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尘分分钟炸毛:“什么嫂子?谁是谁嫂子!你叫谁嫂子呢。”
他一把抓住了破邪, 破邪原本是害怕的蜷缩起身子的,因为它自己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突然蹦出口的,就好像这段问话很久以前就曾经听人说过,所以它下意识的就答了出来,不过……
破邪本来就不是一只好剑, 纪无尘一跳脚,它就露出了“你要是提这个事情我就要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了”的表情, “主人你忘啦?那天晚上, 就是你中毒的那一夜,你把仙尊压在床上……呜呜呜……”
话还未说完就被纪无尘给捏住了。
对面的两个人齐齐的看了过来。
赤焰眨着眼睛:“这位小兄弟,你把我哥压在床上干什么?”
兰陵:“你前天不是刚看了话本吗?”
赤焰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天呐是那样的吗?”
兰陵艰难的点了点头。
纪无尘:“……”到底是哪样啊你们两倒是说啊。
这两个人一同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色, 兰陵拍着他的肩膀, 赤焰更是捂着脸哭着说呜呜呜我哥哥他已经不干净了。
纪无尘:“……”
纪无尘手下一个用力,破邪发出了猪一般的尖叫:“啊啊啊啊——停停停停——”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主人!老大!”
“爸爸!我叫你爸爸还不行吗?”
“爸爸我错了你快放开我——”
……
这一回是真的放不开了。
纪无尘雷厉风行,直接锁魂绳一出,念着咒语将对面的那两只连带着破邪一同锁进了锁魂绳, 他还特意将这三只全都捆绑了起来,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别在了自己的腰间。
破邪变成木偶了还在那里嚷嚷着:“主人,我知道错了, 主人,你放开我啊……”
也幸好因为变小的原因,他的声音听起来就跟蚊子在嗡嗡嗡似的, 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要他诚心忽略,他就是听不到的。
纪无尘舒了一口气,转过头,却对上了时卿那颇为复杂的眼神。
纪无尘:“……”妈啊怎么把这位给忘记了。
时卿:“哥哥,你和仙尊他……”
“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要瞎说!”纪无尘否认三联。
时卿低声:“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这话刚一出来,纪无尘就想到了那个意乱情迷的吻……
他都有些痛很这个该死的病毒了,早不发晚不发,偏偏那时候发,还发作在了江霄身上,最关键的是……为什么他醒来一切都记得!!!
为什么!!!
就不能来一道雷劈死他让他把一切都忘干净吗?
最关键的是,纪无尘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身下,他为什么会对江霄有生.理.反.应啊!!!
光是回忆了一下,就有感觉了是什么鬼!!!
时卿本来还安静的看着他,突然,面色就古怪了起来。
纪无尘还在想着完蛋了我这是创伤后遗症还是真的对江霄那小子有感觉了?时卿却突然转身就走了。
“唉,时卿……”纪无尘连忙跟了上去,“时卿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纪无尘刚要伸手去拉他,眼眸却瞥见了他的耳朵通红,时卿的皮肤白皙,所以红起来的时候就格外的明显。
纪无尘稍稍愣了一下,先前的那个疑问又从心底冒出来了:时卿他这是吃醋了?
清楚将这一切听在耳中的时卿:“……”
这还没完呢,纪无尘又想道:【他原来是真的喜欢我啊……】
时卿:“……”
【怪不得先前总是下面给我吃,又对我那般好,还总是粘着我。】
时卿开始怀疑人生了。
他以前懂事乖巧的时候,他觉得他□□静了,安静的孩子没肉吃,他没能得到他一丝半点的关爱,如今换了一个身份在他的身边,他也学着别人跟他撒娇,粘着他,他又怀疑他这是喜欢上他了……
师尊真的好难伺候。
【怎么办啊……】
纪无尘的心声飘飘荡荡的过来了:【时卿这孩子是挺讨人喜欢的,但是我对他也确实没有那种想法,他现在还小,正处于感情的萌芽期,一定要处理好这种关系,否则给他留下阴影就不好了。】
【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他的想法,我总不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那不是在吊着人家吗?】
纪无尘是真的这样想的,他觉得人家既然喜欢他,对他的这些好也是出自爱意,他如果假装不知情,不就是占了人家的便宜还不肯负责吗?
那就太混蛋了。
他虽然感情经历为零,但也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了比较好,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的话,对谁都好。
纪无尘看着地形,拉着他往后山上走,一路上避开了人群,来到了先前柳元济身死的地方,那里此刻已经有人在看守了,纪无尘让时卿躲在暗处,自己则变成了一根狗尾巴草叶子,一摇一晃的随着风飘散了过去。
这一变小也还是有好处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放大了。
纪无尘飘飘荡荡的掉了下来,仔细的查看着柳元济的四周,他当时是面对着院门口倒下的,那院子里住着的是中了瘟疫的平民百姓,事后四大门派的人一同过来审问的,事发当时刚好是他们午休的时间,几个人全都有不在场的证明,扶摇夫人查看过他们的灵脉,也确定了他们并没有半分灵力。
也就是说,并非院中人所为。
这人既然能将柳元济和慕云澈同时引过来,又能巧妙的让他们相遇,说明此人对摘星阁的布局极为熟悉,说不定还不止一个人,很可能是几个人合伙布局的。
要找出他们几个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不过也不是毫无办法。
事发当时,因为死了一个大门派的长老,如此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慕掌门当即就下令将慕云澈看押了起来,让人将此处包围了起来,同时所有的人一同回到了议事厅商讨大计,这也就说明那人并没有时间清理现场。
纪无尘现在院子周围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又飞倒了院子后面的那片草丛中,就在他仔细探查的时候,腰间突然有东西动了一下,纪无尘还在低头寻找着,感觉到有人在戳自己的腰间,他低下头,就看到了三个点趴在了自己的身上,其中一只点点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挪动着。
“破邪别闹!”他对破邪密语传音道。
破邪委屈巴巴的声音响在他的脑海里:“不是我在闹啊,是臭鸭子。”
纪无尘:“什么臭鸭子?”
