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
清水葵睁大自己的眼瞳，看着三日月，下压自己的内心的异样。
“他做了什么？”
清水葵迅速联想到之前蜻蛉切说的事情。
专向通道，相关人员。
还有他那一句——“消费”。
消费什么？
“他是帮凶么？”清水葵见三日月没有回答，停顿了下，还是开口问道。
“不是帮凶，是加害者。”
清水葵看着三日月合上眼，抑制住暗纹的蔓延后，睁开他那双璀璨华夜的眼睛，然后松开摁着他双手的那只手，揉了揉他脑袋。
“最后一个加害者。”
“您不必了解这些。一切都结束了。”三日月话语间透露出些许轻松，精神方面仿佛如卸重负，他笑着看向清水葵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啊哈哈，因果嘛，我们也需要偿还我们的部分。”
清水葵微微张着嘴，有些懵圈。
不过把他整懵的是三日月，又不是三日月。
他紧紧闭上嘴，抿了抿，仔细地上下打量了半晌，伸出手触摸了下三日月的手掌。
“怎么了？”三日月不明白他所做的含义，但是不影响他善解人意的展开自己的手掌，放在茶几上，任凭清水葵反复的触摸。
“没有碰到，真的完全感觉不到。”清水葵喃喃道。
三日月难得好奇地看向清水葵。
清水葵复杂地回望向三日月，沉默了片刻，抢在三日月问他问题之前开口。
“是他们让你们暗堕的么？是食用的后果么？暗堕了有什么后遗症么？”清水葵问道。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但一切必须在他搞清楚所有事情，征求双方的同意，他不想自己的本丸变得乌烟瘴气。
三日月眨了眨眼。
他看得出清水葵之前对他们的事情并不关心，表现得也是十分冷漠。
如果说是什么出现了转折。
一是摸了那把秋田藤四郎的短刀，而是他触碰到清水葵的身体。
两者有什么关联么？
三日月想着，也不影响他回答清水葵的问题。
“啊哈哈，怎么突然这么多问题了。”三日月笑道，他对上清水葵那湛蓝而又清澈地眼瞳，“不必添加过多没必要的东西。”
“有必要。”清水葵认真地看着三日月。
是的，他发现三日月是这个本丸的世界坐标中心点，他现在放下心来，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离开。
对于三日月这个中心坐标点，他还是很懵圈的，不知为何，只有在□□有接触的情况下，他才能感知到存在。他初步猜测是因为暗堕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暗堕的气息对它的阻隔。
秋田藤四郎，他是需要带走的。
其他几把刀，他本丸也没有，他也可以带走。
当然等下需要把他们召唤出来问问他们意愿了。
清水葵在发现那把短刀就是自己本丸一期一振的弟弟后，就知道事态的发展已经脱离他的计划了。
——秋田藤四郎肯定愿意跟自己走的，但是他肯定也不舍得这里对他照顾的人。
他们一直在为他们竭尽所能的提供帮助，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无论是精神还是□□。
三日月看清水葵还是一副坚持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老头子说的话就是没有愿意认真听。”
语气幽怨哀愁。
清水葵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三日月看到清水葵的反应不禁大笑起来。
“回答一下吧。我会认真听的。”清水葵简直拿他没辙。
三日月笑了会儿，在清水葵绷着努力装严肃的表情下，逐渐止住笑声，思索了几秒，回答：“他们算是暗堕的加速产物吧。”
“我以为暗堕只是一个变化，比如长暗纹？骨尾？”
“那只是暗堕的标志。一般就是暗纹，红眼，骨尾。”
“暗堕的刀剑会从清醒到疯狂状态，轻度的暗堕大部分都是清醒状态，如果戳到敏感话题，会陷入无意识攻击状态。中度暗堕清醒状态减少。而重度暗堕大部分都是疯狂状态，一直处于不分敌友的攻击状态。”
“比如数珠丸恒次？”
“是的。”
“数珠丸恒次他怎么陷入重度暗堕状态？”清水葵问道，问出的瞬间，他就想到三日月的一句话，他错愕的开口，“是他杀了那个TY？”
之前三日月只是说到他食用了审神者的血肉，如果是动手杀死的话，他不应该这么说的。
“是的。数珠丸恒次是个佛性高洁之人，他知道那人的事情后，凭借自己的力量挣脱了契约的束缚，自愿入了暗堕，只求杀尽不净之人。”三日月说道这里，叹了口气，“原本应该我出手的。”三日月看向清水葵，“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的设想是让他死于意外，这样我们本丸可以进入正规二手状态，还有机会碰到一个好的审神者。”
他停顿了下，温和地看向清水葵：“我并没指责数珠丸恒次的意思。”
“我发现，大家长期受到的痛苦，更多地是源于我的手段太过于温吞了。数珠丸恒次很好，大家那天都很高兴。我也是。阳光在瞬间破开了一直笼罩的乌云。感觉大脑都清醒畅快了，直抒一口气的感觉是那么轻盈。”
“那时候，我就在想，我早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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