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侑士一路愁回训练基地。
看到迹部景吾的时候, 那股子生无可恋陡然到达了巅峰。
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你不出门浪去了吗,怎么浪出一副哭丧脸又回来了”
忍足侑士做忧郁状叹气, 端的是愁肠百结。
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你还有最后三十秒好好回答我问题的机会,如果选择放弃,你现在可以直接拿拍子去球场准备加练了。”
忍足侑士“行吧。”
他收起那份刻意夸张出的糟心感, 露出几分货真价实的忧愁。
“你知道铃木园子确定要结婚了,对吧”
听到铃木园子这名儿, 迹部景吾可算是懂了他这又是作的什么妖。
大少爷心巨累的叹了口气“我知道她要结婚了, 我甚至知道她对象是谁, 我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
你能不能别拿八点档狗血男二号的人设往我脑袋上套了
套完还把你自己感动个够呛
迹部景吾之前从来没觉得忍足侑士的业余爱好有这么烦人。
但自打他莫名其妙声称自己梦回前世、并试图参与考古活动之后, 整个人的感性程度没由来的翻了好几倍, 春花秋月没完没了, 一言不合就要抒情。
迹部可以对天发誓, 他看铃木园子,就像是看着另一个可能因为软弱而受尽挫折的自己, 心疼是真的,担忧也是真。
甚至于直到现在为止, 他都觉得铃木园子闹着要和平民结婚这件事,纯粹是长久压抑下的触底反弹。
一旦憋住的那口气卸掉了,只能留下一地鸡毛让她无法收拾。
但真要说什么情啊爱啊的尤其是忍足脑补中那种苦心孤诣默默付出的情啊爱啊绝对是没有的。
忍足侑士挑眉“所以你不喜欢她”
迹部回他一个更扎眼的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喜欢她”
忍足侑士看着眼前这大少爷心不慌气不喘、理也直气还壮的样子, 心累中居然生出一丝好笑来, 问他“您还记得自己都做过些什么吗”
迹部景吾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文件夹。
忍足侑士“我说的不是网球训练,是铃木园子。”
“我说了和铃木园子没有关”
“你明明回国就对她一见钟情了”
“我没有”
“你有”
忍足对天发誓“当初我们家和铃木家说要联姻,谦也这个亲身上阵相亲的, 都没记住安排的约会地点是个什么地方”
“而你,一个只在回国初期去过三两个月的短期会员,时隔多年居然一口就能咬定那俱乐部的名字”
“本大爷记性好也有罪吗”
“你这根本就不是记性的事,”忍足侑士掰着手指头跟他数“谦也那会儿寻死觅活想搅黄相亲,准备从铃木园子之前吹掉的那三四个未婚夫身上取材,研究研究她讨厌什么类型的男人,这事儿你还记得吗”
大少爷张扬的眉眼几不可查的僵了一下,但他刚刚才将对某些事物的记忆深刻,归类于本人天生记性好,这下被人吧话堵到嘴边,只能无可无不可的“哼”上一声。
忍足侑士“您当初可是一字一句跟谦也抠的字眼,强行分析了一长串,最后特别自信的声称,自己就是铃木小姐的理想型祥见79章后半。”
“不然呢”
迹部景吾这下皱眉可皱的分外硬气“本大爷的分析有错”
忍足侑士呵呵一笑“你情绪波动一大就爱自称本大爷请问我刚才那句话戳到您哪个痛点了,导致您出现了需要改自称的情绪波动”
恼羞成怒吗你
迹部景吾不止没有恼羞成怒事实上,他甚至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认知是错的更加理直气壮的费解起来。
“她喜欢我这一型的是难道不是客观事实”
大少爷挑眉冷笑“本大爷是自然而然长成这样的,怎么让你一说,跟我故意的似的”
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你到底意没意识到铃木园子喜欢你这一类型的结论,本身就是你出于某些自己都没搞明白的心理擅自篡改的
