豚豚是一直跟在纲手身边的宠物小猪, 粉粉的小猪脖子上挂着珍珠项圈,嗅觉非常灵敏,也非常通人性聪明,经常是由静音抱着的。
而此刻, 这只聪慧的小猪, 正很开心地跟那个银发少女玩在一起,时不时发出几声“豚豚”的哼哼声, 卷卷的小尾巴一翘一翘, 很是欢快。
纲手扬了扬眉毛, 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手扶额头一脸伤脑筋表情的卡卡西。
接收到了她的视线, 卡卡西心下叹气,而后站好了, 用眼神指了指那边蹲在地上的女孩,有气无力道, “我是带这家伙来自首的。”
“自首”
纲手诧异。
而此时,终于把注意力从可爱的粉皮小猪身上转移了出来。
“哇,”
她眨巴着一双晶亮的眼睛, 先是揪着裙角行了个礼, 而后合掌感叹,“虽然早就听说过了,但是真的看到纲手大人的还是觉得好厉害忍术可真神奇”
实际年龄应当五十多岁的纲手, 看起来却依旧年轻貌美气势逼人。不管是谁在看到她的第一眼, 都绝对不可能猜得到她的年龄。
夭夭感觉很神奇, 惊诧倒是没有。毕竟她家爹地就是个外表年轻, 实际都一百多岁的“老爷爷”了,这种外貌与实质不相符合的现象对夭夭来说完全算不得稀奇。
只不过爹地在过去是因为有白银之王的不变之力停滞了七十多年的时间,而纲手大人所借助的,却是忍术。
“您好,我叫林夭夭,”
她很乖巧地做了自我介绍,而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根是被我烧掉的,那个老爷爷也是我打伤的。”
刚要在椅子上坐下来的纲手一顿,震惊地抬头,“你说什么”
抱着豚豚安静站在旁边的静音也是目瞪口呆。
“因为我要帮止水拿回他的写轮眼,”
夭夭完全不隐瞒,说到这里,她还往前一步,撑着火影办公桌,上身前倾很积极地问,“neei纲手大人,您是初代火影的后代,您对初代细胞有什么了解吗您身上的细胞也可以当做初代细胞用么您介不介意稍微借我一点血液呀”
卡卡西“”
他一把按住夭夭的肩膀,另一只手果断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后,“你给我适可而止。”
夭夭无辜地眨了两下眼。
纲手“”
她猛地一锤桌子,怪力之下,坚固的办公桌四分五裂,查克拉形成的气浪如飓风在室内翻滚。
她瞪向卡卡西。
卡卡西抽了下嘴角,放开夭夭,“就如您听到的那样,这家伙似乎是鸣人的朋友。”
纲手目光不善地看向夭夭,“把事情经过都说一遍。”
夭夭苦着脸小小声嘀咕,“快天亮了,我很赶时间呀纲手大人。”
“那就长话短说”
雷厉风行地五代目火影大人抱着手臂道。
“好叭,”
夭夭委屈巴巴地开始回忆,“应该是十年前吧,有一天我不小心走错了路,然后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个时候天很黑,我在树林里走啊走,忽然闻到了一股超香的味道然后我肚子就很饿了”
说好的长话短说,结果夭夭硬是说了快半小时,其中还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回忆着止水的烤鱼味道有多好,鼬买的丸子是多么香甜软糯,还大力夸赞了一下宇智波族地里的烤饼和木叶的招牌一乐拉面的滋味。
纲手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好几次想拍桌子让她废话少说,但发现桌子早就已经碎了没东西可以拍之后只能憋着。
就这么憋了半个小时,终于讲到今天晚上的事了。
“所以我就跑去了根,跟那个老爷爷打了一架。”
说到重要部分,却简洁明了得让人发指。
她说完之后,办公室陷入了短暂地沉默,纲手脸上原本的盛怒在不知不觉中也变成了几分无力和复杂。
“宇智波么”
她低声嘀咕了一句。
团藏今日的模样可以说是咎由自取,但是站在火影的立场上,纲手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很多理念,只是团藏的有些想法与观念已经偏离了原本的信念,对守护木叶的执着也变成了某种偏激的执念,因而做出了太多让人无法赞同的事。
