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番外2.大结局他男朋友就是一只衣冠……
一月上旬,各所大学开始陆续放假,实验三中毕业班的qq群里,消息每天开始不停地闪。
只不过分开了半学年,同学们之间情谊还没淡去,考到外地去的同学也都纷纷回了家,整个班约饭局的,小范围先聚会的,八卦各个班级名人最新动态的,热闹又激动。
“约起来约起来,先回来的都有谁,可以先吃一顿了。”白竞在9班小群里吆喝,“先搞顿小的,等人都到齐了,再全班聚餐。”
唐田田冒出来,笑吟吟发了个火车站的定位图“我刚刚到,今天开始,我都可以啦”
班级群里,几个女生纷纷冒头“田田回来啦啊啊啊想你了”
黄亚也忽然露了头“啊,班长你就在车站吗我也刚刚下动车,你等等我,我来找你,给你拎行李呀”
唐田田却有点不好意思了,发了个害羞的可爱表情“啊。不用了”
黄亚还在群里聊“我好像看到你了班长,你是不是在2号出口,穿粉色羽绒服,旁边”
然后黄亚就忽然卡了壳,没一小会,他开始疯狂地私q白竞“我擦我擦,我们班长好像有男朋友了,个子好高,长得怪温柔的,正帮着我们班长推行李箱呢”
白竞丢给他一个鄙视的表情包“切,早就知道了,隔壁师大附中的校草呢,和我们班长考进一个系,据说军训就开始追我们班长了。”
黄亚痛苦地发了个中刀躺倒的表情“嘤嘤,我还以为我们班长那么乖那么害羞,能晚点被拿下呢a哎,女人啊,你的别名叫善变。”
白竞奇怪了“班长怎么善变了啊”
“她不是喜欢我们阮哥吗这才一个学期,就移情别恋了。”
白竞使劲给他丢了一排表情飞刀“放屁,人家那就是好感度,我们班上女生哪个不喜欢阮哥啊牛小晴还喜欢呢。”
黄亚理直气壮地反驳“才没有,牛姐毕业前在大合欢树上留言过喜欢秦渊的”
群里,牛小晴正好在说话呢“我们体委呢有没有人知道体委回来了吗他们警校是不是放假晚呀阮轻暮在吗”
一直没说话的方离忽然冒了出来“本来警校放假和我们一样的,可是阮哥他们忽然接到任务,说是这几天有个庙会,执勤警力不够,他们大一新生抽调了一些优秀学员去出任务,要晚两天呢。”
“哇,阮哥牛批啊”
“什么,大一就要出任务了吗太凶猛了吧”
傅松华也冒了出来“嗯,这种危险性不大的执勤任务,大一就会有的,但是不够优秀才选不上呢。”
“那是,我们阮哥绝对优秀,这半年也不发朋友圈,就发过一次模糊的小奖章,还看不清到底得了啥”有人在哀嚎,“话说我们能看到阮哥过年回来穿着警服吗一定帅炸天。”
傅松华老神在在地解释“还真不行。警服不能随便穿出来,只要上身就会有象征意义,一言一行就都代表警察这个群体了,休假在家是不建议穿着的。”
忽然有人反应过来“卧槽老傅怎么又混进来了,一个1班的,对我们班的人动向这么了解。”
傅松华反手一张照片发到群里“废话,我们在一个城市呢。一起吃饭你羡慕不羡慕啊”
照片上有七八个人,全是考进首都各所大学的上一届学生,正在聚餐。主要是1班和2班的,只有阮轻暮一个9班的混在里面。1班的学委李建荃傻呵呵地正对着镜头,傅松华坐在边上,正对着镜头比画土了吧唧的“v”字。
照片另一边,秦渊穿着一身做工良好的纯色衬衫,依旧是斯文学霸模样,阮轻暮则一身迷彩军训服,留着大家从没见过的板寸,眼神嚣张。
照片一发出来,9班的群就炸了“啊啊啊,这是阮哥这么黑啊哈哈哈哈”
“卧槽黑瞎了我的眼,233333,坐在秦大佬旁边一黑一白,这是要s黑白双煞吗”
三中校园里,学生们也都放了假,校园里一片安静,只有高三的那部分教室里还在上课,文体楼下面空无一人,傅松华和方离慢腾腾地走着,宽大的冬衣长袖下面,两只手悄悄拉着。