他四处看了看,这里哪里有鸭子?
破邪:“就是那个说他哥哥已经不干净了的鸭子啊,你忘了吗?”
纪无尘目瞪口呆。
他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他是鸭子?”
“不会吧主人,你连他的真身都看不出来吗?这么丑的鸭子你都看不见吗哈哈哈哈哈,我看见他的时候就想笑了哈哈哈哈忍到现在!”
纪无尘:“……”
莫名被自己的剑鄙视了该怎么破?
纪无尘深呼吸了一口气,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它是什么颜色的?”
“红色的啊,哈哈哈哈哈好丑的红色哦,我头一回看见红色的鸭子呢丑死了哈哈哈哈怎么会有这么丑的鸭子……”破邪在那里哈哈大笑着。
突然,一道细细弱弱的声音也跟着闯了进来:“头两回我没理你!但是你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啊。当人面就说人丑,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纪无尘:“……”
破邪:“……”
纪无尘有些迷茫的说:“你是……赤焰?”
“是啊。”
“你能听到我们的谈话?”
“能啊。一清二楚的。”
纪无尘:“……”
这还真是他的鸭子了!
所以他死了之后,江霄把他的鸭子偷走了,还偷偷摸摸的让他孵化成人了?
鸭子竟然也能化成人形吗?
纪无尘转念一想,它一根狗尾巴草精都能变成人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只不过,自己养的鸭子,还没好好养呢,他就已经长大了,一时之间,纪无尘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赤焰奇怪道:“为什么你们说话我能听见,兰陵却听不见啊?”
纪无尘表示自己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臭鸭子是江霄养大的,他姓江,不姓纪了,他可不想在鸭子面前暴露自己,就随便挑了一个理由:“可能是因为我们三个最可爱吧。”
“赤焰你刚才要说什么?”不想他再接着追问,纪无尘主动转移了话题。
赤焰恶狠狠的瞪了自己身边的破邪一眼,然后道:“我刚才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纪无尘连忙问道:“在哪里?”
“右边。”
纪无尘飘到了右边。
“再往后退一点。”
“就是这里,你先放我下来。”
赤焰掉落在地上,仔细的在四周闻了闻,就跑远了,纪无尘跟着他后面走着,没一会儿,就听到了他的叫声:“找到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纪无尘飞了过去,变出一只手,在地上刨了刨,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不是有东西!是气味。这气味很熟悉,我想想啊,我是在哪里闻到过的。”赤焰努力的回想着,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坏女人!”
纪无尘:“哪个坏女人?”
“我在来的路上曾经遇到一个坏人,她把我抓了过去,还问我有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
纪无尘:“……”这怎么听怎么像是艳.遇啊。
破邪已经变出了几根金瓜子拿在手里啃着:“然后呢?你们两亲了没有?她有没有抱你啊,你们发展到了哪一步啊?哎呀那个女子好看吗?”
赤焰多么单纯的孩子啊,听到这些虎狼之词都吓到了,纪无尘:“……你给我闭嘴!”
破邪:“哦,好的。”
纪无尘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赤焰摇了摇头。
破邪“嘎吱”“嘎吱”嗑着瓜子:“哟,吃了人家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人家鲛人都没嫌弃你,你有什么理由嫌弃人家?”
赤焰下意识的看了一旁的兰陵一眼,眼神有些闪躲:“我什么时候翻脸不认人了?我……我也没有嫌弃过他啊。”
破邪:“……我没说他呢,你激动什么?还是说……”
它的小眼神在赤焰和兰陵之间来回翻转,了然的点了点头:“哦我懂了,你……”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纪无尘一手捏住了脖子,破邪:“啊啊啊疼疼疼疼疼……”
纪无尘:“你刚才说的鲛人是什么意思?”
“另外一只鲛人啊。这鸭子身上有两个鲛人的气息。”破邪苦兮兮的盯着纪无尘:“主人你先放手,你掐的我喘不过气来了。”
纪无尘拧着眉头:“之前抓赤焰的坏女人是鲛人?”
“你能嗅出她是谁吗?”
破邪:“我又不是狗!不过……她应当和鲛皇有关系,因为我能感受到血脉的压制,当然了,是我对她的,不是她对我的。”
破邪得意道:“说起来,你身边的这位也有鲛皇的气息啊,比那个女的精纯多了,臭鸭子,你要是跟了他,你说不定还能当一个鲛人妃子呢哈哈哈哈哈哈,鸭子妃,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破邪埋头大笑的时候还不忘变出了一个铁皇冠盖在了赤焰的头上:“参见鸭子妃,见过鸭子妃,给鸭子妃请安了。”
赤焰的额头上隐隐有火光冒出来了。
破邪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我艹,老子活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到鸭子和鲛人在一起的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不是天敌吗?你们在一起到底是谁吃谁啊哈哈哈哈哈哈我艹笑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纪无尘每日一思:破邪什么时候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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