“neei纲手大人”
夭夭却不管她内心如何百味陈杂,催促道,“您还没有回答我哦关于初代细胞的事情”
纲手抽了下嘴角,“你对初代细胞为什么这么执着”
“因为好像有了那个东西,就能让万花筒写轮眼使用下来不会失明呀,”
夭夭摸摸下巴,理所当然,“不过我还是有点无法理解就是了。但是这些不重要,如果有样本进行研究的话,我相信我一定能搞懂”
“样本”
静音忍不住插话。
夭夭亮晶晶地眼睛盯住了纲手就不眨了。
纲手“”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了鸭梨。
“我的细胞和初代细胞并不”
就在这时,窗外终于升起了今天的第一缕曙光,随着光线照射进窗口,夭夭遗憾地发出“呀”的一声。
“真讨厌,还是来不及了。”
她扁了扁嘴,不情不愿地,“天亮了,所以我要走了呢下次再见吧”
卡卡西愣了一下,还没明白她离开和天亮了之间的关系,就听到嘭的一声,仿佛烟雾弹一样的效果遮蔽了夭夭的身影,等到烟尘散去,原地早已没有了那个神秘女孩的身影。
“没有查克拉运行的迹象。”
静音看着豚豚在地上嗅来嗅去,得出结论。
卡卡西望向窗外,他想起鸣人一直喊她“辉夜姐姐”。
莫不会真的是天亮就得消失的辉夜姬
夭夭回来的时候,实验室里的人都还在,因为调整过速率的关系,她在火影世界待的一天时间,对于这里只是短短的一个小时。
蹲在止水肩头眼巴巴等着的neko立刻就要亲热地扑过去,却被止水抬手挡住了。
小白猫呲牙不满地瞪他。
止水原本轻松的表情却有些收敛,他微微偏转了脸,“有血的味道,你受伤了。”
他这话刚出,剩下几人的表情立刻变了,威斯曼快步上前。
“唔,左肩被捅了一下,不过已经没事了,这会儿估计都已经痊愈了。”
夭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
毕竟她是王。
威斯曼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确实如她所说,虽放了心,但伤口痊愈不再危险是一回事,受伤时感受到的疼痛,就算是王,也不可能无视的。
夭夭却没事人一样抱了抱他,俏皮地吐了下舌头,说了句“我和止水有话要说”就拉了止水蹬蹬蹬蹬跑了出去。
还是小花园的秋千那儿。
“眼睛,我只拿回来一只,”
她停下来,转身看着止水说道,“还有一只被鼬托付给了鸣人,在之后可能还要派上用处,所以我想再等等。”
止水“注视”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谢谢。”
夭夭眨了下眼,“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
止水歪了下头,“是关于鼬的么”
夭夭看着他不说话。
止水垂下眼,“那孩子果然”
夭夭扯了扯他的袖子,让他在椅子上坐下来。
“我是在团藏那儿知道的,关于鼬的事。”
这些话夭夭没有对纲手和卡卡西提及,但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止水。
为了维护和平,阻止家族与村子的争斗,也为了保全宇智波一族的荣誉,那个十几岁的男孩杀死了自己的亲族同胞,只留下了一个憎恨自己的弟弟。
并且最后死在了这个心爱的弟弟手中,至死都背负着无法洗去的污名。
何其悲壮的一生。
夭夭对鼬的印象还停留在总是被她恶作剧的那个冷淡的男孩身上,看起来淡漠的男孩,非常爱吃甜食,咬着三色丸子的时候漆黑的瞳仁会闪烁着亮晶晶的小星星,相当可爱。
然而这个嗜甜的少年的一生都很苦涩。
止水一直都没有说话,风轻轻吹动树下悬挂的秋千,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过了会儿,他才问道,“好消息呢”
夭夭剥了一颗糖塞到嘴里,甜味在舌尖蔓延,她眯起了眼睛。
“我发现,我大概还能活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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