方离悄悄掐了傅松华一下“快把照片撤回来,阮哥看到会和你拼命的。”
傅松华嘿嘿地乐“不好意思,超过两分钟了,再说别人肯定截图了。”
果然,就这么一小会儿,那种震惊全班的照片已经被o到了原先最热的那个专楼帖里,别的班也有人开始闻风而来,在下面排队感叹。
“我靠震撼我全家,这是9班阮大佬吗怎么这样了”
“警校是钢铁洪炉啊小白脸变成大黑炭,软轻木变成黑紫檀啦”
也有低年级的小学妹在下面又惊又笑“啊啊啊,我白衣飘飘的男神校草呢5555。”
“可是我觉得阮轻暮这样也好好看哎,超酷超野,a到爆炸。”
“纠结啊,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人纠结白古还是黑古了,两版古天乐都好看嗷”
“实话实说,以前我站秦大佬x阮哥,现在秦大佬这么白这么精英范儿,阮哥又这么a,我觉得吧,还是阮哥x秦大佬好了。”
“逆了逆了。”
“逆了1。”
正在热闹地排队呢,照片专楼里,忽然有人贴上了一张新照片。
像是深秋时分,两个少年坐在老京城胡同的观光黄包车里,夕阳从胡同围墙边儿照过来,两个人正微笑着看着镜头。
都穿着日常私服,一模一样的休闲运动装,白底,黑色骷髅头商标,胸前挂着同样的新潮男款项链,纯银的吊饰看不太清楚,在夕阳下闪着银芒。
正是依旧一头短发、肤色白皙的阮轻暮,和高大俊朗、凤眼温柔的某位大学霸。
照片的后面,留了一句话“不用逆,白回来了。”
发帖人秦渊。
方离低头看着那帖子,“扑哧”一声轻笑出来。
傅松华袖子里的手又大又暖,笼着他微凉的纤长手指,探头过来看了看“啧啧,这么着急啊。”
正说着话,他手里的手机微信叮咚一响,某人的短信跳了出来“阮阮刚出完任务,看到你在群里卖他了。”
傅松华神气活现地回话“又怎样啊是男人就要勇于承认黑历史”
秦渊那边的手机里,飞快地发来了一条语音,点开一听,阮轻暮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傅大傻子你死定了,我回去揍死你信吗我这学期学的格斗和擒拿就差个沙袋呢”
傅松华从鼻子里嗤笑了一声“啊哈,正巧,我这学期也准确摸清了人体结构和最脆弱的地方,来啊,试试看打一架。”
阮轻暮不知道在做什么,气息有点不稳,一边喘气一边冷笑“是吗解剖课没吓到尿裤子吗”
傅松华语塞,看看旁边方离别过头去偷笑的脸,羞恼地冲着对面飙语音“滚滚滚,我们医学院的大体老师温柔端庄,一点也不吓人好吗”
他一把按熄灭了手机,咬牙看着方离红扑扑的脸,忽然伸出手,把他拉到了文体楼的走廊里面。
舞蹈室的门锁着,他掏出钥匙,无声无息地推开门,把方离带了进去。
方离惊诧地瞪着眼睛,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晶亮得宛如受惊的小鹿“哎你有钥匙啊”
傅松华“嘘”了一声“那年我们排yes,ok的时候,老大怕人围观,自己花钱换了把锁,记得吗配用钥匙给了我一把,毕业时事多,忘记交了。”
他伸手拉上了厚厚的丝绒窗帘“窗帘都是我们自己安的,你以前偷偷来晚上跳舞的时候,还没这个,所以被那么多人以为是女鬼呢。”
方离的背贴着舞蹈室的墙,纤瘦柔软的身子有点发软,不安地低着头“嗯还差点被人抓到过。”
傅松华伸出手臂,把他圈在怀里,按在身后的墙上,忽然吻上了他的唇角,小心翼翼,温柔又热烈。
方离脸色绯红,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小动物般的呜咽,手指痉挛地死死抓住了傅松华的腰“别,别在这里啊”
