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热闹的街道倒是出现了一怪相。
街道上人倒是稀稀疏疏,而边角上却是布满了人,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边角处一人立于案前,却是看不清相貌。而另一边竟有不少穿着不凡的人个平民百姓一同排队。见如此景象倒是让枚瑰好奇不已。忍不住往前走去。
上前一听便探得了不少消息,一中年男子道:“这神医据说是从灵山上下来的,可是有些一手好医术啊,就在昨天内街里的王哑巴,被那神医扎了几针后竟开了口。”
“是啊,是啊,还有那李聋子如今也能听见了,这些事可是传遍了街坊四邻。这不有多少人慕名而来,也乏那些达官显贵!”又有一妇女笑着迎合道。
“可是为何那些显贵不将他请到府上去。而来这里排队。”听着他们的话,枚瑰上前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枚松言和杜若涵心中也是布满疑惑,见枚瑰提了出来,便笑了笑,不再话下。
中年男子见枚瑰他们一行人身着不凡,猜想这估摸这也是那家出来游玩的富家公子小姐,便恭敬的回答道:“小姐你有所不知,这神医啊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请的动的。找他治病有三大不救,人之将死不救,与其无缘不救,柳姓之人不救。”
“哼,这是哪门子的规矩,这是明晃晃的见死不救。”枚松言冷哼了一声,从小就受着仁义礼智信教育的太子爷自是无法认从如此规矩。
听了此话那中年男子倒也不生气,而是爽朗的一答便离去了:“这人不一般,规矩自是也不一般。不但看病如此,此人连收取酬金都是怪异,所有酬金他都不做要求只是让病人随意给。唉,没想到这京城倒是来了如此怪人。如此热闹看够了,小人便先走一步。”
“您随意。”杜若涵微微低头以示尊重,待他走远几步便回头看了着不远处为人正在为人看病而被人群包围的男子,忍不住的轻笑一声:“这倒有几分意思,就是不知这柳姓的人家到底是如何得罪了如此一人。”
枚瑰这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街上摆摊治病,倒是对如此一事好奇不已,便建议上前去看看。
枚松言虽是不愿倒也没拒绝,而杜若涵更是无所谓,如此他二人便为枚瑰拨开人群带她走前去。
如此一看倒令他们大吃一惊,本还以为如此神医定然是个老头,再不济也是个中年男子。可没想到如今立于案前竟是如此一名有着如此绝美的容貌的男子。
他就如此坐于案前,长长的黑发披在银白颈后,只用一发带松松捆绑着,上身纯白的衣物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衣物,欲是将绝好的身体突显的玲珑剔透,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枚瑰素来爱好颜色一物,如此竟看呆了去,这男子的美色竟能与小舅舅不相上下,虽是风韵有所不同,不过仔细瞧着竟能找到与小舅舅几分相似的气质。
等枚瑰回过神来,那男子已经再为略为肥胖的富人看病,枚瑰心想:这人和他哪来的缘,看来那“三不”不过也就是随便说说嘛,皇兄曾说过,独特才能引起旁人的注意,嗯嗯,果真皇兄说的都是对哒。
“神医,你还记得我嘛,我们在杭州,还有泸州,还有云州都见过面的您都给我看了病,您来记得嘛。我如今身体可棒了,每顿能吃三只鸡呢,十个馒头包子。”那人说着胖胖的脸皱成一团,傻傻的笑着。
“。。。”枚瑰哼了一声,还真是有缘,不过肯定是言哥儿话本里说的孽缘。
男子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然的把着脉:“嗯。肾有些虚,血流缓慢,肝脏也不行。”说着又换了只手:“肺部有些感染。脑子也不太行。”
一听完此话胖子整个人竟没有人们想象中的张惶失措而是兴奋不已,对的就是兴奋不已,只见他急急的问道:“神医,如此的话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男子不语低头写下一方交了过去:“还早。”
胖子接过方子,失望的走了,一分银钱都没留下。
枚瑰看到一头雾水:“言哥儿,这人究竟是何意思?难不成还想死不成。竟然想死那又为何来看神医,还几次三番?”
“唉,这人多半是这里有毛病。”枚松言送手指了指枚瑰的头说道。
枚瑰一把拍下枚松言的手,没好气的瞪着他。
杜若悦见状会然一笑,倒是不再纠结原先枚瑰所问:人生处处求个所知为何,若是与自己无关,有何须去烦恼。
“咦,他竟在收拾东西?难不成就要走了。”枚瑰看着还有许多在排队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
可却事实如此,见他收拾东西,在排队的人竟主动散了去,倒也没有过多抱怨。看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了。
见他如此个性,枚松言倒是起了几分结交的心思,待人群散去上前拱手说道:“在下枚松言,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男子扫视着几人,看着枚瑰时却是愣了愣,没想到这小姑娘竟与他如此想像,由此不禁问道:“小姑娘,不知你可认识宁轻?”