您靠擅自篡改忽悠瘸了谦也不算,几个月下来,连自己都洗脑成功了吗
“那我们说点别的吧。”
反正忍足君多的是素材“上次拍卖会。”
“那屏风是西门总二郎买走的”
忍足侑士说对啊“人家是青梅竹马、险些终成了眷属的初恋未婚夫妻,您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去和西门总二郎操同一份心的”
迹部景吾简直要让他气笑了“没有交情总有香火情,那种闺房爱物上明晃晃的画着铃木财阀女儿的脸,要是被不三不四的人买回去了,谁脸上好看”
“就算西门总二郎不在,我买了那东西送去铃木,多少还能落下一份人情呢”
说到这里,他冲着忍足打了个响指,嫌弃道,“虽然恋爱是你的私人爱好,但牵扯到现实事件时,除了考虑感情因素,你偶尔也功利一点好不好”
“行吧。”
忍足君的耸了耸肩膀“讲道理,你出于什么理由想买屏风我们暂且不提,我能麻烦大少爷您先跟我解释一下你到底是怎么从那副只能看清五分之一侧脸、尤其还是后侧脸”
他比划了一下后脑勺“那耳朵还占了二分之一的后侧脸的女人像上,看出铃木园子的影子的”
迹部景吾“西门总二郎不也看出来了”
忍足侑士“对啊,全场只有你和西门总二郎看出来了,所以话题又回到了一开始人家是青梅竹马、险些终成了眷属的初恋未婚夫妻,熟到一定地步了足以透过现象看本质那您,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居然练出了和西门总二郎如出一辙的火眼金睛呢”
迹部景吾“”
忍足侑士“别玩沉默,快解释。”
“忍足侑士,你是不是皮痒了”
“别急着恼羞成怒,你先解释。”
迹部景吾深呼吸。
忍足侑士早先进门的时候光顾着发愁,没注意到桌子旁边就放着个网球包接近放假了,估计迹部也准备回家了。
也就是说,一把随时可以拿来破灭他几个来回的网球拍现在离迹部的手只有十公分
忍足侑士突然想认怂是怎么回事
“那我们再换个话题吧。”
他破罐子破摔了“就问你一句话,如果,我是说如果,铃木园子招赘这事儿现在吹了,她必须走常规程序联姻嫁人了,所以不附带什么继承铃木家的价值,没人要了,你娶她吗”
迹部景吾心说这不就是必然结果吗
道明寺司喜欢那个叫牧野杉菜的女孩闹到人尽皆知,铃木园子折腾出的事情比他还大,这平民婚礼最后办不办的起来,还是两说。
等她触底反弹崩溃了,铃木家哪怕出于对二女儿精神健康的考虑,怕也是得将目光重新移回长女铃木绫子身上。
铃木园子这女孩大众向的印象,本身就充斥着诸如能力不足所以需要招赘、抗压能力差就他们这种教育资源,没有能力也能堆出来,堆不出来的就是对自己狠不下心、性格缺陷明显连相五任未婚夫都告吹,生活习惯奇葩铃木家宠孩子出了名的没底线等等等不适合当大家族儿媳妇、陪继承人共同分担责任走完下半辈子的因素。
她在各家家长的普遍评价中,是个“只适合当娇小姐,娶回来怕是得供起来”的奇妙存在,身价飘忽不定,市场时有时无。
一旦失去了继承人这一价值也就是她精神压力大到,真的需要铃木家考虑姐姐的儿子时再加上个神经衰弱更加需要人哄的属性,铃木园子怕是真的要一落到底了。
她大概会哭吧
五年前那一次,他出于对她哭泣时那份不可言说的悲哀的敬畏,只安静的站在角落里看完了全程。
但如果还有第二次
看到一个人在街边孤零零的淋着雨,上去帮忙撑撑伞总是可以的吧。
那边厢,忍足半天没等到答案,但一看大少爷这个表情,答案是什么不言而喻。
所以才说糟心啊。
忍足侑士抬手啪的一下拍在自己的脑门上他也是觉得铃木园子的平民婚礼必然会告吹的人之一,但原因和迹部还有一票和他想法类似的人猜测的不同。
他现在担心的,是铃木园子跟他一样恢复前世的记忆,然后很执着的想再续个前缘,任性劲上来,直接在婚礼现场甩了那新郎,一言不合想来找他,怎么办
他是不在意那个身份不明的平民怎么想的,但是那时候迹部会怎么想
忍足侑士方的到想啃手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去找高里要考古的,求上帝送个人来把他砸失忆好不啦
不对。
