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第4章

    沈骊杳在文中被写的很不堪,到何种程度呢?

    原身真的很喜欢男主吗?并不见得,说是一见钟情,实则是因女主沈骊芸,文中的原身作甚都想压堂妹女主一头,男主喜欢女主,原身自然想横插一脚证明自己比堂妹优秀吸引人。

    原身喜欢长得好看的儿郎,要不是因着沈家现在地位一般,她没法勾搭太多儿郎,加之她现在一心想三了堂妹女主,对男主痴心耿耿,男主不待见她,所以她在外面包了个小倌儿,只因那小倌儿眉眼同男主有两三分相似,她包养小倌只是去喝喝小酒儿,盯着小倌儿的脸看看,或者对着小倌儿的脸辱骂男主瞎了狗眼喜欢上假清高的堂妹而不喜欢她。

    幸好原身这段日子对男主痴迷,没对小倌儿干出别的事情来。

    到了文中期,在女主带领下,家族慢慢繁荣昌盛,开始有人走仕途,沈家地位攀升,成为益州首富,比现在有钱的多,原身生活开始奢侈起来。这个时候,男主跟女主的感情戏进入如火似胶的恩爱阶段,原身眼看着勾搭男主无望,开始肆无忌惮的勾搭别的儿郎,完全不把假未婚夫给放在眼中,也因着一系列的作死,最后被魔头弄死,沈家反而松口气。

    想到这些剧情,沈骊杳脸色微微涨红,又气又怒的。

    不管是早期剧情还是中期剧情,原身都作死得不行,今日白日她已经把魔头得罪死死的。

    想起这些生气的剧情,加之白日里跪在祠堂时消耗太多气血,沈骊杳头有些晕。

    等浴桶中的热气渐渐散去,沈骊杳起身喊丫鬟们进来帮她穿衣擦发。

    洗漱好回到房间,沈骊杳没让丫鬟们陪夜,她习惯人伺候,但不习惯跟人睡在同一间房。

    房间里只余下她,沈骊杳没急着入睡,坐在圆桌前从铜壶中倒出一盏温热的白水,指尖凝结出一滴透明的玉灵液,玉灵液滴落在杯盏里,溶在温水中,她慢慢喝完这盏滴了玉灵液的温水才回床榻上睡下。

    玉石凝结出来的琼浆玉露,用来沐浴可以护肤,服用可以让身体里面的杂质从毛孔排出,还能增强体质,聪耳明目,润养五脏六腑。

    把剩余的洗澡水洒在植物上,快要枯死的植物也能恢复勃勃生机。

    至于其他功效,可否解毒可否医死人肉白骨,沈骊杳没有试验过。

    这个东西她瞒的非常紧,因太过逆天,若是暴露,会给她和沈家带来天大的麻烦。

    沈骊杳睡下,她知晓想太多也无用,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翌日清晨,虞立香过来女儿闺房,沈骊杳刚睡醒,睡眼惺忪,瞧见虞立香正想撒娇喊声妈妈,瞧见她身上穿着的褙子瞬间惊醒,只能软软地改口喊了声娘亲。

    这娇软声音让虞立香心肠软得不行,上前抱住女儿心肝宝贝的开始叫,亲腻好一会儿,虞立香柔声道:“我儿快起来吃饭,一会儿娘带你去挑万宝阁挑首饰。”

    在书中,沈家做的还是玉石生意,有男人们跟沈骊芸和二房挑大梁,大房什么都不用干,每个月有一千两的分红,其余开销都是族中出,但一千两根本不够大房用,光是沈焕每个月开销都不止。

    沈焕是沈骊杳的兄长,是大房长子,亦是沈家这一族的长孙。

    现实中的沈焕长相俊朗,成绩优异,品行端正,非常疼爱她,对沈家生意无兴趣,准备走仕途。

    可文中的沈焕却是整日跟着益州纨绔子弟游手好闲,吃喝嫖赌的败家子。

    虞立香也正好想起儿子来,恨声道:“你大哥昨儿夜里就没回,娘已经让人去逮他回来,自个儿亲妹妹身体不舒服他都不知回来看看,亏得还是做兄长的。”

    “娘,您先出去,我去梳洗一番就陪您用早膳。”沈骊杳有力无气说。

    身边全是一堆乱摊子,兄长变成这幅模样,她并不想见面,何况文中兄妹两人从小吵到大,兄长回来也只会呛声她。

    等虞立香过去厅房等着,沈骊杳让丫鬟们送热水去净房,她要沐浴,方才房间太暗,母亲没瞧见她身上其实有些脏,黏着层薄薄的‘灰尘’,这层灰尘是体内的杂质,肉眼看不太出来,但她能感受出。

    现实中的沈骊杳性子娇,身子也娇嫩的很,每日睡前跟早起都会泡澡,现在穿来书中,要改善体质,除去体内杂质,早上也必不可免需要沐浴。

    洗漱好已是两刻钟后,沈骊杳陪着母亲用早膳,虞立香还忍不住问,“杳杳怎么晨起也要沐浴的。”