傅松华反手锁死了门,把窗帘缝拉得严严实实,眼里微微带了点血丝“小离,给我好好亲一下,上次中秋节见了一次,就一直忍到现在,我快要爆炸了不信你摸摸看。“
方离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拼命地躲“这是学校啊,都是熟悉的地方”
高大强壮的男生身形压着他,不准他逃避。一只火热的手抓住了方离纤细的手腕,用力地往下带“不怕的,没人。”
亲吻的声音隐忍又暧昧,夹杂着方离小声的哭腔,羞涩又瑟缩“不要咬我,疼嘛”
傅松华的牙齿微微松开了点,饶过他小巧的耳垂,转而攻击他的耳窝“以后不准和男生跳舞,明白吗”
方离惊喘一声,耳朵里被灌满了温热的气流,他委屈得眼角发红“基本功课程布置的作业啊”
“找女生,女生我好受些。”傅松华眼中血红,不知道是嫉妒的,还是身上的反应刺激的,那些视频里,他的小恋人和高大健壮的男舞者贴身热舞的样子,叫人血脉喷张,难受得发狂。
特别是那些现代舞练习片段,穿得那么紧身,跳跃劈叉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体曲线完全契合,某些地方纤毫毕现。
方离不做声了,傅松华吻着吻着,忽然就停了下来,慌乱地看着方离流着泪的眼。
“你怎么了我真的弄疼你了吗”他一叠声地叫,笨拙地用手去擦方离清秀的脸,“对不起,你别哭啊”
方离默默抬起头,看着他“傅松华,你以后给病人看病,是不是也会觉得给女病人检查会别扭,想要尽量避开女病人呢”
傅松华愣了愣“病人是不分男女的呀。病人千千万,在医生眼里,没有什么区别。”
方离鼓起勇气,头一次这样认真而倔强地反问“艺术也是一样的。和我对舞的舞伴,只是工作和合作的伙伴,也是没有性别的。”
傅松华怔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方离,半天都没有说话。
方离直直地瞪着他,终于急了,又不知道怎么表示抗议,小声地哭出来“你干什么啊你这样好过分啊”
话没说完,他的手就被傅松华抓住了,狠狠扬起来,冲着傅松华自己的脸上打过去,“啪”的一下。
方离吓得一颤“你、你”
“方离,对不起。”大男生沮丧得耳朵根儿都红了,“我昨晚明明想好了的,不准在你面前说这个,又丑陋又小心眼。可是一看到你,就忍不住了。”
他忽然抬起手,又打了自己一巴掌,羞惭又难过“我知道这样不对,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也不要瞧不起我,好不好”
方离簌簌落着的泪水慢慢止住了,他瞥了傻大个儿一眼,忽然伸出胳膊,把傅松华的脖颈拉下来。
他菱角一般的嘴巴轻轻靠近傅松华的耳朵,眼角眉梢泛着春色“我没生气,你也别不开心。我用别的法子,补偿你好不好”
傅松华呼吸猛然加重,牢牢掐着他柔若无骨的腰“怎么补偿”
方离强忍着羞意,声音低得像是小蚊子“那个、你上次发我的那个漫画我、我可以试试看“
傅松华整个人都傻了,一瞬间,他的脸涨得比方离还红“不不,我就是发给你玩儿,我是嘲笑这些h漫不合理来着,从人体骨骼结构和解剖学看,那种姿势根本没可能嘛”
方离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又低下了眼帘,细密的睫毛慌乱地忽闪着“我、我们学舞蹈的,不一样”
q大附近的出租屋里,阮轻暮躺在沙发上,枕着秦渊的大腿,“啧”了一声“谁能想到连个鬼屋都吓得要死要活的家伙,竟然敢去学医。哎你说,他上解剖课会不会吓地吱哇乱叫啊”
秦渊身上穿着套居家的全棉睡衣,随手揉了揉手下阮轻暮又短又硬的头发,以前长发时会觉得特别软,可是一旦只留下这么标准的六毫米,就觉得特别扎手,带着嚣张的锐气。