他失忆根本起不了任何决定性作用上帝送个人去把铃木园子砸失忆好不啦
迹部景吾让他这突如其来的自扇巴掌行为震住了,彻底把忍足今天莫名其妙的行为盖章为脑子抽抽了。
他叹了口气,挥手赶人“有病赶紧回家看看,本大爷没空管你了。”
说完这话,他自己反而拿起网球包先走了。
剩忍足侑士留在原地,柔弱无依的一脑袋嗑到身侧的门框上,“大少爷你喜欢她无所谓,关键是我怕她脑子进水非要喜欢我啊”
三米之外,半开的窗户边,原本只是弯腰捡个飞球的桃城武闭嘴惊艳。
冰帝这群人到底都活在什么莫名其妙的狗血偶像剧里
怀抱着这样的疑惑,桃城夹着球拍半个小时了也没走出去几百米,转角没看路,直溜溜的撞上了一无辜路人。
桃城武扶着后脑勺站起来,正准备道歉呢“原来是不二前辈哦”
不二拎着包好笑的摇了摇头“就算是我,也该好好的先说句对不起吧”
桃城“哦,抱歉啊不二前辈”
不二表示没事“倒是你,怎么走路不看路之前崴到脚那次还没吸取过教训吗,再伤到脚不能上场怎么办”
一看这位性格温和的前辈,听了一耳朵懵逼八卦的桃城武,顿时觉得喉头发痒,憋了一肚子的话分分钟都要扑出来了。
他几乎是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就把没焐热的狗血三角故事一股脑倾倒给了前辈。
说完,犹豫着补了点个人看法“迹部好像说无论那女孩变成什么样他都要,但是他走了以后,忍足也一个人忧愁了好久,感觉不像是会放弃的样子”
“我们用不用做点什么”
不二心说就你这直来直去的脑回路,别是听岔了吧
“阿桃觉得我们能做什么”
桃城武自己其实也不知道。
“那就这么看冰帝的热闹吗”他苦恼的挠了挠耳朵,“我听着那个叫铃木的女主角性格不怎么好的样子,别是他俩都被骗了吧”
就算不是都被骗了,这个女的后面坏心眼,会不会忽悠的他俩打起来
桃城武此时的脑内剧场,已经从青春校园的狗血三角恋、无缝衔接到了中古时期的武士决斗,满脑子都是忍足和迹部各拿一把网球拍,敞着前胸噼里啪啦互砍的神奇画面。
“啊,”他情不自禁的担忧道,“这样下去会不会影响练习赛的成绩要不要专门汇报一下教练啊”
“不至于的。”
桃城听到这话,下意识抬起了头,后知后觉的发现,不二前辈居然睁开了眼睛。
他更加懵逼的“唉”了一声。
不二周助叹了口气“如果是铃木的话,”他短暂的回忆了一下伴随着十个手机的奇葩经历,“那这个女主角可能要结婚了。”
“她应该是真心要结婚的,既然没听清全部的前因后果,就不要到处传啦,对女孩子的名声不好的。”
桃城武心说你怎么确定那女主角要结婚了
还确定她是真心的
难道前辈你也认识女主角吗
不是,他一直以为这种毛线团一样关系网,只存在于朋香带到训练席的少女刊里啊喂
虽然肚子里腹诽了一大堆,但桃城武本质上还是个听前辈话的好娃儿,于是只是他乖乖点了点头,抄着拍子和球回更衣室了。
今天说好了放假回家的,更衣室里全是收拾东西准备走的外校选手,桃城武眼尖的看到了不动峰的神尾,但想起不二的叮嘱,又把涌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勿谈八卦,勿谈八卦。
他就这样碎碎念着憋了一路,直肠子里全是捂碎了的狗血破事,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阿桃前辈你骑车看路哦。”
阿桃前辈悲愤的“切”了一声“越前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喂”
越前龙马站在自行车后座上打了个哈气,明智的选择不再继续争辩。
果然,车停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桃城大概是真的是憋到极限了,但又顾忌着不二前辈的叮咛不好直说,憋到最后张了张嘴,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越前龙马不听,闭嘴。
但表面上,他只是愣愣的“哦”了一声。