    “昨儿夜里梦魇了,”沈骊杳软声道:“身上有些汗渍,早起不太舒服才又沐浴的,母亲我们先吃吧,吃过早饭我想去万宝阁看看。”

    万宝阁是益州出名的首饰铺子,当然铺子里面不止有首饰,还有孤本字画,各种稀奇的玩意,连翡翠毛料都有得售卖。

    文中,益州的地理位置便是千年前的凤城,周遭很多翡翠矿坑,这些矿坑隶属于另外个小国,益州无数玉石商人从矿坑购买翡翠毛料在回到益州售卖。

    益州同凤城差不多,都是做玉石生意的,算是比较富裕的地方。

    这时候玩玉石的叫做相玉,许多家族都各有一套相玉的本事,都不会对外相传。

    而文中女主沈骊芸相玉的功夫则是眼睛,能够在特定光线下看到翡翠毛料透出来的光雾。

    沈骊杳怀疑堂妹写文时候直接照搬她的相玉功夫了。

    现实中,她三岁那年出行继巅峰让沈家人一辈子都无法忘怀,沈家人都以为她是因为那双眼,可以在特定光线看到翡翠从毛料中透出来的光雾,沈骊芸也以为她是凭着这个相玉功夫才能频频赌涨。

    赌涨赌跌都是赌石里面的术语。

    赌涨是切开的毛料里面是极品翡翠,超过购买毛料的价格。

    而赌跌则是切开毛料后里面没有翡翠,或者是不值钱的翡翠。

    沈骊杳想起文中女主相玉的本事,不免失笑,也幸好她没让沈家人知晓她的真本事,不然文中女主现在就不是可以看见光雾,而是直接看到翡翠毛料的内部。

    沈骊杳想出门不是为逛集市买首饰,她是想出门看看翡翠毛料,看看还能否看透翡翠毛料。沈家做玉石生意,当然也有翡翠毛料,不过都在库房,她大房一个无所事事惹人厌烦的大姑娘自然没法进库房。

    她这双眼,说也奇怪,只能看透跟玉石有关的,却不能透视其他东西,想来也是跟那颗古怪的珠子有关。

    …………

    沈骊杳刚吃罢早膳,兄长沈焕便被虞立香派出去的奴仆强行从清倌拉回府。

    沈焕的容貌和现实没区别,长着一副好皮囊,丰神俊朗,但因经常跑去清倌里喝酒熬夜听曲儿,眼下有些青影,看着像是个纵欲过度的二世祖。

    “娘,你喊我回来干什么?烦不烦。”沈焕看着母亲跟妹妹,满脸不耐。

    他最近喜欢上清倌里面一位清丽脱俗会弹琵琶的姑娘,这些日子都是宿在清倌里头,现在被家人强行从清倌里叫回来,他就不痛快。

    “你这没心肝的家伙。”虞立香痛骂道:“你妹妹昨天身体不舒服昏迷过去,让你回来看看她还委屈上你了?”

    沈焕站在门口,目光自上而下睥睨着沈骊杳,“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哪里像身体不舒服的模样?我怎么瞧着她气色挺不错的,该不会又犯错被祖父责罚然后装病的吧?”

    虞立香看了女儿一眼,还别说,气色的确比昨天昏迷时好上许多,连肌肤都白了些?

    “浑小子!”虞立香反应过去,气不打一处来,“瞧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娘还骗你不成,你立刻给杳杳道歉。”

    沈骊杳望了兄长一眼,没说话,她有些难过,实在无法接受兄长变成这模样。

    沈焕懒洋洋靠在门柱子上打了个哈欠,“不跟你们说了,我好困,先回房继续睡觉。”

    虞立香管不住这个儿子,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气的快要跳脚,还是沈骊杳软声劝慰:“娘,让哥哥回房歇息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先去换身衣裳,娘陪我一起去集市逛逛可好?”

    “好,杳杳快去,打扮的漂亮些。”

    还未等沈骊杳回房换衣裳,外面碧儿进来通禀道:“姑娘,太太,二姑娘求见,说是知晓大姑娘生病来探望大姑娘的。”

    虞立香蹙眉,“她来干什么?还嫌气我宝儿气的不够吗?”

    虞立香知晓女儿不喜二房的沈骊芸,连带着她也不喜,何况此事起因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勾搭那什么姬世子,杳杳也不会看上那个姬世子,跟被鬼迷心窍了一般,整日想着姬世子。

    昨儿早上发生的事情,碧儿都同她说了,那姬世子说话属实过分,竟敢羞辱她的杳杳。

    她并不觉是女儿的错,女儿是她的心肝宝贝,女儿就算做错事也是别人引起的。

    沈骊杳现在没法纠正母亲的心态,她自己都还是一团糟,不过听闻碧儿的话,她回头直接道:“不见,你便对她说我还是不舒服,不想见客吧。”

    想起现在糟糕的一切,沈骊杳都不想见这个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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