“小舅舅?”枚瑰。
“舅爷爷?”枚松言。
听到此人提及宁轻,枚瑰和枚松言二人皆是吃了一惊,枚松言更是好奇不已:“不知兄台与我舅爷是何关系?”
“舅爷?呵。”男子轻笑一声:“如此按辈分你也该是我孙子辈。”
“。。。”枚松言,这该死的辈分。
枚松言正准备了几句话想要回几句,哪想而知一阵妖风袭来,竟将周围的之物全部吹塌。突然一黑色漩涡出现于天空眼见一白点越来越大直至坠落于地。当枚瑰挣开眼时,发现自己竟在那男子的怀中,原来是刚才那阵妖风太大,她险些被吹走,被他所救。
枚松言顾不上其它连忙将枚瑰抱了下来仔细打量着:“伤到哪没?有没有磕到碰到。”
“言哥儿,我无事,你别担心,可是这到底是什么呢?”枚瑰推开枚松言,跟着那男子往前走去,没想到刚从天上下来的竟是一个人:“他是何人,为何从天而降?”见地上躺着的是一个昏迷又穿着古里古怪衣服的男孩枚瑰好奇的问道。
那男子低头不语,仔细的为男孩把着脉,见他无恙才放下心来,看着男孩的奇装异服,心道:从天而降?难不成他就是圆机大师口中那个他命定的徒弟。
男子将地上的男孩抱了起来,看着枚瑰淡然道:“告诉宁轻,一月后,我尚颜在老地方等他。”说完便轻点脚尖飞身而去,一下便不见了踪迹。竟不等枚瑰与其道谢。
杜若涵看着周围百姓的若有其事的热闹声音,不禁担忧的说道:“太子殿下,小公主你们不如快些回宫去,这里有些不寻常。”
“是啊,两位殿下。还是快些回宫去吧。”清风也上前说道显然也是感受到了此地的不同寻常,他心想,这个尚颜到底是何人?
“嗯,如此便快走。”枚松言显然也是觉得此处太过怪异。回去后定得汇报父皇,让人好好查探一番。
回宫之后,枚瑰见了皇上后便知道了启之哥哥要去江南一事,甚是不开心。
于是晚膳都没用便早早的躺在床上。弄得一群宫人战战兢兢的伺候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得主子不喜。
“公主,如此不定时用膳可是最是伤胃的,不如用小鸡米粥再睡?”若兰看着床上拱成一团的小主子,细声细语的哄着。哪知一回头便看见了皇上,正要行礼就被皇上给阻止了。
皇上接过若兰手中的粥对着被窝里的人儿轻声说道:“萌萌,这不用膳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难不成又想喝苦苦的汤药不成。”
这威胁果然见效,小丫头一会儿便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小姑娘的发型乱糟糟的,小脸儿红扑扑的,倒是可爱的要紧。
枚瑰刚才躺在床上时不时回想着那男子说的话,不觉自言自语:“尚颜,尚颜,这名字倒是与他级配,可是他到底和美人舅舅是和关系?为何还有老地方,那不是言哥儿话本中男女主角每每相遇见面所说之话嘛?”枚瑰费尽了脑袋也没想出尚颜和宁轻是何关系?如今眼前有了一位可问之人自然不会再为难自己。连忙问了出来。
接着她便将今日发生之事说了出来。皇上仔细的听着,耐心的等着小丫头组织语言。其实今日发生的事情他早已从枚松言口中得知,要不是得知了此事。他今日怕是也不会过来毕竟如今江南之事已够繁琐。
见枚瑰如此喋喋不休他倒是放心不少,他心中所担忧的不过就是怕她受到了惊吓,毕竟惊伤人魂。这受惊可不是什么小事。
听到小姑娘的疑问,皇上忍不住轻笑一声随着便调侃道:“哦?这尚颜,莫不就是你那朝思暮想的舅父。”
“舅父,”小姑娘脸色一惊皱着小眉头道:“小舅舅竟真是喜欢男子。”
不一会儿,小丫头脸色又是一顿细声的嘀咕着:“应该不是吧,毕竟那个尚颜可是一个怪人,小舅舅怎么会喜欢怪人。”
貌似又想起了什么,又是一惊:“可是也不是不可能,尚颜长的如此好看。万一小舅舅也喜欢颜色好看之人呢?就像萌萌一样呢。”小姑娘小脸揪着一团,显然纠结不已。
皇上听着枚瑰的自言自语虽是哭笑不得,但也头顶挂着一排黑线,他的皇妹,怎么思想如此,咳,先进!
“皇兄,不行,我得去问问小舅舅。”说着便要下床,皇上连忙拦住:“诶,就算要去也得明日?如今天色已晚。不如稍稍用着粥垫垫胃后便早些休息。”
说着便哄着喂了她几口粥后,待洗漱过后便哄着她睡了去。
看着小姑娘的睡颜,心中的烦闷竟也少了许多。
“唉,小舅舅,你自求多福。你朕对不起你。”皇上轻叹了声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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