桃城这一天憋的肚子疼,如此这般等量代换的讲了一长串,还附带一些自己都记不太清、所以大脑自动补全的神奇情节,说完之后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爽了。
龙马眼神复杂的看了他半天“说吧阿桃前辈,这是哪家的八卦。”
桃城
桃城“我说了是电视节目。”
“行吧。”
越前龙马思考了一下,“不说算了。”
说完转身就走。
桃城“是冰帝的啦,男主角是忍足和迹部,他俩喜欢上同一个人了,据说女主角铃木还将要结婚”
不对。
桃城武回忆了一下刚才那句话他很注意没把本校的不二前辈牵扯进去啊,这股不对劲感哪儿来的呢
女主角铃木
“对哦”
桃城武左手敲右手,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呢,我们这次集训的赞助商是不是就姓铃木来着”
那边厢,因为他俩在门口站了半天不进来,龙马的表姐菜菜子干脆直接端着准备好的点心走了过来。
她先将冰镇的饮料分别递给两位少年人,好奇道,“你们聊什么呢,为什么不进来”
桃城顿时闭嘴,直摇头说没什么。
越前也没有揭穿他的意思,撇了撇嘴“阿桃前辈乱八卦而已。”
菜菜子也不是非要追问什么,见两人都没有说的意思,所以好脾气的笑了笑,解释道“我只是听到铃木这个姓氏觉得有点熟悉罢了,我记得南次郎叔叔年轻时候的赞助商,似乎就是姓铃木。”
“确实是姓铃木。”
越前伦子正从二楼的楼梯口往下走,听到这话后肯定了菜菜子的话,一边招手让他们三个都先进屋来,一边继续道“说起铃木,龙马难道不记得了吗,你第一次参加少年组竞赛的前一天,还有你拿冠军回来后一天,来过我们家好几次的那位老爷子。”
他第一次那冠军,得四年前了吧
龙马慢腾腾的“啊”了一声“想起来了。”
当年越前南次郎突然退役,铃木大伯苦劝浪子回头不成,愤而投身网球事业。
他打一天球,闪三次腰,血压和血糖此起彼伏,每天都在脑梗和心梗的边缘大鹏展翅。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第一年,世界网坛上没有诞生新的出球选手,大伯看完比赛血压又高,气上心头后怒到美国越前家堵门骂人。
结果那天南次郎不在,龙马小朋友突然过敏,大伯正好赶在救护车前到,于是一路把小朋友护送去了医院。
医生都是他临时调来的。
第二年,依旧没有出色的网球选手,大伯到美国那天南次郎依旧不在家现在想想可能是猜到他的性格故意躲开的,他在人家混了顿饭,帮越前伦子倒腾了一辆二手除草车,晚上南次郎回来,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要继续跳脚。
第三年,国际网坛还是没有新面孔,越前南次郎身强体健动作敏捷,但是依旧不准备重新复出。
铃木大伯一进门,先看到他拿着个网球拍在后院灵活的跳来跳去,直接气的心口疼。
再一看,他对面蹦跶着接球的豆丁居然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老爷子当时就要脑溢血了,指着庭院的手都在发抖“你怎么回事啊你,一个小孩你都拒绝比赛了,一年没见,怎么又多一个”
他恨铁不成钢“你居然真的不准备再打网球了吗”
越前南次郎“”
越前南次郎“我就是退役了啊。”
他挠了挠后脑勺,反问“那次解约的后续还是您派人帮我处理的,老爷子忘了吗”
老爷子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里,脸都给憋红了,“哈”了一声转头就要走。
出了门又觉得越前南次郎这个家伙果然太糟心了,气的他连起码的礼貌都忘了
于是他又脸红脖子粗的退了回去,给庭院里抱着网球拍不知所措的越前龙马和越前龙雅,一人发了一份见面礼。
两张购物卡,一张两万整。
这莫名其妙前后矛盾的拜访性行为,一直持续到到越前龙马报名参加全美青少年网球大赛,并且轻而易举的拿到第一个少年组冠军。
然后他就更生气了。
当是时,次郎吉老爷拿着冠军奖杯大怒“这就是种子选手啊不对,去年还两个孩子呢今年怎么就剩一个了”
“你把龙雅弄哪儿去了”
反正他说话的主体就是嚎叫。
