他挣脱了我的手,半晌看着我的眼睛他无奈道:“阿纲他知道你现在十分安全。”
这真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所以说,所有的一切现在都要靠我的猜想。
看着在夜空中摇摇晃晃下坠的降落伞顶,我关上窗户坐在沙发上将未喝完的凉饮大口的灌下去。
我现在好像发现了我和未洗白之前有什么不同。
也知道了之前在我问Reborn我的转变是好是坏时,他为什么沉默不语。
我现在所依赖的太多,让我挂心的也不少。
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是一个什么好现象。
灯光幽暗的地下室,我反手接住银向我刺来的匕首,一个用力把她甩出去后看着她半跪在地喘着粗气。
汗水略过她有些消瘦的脸颊会聚在下颌处滴落,她小鹿般的眼神此时看着我满是坚韧与执拗。
这是港黑用来训练杀手的一间训练室,处于港黑的地下二层和刑讯室处在同一层,在这里每天都有人挺不过拷问小组的审讯而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而在这里被训练的暗杀者则要每天听着惨叫声,身体被磨炼的同时还要接受精神的洗涤,红叶大姐说只有这样才能锻炼出杀手最坚韧的心智。
但我在心里却不赞同这个说法,我认为有时候这些惨叫声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就比如说我面前这个总是容易害羞的小女孩。
她明显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场景,这里比她之前生活的雷钵街更加的残酷,同样的在这里生活下去要付出的东西也会更多。
“你的攻击没有杀气,”我走到银的面前将手递给她,看着她有些缓不过来的眼神,沉默了一下,“不习惯的话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训练。”
“可是尾崎干部说过,所有的杀手都要在这里……”
“我是负责教导你的人,”看着她此时有些动摇的眼睛,我再次重复,“我才是负责教导你的人,你接下来的训练由我说了算,在这里只会让你的状态越来越差。”
这个“状态”也包括她的情感,再在这里待下去我想她会变成一个冷漠的机器人。
这是我现在无法看着不管的,我不想如此清澈的眼神逐渐蜕变为冷漠。
“还真是温柔呢,不过这样的温柔对于一个暗杀者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温润柔软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修长好看的手随着脚步声搭在我的肩上。
“我已经不是暗杀者了。”我侧头看向他,正好对上他未绑绷带的那只眼睛。
他眼中的笑意在我的注视下越发的明显,最终他转向站在我对面的银,意有所指的说:“可是你即将要训练出一位各项指标都要表现出不俗实力的暗杀者,现在在我看来她还远远的达不到标准。”
银在听到太宰治的言论后眼眸有些沮丧下来,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处境。
“这不关你的事,我会用自己的方法将她训练出来。”
看着太宰治那张漂亮的脸,我想起几天前Reborn给我的窃听器,沉默了一下猛然发动。
在他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伸手掐住他的下颌,控制住他抽出手.枪的那只手将他整个人抵在墙上。
“你这是在对我投怀送抱吗?”见挣脱不了我的束缚太宰治索性放松下来,他笑意盎然的看着我,即使被捏着脸颊也丝毫没有减少那张脸的漂亮程度。
“算是吧,”我卸下他手里的手.枪扔到一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接下来要和我玩一个好玩的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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