“我觉得够呛。听说不少人第一次近距离观看,都会吐出来呢。”他想起那次游乐园里傅松华鬼哭狼嚎、到处掐人的模样,忍俊不禁,“不过胆子都是能锻炼出来的。慢慢就习惯了。”
阮轻暮懒洋洋地斜躺着,享受着他的手在头顶摩挲“也是。以后自己还要拿手术刀呢。”
秦渊点点头“说真的,我以前还隐约想过,你说不定可以学医呢。反正你拿着刀也不手软。”
阮轻暮轻眯着眼,一张脸果然又恢复了白皙光滑,只是精致的眉眼中多了点犀利“也差不多了,以后办案现场也少不了叫人想吐的。有一次上大课,老师给我们看尸体照片,啧,那叫一个惨,我邻桌的俩同学脸都白了。”
正说着,秦渊的手忽然一顿,微微颤抖了一下。
阮轻暮心里一动,抬眼望着头顶秦渊的脸,忽然后悔起来。
“不说尸体了。”他慌忙补救,“我们聊开心的吧对了,小艾哥前几天给我发短信,说我们寒假回去,请我们再去酒吧玩儿呢。”
秦渊手下一紧,按在他太阳穴上帮他小心按摩的手僵住了,他深深吸了口气,淡淡问“还去故地重游忆苦思甜吗”
阮轻暮乐了“没有啦,上次那几个王八蛋被抓了以后,整条街被筛子一样筛了一遍,现在可干净正规了。我才知道,厉哥家和龚医生家都好有背景哦。”
秦渊温柔地又帮他揉着太阳穴“嗯,隐约听说过。”
“对了,厉哥他们乐队以后在全国演出,也顾不上打理店铺,他感激小艾哥上次帮他拼死守着店,把店铺的股份低价分了小艾哥大半,以后,小艾哥就是异色的半个小老板啦。”阮轻暮开心地说着。
秦渊想了想“他是不是还喜欢厉哥啊”
阮轻暮笑了“再傻的喜欢,也不可能永远等下去的,再说也是完全的没指望的单恋啦。小艾哥前些日子发了张照片给我。”
他在身下的沙发里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翻了一会儿聊天记录,才像宝一样拿给秦渊“看,这是他新的男朋友,据说是个建筑师。”
照片上,是一个笑容憨厚、长相有点娃娃脸的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初涉社会的模样,秦渊认真地看了看“嗯,还蛮面善的,会是个好男人吧。”
阮轻暮拿着手机看小艾给他炫耀的截图,哈哈地笑“嗯,何止好男人啊,可舔狗了。”
他兴致勃勃地八卦着“小艾哥说那天他在场子里跳了场钢管舞,那个男的第一次被拉来这种场合,小艾瞧他特别放不开,一时兴起,就往他裤腰带里塞了朵玫瑰花你知道的,就那种跳舞用的假花。”
秦渊温和地听着他的絮叨“嗯,调节气氛。”
“结果花杆子挺硬的,他动作狂野,一下插下去,就把这位小哥腰上的皮给戳破了。”阮轻暮憋着笑,“小艾哥跟我说,他眼见着这小哥的衬衫就往外渗血,把他吓得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以后别在这条街上混了还没听过挑逗客人把客人给扎出血来的呢。”
秦渊都忍不住笑了“这么刺激的吗”
“下面更刺激呢。”阮轻暮脸忽然有点红,声音低了,“小艾哥吓得把人拉到后堂去止血擦药,结果一解腰带,那小哥看着小艾哥在他腰上涂来涂去,又讨好地连连叫他好哥哥。就、就”
秦渊奇怪地望着他“就喜欢上了”
阮轻暮轻轻咳嗽了一声,伸手把小艾的聊天记录举到他面前“自己看。”
秦渊狐疑地接过手机,眼睛一扫,脸色也有点微红了。
页面上,小艾的头像妖媚又张扬,正在得意扬扬“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傻瓜,我几声好哥哥一叫,他居然满脸通红捂着下面,就硬了”