不过铃木大伯确实帮过很多忙,龙马少年赛签临时俱乐部的合约都是联系他解决的,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龙马一直觉得那是他们家一脾气巨差的亲戚。
脾气暴躁、但意外不讨厌的那种老一辈。
所以这时提起,他的语气居然还有一丢丢怀念“是那个老爷子吗”
伦子笑着说“想起来了”
龙马正慢悠悠的点着头,桃城武若有所思的举起了手“但我听说赞助商的铃木是个女孩子啊”
“那应该就是园子吧。”
越前伦子想了想,“也是,”她指了指越前,感叹“这个臭小子都长这么大了,园子也该变成大姑娘了。”
不明被cue的越前龙马“切”了一声,转头专心喝汽水。
伦子夫人顺着自己的回忆越跑越远,回忆的越多就越感慨,最后甚至拔高到了“时间如水岁月如梭,物是人也非”的地步,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脸,笑道“说起来,龙马小时候和园子玩的很好呢,结果现在长大了,连面都没怎么见了”
越前龙马猛地咳嗽起来。
“什么啊”
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别说莫名其妙的话。”
“这算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伦子倒也不生气,“你那时候太小了,大概不记得了吧。”
说完她就转身上了楼,没过一会儿,就拿着两本相册走了下来。
“喏。”
大开本相册的第一页,便是一个q版的越前龙马。
年方两岁多的龙马君捏着一个塑胶做的网球拍,挥手向天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而他的另一边,正坐了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
女孩脑袋后面的蝴蝶结快有她头大了,怀里还报了个兔子脑袋的大娃娃,一只手拿着块没吃完的饼干,另一只手正放在旁边的地上。
仔细看一看才能发现,那女孩手里正握着一颗黄橙橙的网球。
伦子一看到照片就更感慨了“小时候,也就园子有耐心和你推球推一个下午了,说起来,她当时曾经还想偷偷把你抱走带回日本呢”
“龙马也是的,亲一口就跟人家走了,后面被司机送回来的时候居然还哭了。”
她说到这里,龙马模模糊糊的竟然也想起了几个画面,感觉好像他曾经站在一个无论如何都怕爬不上去的东西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站在他背后使劲。
他俩一个敢抱一个敢抬手,抱的那个一个劲的用力,勒的他脸都红了。
被抱得他自己很努力的往上蹦跶了两下,试图帮助身后那个人减轻些压力,一下两下都跳不起来,急的光想回头去看她。
最后似乎还是爬上去了
然后,龙马下意识捏了下五指,幼年的身体记忆居然还挺有存在感她似乎从自己手里抢走了什么东西,引的他老是去抓就算了,还一快要抓到,就突然亲他一下引开他的注意力。
凉凉的脆吻吧嗒吧嗒的全落在额头上,他抢了一路的时间,好像也没把球重新拿回手里
想到这里,龙马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转身,正看到桃城武怔愣着看相册发呆的侧脸。
“阿桃前辈看什么呢”
背景音里,越前伦子反驳着“龙马太狡猾了这是转移话题吗”“儿子你是不是脸红了啊”之类的话,反倒是桃城武格外的沉浸其中,点着照片里穿白裙子的小女孩疑惑。
“看起来也不那种感觉的女孩子啊”
“没想到啊。”
桃城君若有所思的转过脸来,喃喃自语“她马上就要结婚了,但迹部还是说无论如何都会娶她,忍足为她愁的拿头撞墙,还和不二前辈熟的很奇怪”
“现在一看,这人还是越前你的青梅竹马。”
“朋香看的那些少女月刊,居然也不全是骗人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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