秦渊伸手把手机还给了阮轻暮,手指慢慢从他的太阳穴揉到了他的肩膀,帮他慢慢捏着“出了两天外勤,累了吧”
阮轻暮轻轻哼了一声,浑身放松了,软得像只小猫一样“当然不累,你都去看我了呀。”
庙会人多,他们大一的优秀警校生被抽调了二十个去支援治安岗亭,一整天就定在固定岗,还要站在外面,说不苦不累是假的,可是当他一扭头时,就在不远处的花灯摊边看到了秦渊时,所有的劳累和困顿,也就消失无踪了。
他在岗亭站了多久,那个傻瓜就在远处站了多久,站到最后,花灯摊的老板都高兴得不行了。硬要塞了两个小宫灯给他这大帅哥在他摊位边站了两天,不知道多少小姑娘跑来买灯笼呢
“秦渊明天回去,约方离和老傅他们出来吃饭吧。我想小方离同学啦。”
秦渊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着“好,我来约他们。”
“还有班级聚餐,你要来我们9班吗家属同学”
“1班9班大联谊吧,我来安排。”秦渊笑了笑。
“哈。”阮轻暮轻笑了一声,“也好,省得大傻子也死皮赖脸凑过来。”
高校家属区的房子虽然有点旧,可是北方的取暖设施好,整体供暖的屋子里一片暖意,两个人都洗完了澡,浑身干净又舒服,暖洋洋得仿佛飘在云端。
“对了,爱民巷要拆迁了我妈说,我们家能分到大概一百平米的新房子,到时候新小区建起来,过去的临街住户能以优惠价承租将来的小区店面。到时候,我妈打算做个大一点的按摩店,多雇几个盲人。“
“啊,那太好了。”秦渊温柔地回答,举起他的手,轻轻地吻了吻,又随意地吮了一下。
阮轻暮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撩拨得有点脸热,光着的洁白脚趾也绷紧了。
“不要耍流氓。明天早上的飞机,我们今晚要早点睡的。”他桃花眼微微闭了起来,粉色的红霞悄然泛起来,“我妈明儿在机场等我们。邱哥新买了辆车,非要显摆来接我们呢。”
秦渊帮他继续揉着肩膀,看着他满脸的春色“你妈同意我今年还去你家过年吗”
阮轻暮精神了点儿,他半睁开眼,黑漆漆的瞳仁像是养在水银里的黑宝石般,看了秦渊,笑意慢慢从他脸上荡漾开来“同意啦,上门女婿同学。”
秦渊忽然低下头,重重一口咬上他的唇,有点儿咬牙切齿“想早点睡觉,就别撩拨人。”
阮轻暮吃痛,“啊”一声轻叫起来,有点羞恼地瞪着男朋友“好好说话呢,谁撩拨人了”
秦渊站起身,弯下腰,轻而易举地,一把将他懒腰抱了起来,坚定地往卧室里走去。
“第一次承认女婿啊,软软同学。”他温柔地把恋人放在床上,展开了。
“小警察同志执勤辛苦了。”他面容俊朗,笑意温存,一如前世般眸光明亮,“今天在花灯摊上看到一副对联,就忽然想到,今晚可以送给你。”
阮轻暮瞪着他,伸出形状优美的脚,恶狠狠抵着他的胸膛“说来听听,对仗不工整不准上床”
秦渊轻轻一笑“上联是军爱民,军民鱼水情谊深;下联是民拥军,军民团结一家亲。”
他伸手握住阮轻暮抵在胸口的两只脚,强硬地分开了,慢条斯理“阮阮,你是军,我是民。今晚聊表敬意,共同体验一下军民鱼水情深好不好”
“艹”阮轻暮只来得及发出了一声笑骂,嘴巴就被重重堵上了,“呜”
夜深人静,体力强悍的警校优等生同学在床上被折腾到喉咙嘶哑,浑身酸痛,一直到沉沉睡去前,才恍惚想起了一件事。
不知道他的男朋友和那个警察世家的第一名比比体能的话,两个人到底谁更胜一筹。
妈的,他还是想押秦渊赢呜呜这人在外面斯文冷静,到了床上就是一只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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